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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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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领命而去。
    凌啸和两百绿营兵留在了山包顶上。他浑不把多伦尔三人互道保重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马上的这次战斗,只是对他的策划商业运作计划的一次检验。以前当经理的他也做过不少案子,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如果计划不周详,判断不准确,导致失败的话,他凌啸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凌啸在制定作战方案的时候,几次更改自己的岗位所在,但是最后他还是把自己留在了山顶,一旦计划失败,他就不像在外围的多伦尔他们,还有一线生机。他考虑到众人对自己的信任,和士气的重要性,还是不顾刘子俊三人的强烈反对,决定留了下来。
    万事具备,只欠一环了。这一环也是凌啸很担心的最重要一环,冷静的将军一定可以看出自己这外行的纰漏的,希望敌军将领不会脸皮太厚!
    “他们在骂我们准葛尔部儿郎和葛尔丹大汗。”脸庞憋得通红的先锋百夫长,看到率领后军到来的溪谷勒,赶忙汇报。
    溪谷勒远远奔驰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哄哄嚷嚷的对骂声,无奈的是隔得太远,听不仔细,现在来到跟前,清军的骂声已经平息。看到火把通明的山包顶上偃旗息鼓了,这千夫长笑道:“这些***清兵,骂得你又听不懂,和他们急个什么劲?骑兵不太利于夜晚攻击,反正天就快要亮了,到时候,儿郎们把他们的头当尿罐子使,自然就解恨了。”
    百夫长撇了一下嘴,但是没有反驳,心里却很郁闷。他们用汉话骂,我们当然听不懂,但他们是用蒙古话在骂我们是猪和狗,难道我们也听不懂吗?他正待要拍拍马屁的时候,清军又骂开了。
    在路上,凌啸编了些网络上的经典骂人话,就要求所有的士兵向来自蒙古族的侍卫学习骂人的蒙语,出于隐蔽形迹的考虑,不许他们大声骂。今天逮住了机会,士兵们骂得格外起劲。
    溪谷勒听了两句就变色了,这些该死的清兵,竟然会用蒙古话骂人?难道是东蒙的援兵,他观察了一下远远的清兵阵地,要是蒙古援兵,肯定不会有步兵的。他刚刚放下心来,就感觉到清兵骂的与蒙古人日常所骂很是不同。溪谷勒一摆手命令己方停止回骂,细细凝神听了起来,微微费神品味一下,腾地一下火气就飙了起来。
    “葛尔丹的**小又小,玩女人时被人笑,拿根木棒充大吊,X得他妈拼命叫!……”
    溪谷勒怒火旺盛,我们尊敬的大汗竟被你骂成是无能的**胚子?
    “准葛尔男人被我阉,全部到皇宫当太监,准葛尔女人被我X,X完老子们不付钱!……”
    溪谷勒怒火冲天,我们强盛的准葛尔民族竞被你骂得这么凄惨!
    “你们的将军是杂种,他老爸曾把母猪哄,一夜母猪怀上了他,你们将军把地拱!……”
    溪谷勒智商没有怒火升的快,细细寻思一下,明白过来,满脸的鲜血激荡在皮肤下,叫哇哇地骂着低级族骂,拔出马刀,头一个就冲了出来。
    准葛尔骑兵的素质果然很高,怒火冲天之下,骑兵们自动分成三翼冲锋过来。震耳的马蹄声,就像惊天动地的雷暴之灾,撞击着清兵的心灵。凌啸可以感觉到所有的士兵都在颤栗,因为他自己的大腿也在做有节奏的肌肉跳动。这次和在科尔沁的那些没有展开冲锋的骑兵不同,开始加速冲刺的骑兵队伍,就像一辆辆轰隆隆的战车碾压过来,叫人的心脏都紧缩成一块铁砣。
    在很短的时间概念里,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骑兵们已经接近到黄萧峰的铁锹别马阵了。凌啸唯有祈祷上苍,让物理规律在这个时空里完美地展现有效性,他却忘记了,物理规律如果有效,上苍就不存在。
    当凌啸如愿已偿地看到敌骑纷纷栽倒在地上,听到地上因为惯性而翻腾的人马惨烈叫嘶后,凌啸在日后对黄萧峰的评价里总是少不了“阴险”二字。这厮的铁锹埋的方式很是精妙。越往阵地前沿,铁锹埋的越多越密,后面的越稀越少。前面的倒地骑兵,被后面的践踏冲撞,后面的被前面的绊倒摔下,一时间阵地上人马倒成一片。
第三十四章 大理寺少卿
    前锋往往是有“尝鲜”机会的,经过了慢跑加速的骑兵们,在八百步左右的距离开始抽马冲刺。火把的光芒在极快的速度下,显得更加吸引注意力,骑兵们紧紧地盯住山包顶上的火光,却忽略了翻飞的马蹄下致命的铁锹把。
    溪谷勒很庆幸自己不是靠骑术好才当上千夫长的,怒火中烧的他踩镫上马的时候,手下已经有很多人冲了出去。他打马开始冲刺的时候,前方的人仰马翻地撞倒一大片,身为将军,他马上意识到中了埋伏,同时大声下令停下。骑兵们听见了,也很赞同他们千夫长的命令,无奈惯性太大了,尽管他们把马的脖子都快拉得弯断了,人和马还是向前冲去,践踏着前锋们倒下的身躯,直到自己被绊倒在地上。准葛尔的骑士们将近损伤了一半,如果他们晓得自己是被铁锹把给别到在地上的,相信他们一定很想仔细地看一看中原的铁锹,但是凌啸的清军没有给他们机会。
    凌啸明白每一个计划的制定和修正,是一个系统性的工作,一个环节的变动需要相应的调整。原本制定的计划是,当骑兵们冲上山包时,在第一道盖了木板的壕沟中,四百名埋伏的士兵们按兵不动,利用第二三道的宽壕沟阻挡一下骑兵的速度,这时凌啸带领山包顶上的绿营兵连番射箭攻击,同时外围的埋伏士兵从背后出击,形成夹攻之势。到时候,把敌骑纠缠住是非常重要的,潜伏在三里外树林的二百御林军如果能及时地驱马赶到,那么凌啸打赢这次战斗的把握将大大增加。
    三百步的距离是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外的,现在敌军剩下的半数骑兵在锹把阵前调整集结,凌啸当然不能再用原方案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随机应变往往是需要决策者能在瞬间表现的素质。凌啸当先一脚踢在简易拒马上,“搬开它,冲出去,射箭!”
    士兵们冲了出去,凌啸却和几个击鼓手留了下来,他的岗位是指挥。
    飕飕飕――如雨弓箭的破空声,在满山的呐喊声里显得微不足听,但是它的杀伤力却不可小觑,双方的士兵不断有人被箭雨夺取生命。溪谷勒的骑兵箭术了得,但是凌啸的士兵们居高临下,一时间都是势均力敌。等到双方都死伤了几十人的时候,一阵山响的鼓声传来,很快就把溪谷勒的退意敲起来了,但是他们已经很难脱身了。
    鼓声是命令。听到咚咚的战鼓声,绿营士兵们全都抛下了弓箭,抽刀出鞘,挺枪在手,向下面的骑兵们猛冲下来。鼓声刚停,凌啸就抓过一把钢刀,健步如飞地向敌骑杀去。他已经履行完了指挥的职责,现在要做一个复仇者该做的事情了。
    鼓声也敲动了埋伏者的身形,一块块木板带着浮土被掀在一旁,四百名绿营士兵像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在从准葛尔骑兵的后方杀来。黄萧峰身先士卒,大吼一声“砍马腿”,就地一个驴打滚,一刀砍在身边骑兵的马腿上。有样学样的士兵们即使没有学过地趟刀法,也晓得低下身形,向敌骑的战马砍去。
    叫苦不迭的溪谷勒后悔莫及,他后悔的是,在发现清兵的别马阵后,还妄图集结兵力,没有及时退走。溪谷勒绝不后悔今天带领骑兵连夜开仗。准葛尔是极为重视父系尊严的蒙古部落。真正来讲,他们对于伦理方面的敏感度很低,你可以骂他母亲怎么怎么,但是骂到他们的父兄和这些汉子自身,就是对他们很严重的侮辱了。溪谷勒怎么忍得住凌啸那来自未来的花式骂法?
    刀枪相交声,受伤惨叫声,呐喊杀敌声,战马惨嘶声,咚咚擂鼓声,组成了一场战场交响乐。一阵急急嗒嗒的马蹄声传来,多伦尔和刘子俊率领的御林军骑兵出现了,他们把敌骑的退路完全封死了。
    溪谷勒晓得今天完蛋了,葛尔丹大汗饮马黄河的雄图伟业,他和这些士兵们是无法看到了。“投降免死”的吼叫声响起,溪谷勒一脸狰狞,一边挥舞着长刀左劈右砍,一边嘶哑着嗓子狂叫:“葛尔丹万岁!准葛尔万岁!”他可是连不痛不痒的辱骂都受不了的人,又怎么会接受投降偷生的耻辱呢?对千夫长的死战誓言,准葛尔骑兵们虽然应者寥寥,但是一种悲壮在他们心里激荡,仅剩的百多人士气大震,愈加强悍起来。回光返照的敌军居然临死猖狂起来,溪谷勒叫声刚落,就有两个绿营兵被砍死。
    “万岁你妈的X!”凌啸看到这种形势,一声闷吼,夺过身边士兵的强弓,拔箭搭弦,开拉满月。
    “咔――飕飕飕飕!”
    溪谷勒前胸后背插着四支箭,暗红的血咕咕地直往外冒,他兀自不肯倒下,在一声声蒙语的“千夫长”的呼唤声里,向凌啸这边踉踉跄跄走来,一副想拉凌啸垫底的样子。
    凌啸却懒得理他,正一脸尴尬地望着四个三等侍卫,这些都是准备去科尔沁比试箭术的神箭手。众人却丢下凌啸,一拥而上地砍死了跑出战圈的溪谷勒,冲近剩下士气狂跌的敌骑,一顿乱砍瞎剁,吓得几十个敌骑连忙跪地投降。
    收拾战场的侍卫甲一边拖死尸,一边怪异地笑着问军卫甲:“你刚才看到了吗?”军卫甲怪异地笑着摇头,转头怪异地笑着问绿营兵甲:“你刚才看到了吗?”绿营兵甲憨憨地笑道:“不就是凌大人神力,把弓给拉断了,弦线把脸上的血都弹出来了吗?你们睁眼说瞎话……”
    晌午,刘二堡,镇东刘姓祠堂。
    “绿营阵亡一百九十八人,伤二百二十四人,我御林军阵亡四十一人,伤九十人。歼灭敌军自千夫长溪谷勒以下四百八十三人。无俘虏,获得战马二十三匹。至于抄获的其他物资请大人允许卑职清点后报上。”刘子俊报上了战果。
    “想不到我们做了这么多的计划和准备,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却还是没占到什么便宜。漠北精骑,果然名不虚传啊!”凌啸感叹之下,也很是郁闷,现在还是世界第一强国的清朝,怎么打起仗来没什么绝对优势呢?
    “大人,不管怎么说,这次在大人的率领下,取得了胜利,也是功劳一件啊!”黄萧峰连忙奉承。他的绿营虽然伤亡较大,但是也不能怨凌啸厚此薄彼,谁叫绿营是步兵的呢?再说了,没有了这支官员很多的御林军,自己的步兵早被灭了。看着凌啸有些脏兮兮的红缨暖帽,黄萧峰就不由得想起了杀俘事件。早晨在镇子中央,七十四个俘虏被凌啸当众杀了。难道凌大人不晓得献俘的功劳,比用鲜血来染红顶子要好得多吗?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摸进城去增援,还是在外围……”黄萧峰的话语明显偏向进城。的确,凌啸也是这个心思,实力摆在这里,自己的能战之兵不足三百人,还有大量的伤员需要照顾,进城去是最好的办法了。
    凌啸知道这决定要早下,盛京周围可是危机重重啊。同统库尔的兵力分布他不太清楚,唯一可以确定位置的敌军,是在前谕家堡驻扎着溪谷勒的另外五〇〇骑兵。见识了准葛尔骑兵的骁勇善战,他就明白当日在科尔沁是多么的幸运。以凌啸他们的本钱,是根本不可与五〇〇骑兵一拼的。
    但是进城的话,伤员怎么办,带着走肯定不现实,抛下伤兵,凌啸又自觉还心硬不下来,尽管这段时间他杀人也杀得麻木了。正在心里左右思量,多伦尔的一个斥候闯了进来。
    凌啸和众人一惊,难道是前谕家堡的骑兵杀来了?
    “大……大。大人!归化骑兵来了!”斥候口干舌燥,结巴着沙哑的嗓子说道。
    豪成眼睛红红地抓住凌啸,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一个劲地道:“啸弟没事就好,就好啊,担心死哥哥了。”凌啸很是明白他的担心,心里很是温暖。在这芸芸众生里,还有人担心着自己的安危。凌啸略微安抚了豪成,急忙拜见从科尔沁赶来的归化骑兵参将,虽然互不统属,但是自己的这几百人还仰仗着此人呢。
    凌啸刚要行礼,从这参将身后闪出一人,大手对这凌啸一摆,道了句:“凌啸接旨!”定睛一看,凌啸认出来了,原来是老熟人,一等侍卫、虎枪营副统领凌普。
    “着凌啸迁大理寺少卿。钦此。”圣旨短得令众人有些意外。凌啸一边谢恩领旨,一边心里莫名奇妙。为什么突然改我做文官?
    凌普按说是凌啸在侍卫任上的上司,如今凌啸也只是平行调动,本着不让人挑刺的原则,凌啸还是恭敬地给他和那参将行礼问候。凌啸本待细细向凌普询问些事情,可是凌普根本就不搭理他,只是对正在行礼的多伦尔等人吩咐,“奉太子手谕,多伦尔,你即刻带领御林军返回京师,其余事宜尽快交接。”
    看着凌啸等远去的身影,凌普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这个家伙害得自己背了十万的外债,还把太子爷的银子也糟蹋出大窟窿一个。等老子先办好大阿哥的事情,回来京城再收拾你!
第三十五 子欲养而亲不在
    太子妃石氏轻微的喘息激荡起胤礽很大的兴趣,他从十三岁起就在太监们的啜撺下破了身,对女子身体上的那些部位十分熟悉了。去年康熙册封石氏为太子妃,作为胤礽的正室妻子,是他八年来同房超过十次的女人。想起以前在自己身下呀呀呼痛的宫女们,胤礽觉得索然无趣了,只有这个女人用让人痒到心里的叫声,使得太子感觉到强烈的成就和威猛,原来女人是成熟的才知情识趣啊。
    牛喘娇呼已毕,石氏温柔地趴在胤礽身旁,温软的大腿紧紧夹住胤礽,轻轻地揉捏着他的臂膀,这个未来将君临天下的男人,是她终身的希望和主宰。胤礽却心思飘到政务上了,女人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父皇究竟打的什么心思啊?抓了明珠押来京城又不许审问,更甚至派了武丹率领了一营御林军看守着,闲杂人等不奉旨不得接近。看来皇上是对索额图不放心啊,生怕外公把京城上下变成全支持我的了,那他老人家就只有在西宁当太上皇的份了。父皇您太多虑了,其实只要胤禔不再威胁我的太子地位,我怎么会威胁到您呢?
    想起胤禔和他的舅舅明珠,胤礽就开心。你这哥哥总是仗着明珠的支持,自恃会打些仗,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这次真是老天开眼,你兵败盛京,回来了也没什么功劳根基了,再加上明珠的垮台,嘿,拿什么跟我争?皇上虽然不许我动明珠,但是没说不许我动他的党羽啊,除了那个凌啸因为刚立下了功劳外,其余人都被我抓的抓,罢的罢,贬的贬,就算是那凌啸,不也是被皇上削了暂时的兵权,弄去当大理寺的文官少卿去了吗?你已经树倒猢狲散啦!
    当然了,胤禔你最好别回来,我已经派了凌普去随机应变,运气好的话,你还真可能就回不来了,你可不要怨我,谁叫你不像老三老四老八他们那么尊敬我的?
    正自胡思乱想,柔软的胸脯靠上胤礽的臂膀,上下摩挲着让他十分舒服,一双纤细无骨的小手捏住了要命的部位,一紧一松地抚握。抵不住那**的感觉,胤礽一个翻身,压伏上去。
    通州,驿馆。
    凌啸和豪成送走了多伦尔,脑海里还是充满了震惊。明珠倒台了,被皇上抓起来关在天牢里。
    凌普是太子的奶哥哥,而多伦尔是凌普的心腹爱将,很多话都是不避多伦尔的。从凌普兴奋的话语里,得知了京师消息之后,多伦尔犹豫了很久。他作为曾经同生共死的战友,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凌啸,他的处境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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