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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实在不好去怪别人有这样的怀疑,实在是司徒先前比试时候的表现有些古怪,十分古怪,他表现的几乎攻击能力为零,却偏偏战胜了两个实力都要优于他的对手,如果只是一次也倒可以说是运气,两次嘛……这个事儿就真不好说了,反正那么多人就没一个人有过这样见识的,如果像司徒先前那样都可以赢得话,那这些个高手又何必去费那个功夫刻苦修炼,直接去碰运气不就好了?
司徒的出名,带动的‘夜行’也进入了人们的视线中,‘刺皇’格兰特加入这个中等组织的消息先前就被张文冕有意放出,此时更是不径而走,被琉璃宫中的所有能力者所知,有了一流高手的加入,这个组织的声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司徒是格兰特朋友的身份也为人所知,自此司徒先前的表现也终于被定性为:受到了‘强者光环’的笼罩!
因为司徒在格兰特的身边,所以司徒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也许他还隐藏了实力。
这样一想,一切终于才算是有了个‘合理’的解释,至于这个解释是否太过牵强就不是他们要去考虑的了,好歹这也算是个解释不是?要不然你让他们怎么样?承认司徒就不是平凡人,他本就有着神一样的运气?
其实这次事情到这里完全就可以算是告一段落了,司徒胜了,可以享受三天的休息时间,也许待他再上冰台时,人们只怕就已把他先前的光荣事迹给忘了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时代,只是有个好运气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好运并不会如实力一样,跟随你一辈子的。
只是……只是所有的人怕都是低估了司徒的恶趣味,秋离没想到、格兰特没想到、张文冕没想到,就是那躲在暗处的冰秀晶、冰秀莹姐妹也没想到,当第二天人才一到齐,那个叫做‘太一’的家伙竟又站在了高台上,而他的对手也只是比他稍早一秒踩上去而已,他竟然像是早已有了打算,并不想要休息,而是选择了继续比赛。
一个有实力的强者,做出司徒现在在做的举动,可以定性为自信的表现。
而一个没实力靠运气的家伙,做出这种好似傻瓜的举动,再在‘傻瓜’这个词的前面加什么前缀来形容司徒,恐怕已都不再是十分恰当的了。
而现在的司徒在旁人眼中看来,就是个傻瓜!而且还不是一般傻的那种!
但不可否认的是,司徒不只是一个傻瓜,他还是一个运气极好的家伙,这点虽然先前就已是人人共睹,但当第二天比赛结束后,就再没有一个人敢去这么怀疑司徒了,作为一个能力者,运气好到他这种程度,确实是一件很难让人相信的事情,但在事实面前却是谁也没办法去否认的。
第二天司徒的两个对手又是因为极为莫名奇妙的原因败掉,最后以胜利者姿态站在台上的依旧也只是司徒一人。
那两个倒霉家伙,一个从冰台上直接掉下去摔晕,另一个运气倒是不错,没被自己的武器干掉,也没有倒霉到被天上掉下的‘不明物体’砸到,更没有如同他先前那位一样从冰台上摔下去那么倒霉,这家伙作为挑战司徒的人,虽然也觉得司徒是有些邪门,但此时他也确实顾不上了,因为看来看去也只有司徒这么一个实力‘弱’的,看上去十分好欺负的家伙,就算碰运气他也想要碰,可怜他不知道人跟人没有可比性的。
这家伙是个具现化系的,手中具现出的武器时隐时显,倒也不难看出他单对这一种力量已是掌握得极为完全,有着常人难比得的敏感,换了在外面,以他A级上阶的实力,倒也能混得不错,只可惜能参加大会的各路高手实在太多,如他这样A级实力的也只不过是打底的角色,不然他也才不会明知司徒有些奇怪的情况下,依旧这么勇敢的冲上去了。
这家伙冲到司徒身前时,司徒居然在干一件脑残到极的事情,明明是在比斗,可他却在系鞋带……没错,就是系鞋带,别人很难猜出他的大脑都是些什么东西构成的,但当对方手中具现的武器当头朝他砸下时,他却突然起身,对方手中的奇长砍刀也只是擦着司徒的身体一侧过去,而司徒的头却正好顶在了对手的下巴上,那人极为干脆的,只一下就被撞晕了过去。
“……”
自此之后,司徒也得以被冠上了‘神奇小子’的名号,所有看过他比赛的人也都对这个称呼没有什么疑异,因为他确实是个‘奇迹’。
在场高手无数,倒也有人能看出司徒胜的古怪,可是谁也看不出司徒有作过任何手脚的迹象,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自然,像是事先编排好的一样,如果这一切真都是算计好的,那对这些人来讲,比起说司徒有个逆天的运气可要可怕的多了。
“去查一查这人身份,不是他在‘夜行’那里所说的身份,而是真实身份。”座椅之上,到底也还是有人按捺不住,对司徒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王敖天自然也是其中一个,他不只是惊奇司徒的‘好运气’,或者说司徒隐藏的超强实力,还有一种莫名奇妙的熟悉感,他居然觉得眼前这个人自己好像是认识的,只是以他非凡的记忆力,也实在想不起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司徒。
一直如影随形的老管家领命后,也不需要去应声,人就已是突然消失不见,王敖天这一众兄弟姐妹也没一个人露出异色,好像只是理所当然一样。
如王敖天这样有动作的确实不在少数,司徒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必不会藏住太久,他需要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何况对方想从‘夜行’摸到格兰特,再从格兰特摸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是需要些时间的。
司徒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也是一直认真的演着戏,每个作为他对手的,败的都是同样憋屈,不对,没有最憋屈,只有更憋屈,许多人事后想过无数次,也是没办法想清楚,自己怎么就会这么败了呢?
有变化的也只是司徒对手的实力,那些个倒霉的家伙已经从最初的A级实力上升到S级中阶实力,S级上阶的实力暂时还没有那个荣幸接触到,别看司徒动不动就会看见那个级别的强者,现在面对那些大组织时,这个级别的能力者只炮灰一样的存在,但绝不是说这个级别的能力者不够厉害,只是司徒更厉害而已。
看着不拘什么级别的能力者,在司徒手上都是以各种莫名奇妙的方式败掉,时间久了确实也是会给这些人些心理阴影,以至于到后来每天比赛最早的时间段很少有人敢上台,因为他们都知道,司徒起的很早……
因为有了司徒这个怪胎,使得这次大会的进度比往届进行的快了许多,以前几次大会,打到这个时候只怕S级下阶的才开始冒头,S级中阶的还都只在看热闹呢。
一天的大会再次结束,所有人都并没有选择马上休息,还有许多事等着他们去做。
王敖天那边该是已经对司徒的身份有所猜测,毕竟司徒与格兰特进‘夜行’时本也没有想过要瞒谁,而格兰特投靠了司徒也不是什么秘密,只需要稍做分析就不能猜出司徒身份。
张文冕却是没那么大的能量,现在他手下精锐大半都在这里,司徒的厉害他虽然也早已经看出,但要想像王敖天那么容易就查出司徒身份,这其中也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就算他们主营的业务就有情报收集这项也是一样。
张文冕此时正在自己的临时住所中静坐,身边一只水晶杯中有缕缕热气白烟不停升起,看杯中的茶该也是刚倒上时候不长,水莲坐在一旁,明显也如张文冕一样,好像也在想些什么事情,手中杯放在眼前许久,看她也还是没有喝的意思,也不知道她拿杯子前是不是想好,要不要喝水,还是只想要近距离看着杯中飘起的热气。
“这个叫太一的人很古怪,非常古怪,格兰特先生明显没有解释的意思,虽本我也只以为那个太一是格兰特的顾主,非常有钱的那种,可是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古怪了些。看上去明明有着极强实力,却非想要把他的实力都归功于运气身上,而且做假还做得这么明显,竟好像一点儿也不怕被人识破似的,如果不是对自己本身有极强的信心,就是个真正的疯子,反正不管是哪一条,这家伙也都不该是无名之辈,也不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想必格兰特会加入‘夜行’也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人,虽然只是种直觉,但应该正是事实……事情好像有些不妙啊。”张文冕看上去这几天也没少了困扰,是以这时才忍不住去对水莲说,当然他的目的并不是要对方给自己个什么见意,他只是需要这个忠诚的听众。
水莲显然也是知道这点的,所以听了他话也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此时走神,根本就没能听到张文冕在说什么。
“怎么了?”毕竟也算是‘老夫老妻’了,虽然水莲平时话也不是很多,甚至也时常有发呆的时候,但张文冕还是敏锐的感觉到,水莲与平时好像有些不同,这才会开口问道。
水莲虽然神游远方,但也是能听到张文冕声音,并不等他追问,人就清醒了过来,抬头看去,张文冕眼中关切神情一览无疑,心中莫名的也是一暖,“没事,在想些事情,有点儿走神了。”水莲脸上微微一笑,好似要宽张文冕的心一样,却还是不愿说在想些什么。
张文冕倒也没有试图追问,同床共枕也有数年时间了,如果说张文冕要还是看不出自己身边这女人有极重的心事,怕也就不用再当一个组织的头头了,倒不如早些退位让贤。
张文冕从最早时就看出,水莲之所以会跟自己在一起,只怕是有些目的的,当然不可能是为了钱,这点他可以十分肯定,如果水莲真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他想必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爱她,张文冕喜欢的只是她的安静,看着安静的水莲,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里也是一样安静的,感觉很舒服。
第五百七十七章 怪人
水莲终于把水杯放下,到底也还是没有真的去喝,“你先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依我看,知道倒不如不知道,其实那人是什么身份对我们都是只见好处、不见坏处。”
“怎么讲?”张文冕本身虽也不是个笨人,许多事情想的不只是足够长远,更是足够细致,对于水莲的话他只要仔细去想,倒也不难想出其中关键,只是很少听到水莲说这么多话,张文冕倒是乐于轻松一次。
如同张文冕了解她一样,水莲自然也是十分了解他的,见他此时这么明显想要‘偷懒’,水莲虽然也还稍想着些心事,但也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笑,但也不去点破自己男人的小心思,“这事儿现在不是明摆着的,那人是格兰特先生的朋友,而格兰特又让你给宣传出去了,说是我们的人,我们与他其实早已算是绑在了一起,虽然绑的是不是足够牢靠不大好说,但在外人看来,我们其实就是一伙儿的。”见张文冕没有表示任何疑异,水莲稍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道:“不用是特意去查,外人也必能知道,这人是怎么出现在我们这里的,既然是个是否愿意,都一定要去背的‘黑锅’,与其不开心的背,倒不如开心的去背,需要的只是对那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所以根本不用去刻意去查他的身份,根本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你要是真感兴趣,等到大会后一定会有的是机会去查,当然,到那个时候,也许用不上我们去查,对方也就要自报家门了。”
水莲所说一切虽然也都只不过是她的种种猜测,但听了她话后的张文冕就是觉得对方所说的对,司徒的身份的确不像他想的那样重要,别管怎么样,现在的司徒只是格兰特的朋友,而格兰特又是自己组织中的人,这其中的关系早已一目了然,确实不需要再有过多的想法,如果真如自己感觉那样,那个叫太一的人真是个高手,就更是如此,他可不会认为司徒是那种自己能招惹的人物,因为他根本看不出司徒的真实实力,两者间的差距也肯定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其实就算不听水莲这番话,以张文冕的才智也不难想出这其中的关键,而且也不会用了很长时间,可不知为什么,听了水莲这番话后,他确实是开心不少,不只是因为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而是有机会听水莲说这么多话,这在平时确实是比较少见的。
“估计也就是最近想的多了,他怎么会是他呢……”水莲看得出张文冕的心情比先前放松不少,而且好像还有些开心,而她却并不觉得如何得意,只是把那杯不再冒着热气的茶杯又再拿起,待得一口凉茶下肚,才觉得清醒了些。
水莲确实极为认真的怀疑过,怀疑司徒是自己曾认识的那个男人,那个早已闯出若大名声的男人,这样一个人的一举一动怎么能瞒得过那些大组织的眼线,又怎么能够这么随意的独身一人来到这里?
两人都不知道,因为一时的宽心,并没有去刻意调查司徒的身份,使他们不知不觉间漏掉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
……
冰秀莹已然早早睡下,这几天她们姐妹虽然并用不着露面应酬,但在幕后的工作也绝非轻松,两人也都是累得不轻,就算是再强的强者,首先也必然是个人,只要是人,吃饭、睡觉总是没办法完全‘省’掉的,说是自然规律也好,说是作为人类的一种天然标识也好,反正还没听说哪个人真的把一切都给省略掉的,起码这两姐妹是不行。
冰秀晶虽然也如同妹妹一样累,但她却并没有像妹妹一样早早睡下,因为她有更为关心的事情,也可以说是有更为关心的人,而这个人就是先前那个百战百胜,每次都胜得离奇无比的‘神奇小子’,这个她无意中听来的称呼,她觉得是最适合司徒的,虽然真正的强者早已能看出这个叫太一的人怕是有些问题,但他厉害也是厉害在这,竟能把明知是假的东西演的比真的还真,让人看不出他是怎么做到的,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了不起的事情,要是在以前,能做到这样的恐怕还真就只有那个被称为‘魔术师’的职业才行。
此时面前的巨大光幕中有一小块区域单独在放着些动态画面,里面居然是司徒第一次胜利时的情景,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它保存下来的,那在冰台上发生的一幕幕在无数次观看后,依旧还是让她有些忍不住想笑的感觉,不管别的如何,司徒是个天生的演员这点是勿庸质疑的,反反复复看了这么多次,冰秀晶就是连司徒一丝细微的眼神变化也未放过,也还是不能发现他是在演戏,好像他就真的只应该是个弱者,只是运道比较好罢了。
“装吧、演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装多久,真是个坏家伙,师傅说外面的人都很坏,也不知道这人算在他们中算是好些的还是坏些的……”冰秀晶美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光幕,盯着光幕上那张平凡面孔,心里不期然的想着些东西。不过她一定不会想到,自己所想的两个答案都不是正确的,司徒其实是最坏的那个!
能当得起‘最坏’这个词儿,本身其实就已十分能说明问题,他确实不是个一般人,就算他想装得很一般,也都没办法,用司徒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是金子无论在哪都会发光!
司徒是不是金子这确实只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能确定的也只是司徒确实在‘发光’,他这个光源自觉不觉的吸引来了众多目光的关注,不只是下面几个势力,就是联合议会也已注意到了司徒,只是一时还并未把他放在心上,以联合议会一贯的作风,确实很难真正把某人放在心里,别说司徒此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