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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明明已经很慌了的我,却鬼使神差地从言诉背后绕了出来,对着刘伯喊道:“刘伯!您别激动,是我们啊!您看!我是小雨啊!”
因为恐惧,我本能地去回忆刘伯对我们的种种关照,可越是去想老人的好,我就越是放不下他惨死的执念,眼眶都有些干涉发红了,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多了几分惨淡和忧伤。
刘伯微微一怔,但显然神智还是有些混乱,所以只是短暂的停滞过后,就已经冲着说话的我冲了过来。
一旁,言诉没在像上一次似的拦住刘伯,而钱琚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是赶尸匠,对付僵尸那是十分有一手,但是对付灵体却差了一些,所以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眼看着刘伯就要到我面前了,我将眼睛闭上,继续喊着:“刘伯,您清醒点儿,我是小雨!”,身子却并没动。
在我的认知里,刘伯是不可能伤害我们的,只要我们够努力,一定可以唤回他的神智。
但在其他人的眼里,我这明显就是吓傻了动弹不了了,可此时,我也顾不上别人的看法了,只能不断呼唤。
忽然,刘伯又发出一声怒吼,在愤怒中夹杂了无比的惨厉,突兀地划破了整个夜空。
“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
刘伯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更没意识到现在眼前的人是谁,一边吼叫,一边挥舞着手臂,整个人显得十分疯狂。
情感并不是每一次都会被理智战胜,至少这一次,就没有。
当刘伯显得有些狂躁的时候,我却不由自主的想安抚他,脚步也不自觉地向前移动了几步。
言诉一直盯着我,所以很快就明白了我想做什么,快步冲过来挡在了我的前边,嘴里还大声地喊着:“你不要命了?他会杀了你的!”
虽然我也隐约感觉到了刘伯的敌意,但让我相信慈祥的刘伯会杀人,我却死也不肯信的。
见我脸上写满了执拗,言诉有些无可奈何,执拗指着刘伯,对我说:“他已经不认识你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仿佛是为了配合言诉,他这句话才说完,刘伯那边就已经踉踉跄跄地向着我这边扑了过来。
“疾!”
赵远眼看着情况要失控了,只好拼劲自己的力气,使出了一道密咒。
可那淡黄色的光芒飘向刘伯,马上就要将其包裹住的时候,言诉却忽然伸出手,将赵远的这到密咒给抵消了。
与此同时,刘伯的双手已经掐在了他的脖子上,脸上也满是狰狞可怖。
众人还没来得及震惊,言诉的另一只手,就已经凌空伸出两只手指,在刘伯身后虚点一下。
更加诡异的一幕,在言诉的手指收回的同一瞬间出现了。
原本还难以控制的刘伯,此刻竟然瘫软了下去,不过也只是几秒钟,他就再次站了起来,不过整个人却都显得更加飘渺。
虽然是这样,但也还是有好的一面的,至少现在的刘伯,显得老实多了。
或许是这个行为消耗了太多的体能,言诉喘息着对我说:“小雨,你来问吧!要快,他的魂魄全靠怨念支撑,现在我抽走了怨念,维持不了太久的!”
我忙不迭地点头,对着刘伯问:“刘伯,您究竟是怎么死的?”
听见我的声音,刘伯原本低垂着的头,忽然抬起,最近还挂着一抹诡异的笑。
被他的眼神和表情吓了一跳,我连着后退了好几步,但还是强撑着,再次问了一次。
这回刘伯终于开口了,可他说出来的,却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让我们很难理解。
“几十年了,几十年了啊!该来的还是会来,谁也逃不过!这是命!”
刘伯的声音凄冷惨厉,可脸上却挂着笑,那种神情显得不但不是悲苦,反倒像是兴奋。
有些飘渺的影子,居然还时不时舞动几下,在月色的衬托下,诡异异常。
言诉和我面面相窥,刚想继续问,刘伯却自己开口了。
“镇压着的东西要出来了!大限到啦!穷奇!穷奇要出来啦!哈哈哈……”
说到了后面,刘伯竟然只剩下了笑,什么都不说了。
我们几个人再次面面相觑,却怎么也弄不清一个头绪,赵远有些撑不住了,只能对着我们喊:“再问点儿东西试试,我这边快撑不住了!”
刘伯像是生活在自己的独立空间一样,对于我们的话,根本就不加以理会,只是一个劲儿重复着所谓的“大限”、“几十年之类”一类词汇。
言诉还算冷静,他对着赵远说:“收了你的秘法好了,我想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赵远虽然不确定言诉是不是真的清楚了,但此刻他也只是勉力支撑而已,所以也就顺势收手了。
虽然是言诉先说自己明白了的,可还没等她开口,就被钱琚抢先了。
从一开始,钱琚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一切,却因为阳气过重而,没办法插上手,所以一直很失落。等赵远收了秘法,他又恰好有所领悟,自然不肯错过机会。
钱琚快速凑到我们身边,对着言诉说:“言诉,你是鬼仙,对于风水地面,就算不懂,也会有所感应对吧?”
048 村长求救,万蛇阵()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后,紧跟着村长走出了门。
其实刚刚那只鬼,不是别人,正是赵远的鬼傀,梳子。
这个办法还是言诉想出来的,虽然用鬼吓人有点缺德,但我们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村长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肯说,为了让他开口,只能吓唬吓唬他了。
不过此时看他风烛残年的样子,我的心里,对他又有了几丝内疚和同情。
这样对待一个老人,确实不应该。
可情势逼人,我们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村长拿着手电,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对我们道:“我看你们最近在村子里四处打听,有时候早早就出村了,早该想到你们是干嘛的。实话和你们讲,现在我们村子里的人,都不是原住民。当初我们这里,镇压着一个大凶之物,因此这里根本就是活人不生的,以前这里的居民,更是早就死绝了。”
说到这里,他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这才继续道:“但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时候,国家四处都在打仗,兵荒马乱,加上饥荒,别处的树皮草根都啃光了,倒是这片地界,山清水美的,能找到点吃的。那时候就有人不顾风险,逃了进来,不过这些人,也是无一生还。直到后来,有个风水先生实在看不过去,不忍心百姓就这么饿死,所以穷其所学,在这里布置了风水局,改变了风水,这才使得我们这些人得以住进来!”
说到这里,村长神色黯然,似乎很不甘心,长叹一声之后,又继续说:“可谁能想到呢,这风水局也是有期限的,两三年前,期限将至,封印松动,村里就开始不断有人横死。我们请了多少大师,也是毫无办法,最后只能不再提及此事,将年轻的孩子们都送出去,留下我们这些老东西,来偿还这一切。”
听完村长的话,我们几个皆是面面相窥。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李村,居然藏着这么重大的一个秘密。
同时我也突然想起上次在阴阳眼里看到的这个村子之前的场景,好像之前死人,是因为一个可以变色的青花瓷瓶?
可那个青花瓷瓶不是鬼将军的把戏吗,现在鬼将军都消亡了呀!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我只得放弃了这个方向,转而思考另一个方向。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最后对着村长问:“村长,你们这地方,不是有虎脉吗?那可是大吉的风水脉,按说不该有什么邪祟凶兽啊,更不该像您说的这么凄惨。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隐情啊?”
钱琚此刻眼睛也亮了,他对风水,向来十分有兴趣,所以此刻也顾不得形象了,凑到我和村长之间,准备等着村长给出一个解释。
不过村长的话,却让钱琚大跌眼镜,甚至差点吐血。
“唉,我们这里,曾经确实是有虎脉,可你们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山脉,外表看着是虎脉,但其实早就被人偷偷改过局,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虎脉虽是大吉之脉,被高手改动之后,却是变成了一个凶脉。穷奇你们知道吧?现在这里的地脉,已经被改成了穷奇脉,那可是大凶啊!”
听村长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刘伯回魂的时候,也提到过穷奇。
当时我们还不解其意,原来刘伯指的,竟然是这个!
钱琚听完村长的话以后,明显显得有些尴尬。
因为他确实是是看走眼了,居然没能完全看出这里面的门道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然了。
我想了想,觉得他怪可怜的,还是安慰了他一句,“钱琚,你不要在意嘛,你的本职是赶尸匠啊,看风水只是你的兼职而已,而且这兼职做得也还可以啦,比我们强多啦!”
钱琚冲我努了努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看来他这人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自尊心和好胜心还是蛮强的。
就在我们还讨论着穷奇脉和穷奇的时候,村长却突然停了下来,冲我们道:“到了。”
我们停下脚步,就着手电的光,就看到前面是一个小湖泊,乍眼一看,倒没什么稀奇的。
我好奇地问村长,“村长,您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做什么?现在我们要干嘛啊?”
村长往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一坐,摸出旱烟点燃,只说了一个字,“等。”
等,等什么?
这大半夜的,外面寒风呼呼的吹,农村的夜晚又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到底要等什么?
我本想再问两句,但看村长那一副抽着旱烟,讳莫如深的表情,想了想,还是作罢。
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在湖边待了二十来分钟以后,原本安静的夜晚,却突然透出了几许不寻常来。
不远处的湖面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沙沙”声,与此同时,村长的脸色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村长,这是什么声音?”我一边戒备地问着,一边把手放在我腰间的防水布包上,准备随时掏家伙。
而村长也不愧是一村之长,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脸色就恢复如初了。
他挤出一抹十分难看的笑,然后稍稍有些结巴地回答说:“额,这是个啥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种情况也有阵子了。一开始,专家啊记者啊,来了不少,可就是没人说得清楚这到底是啥子情况。不知几位,能不能从中看出一点端倪?”
我们几人在夜色里用眼神飞快地交流了一下,然后由我盯着村长,他们三个男人,则上前看一看究竟。
“万蛇阵?”
言诉用手电照了照湖面,只看了一眼,就眉头轻皱,轻声问了一句。
“万蛇阵?”我重复着这个我从未听说过的词,下意识地问道:“是什么邪恶的阵法吗?”
言诉的眉头皱得更深,声音里也带着一丝不确定,“看这个布置,有点像,不过目前我也不确定,我需要更多的讯息。”
“那万蛇阵到底是什么?”我好奇地接着问道。
言诉一向不喜欢当十万个为什么,但是对我的提问,却显得非常的有耐心。
“所谓万蛇阵,实际上就是一种以阴气养阴气,再辅以特殊方法,扭转风水的一个邪门古阵法。”
说着,言诉把手伸进湖水里,四处乱摸了一通,这才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说:“其实说起来,布置的原理倒也简单,蛇本属阴,而水亦属阴,加上布置这种局,一般会找到一个大墓作为依托。在其上,或其内,再次修建一个新墓,以此聚拢阴气,兼之吸纳原墓主及其后人,甚至周边百姓的功德和福德,乃至阴气煞气,当称为十大邪术之一。”
一大段的科普知识说完,言诉脸色更加沉重凛然。
但我们却没人敢搭腔,毕竟现在能搞懂这一切的,似乎也就只有言诉了。
在这个时候,我们都不敢去开口扰乱他的思绪。
而一旁的村长,此刻脸上的表情,简直不能用丰富来形容了。
起初还有些扭捏的他,在瞬间,就变成了狂喜和紧张,最后直接跪在了言诉面前。
“几位当真是高人!我们这儿来了这么多的人,就没一个人看得出这里面的玄机的,看样子我们村是有救了。我代表村里的乡亲谢谢几位,请几位万万不要推脱,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村长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会向言诉下跪。
虽然以言诉活的岁数,当村长的祖爷爷都够格,可毕竟外形上的差距太大,这画面看着真挺别扭的。
言诉忙伸手要去扶村长起来,但不知村长是不是太激动了,居然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颤抖,刚被扶起来,居然直接就又跪了下去。
言诉向来不喜欢假惺惺的,既然扶了一次没用,他索性不再理会村长了,继续观察着湖面。
这下子,村长被晾在一旁,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脸色十分难看。
钱琚终归是个圆滑世故的人,他凑过来笑呵呵地说:“村长,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们肯配合,我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您就甭客套了。要真想表示,也得等事成之后不是?”
他这话,明显带着弦外之音的味道。
言诉听了之后,原本已经再次去研究水了,却还是折了回来,在钱琚的耳畔轻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的,不会袖手旁观,那你来负责他们的死活!”
说完,言诉丢下脸色惨白的钱琚,又自顾自地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虽然言诉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的反应,但我还是看得出来,他绝对是有什么瞒着我们。
我有些担心,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好去多问什么了。
一直沉寂的赵远,忽然开口说:“我明白了,原来那个鬼将军死了,这里还会出事,就是因为万蛇阵里的墓中墓!我们搞错了正主了!”
他这话显得慢了半拍,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哭笑不得,好在言诉没工夫理他,而钱琚在端架子,做出高手的风采,所以没人讽刺他。
我不忍看赵远冷场,配合地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想说,这下面还有个墓,我们必须要搞定了这个墓,这个村子才能重回安宁,是吗?”
047 剑走偏锋出奇招()
言诉点了点头,也没多问什么,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钱琚,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解释。
钱琚抿了抿嘴唇,对着我们说:“我如果没搞错,刘伯说的几十年和大限,指的应该是这附近镇压了什么东西,而最近期限将至。又或者是说这附近有什么凶局,临近报复的期限了。你是鬼仙,感应一下应该不会太难,不如你试一试?”
钱琚前边扯出来的一大堆,似乎还有些头绪,可到了后面,因为是突发奇想,加上本也么什么证据,整个人的逻辑都要崩掉了,不停地抓着他本就不多的头发。
言诉耸了耸肩,没有理会钱琚,对着我和赵远说:“我觉得,虽然钱琚说的可能性很大,但我们一点点排除,实在太浪费时间,所以我们必须找一个可行性大的方案,作为突破。”
言诉这话说的不温不火,不轻不淡,让人摸不透究竟是认可了钱琚,还是否定了钱琚,所以钱琚本人很是无奈,听了这话,只能大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