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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世纶正在自己摇头叹息,突然间听到于成龙问话,诧异一下即答道,“制台,世纶也不晓得侯爷要干什么,他只是说了一句话,又问谁肯脱衣试验一下,就马上有几十人冲出来抢着要脱掉衣裳呢!”
于成龙大奇,虽说这些武官是男人中的男人,不比那些三贞九烈的女子,可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袒胸露乳。也不是说拉得下面皮的。更何况是要争抢着脱衣服。
“他于说了一句什么话?”
“本侯所研制的超级香胰问世。发财大计已成。愿意亲自一试者。脱掉衣服。”施世纶也是不可恩议。苦笑道,“制台您可是不知道啊。当时就有一半的军官欢呼雀跃,还有三十几个当场就脱得露出了屁股,要不是侯爷制止。只怕比澡堂子还要热闹。老大人。您可是不知道啊。今天看了这么多的男人臀部。要是我明天眼皮上长针眼地话。那可是得慌!”
场中的两人是最先踊跃脱衣的。一个是那叫姚远德地参将。另外的一个却是蒋恒昌手下的游击高超。凌啸之所以只选择他们两个,一来自己和曾匀试制出来地新型胰子只有两块。轻不起几十人来折腾。二来。他们两个在其他人还在嚷嚷报名的时候。就已经脱得**裸了,对于这么听话和拥护的家伙。凌啸实在是盛情难却。
姚远德他们都已经完成了左身的洗浴。用的是曾匀自己产的曾氏玉胰,现在要用凌啸的新型胰子了,众人停止了玩笑。都盯着场中两人。
泡沫与黑水齐飞之下。凌啸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这些观众。他对于自己出的肥皂信心十足,但是心下却在犯愁。真地要实现肥皂的生产。凌啸遇到的问题不小啊、今天只是暂时用试验品先安抚武将们的心罢了。
否则时日一长,纺纱毫无音讯之下。若不能说现对军官们地承诺,难免会丧失信用。
凌啸很清楚肥皂要用碱性物质混合油脂来制造、肥皂的去污力与碱性强度有关,现在地关键在于用食盐造出纯碱的工艺上、以目前和社会的工艺能力、没有耐酸反应釜。没有懂得化学基础的专业人员,更没有大量的硫酸,凌啸完全要白手起家、难度可想而知。就是前些日子他鼓捣出来的样品,也用的是道观里面买来的炼丹硫酸,要不然他就只能干瞪眼。无法用硫酸、食盐、木炭、石灰造出肥皂来。
两人终于洗完了,众军官包括于成龙他们几个大员,也都惊呆了、先不说别地,光是刚才他们看到的大量白色泡沫,已经让他们大开眼界了。
凌啸妆回遥想憨思。笑骂道。“你们这两个遭遏东西,竟然洗出这么多的黑水,我真的根想暴打你们一顿,要不是你们、那些个女子怎么会称呼我们为臭男人?”
姚远德没有用肥皂洗脸、但是脸上的羞涩还是看得出来的。以前上有一层总是难以洗掉的陈年污垢,这样光着上身还不觉得什么、但是现在一洗之后、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冰肌雪肤”,不由得想去拿衣服穿上了,原因是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词汇。”春光外泄”。
“不要穿衣了、大家都去摸摸他们身上,看看左右两边的感觉究竟如何。”凌啸绝对不是一个好人、姚远德现在的感悟更深,你不许我衣服。要我展示父母杰作倒也罢了,为何还要这么多人来摸我?要是是在自己府里,让妻妾们摸摸、倒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可是整整一百多男子同僚摸来、他和高超两人全身鸡皮疙瘩暴起。
梁佑邦边摸边笑。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促挟他们的意味,可是入手的感觉袭来,他忽地心花怒放起来。这两人身上,左边色泽略黑。摸起来明显油腻。而右边白嫩光滑却决无那种粘腻的肮脏感,他差点忍不住意淫起自己的小妾来了。要是自己的小妾也能够用香胰子好好流浴一番,该是何等的滑嫩香润?梁佑邦摸着摸着,笑得口水都懦湿了嘴唇。侯爷为大家搞出了这个香胰子。那钱财还不滚滚而来?
于成龙很是自重。即使施世纶也去摸摸的时候,他坚守自己正直书人的本分。坚决不去参与“轻薄”,可是见到摸完的的将领们一个个喜笑颜开。他也忍不住心里痒痒地猜度。“难道凌啸这屑真的又造出了好东西?”施世纶精得像猴精一样的人物。他也懂得一些经济之道,凌啸的香胰子真的去污能力强悍。愣是把个脏男人洗得可以出道卖笑般洁净,那怯是如何的紧俏抢手啊。更何况这胰子就像吃饭穿衣一样,是个长远的买卖。谁敢说自己不长污垢?他哪里会放弃向同僚们打探前因后果的机会,立刻用起自己的巡抚身份,向自己抚标下属询问。将听到买卖只有军中武官才有分。当即眼珠四转,暗暗打起主意。
蒋恒昌摸得最晚。但是动作比谁都快,一待摸完,立刻就抢上几步,老老实实地跪在凌啸的案前。大声郑重道。“侯爷之技能,侯爷之慈善。恒昌以为,除了鬼斧神工、再世话佛八个字以外。想不出我朝康熙字典上还有什么可以形容地!”他这口一开,其余人哪里肯落后。纷纷跪倒称颂一番。搞得施世纶都不知道自己这堂堂二品巡抚究竟是跪好,还是坐好了。
于成龙看到这一芩。心酸得又是嬷妒。又是自怜。自己名满天下,原以为来到湖北,可以只手遮天,独事尊荣,谁知道总督官职加上钦差身份,都及不到凌啸的一半风光排场!
凌啸示威般膘膘于成龙。心里很明白这排场不过是恭维罢了,可是能够要于成龙看得吹胡子瞪眼睛,他就觉得十分愜意。当下将手虚按,令大家起身。再画一饼道。“天底下有不长油垢的人吗?没有!所以,只要不是傻子。我这香胰子就是他们地必须之物,我朝的亿兆百姓都是我们的顾客。倘若我们只在每人身上赚一两银子嘿嘿,那可是一亿两白银啊!”
他一个做过抬商经理地人、给这些毫无经济风险的古人做起利润分析来。还不是摄人魂魄?“老天爷啊,一亿两!”“我的妈呀。一亿银子该有多重啊!““啊!侯爷,这是真的?““我的祖宗,这不是像是户部在印制银票吗?”惊听声、梦咆声案时让大家都忘记了这香胰子的价格。
凌啸继续吊着大家的发财梦,但是也没有忘记客观地泼泼冷水,“不过。这香胰子的价格不菲,并不是谁都可以用得起地,我们的主要对象是家道殷实的大户人家。只要是他们用过一次。就很难有兴趣再去用普通的胰子了。这生生世世地用下去。就算我们十年之内赚不到一亿两。可难能可贵地是、银子像流水般的进账,天底下,还有什么生意值得我们去做?”
被凌啸地大饼给勾去了魂魄的蒋恒昌和梁佑邦这时候十分欣慰、枉我们站在你这边!金虎却有万分的惋惜和不解、他已经习惯站在凌啸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了,如此好的发财营生,侯爷为什么不自己来独吞这生意。却还要给大家分事?黄浩恐怕是最能够保将军人气节的人了,是他也忍不住心脏狂蹦,要是自己能够有一份这样的股份、岂不是永都永舟无忧?
到底是蒋恒昌忍不住、叫道,“我的爷、你就直接说吧,要弟兄们怎么做,您捏个章程、我们都听您地。”底下众人都满脸期待地看着啸。等待他的具体规划、人人都知道自己肯定模样紧张得很下贱,可偏偏就是不由自己控制地紧张。
凌啸微微一笑,站起来在帐内信步,“本来,我给大家的承诺是、将这生意所得、作为军官们的养廉银子的、可是本侯很诚实地说一句。现在看来这方式有些难度,因为、到现在为
主,这香胰子还不能算造出来了,我一个人忙话大半月,才搞出了这么两抉、要想一月造个几万块。我单枪匹马实在难以造出来。”
“什么?”众人就像是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人人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失望、死灰般的面色,已经能说明这失望究竟有多大,就连于成龙都感觉到自己窃笑是会抬来众怒的。
“所以,这次我们必须和著名的曾氏胰坊合股,同时筹集部分的验试和开办费用,方能摸索好工序,建好炼炉,造得出数以万计的胰子,得到数以万计的银子!本侯认为、股本应孩均分成三股、一股是曾氏的。一股是养廉银子的空股,而另外一份开办股、则需要找到有财力的士绅来参加,这样,才有相当的开办费用!”
蒋恒昌又是最先回过神的,凌啸这是允许自己这些人以私人身份入股啊!他暴喜若狂。
要不是他多年行伍打熬的好体格,恐怕要晕死过去。凌啸简直就是,跟大家玩什么冰火九重天,把众人的心,都给天堂地狱上下乱抛,谁受得了啊!
凌啸假作忧愁,“唉。五干两一分开办股的价格。不知道有没有愿意拿钱来买啊?
于成龙不善于经济,还在那里低头咀嚼凌啸的一些道道,将他想通了一些,抬起头来,却猛然发现,不知道何时开始,这大帐里面,只是剩下了凌啸和施世纶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这位总督莫名其妙,“施大人。人,刚才这些人呢?”
施世纶却不理会于他,对这凌啸假装哀叹道。”侯爷、你看这些伍丘八,一听到可以入股,跑得比猴子还快,可惜老施文弱书生,请贫若洗。跑得又慢,不然我也要马上回去拿钱入股。”
凌啸真诚道,“施抚出自靖海侯府,要说你请廉,我绝对相信,可要说你请贫。凌啸决计不信。你不过是存了不与民争利的想头罢了。凌啸就很佩服你这一点。”他对于施世纶还是颇为钦佩的。“施抚。凌可能在武昌还要盘衡一段时间,以后差事上面有什么事情,还望你多多照应啊,我年纪轻。官场迷茫,少经搓磨,行事难免会有疏忽,倘有不周之处。好需要你大人大量,从旁指点一下。不然。到了京城。我可是要向我容若大哥说道你的不是了。”
施世纶见他这般坦荡,也真挚道,“侯爷名动京华,才特冠绝,说来倒是我受益颇多,今后差事上,咱们互话互戒,只要能够厘请这湖北的一片青天,世纶决不后缩。不过。窃以为这次的香胰子一事,侯爷是给皇上上一道日后请献贡品的折子。这样,侯爷进退将更加自如啊!”
凌啸连忙拜谢,施世纶的建议很好,不过凌啸早已经上了密折,人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这种拍马屁的事情,他向来是想在前头的。看到于成龙又在那里瞪眼气闷,凌啸也奉承了他两句,援和了一下关系。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个道理凌啸还是懂得的。
懂得这个道理的远远不止是凌啸,三天后的乾清宫里,盘算心思的人实在不少,拿出这个道理来说服自己的人,也不少。
康熙刚刚亲口将官办纺纱的差事交给太子去做了,众皇子和大臣心里都不是滋味。在群臣的心里。太子是个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的人,想要从他手里分的星点好处,无异于与虎谋皮。皇子们则是郁闷无比。太子的财势被凌啸的彩票压得暴跌,现在却又有了翻身机会,显然是皇阿玛在玩平衡游戏。
唯有老八看看装作无动于衷的老四,心道,“四哥,你也别慌神,现在你我有共同的敌人,这次太子的纺纱差事,我保他折戟沉沙!”
第一百一十二章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臣工和皇子们纷纷向太子表态支将他大办纺纱,太子则是一个劲地谢谢康熙的信任,表示要全力办好这件差事,不辜负皇阿玛和天下臣民的期望。
回到毓庆宫,太子显得十分高兴,长史朱天保见到他愉悦,正要奉承一番,只见新任太子太傅的王晱从书房出来,阴沉的表情显示他十分忧烦。太子见到他,兴奋道,“王师傅,您知道吗,今日圣上正式将官办纺纱业务交由我主办,已经拨款一百万两户部专款,按照魏东亭大人的方案,编制衙门置办工械招募工匠,摸拟江宁织造的形式开办纺纱局,我等了多年,终于有了一次在皇阿玛处露脸的好机会了。”
王晱却不似太子和朱天保一般的兴奋,拧着眉头在那里思量。他虽是昨天才新任太子师傅,但是长期担任宗学师职。对皇子们的明争暗斗知之甚详,太子并不是蠢笨之人,可是这两三年来的差事总办不好。究其原因。太子的差事总是无疾而终。就在于他有太多的掣肘了。阿哥们和他们的党羽经常暗中使绊太子。这次官办纺纱的差事。其实他王晱是赞成太子争枪的。并不是因为这差事不重要,而是困为太重要了。重要到一旦办砸,太子在康熙心目里的地位将会受到致命的威胁。无奈昨天自己新来乍到。太子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自己也无法把话说透。现在到了米已成炊的地步。他冉也顾不得忌讳了。
沉吟半晌,他谨慎地选择措辞,叹道,“太子,凶险就在眼前,奈何您就看不出来?”太子两人的愕然里,他继续道,“唐太宗李世民曾道。天子之难。在于以一人之心敌万人之谋。太子爷是大清储君。环境也相差无几。一个不好,就会为人所乘。朝中兖兖诸公。皇家煌蝗天胄,究竟有几人是真心希望您办好这件差事的?官办纺纱,涉及民生凋旺,农事兴衰。倘使无好的结果。皇上怕是……
经过凌啸的彩票搓磨。太子已经成熟了许多。王晱的提醒无异于当头一棒。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几天梦寐以求才得到的差事,却是一双刃剑。成了。固然地位牢固,败了。则可能万劫不复!
“王师侍。您是说这差事怕是不好办?可是皇上都已经下了圣旨,各项淮备都已经进行开来了。还有什么是我所疏忽的?”太子抱着侥幸,鼓起自己的自信。既像是问王映。也像是问自己。
“诸位阿哥难道就会让你顺利办好这差事?你手下又有何人能当此经济大任?棉纺地产地产量销路又在何处?价格如何才能不伤及农家?魏东亭提出的官收棉花和官销纱线方案。又有多少的胜算?”王晱虽不懂这些东西,但是他辜承圣人之教,关注农桑,也问得太子哑口无言。
太子面色惨白,猛然站起来,性格里面的懦弱,让他几乎下意识道。“那我就即刻进宫。先辞了这差事,如何?
“不可!“对于这无勇无智的太子,王晱心里面哀叹。”为君父忧。您有什么理由临阵退缩?除非装作是生了一场重病,方可避开这差事。可是倘使被圣上察觉您弄虚作假,或者让圣上认为您体弱多病,可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太子抱着头懊恼不已,后悔自己没有听王晱地事先之言,他呆呆地坐入椅中,心中慌乱无比,半晌才想起王晱可能有什么办法,连忙求教。
王晱苦然一笑。盯着太子道。”方今天下,论及能够帮助您的,,是只有一个人了,只是不知道太子可否放下成见,虚心求教了。”
“师傅快说,是谁?
“凌啸!”
京城离武昌两千多里,八百里加急的快马也要三天才能到达,等到容若转来王晱的亲笔信,凌啸这边已经离上次迎接于成龙施世纶他们六天了。
凌啸的日子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忙”。
一百个买来的孤儿已经在广埠屯买来地庄院里集结起来,外加二十个十九岁左方的囚工子弟。都在等候凌啸的亲自培训。可是凌啸根本出不了何园的门,那里敢在众目睽睽下到这宝通禅寺边的秘密庄院来?
他还要天天窝在府里。没日没夜地设计如何将试验设备转换成工坊,那耐酸材质。那硫磺制酸。那食盐提纯。那木炭碾磨。那烟道设计,那反应器建造、那石灰石采买。这些都是他要操心的事情。
五十万两开办股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