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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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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忍不住告诉了凌啸,他的处境很危险。
    多伦尔是借着送银票的由头来的。凌啸在被调动职务后,他和回京的侍卫们结伴上路回京。既然再也不必到盛京去出生入死,凌啸当即把科尔沁王爷送的两万两银票交给了侍卫们,作为御林军伤亡人等的抚恤。前几日斩杀溪谷勒时,从敌人的尸体上,大家搜出了很多敌人劫掠来的金银珠宝,用于抚恤是绰绰有余了。大家很敬佩凌啸的为人,也很感激他统率大家杀出了一条生路,加上考虑到凌啸回京需要很多银子走门路,多伦尔和刘子俊商量了之后,还是把银票还了回来,另外还加了几件玉器。
    凌啸知道明珠最近一年会倒台,平日里也很注意少和他们来往,但是在别人的眼里,他这也姓纳兰的,就是明珠的党羽。想起了前路的渺茫和危机,凌啸很是不安。倒是豪成一句粗线条的话,震醒了他,“管他球毛,咱们哥两个只要忠于皇帝,谁也拿我们没辙。”是啊,虽然历史发生了些变化,但是康熙那宽和包容的性子没变,否则怎么会有抓而不审的道理,只要自己暂时能给康熙一种愚忠于他一人的感觉,应该没有危险的,至于将来自己能“忠”多久,天知道?
    来迎接胜利之师的官员们到了驿馆,这些人里,什么礼部兵部吏部的凌啸一个不认得,就算是侍卫处的代表,凌啸也很脸生,看来京城里人事变化真的很大。但是迎接的一个吏部官员给凌啸和豪成一个晴天霹雳。
    “四等御前带刀侍卫豪成之父因火灾辞世,部令:其子豪成食云骑尉双俸解职丁忧百日,其侄大理寺满少卿凌啸素服守孝二十七日后到职视事。”
    德隆多死了?德隆多死了。
    豪成悲痛地呼天抢地地倒在地上痛哭,凌啸则完全愣住了。德隆多虽然身体不好,又这么大的年纪了,病倒去世都有可能,但是因火灾去世怎么可能?那一片的四合院子里,家家相连,一旦一家烧起来,全胡同都可能烧掉。如果火是别家先起来的,那救火声还不惊醒细心的老陈?财物或许抢不出来,命总该保得住吧?如果火是从自己家烧起的,就更加不可思议了,临出发的时候,他们两个可是反复交代过老陈的,注意好火盆的位置,食物的新鲜等等,甚至还要求老陈去买些奴仆丫环之类的。
    在众人的劝慰下,凌啸扯着豪成急马而驰,赶回家里。即使过去了一个月,这里的废墟依然没有清理完全。黑漆漆的残柱子立在原址上,地上的灰烬在雪水里一片黑色的泥泞,豪成回到这里,点点滴滴,滴滴点点,往事一拥而上地把悲痛顶上尖峰,他滚到泥泞里,拼命扒拉着残柱断垣,嚎哭直到晕厥过去。凌啸心下虽然也很悲痛,但是看到豪成的样子,他不得不忍住伤心的肆意,因为这时代里他还有个哥哥需要他照顾。
    多伦尔和刘子俊在回到宫中办完事务后也赶来了。看着苦劝豪成的凌啸,他们连忙去联系安排了一个客栈,包下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子,把两人拉扯到这里。顺天府的主管官员也来了,向凌啸和豪成解说当日的经过。来的倒是熟人,顺天府九品巡检昌杰峰。
    从昌杰峰的话语里,凌啸和众人知道了一些当日的情况。
    “当日子时时分,卑职正带领巡捕兵士在西直门一带巡街,听到锣声报警,急忙赶了过来,前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火势就蔓延到了十七八家院子了,救也救不及了。事后因为火灾的损失实在太大,死了将近四十人,还有两位大人的父亲,我们顺天府可不敢怠慢。经过近半月的调查,终于排除了人为纵火的可能性,因为有人看见火是从豪大人府上开始烧起来的,而且在事后,从豪大人父亲的卧房里找到了三个火盆的铁壳子,估计是老人家天寒怕冷,多用火盆失火造成的。老人家和一位仆人的遗体都好好地躺在地上,仵作没有检查到有什么伤痕。后来当时还在京城的容若大人,帮两位收殓了遗体,就葬在大钟寺外的坟茔岗中。还请两位大人节哀顺变。”
    看来事情只能是这样的,凌啸不得不相信了官方的调查结果。
    凌啸遣走了昌杰峰,向众位同僚致谢,约定了三日在这小院里设灵堂祭奠,至于一应杂事,都交给了自告奋勇的刘子俊。众人带着豪成,买了花圈香烛纸钱,随凌啸到坟茔去哭拜一番。
    凌啸在这时代里认识的人不多,容若、忽灵赤、术裕、固韬等人都随圣驾去了西宁,其他有道理能请的都请了。章彭贝勒府的几个爷们小姐,已经当上太医的叶城老头,还有就是一干侍卫里的在京同僚,稀稀拉拉的没有二十人。倒是豪成自小在京城里长大,狐朋狗友来的倒是不少。
    兰芩和雅茹是随佟性来的,佟性轻声安慰了凌啸几句,就上祭去了。雅茹看了看这自己昔日的奴才,也安慰了凌啸几句,就向豪成走去慰问。兰芩一脸同情地拍拍凌啸的肩,递过来一张银票,温声道:“师傅离京一月,伯父就阴阳相隔,还请节哀顺便。老人家们都是为后人好的,白事不需要铺张,他在天之灵定不会怪你们的。如今你们纳兰一族艰难,过后的门路还是想办法走一走。这点银子是弟子的一片心意,希望师傅勿要拒绝。”
    在凌啸这明党分子的家丧时候,这几位能来,他凌啸就很感激了,如今兰芩的一番话,凌啸就更是温暖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随便应承下来的徒弟竟是一个情义女子。刚送走了他们,叶城和一人挽手从院门进来,原来是顾贞观。刚刚寒暄两句,正要把两人请进屋里,一大群人拥着一位公子上门了。
    凌啸愣了一下,连忙上去迎接致谢。
    凌啸是朝廷的四品官员,豪成是六品侍卫,这品级在京城虽然算不得什么,但是四品在整个朝廷里,已经是中级官吏了,两人又还立了功劳,所以在惯例上,礼部还是派人来致祭慰问。
    贵气逼人却温和如春,眼前的这个年轻公子扎着黄带子,手拿着一柄和着的流苏折扇,说不出的倜傥文雅。凌啸见过这位十六七岁的贵人,他可不是什么公子哥,他是八阿哥胤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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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三十六章 梦绕高堂最可哀
    八阿哥胤禩尚未被封王,刚刚开府建衙的他,还只是个贝勒。由于从小就很喜欢研究六艺中的“礼”,胤禩年前被康熙派往礼部习学部务,这次他能来就是给了凌啸天大的面子。被凌啸请进灵堂,代表礼部做完相应的部祭仪式,胤禩被凌啸请进了后堂奉茶歇息。
    胤禩满脸哀容,“凌大人、豪大人乃是国之良臣,我满人的楷模,以五百御林军大破四千敌寇,全了朝廷扶蒙之策,彰显我大清的赫赫威严。此次府上变故,令人嗟叹不已,还望两位大人节哀保重。”
    凌啸两人连忙谦虚致谢不已。官面话毕,胤禩才显现出“八贤王”的潜质,温和地拍拍凌啸的肩膀,道:“凌大人,如今人言可畏,大人定要善自保全啊,大人究竟是不是和明党有所勾连,我想,浊者自浊,清者自清,那是别人用言语摆不下去的。慢说我这习学部务的都在旁边看着,就是其他管事的阿哥爷们和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是心里明白的。父皇圣光烛照,又如何不晓得凌大人一片公忠体国?且放了心,如若真的有人定要构陷大人,胤禩必定说话的。”
    凌啸心里一紧,交浅言深啊,典型的露骨招揽。也许是年纪尚轻,胤禩说的话,没有些掩藏,但是依然让人心里舒服得很,如沐春风。
    开玩笑,表面上看来,自己根基甚浅,既然到雍正那里去可能有危险,太子又好像很忌恨自己,有一个日后权势滔天的八爷罩着,应该好混,但是以后老八会倒霉,虽然那也是二十五六年以后的事了,可是毕竟自己不能站错队,跟错人啊?
    凌啸不敢有所表示,连忙道:“八爷的好意凌啸感激不尽,不为八爷这份保全的心意,单说您看得到奴才对皇上的忠心,奴才就觉得心无郁结了。如若真的有那么一天,还要多多依仗八爷了。”
    凌啸一番含混的话语应付过去,胤禩倒也无所谓,他也不指望得到什么承诺,今天他只是听了雅格布的建议,来向凌啸示好来了。胤禩因为母妃地位低下,没有大门大户的舅家支持,平日里颇受了些轻视,心里很是有些出人头地的想头。他年纪幼小,刚刚开府建衙,前面顶着六个哥哥,要不是老六早夭,这次封贝勒都还轮不到他呢,能拿什么去和哥哥们争夺收揽门人?
    “两位大人如今府邸毁于火灾,新建一事,想来是不需要胤禩帮什么忙了,但是奴仆杂役,丫环答应的,一应所需不便,尽请知会胤禩一声。照顾好良臣功勋,也是我礼部应管之事啊。”
    凌啸连忙再次致谢,豪成也感激的泪流不已。
    送走胤禩的时候,胤禩将一张千两的龙头银票塞入豪成的手中,还未等凌啸谢绝,胤禩一摆手偕礼部众人登轿而去。无心去向祸福得失,凌啸连忙把叶城和顾贞观请到后堂,上茶致谢。
    叶城终于如愿进入了太医院,虽然临到老才当上了杏林里显要的医官,但是太医院里的哪个不是一大把年纪?老爷子很是世故,什么无须泣血望亲,什么无须捶胸顿足的,满口的安慰劝解,倒把早就没哭泣的豪成凌啸二人弄得很是惭愧,自己没做到这样悲痛是不是很不孝?顾贞观致祭关怀的方式倒是很文雅,亲手奉上了一副挽联。
    喝茶寒暄一番,凌啸就发现顾贞观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讲,当下不动声色。果然待叶城告辞,豪成相送之时,顾贞观留了下来。觑着四周无人,掏出一封书信,道:“性德前些日随驾西征前,交给贞观一封信,要我妥加保管,待你回京,须亲自转交于你。”凌啸很感激容若高义,帮他两个收殓德隆多的遗体,连忙打开书信,细细阅读起来。
    看完书信,凌啸呆若木鸡。顾贞观见他木然,连忙叫唤他几声,凌啸缓过了神来,一躬身向顾贞观致谢道:“多谢先生传书之情,但望先生勿要询问,此乃凌啸的私事,先生勿怪。”说完借着香案上的烛火,将信烧成灰烬。顾贞观是谦谦君子,以为是他们之间的隐秘,也不强求,既已完成容若所托,自告辞而去。
    天黑了,约好明日谢祭宴的地点时间,来祭奠的人已经来散差不多了,豪成和凌啸总算消停下来。看着累得躺在床上的豪成,凌啸欲言又止。凌啸想了一想,还是做了决定。他帮豪成盖好被窝,溜出了客栈。出了客栈门口,拐到一个胡同口,他准备隐匿一下身形,观察有没有人跟踪他。还好,街上人群虽多,但是都是来来往往,行色匆匆,没有什么扎眼的人物。
    胡同口的几个乞丐儿一脸诧异地看着凌啸,这人太怪异了吧,贴着墙根望街上看什么?管他呢,有人就要钱,是乞丐的职业操守,一群乞丐围着凌啸讨起钱来。凌啸丢出一锭银子,继续望街上看去。观察了一会,凌啸确定无人注意他,连忙向老宅子走去。
    “啸弟,为兄乍闻噩耗,悲恸不已,两弟尽忠于外,为兄只能代为收殓令高堂。望啸弟豪弟归京后节哀顺便,善自珍重。兄即日将随驾西征,无缘为弟等同守灵堂,甚以为憾,唯一事在说与不说之间,颇是为难。说则恐啸弟意气用事,徒惹祸事,不言之则恐弟罪人而不自知,使强敌环伺左右然殊无防范。兄收殓之时,觉令高堂遗体平直若僵,凡活焚之人,必负痛挣扎,以致遗体强烈曲弯。兄异之,以手探其骨,则觉二人颈骨断裂如渣,甚若无骨,乃力大善斗者方可致于此。兄断言此必是谋而杀之。本待亲自探查,无奈皇命已下,兄唯有不动声色,殓之。啸弟万不可轻举妄动,妥加防范安危事。待为兄归日,从长计议。”
    容若的信件让凌啸惊愤至极,这也应证了隐隐约约横在凌啸心里的怀疑,德隆多果然不是失火身亡的。杀人着,无非酒色财气四字,酒色可以排除掉。谋财害命的可能性不能完全排除,但是盗贼会对两个老人家动手灭口的可能性太低了,况且容若也说了,致命的伤势是“力大善斗者”劈碎颈骨所致,这种力大善斗的人做盗贼的可能性更低了。至于“气”,德隆多以前得罪什么人,他凌啸不晓得,但凭着德隆多那老实坨子的性格,凌啸可以断定都不是要杀人灭口的怨仇。再说儿子和侄子都是朝廷的官员,寻常的人还真没胆子胡来。思来想去,凌啸都隐隐觉得事情像是他的冤家做下的。
    到了西直门,离宅子还有半里路左右,凌啸看到城门边上的几个乞丐正在争夺一块狗肉,心下猛地一惊,冷汗直冒。强压下回头的冲动,凌啸折向大钟寺方向而去。
    真正的乞丐连狗肉都争抢,自己在客栈那里扔出一锭银子,那几个乞丐却毫无争抢,如果不是他们风格高尚的缘故,那么他们就不是真正的乞丐!
    装着去延请和尚们做法事,凌啸来到大钟寺。一口大钟依然如同后世一样立在山门之内,二十一世纪曾在联想桥一带上班的凌啸经常来此游玩。此刻的凌啸却没有心思去抚历史思未来,余光里瞟见寺门外跟踪的人影,凌啸索性就求见方丈,反正为枉死的德隆多做做超生法事,凌啸的心里会觉得心安些。
    刚刚和寺里谈妥法事一事,凌啸出了方丈的门,就看到了多伦尔。凌啸算来算去只有两个得罪了的势力,要么太子,要么雍正。但是不管是哪个,就冲同生共死的情分,凌啸都不相信会有多伦尔的份。凌啸和惊异的多伦尔打声招呼,寒暄一下,凌啸就往回走去。
    这一路上凌啸忍住了抓个跟踪者的冲动,一来是在大街上不好动手,二来呢,凌啸吃不准对方有几人,自己是否敌得住。回到客栈,豪成依旧鼾声如雷,凌啸帮他再次盖好被子,坐在床沿想起了心事。想到有一个“力大善斗者”可能正环伺在自己周围,在这威胁下还能无动于衷的人,凌啸承认不是没有,但他绝对不是。
    凌啸很有些无助,莫名奇妙弟想起了手枪,如果一枪在手,安全肯定是大大的有些保障。枪是没有的,但这时代火铳已经有了,想起自己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一黑铳给干掉了,凌啸就烦躁。不要说我没有也不会造防弹衣,就算有,自己也不能老穿着,就算老穿着防弹衣,别人不会往你脑袋上打铳吗?太没有安全感了!
    换了个思路来考虑问题,康熙为什么没有被铳打?因为他掌握了“势”!他是决定别人生死的主宰者,在他的强势政治军事和经济威慑下,别人早就断了危害他的念头,即使起了这念头,也很难操作啊,保护他的人实在太多了。
    对!凌啸在豪成的鼾声里想清楚了。首要的是分析和查清出谁才是凶手,然后推断出对手可能的目的,随机应变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最有效的还是掌握一些自己可以掌握的“势”。
    忙碌了一天,凌啸还是感觉到一阵倦意的袭来,强迫自己保持警醒的他,几乎是半睁着眼谁入梦去。梦里面德隆多真的是音容宛在,间或浮现出爸爸妈妈的生活场景。
第三十七章 横看成岭侧成峰
    这守孝的日子里,凌啸和豪成深居简出,尽量留在客栈之内闭门居丧。对于是否把德隆多是被谋杀的消息告诉豪成,凌啸很是犹豫不决,原因也是和容若的考虑一样。说给他听了,怕他年轻气盛,徒惹是非。不说,又怕他蒙在鼓里,毫无警惕。左右难为之下,凌啸选择了折中的办法,他只是告诉了豪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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