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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观察了那个房间,发现在离天花板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暗窗。暗窗正对着走廊,我找到一根绳子套在天花板上,然后踩着门框顺着绳子爬上去,便可以看清楚走廊里的情景。
“那个时候游戏的第二阶段刚开始,我看到龙灵打开了七号房的门。他怎么知道那个房间是空的呢?因为在此之间他来过我的房间。我知道他来,但我不知道他来做什么。我一直装作昏迷不醒,他在唤醒我的时候,先我推到了地上。我想,他可能是故意的。”
大家都被真狼的话吸引了,听到这里都去看龙灵。却见龙灵一副局外人的样子,每个人不禁都有些迷惑,却又迫不及待等真狼继续说。
真狼说:“不久之后玫瑰便进了七号房间。几分钟之后龙灵出来。再后来,你们都知道了,玫瑰被杀死了,说杀死不合适,应该是假杀。但后来她真的死了。只是她死的时候是水仙而已。”
龙忍不住问:“那么真正杀死玫瑰的凶手,是龙灵吗?”
真狼呵呵一笑:“就是他!只是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杀她,而且我不知道他当时要杀的究竟是玫瑰呢,还是水仙!这个,就要问他本人了!”
龙灵扬了扬眉:“这个问题先不讨论,你是不是也要把杀死狮的罪名加到我的头上呢?”
“哈哈,问得好!那我先继续讲我的故事好了,在你们游戏的过程中我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中途的时候还有一位美丽的客人来过我这里。”说到这里,真狼瞟了一眼苏可儿,只见苏可儿的面色发白,雪白的贝齿紧咬朱唇。
“当然,她也不知道我是假昏迷的。又过了很久,她再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人了。然后她便守在我的房间里。可是,她究竟是一位不安分的女子。她溜了出来。我也趁这个机会溜出来,想看看她要做什么。我躲在另一个房间里,却看到了精彩的一幕——那个房间是十号房,玫瑰先进去,然后是龙灵。可是龙灵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了假狮了!
“然后假狮便进了八号房间。他走之后,在八号房间里,我看到了真狮的尸体!于是我就暂时躲在那里,充当了一位临时守尸人。最后,大家都知道了,是我将他的尸体扔进来的。”
大家听到这里,每个人都不敢轻易说话了。大家的心里都开始绝望了。如果真狼说的是真的,杀人者是组织者龙灵的话,那么今夜,他们每个人还能够活着出去吗?
第17章、谁在说谎
龙灵一阵阴冷的笑声打破了宴会厅里的沉静。每个人都向后退了一步。有女人的男人抱紧了自己的女人,手握成拳头。其实他们应该不害怕的,因为如果他们联合起来怎么战胜不了龙灵一个人呢?但他们还是没有底气。
龙灵笑完了,用手一指真狼:“你的故事编得很完美啊,真是编故事的高手。你却不知道有一句话是‘贼喊捉贼’。你不知道,在场的其他朋友们应该知道吧?”
又是一阵唏嘘声。真狼一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才是杀人凶手吗?”
龙灵笑着点头:“说得好!你总算说了句实话。其实在今晚的游戏中,你才是一个超大的漏网之鱼。你假装昏迷,用昏迷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我们在明处,你在暗处,正好可以做你要做的事!”
真狼面色一变,想说什么,龙灵却不给他插话的机会:“你觉得我们在那里玩得自在,你却闷着,于是你想做一个恶作剧。你先假装杀死玫瑰,以便在我们心里造成恐慌,而假狼识破了你的把戏,把她带回我们的队伍,这惹恼了你,令你有一种挫败感。于是你便以水仙作为目标。这一次你来了真的。也许你并不知道,水仙其实是换了身份的。而她换身份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假狼看上了水仙,令她扮成玫瑰,从而达到自己的私人目的!”
龙灵说到这里,朝假狼这里看了一眼。假狼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握住了苏可儿的手。苏可儿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心照不宣。其实,信任一个人很好,但不完全信任更好。
龙灵继续说:“到后来,你杀死狮便更是事出有因了。因为,你还在恋恋不舍你的丁香!而丁香却对狮一往情深。为此你不惜杀人!”
人群又骚动了。龙灵的话似乎比真狼的话更有说服力。究竟谁是凶手?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象突然指向假狼:“狼兄,是不是该你摊牌的时候了?你不是说,你已经通过字迹分辨出谁是凶手了吗?”
众人皆醒悟过来。刚才被那几个人一闹,都忘了这茬儿了。
假狼刚想张口说什么,丁香忽然尖叫一声:“大家不要被他迷惑,其实真正的凶手就是假狼!”
有几个人听了这话险些晕倒。现在第三个嫌疑人被指出来了,情况越来越复杂了!
假狼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苏可儿感觉自己被他握着的手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空气的新鲜度越来越差了。他们为什么不开窗子?为什么不开窗子?
丁香说:“其实,他那个所谓的可以查出凶手的文字游戏是迷惑大家的,这样一来,他成了侦探,谁也不会想到他本人就是凶手!”
众人都是醍醐灌顶,看来丁香的这个理论很有说服力。
丁香继续说:“这也可以解释,你为什么要让她们互换角色了!”她说着,一阵大笑,笑完又说:“你其实早就来了。第一阶段的时候,狮子跟你身边的女人来了一场激情戏。你怀恨在心,于是你就做掉了狮子,这样以来,美人就是你一个人独享了!”
丁香说完,房间里又沉闷了片刻。苏可儿感觉自己的大脑被什么东西撕扯着,割裂着,快要精神分裂了!
还是龙灵发话了:“好了,大家不要继续攻击了。我们现在来做个游戏好了。”
第18章、逃生游戏
龙灵干咳了一下说:“这样吧。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凶手,也包括我自己在内。我们可以选择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但在这之前,既然我们今天是来玩儿游戏的,所以我们干脆将游戏进行到底。现在,我们来通过游戏产生一个幸运者,这个人可以远离烟花堂,如果这个人是凶手,那么最后会不会落入法网那就看你的运气了。大家谁同意,请举手!”
众人齐刷刷举起手来。不管是谁,能成为幸运者逃走都是求之不得的。龙灵看大家没有异议,拿出一枝花来:“我们做个古老的游戏——击鼓传花。因为我是组织者,因此我自愿退出这场争夺幸运者的游戏。大家在中间围成一个圈,我背过身来敲茶几,我停的时候,花落在谁手,谁就是幸运者。”
众人很快按要求站好。这个“击鼓传花”真是古怪。以此之前大家都玩过,只是平时大家都不希望这朵花落入自己手里,而这一次,每个人都是希望花最终会停留在自己手中。
龙灵开始敲打茶几,花在众人手中传递。因为每个人都想拿到那枝花,所以都尽量在手里停留的时间长一些。但是旁边的人不会答应,他们几乎是从对方手里抢过来的。所以可怜那朵花,花瓣纷纷落下,很快便几乎只剩花枝。
龙灵敲了足足有十分钟。这十分钟在大家的感觉里竟然比一夜还慢长。当龙灵终于停止下来的时候,那朵只剩下花枝的“花”正被丁香拿在手里。
龙灵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恭喜丁香,你成为今晚的幸运者,现在可以离开了。没有人挡着你离去的脚步,你尽可以离开这座充满血腥味道的烟花堂。
象忽然叫起来:“丁香妹妹,我的手机号码你收好了吗?你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吗?”
丁香的面色却是冷冷的,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可以离开而庆幸。她默默地,一步一步从大家身边走过,谁也没有看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宴会厅。
等他走了,大家都问道:“龙灵,现在我们怎么做?”
龙灵笑了笑:“我们大家都坐下来休息一下,天马上就亮了,等天一亮我们就报警。在此之前,我希望我们谁都不要离开。凶手就在我们中间,如果谁想行凶,这里这么多人,量他也没这个能耐。”
大家都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龙灵的这一决定。可是任谁此刻也无法安心下来,那个睁着一只眼睛的死者就躺在他们眼前,谁看了都会心悸。
可是他们都太疲惫了。他们纷纷倒在沙发上,想趁这片刻的时间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态。每个人都在想:究竟谁是凶手?
假狼突然叫道:“什么味道,好像哪里着火了!”他这么一说,人们都惊慌失措地跳起来。假狼拉着苏可儿第一个冲出房间。走廊里的烟已经很浓了,人们都猫着腰,惊叫着向别墅外冲去。
每个人在浓雾中都听到了一个女人的笑声,那笑声就在他们头顶回旋。那个女人笑得痛苦,笑得歇斯底里,最后,那笑声成了一种嘶吼,再后来,嘶吼被大火所吞没。
尾声
有七个人从那场大火中逃生。那场大火的起因,如同龙灵与三号象一同失踪于火海一样,成为不必揭开之谜。
一个月之后,在烟花堂的废墟边,七个幸存者之中的六位举行了一场集体婚礼。
余下的那个人是司仪,他便是真狼。
仪式结束时,真狼宣布:让我们为在烟花堂死去的五位兄弟姐妹默哀一分钟。
一分钟之后,真狼喃喃地说:“只有我一个人在爱情面前做了逃兵。我不能像龙灵与三号象那般,以生命的代价去救一个深爱的人。”
假狼问:“其实杀死玫瑰和狮子的真凶,你们现在已经知道是谁了对吗?
众人纷纷点头。
龙说:“其实在丁香离开的时候,我便想到凶手是她。当时龙灵在敲茶几的时候可以从茶几上玻璃的反光中看清楚身后的情景。他故意放走丁香,或者是他爱她,或者他是以这种方式让凶手逃掉,解救余下的人。”
真狼说:“应该是他爱她。他最后不是冲上三楼去救她了吗?可惜自己也搭进去了。”
百合说:“我只是不明白,丁香为何要杀人?”
假狼说:“因为她深爱的人不愿娶她,所以她才参加了这个游戏,这就是‘烟花配’这个游戏规则古怪的原因!我们都知道,游戏规则之一,不允许有人最后落单;规则之二,组成对的男女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在烟花堂举行集体婚礼!”
百合又问:“她便是真正的组织者?”
假狼点头:“可以这么说。在这一点上龙灵是受了利用,设法让狮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参加这个游戏,为了丁香可以梦想成真。而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真狼说:“这更加证实龙灵深爱着丁香,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高兴。”
安静了数秒,龙问道:“丁香为什么要杀死玫瑰?情杀?她喜欢狮子?但狮子却喜欢水仙?但她并不知道,杀死的人其实不是水仙,而是玫瑰?”
假狼点点头:“是的。第一阶段丁香便开始装神弄鬼,启图干扰大家对狮的印象。狮初次选择的是玫瑰,她便假装杀死玫瑰恐吓狮。但这并没有吓住他,他将爱情之花又抛向了水仙。这一次她绝望了,下了死手杀掉水仙。”
假狼又说:“这个烟花配虽然制定了这个规则,却只是会举行形式上的婚礼,不强迫结成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丁香说,只要能为他披上洁白的婚纱,哪怕醒来只是梦一场,也甘愿。”
大家都不说话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如同梦般——梦会有醒来的那一刻吗?
真狼在散场时说:“虽然你们的结识如烟花般短暂,但希望你们的爱情只像烟花般绚烂,不似烟花般短暂。”
【爱情病毒】
第1章、买唱片的男子
木森走的时候,特地放了一首S。H。E。的《AlwaysOnMyMind》。他说:“容儿,多听听欢快的音乐,你才会开心啊。”
他一走,我就立刻换上了纪如璟的《寂寞的自由》。那喧闹顷刻被忧伤代替。我坐在木森那家唱片店门口,看街上人潮汹涌,车水马龙,一派热闹的景象,更觉得自己与他们不同属一个世界。
“寂寞是一种自由,让眼睛跟背影远走。我抱紧云的双手,想学会在天空游泳。问那只没目的的信天翁,可望见天堂的窗口。银河向西还是向东流,谁左右……”
这首歌我只听了一句便疯狂地爱上了。纪如璟的声线水般轻柔,在她空灵的歌声里,我仿佛是一只不会游泳的鱼儿,沉在水底,任由水波柔软地抚摸着我每一片鳞甲。我可以不呼吸,不思想。
木森总说我太忧郁,忧郁得不属于这个时代。他说忧郁与忧愁不同。忧愁是低档次的,属于温饱未满足的那种,而忧郁就很小资了,属于吃饱了撑得没事干那种。唉,他永远不懂得我。我叹了口气,继续忧郁。
这个时候已临近黄昏,太阳将自己变作一个巨大的红色气球,恋恋不舍地挂在木树的枝叉上,让整条街道沐浴在温柔的霞光中。风开始轻轻掠过,抚乱了我散落的长发。这个时候,那首歌开始唱第二遍。
我刚刚想站起来的时候,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急忙收起被惊扰得混乱的情绪。我嘴角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来。我说,先生,你买碟吗?
在此之前,我只是下意识感觉他是个男人。说完这句话,我才看清来人的面容。在我看清楚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愣住。
他却望着我,微微笑着:“这首歌很好听。有卖吗?”
我从惊呆中回过神来,忙去架子上找碟。不由自主回头又看了他一眼,找碟的手指开始微微发抖。
我想,这个世界上,只要长得不够丑的人,都或多或少喜欢照镜子吧。即使不喜欢也总避免不了的。所以照镜子的感觉,久而久之已经是一种习惯成自然的感觉。镜子里的那个人是你一辈子都不会亲眼见到,却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特别是眼睛,不知你留意过没有,看自己的时候也是会有眼神的。相视的瞬间,同样的眼神,或者快乐,或者不快乐。或者不快乐也不不快乐。总之,那眼神是同样的。那个时候,即使是长相一样的双胞胎也不能达到如此完美的境界。
而此刻,这家小小的唱片店,我,一个临时的店员,眼前却出现了一面镜子。这面镜子在那个人出现之前是没有的。那个镜子里是我,我的眉,我的目,我的鼻子和嘴巴。还有眼神,忧郁的眼神,即使笑着。
可是那个人却不是我。那是一个男人,他站在我面前,个子比我高出半个头来。而我却有照镜子的感觉。
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是他长得像个女子吗?不,他并不阴柔。是我长得过于粗犷吗?也不是,我虽然并不漂亮但却是清秀的。
意外与惶恐的感觉萦绕在我四周,让我如置梦中。
而那个男人对我似乎并不在意。他竟然没有发现我跟他长得很像吗?还是这种感觉真的是我的错觉,只有我这个爱做白日梦的傻瓜才会有?
他将那张碟握在手里,看了一眼,笑笑说:“哦,纪如璟,我听说过她的,只是没想到,她歌唱得这么好。嗯,我是路过的,是听到这首歌进来的。谢谢你,让我听到这么好听的音乐。”
我欣慰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知音吗?伯牙与子期?
他付了钱,将碟装进衣袋向我告辞。他穿黑色的夹克衫黑色牛仔裤和黑色运动鞋,看起来还很年轻。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冲我笑了一下。我不禁怦然心动。
然后他就消失了,仿佛不曾来过,只是我想象的一个梦而已。那首歌也到了尾奏的部分。我又接着放了一遍,一个人在旋律中心潮起伏,怅然若失。
那首歌我听了整个晚上。
木森是第二天中午回来的。他进了很多货,试听了很多新歌。可我觉得那些歌都苍白极了,不值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