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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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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二十九岁,先生。”
  “当警官多长时间了?”
  “快七年了。”
  “快七年了,”海斯密施羡慕地重复道,“你已经升到探长这样高的职务了。了不起!但是,你还这么年轻,你还没有处理重大而复杂的案件的经验吧?”
  “我做了我该做的,先生。”
  “你已被列入了大学毕业生培养计划当中,是吗?但你的升迁并不是因为你在侦破工作中的出色的表现,而仅仅是因为你具有一张大学文凭,所以,不管你破获过什么案子,是谋杀案还是商店行窃案,你都会很快地得到提拔重用,难道不是吗?”海斯密施皱了皱眉头,好像真的对此感到很困惑。
  乔治长舒了一口气。“我确实以大学生的身份进入警察队伍,但我很清楚,如果我表现不佳,成绩平平,我是不会被提拔的。”
  “真的吗?”如果海斯密施在板球俱乐部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这话,他会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真的。”他答道,然后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对一个如此年轻的警官来说,负责这么重大的案子真是不一般啊。”海斯密施坚持说。
  “分局的总督察因脚踝受伤行动不便。起初,我们并不知道案情会有多么严重,因此马丁警司要求我来负责。后来案情看起来比较复杂,但是,我们继续调查下去才是明智之举,因为如果交給总部,总部的人需要从头开始。在整个调查过程中,我一直接受卡弗总督察和马丁警司的直接指挥,先生。”
  “在这之前你真正参与调查过涉及儿童失踪的案件吗?”
  “没有,先生。”
  海斯密施眼睛朝上瞥了一眼,叹了口气。“你曾调查过谋杀案吗?”
  “没有,先生。”
  海斯密施皱了一下眉头,用食指擦了一下鼻梁,接着说道:“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可以纠正,探长。这是你负责的第一个重要的案件,是吗?”
  “负责,是的。但是我有……”
  “谢谢你,探长,你只回答我问的问题就行了。”海斯密施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
  乔治沮丧地看了他一眼。
  “你对这桩案件有浓厚的个人兴趣,对吗?”
  “我做了我该做的,先生。”
  “甚至在搜寻计划被取消后,你仍然每周都要去斯卡代尔好几次,对吗?”
  “一周去两次。我想去宽慰卡特尔夫人,让她知道侦破工作还在进行中,我们并没有忘记她的女儿。”
  “你是指霍金夫人,是不是?”海斯密施专门使用鲁丝的夫姓是想提醒陪审团注意鲁丝和坐在被告席上的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
  乔治完全能够对付这种挑衅。他笑了笑,说:“她喜欢让人用前夫的姓来称呼她,这并不奇怪。她愿意这样,我们就这样叫。”
  “你甚至丢下你的家,包括已有身孕的妻子,在圣诞节这天还去了斯卡代尔。”
  “我禁不住地想,爱丽森的失踪会让斯卡代尔人没有心情过好圣诞节。所以我和值班队长就去了一趟,只待了一会儿。我们露个面,以示同情。”
  “以示同情。很高尚啊!”海斯密施用一副盛气凌人的口吻说道,“你经常去庄园主的宅第,是不是?”
  “我去走访。”
  “你知道书房吗?”
  “知道。我曾进去过。”
  “多少次?你能说一下吗?”
  乔治耸了耸肩。“很难说出确切的次数。在我们获准搜查之前可能去过四五次。”
  “而且你曾一个人去过那里?”
  这个问题像抽来的鞭子一样让他猝不及防,也像鞭打一样让他感到一阵剧痛。他很清楚海斯密施正在盘算什么。“时间很短。”他回答说。
  “多少次?”
  乔治皱了一下眉头。“两次,我想。”他谨慎地说。
  “多长时间?”
  斯坦利站了起来。“法官大人,辩护律师现在应该对证人进行反诘,但我精通法律的同行看起来是在进行审前调查。”
  辛普森点了一下头。“海斯密施先生?”
  “法官大人,指控主要依赖于现场证据,一些证据是在我当事人的书房里发现的。我认为,应该允许我来证明其他人也有机会把这些所谓的证据留在那里。”
  “好吧,海斯密施先生,你可以继续。”法官勉强表示同意。
  “你独自待在书房多长时间?”
  “第一次最多一两分钟。第二次,在霍金先生出现之前我待了有十分钟。”乔治不情愿地说。
  “时间够长了。”海斯密施自言自语地说。他拿起另外一个记事本,翻了一两页,“你能告诉我你的爱好吗,探长?”他和蔼地问道。
  “爱好?”乔治反问道。他毫无防备。
  “是,爱好。”
  乔治看了一眼斯坦利,希望能得到帮助,但斯坦利只能耸耸肩。“我打板球,喜欢去野外散步。因为时间有限,所以爱好不多。”听得出,对这一问题他感到非常困惑,
  “你漏了一项,”海斯密施说道,他的声音又变得冰冷冰冷的,“一项与本案特别有关的爱好。”
  乔治摇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海斯密施拿起一叠用直接影印机复印的照片。“法官大人,我想把第一张到第五张照片作为辩护证据。第一张来自于卡文迪什男子文法学校1951年的校刊。它是学校摄影俱乐部的年度报告,是秘书乔治·贝内特写的。”他将最上面的一张交给书记员。“其他几张来自于曼彻斯特大学摄影俱乐部的简报,贝内特探长曾在这里读大学本科。简报里有一些摄影方面的文章,均出自同一个乔治·贝内特之手。”说完,他便将这些复印的照片交给了书记员。
  “贝内特探长,你否认自己写过这些摄影方面的文章吗?”
  “当然了,我不否认。”
  “事实上你在摄影方面可以称得上是专家了?。”
  乔治皱了皱眉头,看出了给他设的圈套。如果否认,那就会使他看上去像一个说谎的人,如果承认,就可能会使指控不成立。“我在摄影方面的知识都早已过时了,”他谨慎地说,“除了给家人拍过照外,我已经有五六年没照过相了。”
  “但是你知道如何去学会伪造照片。”海斯密施说。
  乔治在应付律师方面比鲁丝·卡特尔要聪明。他很懂得给对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没有你知道得多,先生。”
  “照片可以被伪造,是不是?”他问道。
  “根据我的经验,伪造的照片会很模糊。”乔治说。
  海斯密施抓住这个一般不可能犯的小失误大做文章。“根据你的经验?你是在告诉法庭你有伪造照片的经验?”
  乔治摇摇头。“没有,先生。我是说如果我看到的那些照片是伪造的,一定很模糊,不是说我伪造过照片。”
  “但是,你确实知道如何伪造照片?”
  乔治深吸了一口气。“我刚说过,我在摄影方面的知识早已过时了。新的技术已经取代了我所知道的有关摄影方面的所有知识。”
  “探长,请回答问题。你知道还是不知道如何伪造照片?”海斯密施听起来很恼火。乔治知道对方就是要让他看起来显得很狡诈,但除了承认他能够熟练地伪造照片以外,他无法改变那种印象。
  “我有一些理论知识,但是,我从未……”
  “谢谢你,”海斯密施大声地打断了乔治的话,“一个简单的回答就足够了。现在,原告拥有的这些底片将成为证据。拍摄这些照片你需要哪种相机?”
  乔治紧紧地攥住拳头,掌心都留下了指甲的印记。“需要一台写真相机,一台莱卡相机或一台禄来福来反光相机,或者类似的相机。”
  “你有这样的相机吗?”
  “我已经至少五年没有用过我的禄来福来反光相机了。”乔治回答说。他知道,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在绕弯子。
  海斯密施叹了一口气。“我的问题是你是否有这种相机,没问你什么时候最后一次使用相机,探长。你有这种相机吗?用‘有’或者‘没有’来回答。”
  “有。”
  海斯密施停顿了一下,随手翻了下他的材料。然后朝上看了一下。“你相信我的当事人是有罪的,是吗?”
  乔治将头转向陪审团。“我相信什么并不重要。”
  “但是你确实相信我的当事人有罪吗?”海斯密施坚持问道。
  “我相信证据,所以,我确实相信菲利普·霍金强奸并且杀害了他十三岁的继女爱丽森。”乔治回答道。声音里不知不觉地融入了自己的情感,虽然他不愿表露出来。
  “两者都是严重的犯罪,”海斯密施说,“任何一个有理性的人都会感到震惊,都想把罪犯绳之以法。问题在于,任何一项罪行都没有可靠的证据啊。你能拿出来吗?”
  “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法官不会审讯你的当事人的,而且我们今天也不会在这里。”
  “但今天摆在我们面前的每一项证据都有另外的解释,而且许多解释使我们确信这一切都是你干的。我们今天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你对爱丽森·卡特尔的迷恋,难道不是吗,探长?”
  斯坦利再次站了起来。“法官大人,我抗议。看来我精通法律的同行是在演讲而不是在提问,是在诽谤而不是在指控。如果他有问题想问探长贝内特,那也行。如果他唯一的目的是诋毁、嘲讽陪审团的话,他应该被禁止。”
  辛普森在法官席上横眉怒目。“他不是唯一一个随便发表漂亮演讲的人,斯坦利先生。”他像一只近视的鼹鼠一样从眼睛上方看着陪审团,说:“你们应该记住,在这里要听的是证据,所以不要理会律师顺便做出的任何评论。海斯密施先生,请继续,但抓住要点。”
  “好吧,法官大人。探长,记住,你应该回答‘是’或者‘不是’。你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吗?”
  斯坦利又一次进行了干预。“法官大人,”他气愤地说,“这和本案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问题是针对他的动机,”海斯密施语调尖刻地说,“辩护人认为很多不利于我当事人的证据都是凭空捏造出来的。贝内特探长的动机也因此成为辩护的议题。”
  辛普森思考了一会儿后说:“允许问这个问题。”
  乔治长吁了一口气。“我唯一的抱负是为伸张正义做出自己的贡献。我相信有一个女孩儿的尸体被抛在了某个地方,她在被害前遭到了野兽般的蹂躏,并且我确信罪犯就坐在被告席上。”海斯密施试图阻止他,但他还是坚持把话说完,“我前来作证就是要让他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而不是为了我个人的前途。”说到这里,他突然间停住了。
  海斯密施非常反感地摇摇头。“我要的答案是‘是’还是‘不是’。”他叹了口气,“对于这个证人我没有另外的问题了。”他带着鄙夷的神情把脸从法官转向了陪审团,只是语气里没有表现出来。
  乔治从证人席上走了下来。现在,他再也不用特意回避霍金的目光了。霍金用近乎胜利的眼神瞪着他,常常挂在嘴角的微笑又出现了。他漫不经心地坐在被告席上,就像在自家的厨房里一样。乔治大步走过被告席,径直出了法庭。在他身后,他听到法官宣布休庭。他匆忙穿过走廊,来到卫生间。他闪身进了隔间,插上门,刚刚俯身在马桶上,就一口吐了出来,污物散发出了淡淡的酸味儿。
  他靠在厕所的墙上,脸上全是冷汗。法庭上的那一刻非常可怕,他感到了恐惧,因为他知道海斯密施对他的影射和指控可能会带来什么。它会招致几个容易受欺骗的陪审员对警察的不满,霍金不但会获得自由,自己的前途和声誉也会毁于一旦。这个念头让人无法忍受,就像凌晨三点的噩梦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对于这次指控他是担着风险的,现在,他第一次明白了一个人竟然可以这么容易地就把自己给毁了。怪不得卡弗如此大方地坚持让乔治自始至终负责此案。乔治还没有在较量中尝过别人递过来的毒酒。
  但他还能做什么呢?他站在那里,一股漂白粉的味道直刺喉咙,也使他的眼睛感到一阵灼痛。他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他出来时克拉夫已经在外边等着他了。像平常一样,他的嘴角叼着一支烟。“我知道在阿什布勒路有一家好酒馆,”克拉夫说,“回家的时候顺便去喝一杯。”
  乔治心想,他真是个非常不错的队长。
  审判Ⅲ
  在这周其他时间里,乔治总是坐在法庭的后面。他特意在每次开庭后几分钟才到,一休庭便悄悄地溜走。他知道这样做很可笑,但是没有办法,他总是认为人人都在盯着他,因为怀疑他腐化堕落,或者更糟糕的是,不是怀疑,而是已经深信不疑。他最讨厌别人把自己当成一个不管证据充足与否一口咬定某人有罪的警察。但是他已身不由己。
  审判的第三天,来自斯卡代尔的证人出现了。像上次一样,查理·洛马斯表现得不慌不忙,他坦诚的心态和对表妹的失踪表现出的痛心给陪审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下一个是马·洛马斯。她穿着一件已经褪色的黑色外套,领子上别着一朵石楠花。她说,她叫海斯特·尤费米·洛马斯。很显然,面对法庭,她并不感到肃然起敬。在两位律师面前无拘无束,完全就像当初在她家的客厅里面对乔治一样。她执意让人给她摆了一把椅子,倒了一杯水,却既没有坐下也没有喝水。斯坦利对她特别谦恭,但她却表现得极度冷漠。
  “你看见一个人从地里穿过去,你绝对确信那人是霍金吗?”斯坦利问道。
  “我只在看书的时候需要戴眼镜,”老妇人说道,“我现在还能在一百码之外分辨出茶隼和雀鹰。”
  “你如何确定那是星期三呢?”
  她恼怒地看着他。“因为那天是爱丽森失踪的日子。出了这种事,那天发生的所有其他事情也都会永远留在你的记忆里。”
  斯坦利明显觉得她的话无可争议。接下来,他让她描述了庄园主书房里那本书上有关铅矿方面的情况。“老乡绅卡斯尔顿经常和你谈起当地的历史吗?”他最后问道。
  “噢,是的,”她立即回答说,“他还是一个小伙子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他从不对佃户摆架子,不像我们现在都熟悉的这位乡绅。我和他经常坐在一起聊天。我们经常说,等我们两人都死的时候,这个山谷一半的历史就会随我们一起走了。他总让我把这些都记下来,但我就是嫌麻烦。”
  “所以你知道在哪儿可以找到那本书。”
  “不错。很多时候我们坐在一起看那本书,就是老乡绅和我。在书架上我能一下就找到它。”
  “为什么你早些时候不向警察说起那个旧铅矿呢?”斯坦利显然是很随意地问道。
  她用因患关节炎而变形的手指头搔了一下太阳穴。“我当时想得不对。我有时会忘记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对山谷这么熟悉。从那以后,我常常睡不着觉,我在想,如果在爱丽森失踪的当天晚上我就向贝内特探长提到铅矿,会不会对可怜的爱丽森还有些用?”她叹了口气,“这种想法已经成了我的一个沉重的负担。”
  “我再没有问题了,洛马斯夫人。但我精通法律的同行海斯密施先生要问你一些问题。所以请您稍等一下。”斯坦利在坐下之前给老妇人轻轻地鞠了一个躬。
  这一次,海斯密施没有马上站起来,而是等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始提问。“洛马斯夫人,今天看到你老朋友的侄子坐在被告席上,对你来说很难接受吧。”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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