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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森冷之极。
刚刚这种感觉,我一点儿也不陌生,是阴煞之气掠体而过。手掌在地上一拍,借势跃起,立即朝前奔去。这股阴煞之气极强,呼啸而来,简直是形成了一股阴潮。
心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立即就明白栓子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这股阴潮汹涌澎湃,我以法术护体,又躲避及时,尚且被波及到,如果是寻常人误入此地,就只能落个毙命当场的结局。老郑头想必也是凭着他看风水山势的本领,被他摸到了此处。
只是这小老头本就谨慎,论本事又远在栓子等普通人之上,这才勉强保住了性命。
举目望去,却已经没了水笙那姑娘的影子。心中动念,当即提一口气,朝着洞穴深处掠去。
奔出不远,就见前头出现了几个分岔口,有两个洞口,一道缝隙。微一迟疑,只觉缝隙中倏忽卷出一道冷风,当即追了进去,行得一阵,就见地上伏了个人影。翻过来一看,脸色青黑,嘴唇发乌,身上冰冷,眼珠子暴起,眼角渗出了腥红的血沫子。
虽然形容狰狞,但很是面熟,是进洞的其中一个茅山派弟子。瞧他这样子,显然是措不及防之下,被刚才的阴潮卷个正着。瞧他倒毙的姿势,似乎是一时还未死,又爬行了一段,才咽了最后一口气。
再往前追出一阵,就觉不对,里头越走越窄,到最后成了个死地。只得转了回来,挑了其中一个洞口追了下去,行出不久,前头就豁然开朗,出现了个颇大的空间,一股阴森潮湿的气流扑面袭来。
心中一动,紧走一阵,就见脚下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窟窿,大约有十数米见方,深不见底,山道往下倾斜,开始陡峭起来,沿着窟窿盘旋而下。行出一段,就发觉所走的这山道有明显的斧凿痕迹,应该是人工开成的。但看这模样,应该年代颇久了。
再往下走,就觉出这窟窿其实是个漏斗形,也就是上宽下窄,越往下,这所盘的圈子就越小。森寒的气流形成旋风,凛冽地升腾而上,呼呼作响。
我再琢磨了一阵,猛地就醒悟了过来。这下头八成是个聚阴池,再加上这上宽下窄的地势,登时就形成了我们行中所说的“阴斗”。这聚阴池本就是积阴之地,再加上这阴斗,更是阴气凝聚不散。
在这样的情形下,若是有人贸然下到洞中,活人阳气鼎盛,此时就像一滴水突然掉入油锅之中,就会引起阴气炸锅,形成刚才的阴潮。
再往下行得一阵,就见石壁之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纹路,显然被前人留下了禁制。一时间也不及细瞧,只看出大约是用来收摄阴气的。如果不是这些禁制所控,恐怕刚才炸起的阴潮将更加可怖。
我心中不由有些忐忑,脚下较快,身形朝下疾掠。再过得片刻,终于到了阴斗底部。下头出现了一块平坦的地面,靠石壁的地方有一个水潭子,有一股白色的烟气在潭水上方不停打转,倏忽变幻。
不一会儿,就有一阵阴风自下而起,汹涌而来。我立即认出,那水潭子就是关键所在,也就是聚阴池。
其实聚阴池只是对一种阴地的统称,并非一定是指一个水池,而是指的一种凹地形成的聚阴之地。聚阴池极为罕见,通常出现在地下很深的地方。在潭城家中的地下,就有一个聚阴池,规模也不比这个来的小。
只是此处天然形成一个阴斗地势,再加上前人所布的禁制,所聚拢的阴气之强,就不是潭城那个可比的了。
我也不知道这阴斗中,什么时候还会再次形成阴潮,吸一口气,顶着呼啸大风掠至地面。就见地上伏着两人,瞧身形,正是那姓齐的和另一个茅山弟子。
上前去一看,就见二人面色青黑,已经断气了。眼珠凸起,眼角下渗出血沫,是死于阴气入体。地上散落着几道符箓,那姓齐的双手结印,但只结了半个。另一名弟子手中捻着一道符,显然死前正与人搏杀。
再仔细查看了一番,就见两人的脸上身上都有血痕,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看着颇为眼熟。一转念,就想起是在之前那个变成怪尸的茅山弟子身上见过。
站起身来,打量这下头的洞穴。四周寂静,只有阴风在呼啸不停。心中盘算了一阵,就走到那口聚阴池前。见潭水幽暗,深不见底。一团白色的烟气浮在潭水上空,不停打旋。围绕着聚阴池,地面的岩石之上刻出禁纹,朝着四周蔓延了开去。
看来在许多年前,曾经有人在这里经营过这个聚阴池。
蹲在潭水边,往潭中瞧去,只觉阴煞之气凛冽。心中暗想,那茅山派弟子沿途留下标记,说明是曾经来过此地。难道他变成怪尸,就是这聚阴池在作怪?只是瞧这禁制的结构,似乎有些不像。
正琢磨间,就听身后一阵风响。我早有防备,不避不闪,手指朝后掠出,跟着身形一拧,转过身来。
就见人影晃动,水笙那姑娘像一只敏捷的灵猫一般,往后疾退。身躯一折,随即又直掠而上,直撞入我怀中。
我微微一侧头,就见一只雪白的手掌擦着我的脸颊掠过,登时明白过来那几人的伤是怎么来的,原来是被这姑娘的指甲给挠出来的。
当下也不留情,膝盖一提,就撞在她小腹。那姑娘发出“呜”的一声叫,身子顿时弯成了一只虾米。我片刻不停,伸手抓住她脖子,横空一掠,“砰”的一声响,当即将她重重地贯倒在地。
第十一章鬼丫头()
那姑娘在地上抽了几下,从地上爬起,紧咬嘴唇,脸上浮现狠厉之色,尖叫一声,又朝着我揉身而上。两只手掌提起,曲指成爪,犹如一只嗜人的野兽般朝我扑来。
我瞧得分明,身形一掠,直抢上前去,抓住她后背,将她凌空提起,如陀螺般打了个转,同时手掌掠出,拍在她小腹之上,登时整个人呼地飞了出去,直撞在石壁之上,最后弹落下来。
走上前去,就见这姑娘身子蜷缩,不停发抽,双手却是撑在地上,挣扎着想要再爬起来。左臂肩膀之上衣衫破裂,一团焦黑,瞧这伤口,应当是被姓齐的两名茅山派弟子所伤。
正打算盘问,就见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冷眼旁观,也不搭话,就看她究竟要搞什么鬼。过得一阵,就见她突然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原本白皙的脸庞腾地起了红晕,就像生出了两片火烧云,从脸颊一直烧到耳后。
我瞧得一惊,上前一探她脸颊,就觉触手滚烫。那姑娘被我手指一触,吓得一哆嗦,满脸惊恐,朝我哭喊道:“快杀了我!快杀了我!”两只手在胸前乱挥。
我见她眼神迷离,神情惊怖,不似作伪,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只觉脉搏奇快。再一看,就见她的脸蛋越发红了,眼神涣散,只是抓住我的手哀求:“快杀了我,求求你!”双眼通红,泪眼婆娑。
不一会儿,哭喊声就停了,呼呼地喘着粗气,口中发出如小猫般的呻吟声,身子不停扭曲,微微发颤。我离得她近,只觉得连她喷出的口气也是热的厉害。
我起初不知她身上出了什么变故,后来见她脸上痛苦之色渐浓,额头汗水涔涔,身体越发滚烫,双腿夹紧并拢,身子微微发颤,才猛地醒悟过来,原来这姑娘是发情了。
这一迟疑,鼻中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馥香,似乎正是从水笙那姑娘体内散发而出,只觉好闻之极,头脑发热,不由一阵口干舌燥,心猿意马。
吃了一惊,立时收摄住心神,闭住呼吸。就见水笙那姑娘目中迷离之色更浓,已经将理智淹没。稍一迟疑,就见她腾地从地上跃起,朝我直扑过来,速度之快,尤胜之前。
我见她汗水涔涔而下,浑身滚烫发烧,口中呼呼地喘着粗气,身法也全无章法,只是如野兽般横冲直撞,当即手指掠出,封了她背后一处关窍。
随即将她抱了,横放在地上。这姑娘关窍被封,身子不能动弹,脸上的痛苦之色却是越来越盛,口中不停地发出呻吟,全身火热,面颊通红,不一会儿身上的衣衫就都被汗水给浸得透了。
我瞧得暗暗心惊。我自然是知道世上是有催情药物的,以前我还跟着三叔的时候,就见过几个脱阳而死的,就是这种催情药物用量过多,最后毙命在女人肚皮上。
只不过再怎么厉害的催情药,其烈度也是有限。这水笙可不是寻常姑娘,虽是纤弱女子,可体格之强健,远胜壮年男子。光凭什么催情药,根本不可能让她变成这样。
这世上当然也有催情的法术,历代就有一些冷僻的小门派尤擅此道。只不过跟水笙交手的可是茅山派弟子,茅山派门规森严,尤其对于淫邪一条,更是看得极重。这些人就算胆子再大,恐怕也不敢用这种旁门邪术。
正琢磨间,就见水笙檀口微张,呼呼喘着粗气,双目迷离孔洞,胸口起伏不定,热气逼人,汗水不停地发散出来。
想到她刚才一脸惊恐,冲我哭喊,让我快些杀了她,似乎是已经预感到自己会这样。但转念一想,就觉得有些奇怪。
这姑娘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淫邪法术,害怕被人欺辱,心中羞怯,想要寻死,这原本也说得过去。但刚才她那惊恐万分的表情,却始终让我觉得有些蹊跷。
转念间,伸了一根手指搭在她手腕上,只觉触手滚热,带着黏糊糊的汗水,尤其潮湿滑腻。我定了定神,细细分辨脉搏走向。琢磨了一阵,取了针筒出来,分别在她头顶和耳际封了数针,封住她几处脉络。
随即取了一道洗灵符,按在她额头。又以一道清心符,镇在她胸口。旋即以胎息经运转度厄指,轻轻在她天魂处荡了荡。
只见她瞳孔缩了一缩。我沉思了片刻,又连着在她身上封了几针,其他也不敢再妄动,只觉她身上的热度虽不减,眼神却是清了一分。又蹲到潭边,取了些冰寒的阴水上来,给她在脸上擦了擦。又脱了她的鞋袜,用手指沾了些阴水,在她脚底心用清水法书了两个符咒。
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我也没其他办法,只能靠她自己硬捱了。
在旁边守了一会儿,就起身转回到那聚阴池边。往水中看了一阵,随即纵身入内。这聚阴池寒气逼人,尤其是那凝实的阴寒之气,寻常人入体既亡。不过我从小在寒骨井中摸爬滚打,自然不在话下。
一入水就立即往下沉去。水笙那姑娘举止怪异,瞧她的种种举动,似乎都是在守着这个聚阴池,也不知里头到底有什么隐秘。
越是往下沉,阴森之气就越发浓烈。仔细瞧去,就见这个聚阴池的池壁是由很大块的条石所砌成,看来并非是天然形成,而是为人后天所造。石壁之上铭刻纹路,显然是布置了禁制。
我定住身形,不敢轻举妄动,将那禁制仔细看了,发觉只是用来增幅阴气的,并没有什么陷阱之类,这才继续往下沉去。
再过得片刻,就见下方有一团白花花的东西,悬浮在暗水之中。仔细一瞧,就看出原来是两个女人,光着身子,雪白的躯体紧紧抱在一起,体态婀娜,相互纠缠。乌黑的发丝在水中飘荡,一漾一漾的。
我看得一阵,就觉这两个身影有些眼熟,心头一跳,继续往下沉去,靠近去一看,就见是两个年轻姑娘环抱在一起,体格纤细,肌肤雪白如瓷,白得有些晃眼。其中一人脸蛋微圆,肤若凝脂,另一人五官精致,身材也要娇小上几分。
正是林文静与刘楠两个鬼丫头。
自从玄女墓之后,这两人就消失无踪,没想到竟会在这里。
我见两人双目紧闭,悬在水中纹丝不动,知道情形有异,停在上头观望了一阵,这才缓缓下沉,靠到二人近前。
聚阴池中阴煞之气凝聚,池水森冷无比。我绕着两人转了一圈,盯着她们细瞧。反正这两人的身子我是从小看到大的,也不怕被晃了眼。
见两个鬼丫头雪白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手足环绕,相互纠缠。眉头微蹙,嘴唇泛白,除此之外倒是看不出什么太大异常。二人的胸口起伏不定,似乎是在一呼一吸。不过此时悬在水中,口鼻之中都不见水流涌动。照此情形来看,二人似乎是在汲取此地聚阴池中的阴气。
在旁瞧了一阵,见二人始终没有动静,伸了一只手掌,在林文静额头贴了一下,随即抓了她手腕,脉搏几不可察。正在这时,我突然心中一动,抬头望去。
随即松了手,身子往上浮去。还未浮出水面,就发觉洞内多了数人。只听有人厉声呼喝:“什么东西!”
想必是我从水中升起,潭水起了波纹,被人发现了。当即从水中钻出,就见洞内多了四个人,一眼扫去,都是年纪颇轻的男子,其中二人围在水笙身边。
见我突然从水中冒出,几人反应也是极快,手结法诀,朝这边一涌而上。瞧他们结印的手法,是茅山派的弟子。
第十二章催情()
我结个番天印,在水面一拍,登时借力自水中跃起,倏忽穿过四人夹击,一个起落,来到水笙身边,见她神智迷糊,满身大汗,其他倒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稍觉放心。
就听身后急促风响,知道是四人来袭,抱了水笙闪避到一旁。就见那四人双目通红,祭出符箓,各结法印,身形晃动,齐齐向我围攻而上。
我一见这阵势,立即明白这四人是见到那姓齐二人的尸体,把我当做害人的妖邪了。见几人来势汹汹,知道这事情一时也解释不清,当即抱着水笙身形一晃,左穿右绕,从四人中间传说而过,手指掠出,将几人尽数制住。
就在这时,猛觉身后一道灼热的气息袭来,心中警兆大生,脚下交叠,立即一个横移,身形转了出去。就见人影晃动,霎时间从洞口下来十数人。
没来得及细瞧,就见一道人影朝我疾掠而来,身法之快,非比寻常。我不敢迟疑,揽着水笙身子一转,走魑魅步,连踏出数步,同时将水笙往后一揽,腾出左手,结个拘邪指,朝那人肋下点去。
那人身形急转,袍袖挥出,直拍我面门。瞧他的手势,正是茅山术中的五雷印。手诀隐在袍袖之中,手法老辣,隐隐有奔雷之声,知道应该是茅山派师叔伯一辈来了。不敢托大,当即身形微侧,左手反撩,以拘邪指点他后腰。
那人反应也是极快,脚步一折,已是让开要害,袍袖横拖,五雷印仍是当头拍下。我一手揽着水笙,往腰上一绕,身子急转,擦着那记袍袖避过,手指斜掠,已指向他脖颈。
那人胸口突地往后一吸,身子硬生生向后缩了数寸,登时就让开了我这一指。我也不追,趁机连踏数步,往后退去。
这一下兔起鹊落,快得乌云伦比。身形刚刚站定,就听一个颇为宏亮的声音喝道:“陆景!”
我定睛瞧去,就见十数人立在当地,其中有几个年轻人看着有几分面熟,像是以前照过面,原来是茅山派的大批弟子到了。
站在最前的是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人是俗家打扮,浓眉大眼,鼻子宽阔,是个民间常说的狮子鼻,相貌颇为威严。另一人是个道士,与之前那人相比,就显得很是有些瘦肉,脸颊干瘪,脸有病容,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
刚才与我交手的,正是这个道人。
我仔细回忆了一番,对这两人倒是有几分印象,当日在茅山派掌教大典的时候,曾经照过一面,只知道是跟杨义他们同一辈的,只是叫什么,在茅山派中位份如何,就不大清楚了。
正转念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