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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琚不屑地剜他一眼,讪笑道:“哪能呢,钱爷我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吗?这有斗当然要倒,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帮言诉找他的鼎嘛!你们先看看这个再说!”
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递到我们面前。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凑过去看钱琚的手机,当我看清屏幕里的东西,我也不由一惊。
屏幕里,是一块精致的砖块,虽然颜色很正,但终究是普通的物件,可偏偏,在这块砖的左上角,雕刻了一小块花纹,那样子十分立体,显然是出自大家之手。
更为重要的是,这个花纹,竟然与言诉之前说的那个鼎上的,一模一样。
我惊讶的看向了钱琚,他却傲娇了起来,也不理我,只是笑呵呵地踱着步子。
我是知道这个东西对言诉有多重要的,所以一把扯住了钱琚,急切地问:“这个你在什么地方看到的?多吗?”
033 奇怪的送葬仪式()
因为我出手很突然,钱琚根本没躲开,被我晃得有些发晕,最后只能喊了一句:“你把我弄晕了,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松开手,钱琚好整以暇地收拾了下衣服,然后轻咳一声,说:“我嗓子有点儿干,没法说啊!”
无可奈何,毕竟他这个人就是这种脾气,我也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去倒水。
但还没走出门,就听见赵远的声音传了进来。
“他渴了,就让他渴死,你别管他!他能找到的,咱们自己也找得到。而且,这家伙十句话九句假,说不定这图片是P的呢,你可别被他骗了!”
或许好胜心真的刺激了钱琚,这家伙之前的傲娇一扫而空,对着赵远嚷了一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能找到就找出来啊!说我是P的,你有证据?再乱说,我就把你喂僵尸你信不信?”
我有点儿急了,这两个人斗嘴,我已经习惯了,可是现在这种紧急时刻,他们斗嘴,我就真的不能忍了。
也不顾什么形象了,我走到两个人面前,对着他们一个人就是一巴掌拍在肩膀上,然后说:“你们能不能老老实实地把正事说了!真想一较高下,出去打一场好啦!别耽误正事!”
被我说的愣了一下,赵远捂着肩膀,很无辜地说:“你打我干嘛?我又没干什么,而且他才出去不一会儿就有这种收获,还不肯说出来,你觉得不是故弄玄虚,是什么啊?”
钱琚急了,他之前和赵远斗嘴,大抵只是因为出于有趣。
可是现在自己平白无故被打了一巴掌,还受到质疑,心里自然委屈,他大声地说:“今天我还必须证明给你看了,实话告诉你,这块砖是我在昨天死人的那家拍到的,就磊在墙边,现在去估计还在!”
赵远微微一愣,立刻扯住钱琚的胳膊,大声对我和言诉说:“快走,去现场看看,等下如果找不到了,就麻烦了!”
刚刚被钱琚闹得有些发晕,所以我根本没有意思到这个砖可能会消失之类的,只是在言诉的拉扯下,跟了上去。
在钱琚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村子的正西边一户农家院里。
当我们进去时,屋子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死者也已经装殓,似乎是准备布置灵堂了。
钱琚一进去,表情就凝重起来了,他疑惑地四处寻找,可却始终毫无所获。
死者家属此刻也注意到了我们几个人,于是凑过来问我们是干嘛的。
或许是太激动了,钱琚连身份都没解释,就拿着手机,对人家问有没有看到那块砖。
可死者家属一直忙于死者的事情,哪里会有功夫关注一块砖,所以根本就没有一丝有效的线索。
站在死者家门口,钱琚悻悻地说:“让我知道是谁藏起来了砖,我绝对饶不了他!居然坑我!”
而一旁的赵远,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不会有人想坑你这么蠢的人的,我看,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多半是有人想隐瞒什么。”
钱琚瞥了赵远一眼,对他鄙视地说:“需要你说吗?村长分明就知道什么,还有那个刘伯,听我提起那个花纹,脸色也不大对,明显是有事情没说。可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我们又不能绑了人,逼着他们说出实话!”
他这话一出口,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法子,于是对着他们说:“那个女人死的蹊跷,砖又是在她家出现的,如果说活人不肯说出实话,死人,总该会说的吧!咱们不如等晚上,偷偷潜入她家,去看看情况!”
钱琚和赵远对视一眼,心里明白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了,所以不约而同的答应了下来,并着准备相关的东西。
可万万没想到,到了晚上,我们才一出刘伯家,就看见了让我这一辈子都没法忘记的一幕。
村子里的建筑,大多是在原有古建筑的基础上修复的,所以街道,其实也是按照古代的规格设计的,整个街道,宽度都不足一辆卡车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可能相信,这么狭窄的地方,居然会挤上这么多人。
刘伯的家,其实是处于村子的中心地带,所以我们出来的时候,小心得很,设计了很多突发情况的解决办法。
但现在的情况,我们却真的没有考虑过。
眼前,三四十人的队伍,正慢悠悠地走着,这些人都是本村的村民,一个个身上穿着大白色的丧服,领头的是白天我们见过的,死者家属。
此刻他正捧着一个白幡,上面写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在他后面两个十来岁的孩子,各自举着一杆哭丧棒,他们后面,跟了个老头儿,手里捧着一张死者的照片,一边走还一边擦拭眼泪。
再往后,是四个青年,抬着一副棺材。这幅棺材很奇怪,上面居然漆着红色。
更奇怪的是,抬着棺材的四个人,虽然穿着一身白色的丧服,可仔细看,在他们的腰间居然系着一条红色的腰带。
我和赵远对视一眼,彼此都是摇了摇头,一副摸不清头绪的样子。
看他们这行为,应该是在给人下葬。
可按照一般的农村习俗,死人都是在清晨下葬的,哪有半夜三更抬着人偷偷摸摸下葬的!
钱琚有些沉不住气,看了一会儿搞不清原因,就将自己的包丢给了一个僵尸,然后走向那群人。
“你们这是在干嘛啊?”
钱琚尽量客气的问了一句,可队伍里,所有人都好像没看见他一样,一个个表情木讷,继续向着前方走着。
钱琚被晾在原地,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对着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过去。
这时候,言诉却开口了,“好熟悉的感觉,可究竟是什么熟悉呢?”
赵远转过脸,看了一眼言诉,眼神中已经写出了惊讶。
他没多说什么,快步赶了上去,去和钱琚会和。
我有些不放心,于是对言诉问:“你想起什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熟悉!”
言诉有些低落的回答了一声,也跟了过去。
等我们再次赶上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出很远了。
十多分钟后,我们几个,已经换着试过和这队人交流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成功的和他们搭上话。
几个人累的气喘吁吁,可是看着走在我们前面的那些人,却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就好像只是才走了几步似的。
钱琚忽然骂了一句,“奶奶的,这不是玩钱爷吗?死人又不是结婚,怎么还在村子里面转上圈子了!”
“你小点儿声,别惊动了其他人!”
我有些担心,因为现在的情况似乎越来越难以控制,于是对着他提醒说。
赵远瞥了我一眼,无奈的说:“现在要是真能惊动其他人,那倒是好事了,怕只怕谁也惊动不了。你看,这些人行为木讷,就好像行尸走肉一样,只怕这是有人设下了什么邪术啊!”
“唉!唉!他们出村了!”
就在赵远和钱琚俩讨论的时候,我却忽然看见,这伙人向着村外走去。
想想这些人本就可能是要出殡了,所以也不觉得有多奇怪,加上一时间情急,竟然喊了出来。
可奇怪的是,我这么大的声音,竟然也没人察觉。
我们几个,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一起向着那伙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没一会儿,这些人就在村口不远的地方停住了,之前抬棺材的几个人,慢悠悠地放下棺材,打开了棺材后,从里面竟然拿出了几把铁锹,在地上挖了起来。
“不是吧?把铁锹和棺材放一起?”
赵远没忍住,将这个疑点说了出来。
钱琚白了他一眼,学着以往赵远奚落自己的口吻,说:“这算什么啊?说不定,里面根本没有尸体呢!我们赶尸的,经常遇到一些败类,假扮我们,去贩毒走私。说不准这些人刚刚也是在装模作样呢!咱们还是小心点儿吧!”
这句话还没说完,奇怪的一幕就又发生了。
之前刚刚合上的棺材,被订上了一排棺材钉,最后一颗钉子钉好,就听见棺材里忽然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用指甲挠棺材板一样。
钱琚作为一个赶尸匠,如果尸体诈尸,他一定会先有察觉。见我们都疑惑地看向了他,他只是尴尬的一笑,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过相比起棺材里出声,更奇怪的,还要数这些人,因为我们距离那么远,都听见了里面的声音,可是这些人,竟然置若罔闻。
虽然之前听说过,死者是个寡妇,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可是这些人也不至于如此泯灭人性,明明对方就没死透,他们还要执意下葬吧?
随着棺材放入坑里,那声音也愈来愈小,最后在土填好的一刻,彻底消失不见。
等那些人回去,我们几个摸了过去,商量了一下,决定偷偷将棺材刨出来一窥究竟。
可打开棺材以后,就连一直以来就吹嘘自己下过多少古墓的钱琚,都吓了一跳。
034 这玩意儿成精了?()
棺材里的女人,昨天我们其实是见过的,年纪不过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可是现在,棺材里的这个,却好像已经七八十岁,而且也似乎死了不止一天。
“难道他们葬的不是那个寡妇?”
钱琚纳闷地嘟囔着。
赵远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手电,去观察尸体的衣服和棺材里的东西,一边说:“怎么可能,你没看见刚刚的照片?”
他话没说完,脸色就变了,紧接着紧张的说:“不对啊!这人才死,按说该有一缕残魂,待到头七过后才会散去,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
御魂师的事情,我是不懂的,可钱琚平日里喜欢和人聊天,以及打听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他却是懂一些的。
一听见赵远这么说,钱琚赶紧仔细看了一遍,这次咋舌说:“怎么样?我就说这事情不简单吧?昨晚的犬吠,和这女人的死,绝对不是巧合!”
他的声音还没落下,就听见不远处,村子里传来了一片犬吠,那声音似乎比昨天还要严重几分。
赵远这回没再犹豫,也不管尸体还没埋回去,直接就冲着村子里冲了进去。
钱琚看赵远追过去,便念了个咒语,将一只僵尸留下,让其填补棺材及土,带着另外一只,快速地赶了过去。
我看了一眼言诉,却没想到他此刻眼神中带着茫然,就好像刚刚的那些人一样。
这种模样,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心里不禁慌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追过去了。毕竟如果言诉出状况,那就真的完了。
“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
听见我的声音,言诉似乎恢复了一点儿,他慢悠悠地说:“我,好像感觉这里我是来过的,而且好像还在这里见过什么人,可是究竟是什么人,却想不起了!”
我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想起来,却又记不清,一副似是而非的样子,于是安慰了两句,带着他去追赶赵远他们。
可说来也怪,今天,犬吠声虽然大,却很快就消失了,当我们进村的时候,犬吠已经几乎全部停止,只剩下了几只还在继续乱叫。
因为不知道赵远他们究竟是在什么方向,索性,我就向着死去的寡妇家里走去,希望可以和他们遇到。
可是一路走来,却始终连半个人影都没有遇到,只是看见时不时有一只野狗冒出来,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能和言诉向刘伯家折返,却没想到,会遇到更离奇的事情。
当我和言诉走到刘伯家不远的一个矮墙时,惊讶地发现,不远处居然蹲着里,几个人!
虽然在漆黑的街巷里,想看清一个人的脸,很不容易。
但是我因为有阴阳眼的缘故,所以照比正常人的夜视能力要好些,还是可以看出个大概的。其中一个胖乎乎的,明显就是钱琚,而他身边,依次是赵远和几只僵尸。
钱琚和赵远两个人,自从离开了阴市,除了斗嘴,几乎就没好好说过话,现在两个人居然蹲在一块嘀咕着什么。这种情况,让我有点好奇,便对言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慢慢凑了过去。
“你说这玩意儿是成精了?还能到处乱窜?”
这句话,是赵远说的,听他的语气中带着疑惑,显然是在为什么问题而烦闷呢。
钱琚手里把玩着一个方形的东西,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喊了一嗓子,因为事发突然,就连我这个一直专注观察的,也被吓了一跳。
“大爷的!这不是白天我见过的那块!”
这会儿我也按耐不住了,赶紧跑到他们面前,去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太过于专注了,这两个傻缺在我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开口说话的时候,居然吓得想打我。
“你怎么忽然冒出来了?”
赵远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但很快就低下头去观察钱琚手上的东西了。
而我,这时候也看清楚钱琚手里拿的是什么了。
那是一块砖,造型奇特的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块砖不是那种普通的四五寸长的砖块,而是一块足足比普通砖打出三四厘米,而且更加厚实的老砖。
我之前见过类似的砖,那还是几年前去参观某地的古城遗址时,在城墙边上见到的。按说这种砖早就已经因为效用不大,且耗时费力停产了,怎么会忽然在这里冒出来,这还真有些奇怪。
一时来了兴趣,便对言诉问:“这砖你在哪儿找的?”
“这哪儿特么是我们找我啊!我们正找线索呢,被绊了一跤,就发现了!”
钱琚无奈的说着,却又被赵远无情地打断。
“是你被绊了,不是我们哈,别说混了!另外这么大的玩意儿,你都握着快五分钟了,你不累?”
钱琚白了一眼赵远,又望了望天,幽幽地说:“不累是孙子!我这不是怕一放下,这块也跑了吗?”
“不至于吧,这砖就是大,又没有腿,又不会飞的,怎么可能跑了?”
我在一旁问。
钱琚脸上的表情更不自然了,他慢吞吞地说:“我们刚刚可是在这儿经过的,那时候什么玩意儿都没有,现在却偏偏多了一块这么大的砖。刚刚的人也没有被绊到的,你们就不觉得奇怪?而且我还告诉你们,我刚刚也仔细看过了,这块砖,是墓室墙壁上的壁砖,你们自己看,这面还隐约带着氧化了的壁画!”
他这么一说,我们才注意到,在他手指按着的地方,还真有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