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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长安狐疑,“苗疆圣女就无法远嫁?为何前日听闻的,并非这样?有人说,只要在女儿节赢得圣女芳心,就能向国主求娶旨意,让圣女与我回甯国去。”
我心中计较,原是这个缘故,也不知道那报信之人,是何居心。慕长安是甯国来使,代表着一国的颜面,这般戏弄,是想挑起两国争端?
“苗疆圣女是一国之宝,是苗疆的祭祀典仪,有预言的能力,可保佑一国安康。虽说圣女也可以婚配,但一般都是本国男子,从未有外嫁的说法。况且女儿节的求娶之事,是为寻常女子准备,主要是要绵延子嗣。关系着一国的人口和经济发展。慕将军那夜的行为,已经对国家发展产生负面影响,自然不会是小事了。”
珞伽看着慕长安,淡然道,“慕将军是甯国来使,自是不会被伤及根本。但是求娶一事,恐怕是为难了。”
“那如何是好?我对婉儿有过承诺,我一定要娶她。这是我对她的亏欠,我必须对她负责。”慕长安声音有些焦灼,见珞伽一脸平静,追问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么?珞大少一定有法子帮助我度过难关,是不是?”
“你附耳过来。”珞伽贴近牢门,对慕长安低语。到底是什么法子,连我也要避忌。
只见慕长安面色一冷,几乎成了灰白色。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似乎陷入两难。
“慕将军可是能够做到?”珞伽依旧淡然,丝毫没看到慕长安脸上的为难。
“容我想想。”他说完,默默回到木床上,不再看我。
“走吧。慕将军也累了,我们先回竹苑吧。”珞伽将我引了出去,对我安慰着,“阿影不必惊慌,我会告诉你结果。”
宝马香车上。
我揭开了面纱,急急道,“大哥说了有解决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入赘。”珞伽神色淡然,喃喃,“入赘苗疆后,既能显示出甯国来使的诚意,还可以与圣女结百年之好,共同辅助苗疆。国主定是会接受的。”
我心中一寒,“慕将军是国之栋梁,就算有心,甯国国君未必肯放人。说不定,还会有欺君之罪,累及家人。”
“何以见得?既然是甯国的将士,求娶苗疆圣女,更能够显示两国的邦交友谊。更重要的是,只要慕将军留在了苗疆,那甯国绝不会出兵攻打,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幽幽道,“入赘有损男儿颜面,慕老将军一定不会同意的。”
“阿影怎对慕家人如此熟悉,你在九州生活,何时去了甯国,知晓他们的为人?”珞伽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钉子,死死压着我的心。
“我只是猜测而已。”我回过神,不自然地看向了窗外。
还好,珞伽没有继续追问。
“慕将军与圣女的事情,似乎与我们都没有多大的关系。阿影如此关照那慕将军,反而会有祸乱也不一定。我知道阿影心地纯良,然你对那慕将军关心越明显,越让人生疑。”珞伽递给我一杯水,关心道,“如今慕将军处于正在危急时刻,阿影就不要过多关注了,以免越来越复杂。”
我点头,不再说话。却始终觉得,珞伽有事瞒我。至少,关于慕长安一事,他没有知无不尽。
竹苑。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着双眼,盘坐在床上。
我不信,明明事情已沿着好的方向发展,明明慕长安和陈婉几乎要成为眷属,怎么又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我莫名的困倦,泉芯芯的欲言又止,珞伽的袖手旁观,似乎是莫名其妙,但细究根源,仿佛又在情理之中。
努力搜寻着脑海里潜藏的符咒,希望有一丝头绪。
“泉芯芯,你去了哪儿?赶快出来,我有话问你。”我用心呼唤着泉芯芯,感应它的存在。来了苗疆之后,它就显得异常的古怪,这让我不得不怀疑。
“阿影不是出去游玩了?叫我干嘛,还以为你和珞伽一起乐不思蜀呢。”泉芯芯跳到我手心,懒洋洋地看着我,无比漫不经心。
“慕长安为何被关?他吻了陈婉而已,人群怎么又会发生踩踏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原因。”我抓着它,着急而愤怒。
“你问我作甚,我不过是一颗心罢了,我怎么知道?再说那夜宫宴,你和珞伽离得最近,你怎么不去问珞伽?”泉芯芯翻着白眼,无比厌烦地看我道,“别再对那个人费心了,不就是人类而已,对于血族的公主而言,就如同玩偶一般,你为何一再重视呢?”
我目瞪口呆。三番五次的询问,早就让慕长安成为泉芯芯眼中的与众不同,不同族类,自然回引起更多重视。我越发如此,越是让他陷入陷地。
我幡然醒悟,闭目道,“只是觉得好玩罢了,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我不管便是。”
“这才是要紧的。都不知该如何劝你了,这样才是我血族公主的风范呢。”泉芯芯微微一笑,缩成一团,落在我的耳边。
“我最近一直觉着累,先睡一会儿,等我醒来再随你一起逛逛吧。”我幽幽说完,随后闭上眼睛,索性什么也不再问。
泉芯芯打着呵欠,放心地睡了过去。我睁眼一笑,对它施了个沉睡咒,默默出了门。
城门宫阙。
我一身白衣,站在青石路上。
烈日下,人烟稀少。只有城墙上驻守的兵士,拿着刀剑来回逡巡。
我闭着眼,努力却寻找曾经发生的一切。那一幕幕,如同光影回放一般,在我眼前不停地闪现。
城郭上,慕长安深情拥吻,似无法控制情愫的少年。还有陈婉,那张面具下的脸颊情丝渐生,眼眸中含着柔情。他们,是苗疆城池上一对璧人,在万众瞩目下,一吻定情。
城下的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也不知谁大叫一声,所有人陷入了恐慌一般,撕扯着周围人。明明是寻亲的盛日,却在这一瞬间,变成了动乱。
第267章 陷害(上)()
慕长安说过,有人告知他,只要女儿节上有了圣女芳心,就会求娶有望。 那么,是谁告诉他的?
还有人群里忽然叫喊的人,是谁?苗人至情至性,不该再那个时候高喊惊呼,除非是被谁控制了。
这一切的一切,太突然,又太诡异,实在让人怀疑。
忽然,我身后出现一柄刀剑,直直朝我射来。
我灵活一躲,用冰封住那森冷的剑,盯着来人。
陈婉拿着剑,毫不留情地指着我,冷冷道,“你来此处作甚?慕长安被你害得还不够惨么?”
我一鄂,完全被她的话震慑住,“慕将军被国主收押,跟我有什么关系。慕长安怎么会是被我害的,你胡说什么?”
“我去牢里看过他。他说有人告知,只要在女儿节获取我的心,就能迎娶我。我是苗疆圣女,根本不可能外嫁。更没人知道他对我有情,除了你。你那日到我圣女殿,口口声声我与他是天作之合。你前后不一,鼓动挑唆,到底意欲何为?”陈婉怒目相视,一双重瞳杀机毕现,长剑再度刺向我。
我百口莫辩,继续用符咒封住那不听使唤的剑,甚至定住了陈婉。
“胡说八道什么。如果世界上有谁希望你们在一起的话,那个人一定是我。你根本不知道我曾经经历过什么,你根本不配怀疑我。我做了这么多事,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你为何还要怀疑?”我怒了,站在陈婉面前,用力抽掉她的剑,沉痛道,“你是苗疆圣女,与国主同一阵线,城郭之上只有你与慕将军两人,是你陷害他,也不一定。”
“那对我有何好处?难道我会狠心陷害慕将军,陷害那个在雪夜与我共赴生死的男子?”陈婉惊呼一声,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我一喜,我的催眠已然奏效,陈婉已经相信雪夜的女子是她,更相信他和慕长安之间的爱情。
“慕将军是甯国来使,求娶了苗疆圣女,国主不好发作。会不会?”我对她耳语,“在苗疆疆土上,能够悄无声息掀起一场暴乱,还策划得天衣无缝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陈婉连连摇头,不可置信道,“对他有何好处?”
“苗疆的圣女不能外嫁,但如果你对外邦人有心,执意外出。他纵使不愿意,也挨不过民意。为了留住你,所以策划这样的事,也不是说不通啊。”我拉过她,追问着,“他有没有逼迫你留下来,在我和珞伽走了之后。”
陈婉面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她盯着我的脸,不可置信道,“珞伽,你说珞伽?”
“珞伽怎么了?你不是见过么?有何不妥?”我抓着她的手,着急道,“你有何事瞒着我,赶快告诉我。”
“你知不知道珞伽的传说,你知不知道珞伽有多危险?”陈婉几乎语无伦次,对我轻轻耳语,“如果你信我,就随我去一个地方。”
我看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
陈婉一直在前引路,我跟着她,走进了茂密丛林。
她依旧光着脚,哪怕是嶙峋的山石,那雪白玉足,丝毫不会被伤到一般。
“你为何不穿鞋子?沙石瓦砾会刺伤你的脚,你会受伤。”我忍不住出声,露出一丝关心。这个女人,在后世是我最亲密的室友,为了我受了不少的苦。现在看她如此,总会带着一分关心。
“你这般关切,倒让我有些不好回答了。我与你明明初识,却像是认识了很长时间。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陈婉幽幽出声,见我不说话,继续道,“小时候被选上成了舞姬,要求练最艰苦的舞蹈。在刀刃上面踩了许多次,脚心已经磨成了厚厚的茧。如今成了圣女,虽有从前圣女的记忆,内心还是会想到这一世所经历的一切,所以,也不愿再穿鞋履。”
我点头,露出一丝疑惑,“宫阙生活如此艰难,你为何又会成为舞姬。”
“我原本出生舞乐之家,母亲是教坊嬷嬷,费了好大力气把我送入王庭。我在宫殿里受训十余年,才有机会登台献舞。我这一生,只是这样的命,所以没什么好埋怨的。”她淡淡出声,快速在山间行走。
我不再说话,只怕问得越多,心中越痛。
前世的陈婉,就是这么过来的。相比我的孤苦伶仃,她实在凄惨了太多太多。而我,还有关爱的父母和姐姐,还有一个师父。虽然对我是严厉的,但对我并无坏心。
“到了。”陈婉出声,推开半山上的木门,轻呼道,“阿娘,我是小婉,我回来了。”
阿娘,难道是陈珍杏?
我打量着这简陋的木屋,只见木屋四角挂着分别挂着牛头、马面、羊角和蛇头,无不透出诡异。
微风一过,淡淡的腥味在鼻翼间蔓延。我心中计较,站在门口犹豫。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陈婉见我迟迟不动,立刻来到我身边,“放心,这些兽头是为了防止妖物入侵,这是寻常苗家人的装饰,不必害怕。”
我随口念了个口诀,特意避过虫蚁蛇鼠,跟着陈婉走了进去。
曼陀罗开得绚烂,布置了整个房间。木屋之内,白色的布慢,红色的花蕊,交相辉映,色彩鲜明。
我慢慢走了进去,只见一妇人穿着苗族服饰,走了出来,“婉儿回来了。”
她看着我,手中的物品掉落一地,吓了一跳。
那不是陈珍杏,又是谁?在后世,她是陈婉的母亲。这不断的缘分,源于今生。
“佛陀在上,信女未能叩拜,信女有罪。”她直直跪在地上,对着我不停叩首。
“陈姨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我脱口而出,走上去扶起她,用力道,“我不是佛陀,只是寻常人而已,陈姨快起来。”
陈婉目瞪口呆,见着陈珍杏那匍匐的模样,挑眉看着我。
“佛陀千万不要这么说,您是天上的人儿,原本就该受万民叩拜的。信女招待不周,请佛陀不要怪罪。”她再一次叩首,顺便拉着陈婉一起跪下,甚至开始磕头。
“不要再磕了,快起来,快起来。”我被眼前的变故震住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第268章 陷害(下)()
“阿娘赶快起来,她不是佛陀,快起来呀。”陈婉拉着陈珍杏的手腕,却被震慑住了。
陈珍杏厉声道,“佛陀面前怎能放肆亵渎,你赶快给我跪下!”见我一脸的狐疑,又对我道,“佛陀莫要怪责,信女没有管教好小女,请佛陀不要责罚她。”
“我不是佛陀,你赶快起来吧。”我急了,用力将陈珍杏拉起来,用力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是陈婉的朋友,不是佛陀。您真的认错了。”
陈珍杏将信将疑,仔细打量我的脸,自言自语道,“苗疆户户家中供奉着神佛,那是九天之外的佛陀,能够消灾解难。今日见到了小姐,与那佛陀几乎一模一样,怎说不是呢?”
她见我不信,将我引进室内。那简单雅致的佛堂之上,果然供着一尊白色佛像,眉宇间的模样,的确与我有几分神似。
我有些诧异,望着陈婉。她同样摇头,不解道,“我怎么没发现她与那佛陀神似,她还参见过宫宴,那么多王公大臣都在场,只有阿娘一人说她是佛陀。”
陈珍杏微笑,“心诚则灵,我日日盯着这佛像,每日叩拜,自然能得了佛陀的信源。那些身着朝服的大臣们,诚心诚意的有几个?就算看着了佛陀,也未必识得。”
“阿娘不要再说这些,我带她来,是有重要的事要问您。”陈婉拉着陈珍杏的手,着急道,“阿娘可记得一直告诉我的传说,关于珞伽的。”
陈珍杏微微一笑,“傻女子,珞伽只是传说中的人物,百年未必踏入苗疆一步,你又说什么胡话?虽然你现在成了圣女,但距离那些大能异士远不可及,你难道糊涂了不成。”
“阿娘快告诉我,珞伽的传奇,到底是怎样的?”陈婉将她拉到大厅,随我坐下。
“珞伽是珞伽山的守护神,长生不死。他一手创建了苗疆,让族人在此间生长繁衍。他本身为蛟,拥有无上的法力,几乎不会过问族内之事。他几百年或许会踏入苗疆一次,也有可能一年踏入好几次,全凭心情。他是这苗疆的神明存在,宫廷王族见着他,从来耳提面命,不敢僭越一分。”
陈珍杏娓娓道来,“听说珞伽一生无欲无求,多数时间在珞珈山清修。就算偶尔到了苗疆,也从不过问朝堂之事。但是,他一言九鼎,说的话无人敢忤逆,是苗疆神一样的存在。苗人信奉神佛,已经把他看作是神灵化身。他乐善好施,乘着宝马香车,在苗疆之内行走,几乎每到一处,都会视域恩惠。”
我一鄂,没想到珞伽有这样的神通,怪不得景沉谙不敢造次。
“宝马香车,人间神灵。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我想阿娘讲一讲其他的。珞伽化为神兽,吃掉人的故事。”陈婉有些迫不及待,盯着陈珍杏的眼睛。
“这都是传说中的故事而已,你这么激动作甚,未必信得了真。”陈珍杏啖了口茶,见陈婉面色焦虑,于是继续道,“珞伽兽本性纯善,却也有兽性。他原本是盘古开天地的守护神兽,是最为古老的存在。珞伽兽与盘古感情笃深,原本也要羽化而去。盘古怜悯,特意留了心头血在人间,让珞伽兽一生追逐守护。然那心头血初入尘世,化作独角兽,在大地间四处漂泊奔逐。珞伽兽原本淡泊,只想那独角兽沉静后,在追随之。谁知那独角兽根本没有给珞伽兽机会,直接在九州扎根,并分化成无数的后嗣,不再成型。”
“后来呢?”我聚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