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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游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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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老城区,处于城市偏北处,据说市政府计划在三年内让它改颜换貌。而现在,相对于闹市区的繁华,这里极显落后。

街道很窄,树木却十分茂盛。如果在夏天绝对遮阳蔽日。而现在,树木是单薄的,我走在洒满阳光的水泥路上,两眼死死地盯住低翔的鸽子。

拐了两个弯,鸽子猛然回旋,朝我扑了过来。我虽然已有防备,还是有些失措,下意识向后退去。而鸽子只是从我的头顶掠过,带过一阵风声,便回翔高飞,轻盈地落在一座三层小楼的屋顶。

我微微喘着气,稳住神,眼睛还在死死地盯住鸽子。而那只鸽子则一动不动地落在层顶。它的目光非常明亮,像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的目光离开鸽子,开始打量这座小楼。小楼带着一个小院,墙上的红砖已经褪色,破旧不堪。楼上的木窗关得紧紧的,小院的两扇木门也关着,但并没有落锁。

这座小楼就是鸽子带我到达的目的地吗?鸽子显然是要我进入小楼,无论它是善意还是恶意。我的心不规则地跳动着,在寒冷的天气里,插在口袋里的手已沁出了汗水。

先不管鸽子带我来有什么目的,这小楼里究竟有着怎样的玄机呢?

我深深呼吸了几口冷气,就在同时,我主意已定。我要进去看一看,也许进去之之后真相就会大白。

我走上台阶,站在门前,举起拳头敲打木门。

木门上的红漆已几乎全部脱落,被时光冲刷得破旧而平滑。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砰!砰!砰!”却是响了很久无人回应。

我不由着急了,拳头犹豫着展开,手掌试探着将没有落锁的木门推开。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我走了进去。耳边忽然传来音乐声,乐声很小,所以我刚才在门外竟毫无察觉。

有音乐声就证明这里有人,这否定了我刚刚敲门无人应而做出小楼无人的推断。我的心立刻又悬起来。我张口喊了声“有人吗?”无论在何种情况之下,擅自闯入陌生人处总是不对的。

而我连喊了几声无人回应。我打量着小院,院子里干干净净的,几乎没有什么杂物。而小楼的底层,那扇门也是没有落锁的。

我自踏进这个院子就觉得气氛不对。不是因为来自心底的恐惧,也不是白鸽带给我的诡异,而是因为音乐。音乐声很小,似有若无,却有着一种摄人的哀伤。

这种哀伤是似曾相识的。我似乎经历过,但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我愣了片刻,继续向前走。我走到了一楼的门前,缓缓将门推开。

乐声立刻大起来。这个时候我终于想起来这音乐就是多次在梦中出现过的音乐,让我在梦里绝望哭泣,泪湿枕巾的音乐!

而当这音乐第一次在现实中听到,我才恍然大悟这究竟是什么乐曲。

这音乐是在某些特殊场合使用的――葬礼。这音乐就是“葬礼进行曲”,我们通常称作“哀乐”。

是谁死了吗?我的心被这个念头猛然一击。如果没有死人为什么会有哀乐?而这里如果正在举行葬礼的话,为什么要这么隐蔽呢?

我的心被这低缓凝重的曲调揪紧了,人怔在那里,没有进也没有退。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然后我想,我要继续吗?

继续,当然要继续!颜容,你不能在这个时候退却呀!我鼓励着自己,轻手轻脚走进屋子。我进去之后又拭探着喊了声:“有人吗?”

仍是无人回应。厅堂不大,摆着沙发桌椅等样式阵旧的家具。而家具虽然旧些却被擦试得非常洁净,更证明这里住着人。

我辨别着乐声的方向,应该不是在一楼,而是在楼上。

一楼是一厅三室,三室的门都锁着。推了推,没推动,于是我放弃一楼,转身出门。通往楼上的阶梯不在屋内,而在屋外。楼梯是外置的。

走进院子,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下。但一想到要上楼去,心立刻又高高悬起来。

楼上究竟会有什么呢?我拼命压制着狂跳的心房,一步一步顺着狭窄陡峭的楼梯向上走。饥饿加上紧张,我的腿发软,脚打颤。因此我走得很慢很小心,否则我很可能一脚就从楼梯上跌落下去。

当我来到二楼的时候,那哀乐的声音更加清晰起来。我的心已经被揉入这肃穆哀婉的音律之中,因此,当我推门而入的时候,竟然暂时忘了恐惧。

门一被推开,映入眼帘的居然真的是灵堂!

我说居然,是因为我虽然听到了在葬礼上才会听到的哀乐,但也许潜意识里仍然拒绝相信这里真的是在祭奠亡灵。

而这里的灵堂设得有些特别。别的先不说,单说遗像,不知何故竟然被黑布遮住。这是对亡者的尊重还是不敬呢?是在刻意掩饰什么?还是在暗示着什么?而放置遗像的桌子上,还搁着一束洁白的栀子花。

又是栀子花!这原本美丽纯洁的花朵,如今在我眼中竟是邪恶可憎的。

栀子花下面是一张黑布,黑布下蒙着的物体依形状看一定是骨灰盒了。骨灰盒的旁边放置着一只小巧的音录机,磁带正沙沙地转动着,哀乐正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二楼的格局与一楼一致。三室依然紧锁,而厅房除我之外没有别人。或者说,在明处没有别人了。可是是谁在操纵着这台录音机呢?我站在灵堂面前不住地颤抖着。不止是因为饥寒交迫,更因为发自心底的寒意。

我定了定神,将颤抖的手指伸向被黑布蒙着的遗像——我要揭开黑布,看遗像是究竟是谁。

而我的手指刚刚触摸到黑布就停了下来,因为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一把拨开覆盖在骨灰盒上的栀子花,然后揭开蒙在上面的黑布。

极度兴奋极度惊悚的感觉在瞬间爆发,让我惊呼起来。果不出所料,黑布下的盒子并不是骨灰盒,而正是那只恐怖而又神秘的黑色盒子。

第17章、千年冰凌

在这一刻,兴奋其实已经压过了恐惧。那只黑色的盒子虽然让我几度惊悚,但毕竟见到它便有了希望。我知道这只盒子是方舟拿走的,所以我敢肯定,方舟一定来过这里。

要打开它吗?打开吗?这个念头疯狂地蹿进脑海,我的手不禁向盒子伸去。可是我忽然想到了方舟跟我说过的话:这盒子是不能打开的,如果打开,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

那个时候我没有告诉方舟,我其实早就打开过了,所以危险如果会到应该早就到了。我忽然想:是否发生过的一切意外都是因为我打开过这个盒子?那可怕的双头蛇,它是怎样邪恶的生灵?

我思索了片刻,决定暂时不动盒子。我抬起头,看着被黑布遮住的遗像,伸出手去。

遗像会是谁?是谁死去了呢?会不会是……不不!我竭力抵抗着这种可怕的想法。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他的!

我闭上双眼,手抓起黑布,只轻轻一扯,就感觉那黑布脱落下来。我松开手,任那块布在我手中滑落,那布已沾染上手心的冷汗。

我心一横,睁开眼睛。屋子里的光线很亮,足够让我看到遗像上那双忧郁的眼睛。那双眼睛就那样望着我,令我脑袋里轰然巨响,然后,所有的一切猛然离我远去,所有的感觉在爆炸之后全部消失……

我想过那遗像上会出现的一切人——方舟、林兰、木森、瑶瑶,甚至是小白鸽或者双头蛇,或者是我根本不认识的人,或者根本没有人。但我绝没有想到竟会是我自己!

那正是自己的那一双眼睛,满是忧郁地看着我,在这极端诡异的地方,在这极端诡异的气氛里。这种难以想象的惊骇终于让我崩溃掉。我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周围漆黑一片。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瑟瑟发抖,感觉自己被淹没在恐惧的海底。倒不如彻底被海底的沙石埋掉算了,也好过海水带给我的这种寒冷彻骨的感觉。

夜是极静谧的,听不到一点杂音。哀乐已经停止,因为磁带的一面已经放完。我挣扎着爬起来,将冻僵的手指放在唇边呵着,而许久滴水未进,唇已经干裂,饿饥的感觉疯狂地折磨着我。我站起来的时候,一阵晕眩。

站起来后,我的双眼已经稍微适应了黑暗。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子,将屋内景物的轮廓极模糊地显现出来。而我的身体,此刻正对着灵堂。

晕倒前的情景回现在我脑海里。那遗像……我突然感到极端无助,可是也只有自己可以求助。

我慢慢走到墙边,靠墙摸索起来,终于在靠近门的地方摸到了电灯的开关。“啪”地一声,屋内瞬间亮如白昼。我的眼睛被光亮刺痛,又是一阵眩晕。

我回过头,一步一步走到灵堂近前。我又一次看到了那张遗像。而这一次看得非常清楚,所以,当我看清楚的时候,被意外惊呆了。

我呆了很久,耳边嗡嗡作响,大脑像一台生了锈的机床运转失常,迟钝而吃力。而许久之后我终于想明白了。原来我在晕倒之前并没有看清楚那张遗像。我以为那是自己,只是因为我只注意到了遗像上那双眼睛。可是我居然忘记了,有一个人,是我最爱的人,他有着一双与我一模一样的眼睛!

原来遗像上的人真的是方舟。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也许正是因为过于担心,那一刻我潜意识里才会拼命抗拒那是方舟的判断。是方舟的判断被我的意识里屏蔽掉,所以我才会以为那是自己。

遗像上的人的的确确是方舟。那幅相片的背景是黑色的,方舟又穿着黑色的衣服,所以只有五官清晰。这是导致我误认为是自己的客观因素。

当我明白了这一点时,巨大的悲痛袭来。我冻僵的不听使唤的手指抚摸着像上方舟的脸,感觉我们在以极快的速度分离开来。是那种看似静止实则极快的分离。而分离开来,就再也无法接近。

而我没有哭,竟没有哭。我只是麻木地站着,感受着那种撕心裂肺的分离。方舟,你在哪里,你真的到了另一个世界,永远不再来爱你的颜容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身体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只感觉到无边无际的心痛在蔓延。而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我的手指动了动,离开方舟的脸,转过身去。

我想到的是,这是座三层的小楼。而我只上到了二层。那么,三楼还有什么?

我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然后,觉得浑身的血液开始在血管里膨胀奔流,身体竟慢慢有了温度。对,到三楼去,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我又一次激动起来。激动盖过了恐惧,我迅速退出二楼,踏上通往三楼的楼梯。

冬夜的寒风刺骨,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三楼黑灯瞎火的,当我推开感觉上深不可测的门时,觉得自己像个幽灵一般。幽灵屏着气悄无声息地进入屋内,很快打开了电灯开关。

我被出现在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竟然又是满屋子的栀子花!而在栀子花丛中赫然躺着一个人。那个人被花瓣覆盖着,一动不动。

似乎有无数尖锐的锥子在猛扎心房,我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踏在柔软芳香的花丛上,向那个人走去。而我的泪水开始顺着脸颊一颗一颗滚落下来,不可遏止。

从屋门到那里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可我却觉得像穿越了整片沙漠。然后,我半跪在那里,一朵一朵拾起盖在他脸上的花朵,看着他苍白的面容那么真切地出现在我面前。

那刻骨铭心的面容,那梦幻梦回的面容,那热切企盼的面容。那已经失去温度的面容,那双目紧闭笑意不再的面容,那任我千呼万唤再也不会醒来的面容。

方舟的面容。

我的泪泉水般喷涌,滴落在花瓣上,发出沉重的响声。我刚才看到他遗像的时候没有哭,那也许是因为我还抱有幻想,幻想那只是个恶作剧,方舟仍然活着。而现在,当我看到方舟的尸体,那一丝侥幸如同暗夜里微小的烛火被狂风扑灭,然后,天塌地陷,万念俱灰。

我的手依然没有停下,一朵一朵拿开盖在方舟身上的花。当最后一朵花从我手心滑落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痛苦失声,一把抱住方舟僵硬的身体,俯下脸,贴在他冷凉的颊上,亲吻他失去生命的双唇。而我的唇比他的还冷,如同我的心,已化作千年的冰凌。

我要跟他在一起。他在另一个世界一定会冷的。亲爱的人,就让我抱着你,陪着你,追随你远去吧!

就在我死意已决之时,忽然听到哀乐响起。在原本寂静的深夜里,这声响就如同巨雷将我惊醒。

是谁在楼下放哀乐?我放开方舟的尸体,猛然站起身来。在极度的悲痛之后,愤恨排山倒海般涌来。是谁夺去了爱人的生命?我应该先找到凶手替方舟报仇呀!

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回首再看一眼无知无觉的方舟,然后悄悄地离开三楼,向二楼走去。哀乐依然沉缓地响着。那个放哀乐的人一定还没有走,我要去看看那究竟是谁。

第18章、化蝶

下楼的脚步有些踉跄,但速度很快。我急于知道是谁在二楼按响录音机,所以已经顾不得我的脚步弄出了很大的声响。当我推开二楼的房门时,里面竟一片漆黑。哀乐在响着,我还能听到磁带在录音机里转动的声音:“沙沙……沙沙……”

情急中我大叫:“谁在这里?”声音因为紧张有些走调。但没有人回答我,除了节奏沉缓的音乐以及磁带转动的沙沙声。

我在原地站了半分钟,屏息细听,然后确信这间屋子里除了我之外,没有别的人了。

我转身下楼,但一楼没有人,院子里也没有人。而院门是敞开着的,刚才一定是有人来过的,因为我记得进来时将门掩上了。

我跑出院子,冬夜空旷寂冷的巷子还在沉睡中。四周一团漆黑,只有三楼的灯光还在亮着。灯光里有我的方舟,永远睡过去的方舟。那屋顶升起一轮圆月,光晕笼罩着小楼,那是天堂的灯火。

我返回二楼,打开灯,一切跟我离开前无恙,除了开着的录音机。方舟仍然在相片中注视着我,那眼神是有生命的,让我觉得他仍然活着,他就在我的周围,在我的心中。

我关掉了录音机。我不喜欢这音乐。生离死别原本就是悲痛欲绝的,为什么还要听这样悲痛的音乐?走向天堂的人也不会喜欢的吧。最起码,我的方舟他不会喜欢。他酷爱音乐,此刻他若在天有灵,若他的灵魂就在我身边,想陪着我听的,一定是那支《梁祝》。那蜕蛹成蝶的是我的一颗心,萦绕着遗像中方舟的面容。而那羽翅上沿染着我的泪水,翅膀振动起来是沉重的,将泪水洒落成雨,纷纷而落。

而《梁祝》的曲子正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起初我以为是幻觉,过度悲伤而引起的幻觉。但渐渐的我感觉到那琴声是真正存在的。而拉琴之人,不会是别人,只会是方舟!那天在酒吧邂逅,他演奏的正是这支曲子。再没有一支琴乐,比这支更悦耳更动人。

闻曲思人,我不禁又潸然泪下。我轻声低唤他的名字,双唇在颤抖。我听到了他的回应。他说:“容儿,别哭,我最爱的人。”

不哭?我要如何止住这来自心泉的泪水?倘若今后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漫漫长夜,还会有多少夜风被泪水沾湿?

“容儿!”方舟的声音更真切起来。“别哭,我永远都爱着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琴曲已经奏完。所以在静谧的夜里,这句话格外清晰。不是幻觉,真的不是幻觉!

“方舟!”我惊喜地叫着,“你在那里?”我环顾四周,没有人。而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呢?我想到三楼方舟冰冷的尸体,打了个冷战。

是他活过来了?还是——鬼?!我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但瞬间的恐惧之后是狂喜。来不及多想,我转身准备再上三楼。

“容儿!”身后又是一声呼唤。声音真切,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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