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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洪的凝神打量了那二百五一眼,皱眉道:“你…;…;就是茅山派那个…;…;”
二百五立即笑嘻嘻地打断道:“没错,我就是茅山派的。这位大爷,麻烦您老让让开。”
那姓洪的冷笑了一声:“就算你在后辈之中名头再大,在我们这些老不死眼中,也不值一提,用不着如此狂妄自大罢?”
二百五笑了一声,又冲我瞧了一眼。道:“不去就不去。”说完,真的就转身退下,回到那虞玄机身后。
我见他回去之后,耸了耸肩,朝身旁那个白衣女子低声说了句什么,那女人却根本连眼皮就没抬一下。那二百五却是笑得欢畅。这人果然脑子有点问题。
被他闹了这一出,这场中的气氛就变得更加有些诡异。此时那虞玄机到场,道门可就不是之前那个可以任意揉捏的软柿子。几个剩余的天师道弟子个个精神大振。姓洪的老东西未免有些坐蜡,阴沉着脸扫了四周一圈,扬声道:“今日众位朋友都在场,凡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道门虽然名头极响,但也不能耍赖胡来,既然刚刚比试输了,就应该从这里退出去!”
他话音刚落,就听虞玄机微微笑了一笑,道:“那就让我与洪教主再领教一场。”
那姓洪的神情就是一滞,一双三角眼眯了眯,一连冷笑了几声,却是不敢直接就说“他妈的打就打”,阴着脸道,“这木匣本就是我降教之物…;…;”
他话刚说到半截,道门那头的弟子就齐声鼓噪:“无耻之徒,那是我道门至宝!”他们一叫,降教这边的门人立即也跟着齐声大嚷起来。这边人多势众,声势更是厉害。
就在这时,就听有人轻笑了一声:“这东西什么时候变成你们降教和道门的了?”这声音有些苍老,带着一丝暗沉。声音不响,但是立即盖过了众人的鼓噪之声,听来一清二楚。
我转头就朝葬门那位修老望去,就见这老头子终于睁开了眼,从地上站起,双手背在身后,咳嗽了一声,道:“蛇母墓为我葬门先人所建,这墓中之物什么时候开始归外人所有了?”
我心想这下子可好玩了。真是财帛动人心,葬门也终于忍不住要掺一脚了。连忙去瞧道门和降教两方的人,看他们怎么应对。
就见那虞玄机脸上依旧带着微微的笑意,云淡风轻,神态自若。那姓洪的脸色却是更加阴沉了几分,冷笑道:“原来葬门来此,也是想要分一杯羹啊!”
那修老笑了一声,慢吞吞地朝前走了一步,道:“老头子来此,本是来给诸位送上请帖。我葬门于桐宫重开宗门,邀诸位前去观礼。”
第三百四十七章 昆仑出,闲人退散()
那修老低头咳嗽了一声,又道,“只是不巧,刚来此地就听说有人掘开了蛇母墓。这蛇母墓为我葬门先人开辟,我等后辈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那姓洪的老东西冷哼了一声,瞧他的神情自然是不信的。我盯着那修老瞧了几眼,却是有些狐疑。
姓洪的冷笑道:“说得倒是好听。今日这局面,怕就是你葬门设计的罢?非但是我降教,还有虞先生的道门、无极门、焚香会还有顾家,咱们所有人怕都是遭了你们设计!”
我听得暗暗点头。这姓洪的果然心思狡诈,这一番话是铁了心要把葬门给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不过他这番话倒也是有一定道理,我起初也是怀疑过这事情背后,就是葬门在暗中操纵。
就听那修老笑道:“洪教主此言差矣。我老头子来此,原本就是为了代我们冯宗主送上请帖。说什么背后阴谋设计什么的,恐怕是洪教主想多了。”
姓洪的呵呵笑了一声,道:“那既然如此,请帖已经送到,那葬门诸位就请便吧。”
修老咳嗽了一声。道:“无妨,今日如此热闹,我老头子左右无事,就在一边瞧上一眼。”
姓洪的大笑起来,朝虞玄机道:“虞先生。您可是瞧见了。你们说这是你们道门的宝物,可又有人不答应了!”
虞玄机微微一笑,道:“不答应便不答应,是谁的还是谁的。”
我在心里“靠”了一声,心想这姓虞的派头还真是大。当真是一人独立,视众人如无物。这份气度,远超我见过的任何一个道门中人。只是不知燕子他们究竟跟这人有什么纠葛,似乎是仇怨极深。
瞧了那姓洪的一眼,就见他一张老脸越发地黑了。正在这时,就听一声怒吼声响起。循声望去,就见无极门那一边,人群晃动,那廖万山被两个门徒扶着越众而出,脸上泛起一层赤红,一把将两个扶他的门徒拍开,像一头野兽一般盯着我,厉声叫道:“我宰了你们几个小畜生!”
这老家伙骨头倒硬。只不过他气脉被我点破,一时半会儿恐怕是恢复不了,再怎么叫唤也不过是只纸老虎。索性偏了头,不去理会。
我见他们僵持不下,也不知要耗到什么时候,摸了摸燕子的额头,触手冰凉。她和麻老大、黑毛三人一路不知吃了多少苦,如今又受了重伤。肾虚体弱,再不好好调养,怕是以后会留下后遗症。
就朝顾思寒和骚包脸招了招手:“过来帮忙。”扶起燕子就准备起身离开。
见那虞玄机明亮的目光在我身上掠过,又在燕子身上停了一停。不过燕子他们几个如今都是披头散发,模样狼狈不堪,连我乍一看都认不出,这人也瞧不出什么。
只是我们刚动,就被人拦下。有那虞玄机、姓洪的和修老这三人站在中间,却是谁也无法过去。
我知道只要这木匣子还在我手,肯定无法从此脱身。将木匣在手中掂了掂,笑道:“谁想要的自己拿!”手中聚气,猛地将木匣掷出。
在我全力之下,那木匣电射而出,居然隐隐发出了一丝破空之声,掠过众人头顶,直朝墓室外飞去。就见眼前人影一晃,那姓洪的和修老两人的身影同时消失,疾若闪电地朝那木匣追去,那无极门的廖万山大吼一声,不顾身上重伤。也跟着冲了过去。
墓室之中登时喧哗鼓噪,惊叫声响成一片,人潮涌动。焚香会那头,红影晃动,四名阴阳童子齐齐出手,朝着木匣追去。
到了此时,才见那虞玄机缓缓转了个身,左手在胸前一掠,手掌朝天,曲指结了个古怪的印记,微微一笑,手掌轻轻一招。就听到“嘶”的一声响,那飞出墓室外的木匣以更快的速度电射而回,发出嘶嘶的破空之声。
姓洪的和修老的身影再度掠回,众人紧盯头顶木匣,齐齐出手,虞玄机左手一拂,撤去手印,朝前踏上一步,右手五指掠出,瞧手势,是道门颇为普通的三清指。但是他这一指出,空中那木匣就像活物一般,诡异地绕了个圈,径直朝他飞来。
其余人等面色各异。各施法术。此时距离木匣最近的,当属姓洪的老东西、修老何虞玄机。而三人当中,虞玄机则是占了最大的先机。三人同时出手,眼见那木匣就要落在虞玄机手中。
就在这时,墓室之中突然卷起一股旋风,原本袅袅飘散在室中的香火白烟,被那旋风一吸,飞速地朝中间凝聚,霎时间就在空中凝出数个奇异的符文,滴溜溜打了个转,朝着众人当头砸下。
就见那一直云淡风轻的虞玄机也是脸色大变,双手在胸前飞快结印,那姓洪的发出一声怪叫,修老面色凝重,三人各展法诀,护在身前,就与空中砸下的符文硬拼了一记。只听到轰的一声闷响,三道人影被逼得各自朝后飞退而去。
那虞玄机退出三步后就自停住,姓洪的与修老则是接连退了六七步,这才神情惊骇地望着场中。
也不知是何时,室中已多了一道青影。那木匣在空中滴溜溜打了个转,缓缓地飘落下来,被她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掌轻轻握住,倒转在身后,负手而立。
她一身青色衣裙。漆黑的长发用一根淡黄色的发带扎了,皮肤白皙胜雪,黛眉如远山,嘴唇红润,线香散出的白色烟气绕在她身周,袅袅娆娆。
我脑海中轰的一声,耳中嗡嗡作响,一颗心砰砰乱跳,似乎快要从嗓眼中蹦了出来。头皮发麻,胸口滚烫。一时间喜不自胜,口干舌燥,整个人都忍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死女人眼波流转,扫了墓室众人一眼。墓中此时聚集之人何止成百上千,被她气势所迫,却是一片寂寂,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只听到两个冷清的童音自外传来:“昆仑府出,闲人退散!”
靠近墓室门口的降教一众教徒立即一阵骚动,猛地像潮水向旁退散。就见一行人从室外疾步而入。当先是两个身穿白衣的小女童,也就十三四岁年纪,头上扎个发髻,面无表情,身后跟着一行人,粗粗一看。大约有是十数人之多,也都是神情冷漠,对墓中众人视而不见。
那一行人一到墓中,就立即肃立到了那死女人身后。两个女童踏步上前,分立她两旁。其中一个女童从她手中接过木匣,抱在怀中。
到了此时,在场众人才似乎猛地惊醒了过来,人群中一阵骚动。那姓洪的退在一边,一张老脸时而发白,时而发青。神情变幻莫测。
那位修老则是眉头紧皱,脸上有惶惑之意。倒是那虞玄机,却是早已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模样,似乎并不为刚才之事介怀,只是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
我心中激动难抑,一心只盯着那死女人瞧,只觉得胸口暖洋洋的,心中雀跃,无法自已。
过了片刻,就被一声沙哑难听的声音打破,就见那姓洪的终于忍不住,阴沉着脸上前一步,道:“诸位是哪里的朋友?”
死女人自然是不会搭理他的。她身旁走出一个女童,取了那只上书“天书赐福”的木匣,托在左手,右手五指交叠,飞快地连变了几个手势,就听到“咔哒”一声,那木匣子上的禁制就被破了。
另一女童上前,托住木匣,那破禁制的女童打开木匣,伸手从里头拿出一件东西,拿在手中。
我定睛瞧去,那东西薄薄的一本,瞧着还真像是什么书籍经典。但仔细再瞧,就觉出不对,天底下哪有经书典籍是这样的。瞧这模样,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封请帖。
第三百四十八章 入世()
从我这边望去,只能看到青子的侧影,这死女人还是那副大小姐的做派,神情冷冷淡淡,对周遭人等视若不见,容颜娇美,倒是不见憔悴,应该没吃什么大苦头。心中就觉得心安了些。
瞧了一阵。就生出几分疑惑。这昆仑府自古以来就隐于暗处,从未出世,除了极少数人外,这世上根本没什么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这时候突然在此现身,而且堂而皇之的亮明了昆仑府的招牌,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此时木匣已不在我手中,总算可以把燕子他们扶起来。我见骚包脸面色惨白,额头冷汗直冒。正要悄悄挤进人群,想来是要逃走,立即冲他叫了一声:“那个长得很骚包的,说的就是你。给我过来!”
骚包脸吃了一惊,回头冲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又瞧了昆仑府那边一眼。我转过头去,假装就要大喊。那骚包脸气急败坏地奔了过来,一把就捂住我的嘴,低声骂道:“你妹啊!”
顾思寒带了几个顾家人上来,这些人训练有素,将燕子他们交由他们照顾倒是很让人放心。骚包脸面色发白,抹了把额头冷汗,道:“他妈的你敢乱叫,我就先捅死你!”说着把顾思寒拉过来,鬼鬼祟祟就躲到我们身后。
我瞧他一副惊恐难安的样子,知道他在昆仑府中呆了那些年,恐怕在心里头已经成了阴影,这时候一见到昆仑来人,就吓得不成模样,也不再去逗他,朝顾思寒道:“咱们给他挡一挡,省得被人抓走卖了。”
骚包脸骂了一声:“你妹啊!”
顾思寒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勉为其难咯。”上来与我并肩而坐,把骚包脸挡在身后。
此时,就见那女童将手中册子举起朝前一扬,冷声道:“此墓早在多年前就已为人盗空,尔等挖空心思,不过是徒劳一场!此匣中之物,也并非你们所想之《老子化胡经》,而是本府放置此处一封请帖。既是传贴相邀,也是给尔等一个教训!”
就听一人冷声道:“昆仑府是什么?听也未听过,真是好大的派头,居然把我们这些人当猴耍,也太狂妄自大了吧?”声音高亢,正是那无极门的廖万山。
我瞧了这老东西一眼。昆仑府极为隐秘,这廖万山没听说过也实属正常,不过老东西看似粗鲁。其实心机深沉,这一番话就是把昆仑府推到了在场所有门派的对立面。大概在他想来,只要激起众人的敌忾之心,大家一涌而上,怎么也能把昆仑府这帮人给灭了。
他这番话一出口,无极门属下就跟着附和,只是声音却颇为微弱,战战兢兢。降教门中没有那姓洪的发话,却是寂静一片。至于焚香会那头,自从青子一进来,那大公鸡早就已经呆若木鸡,恨不得立即从这墓中逃走。当年那血的教训,恐怕他跟那帮子手下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除了这两方之外,其余人等就更不会去应和他了。那廖万山大约是觉得颇为尴尬,脸色发红,重重地呼出一口粗气。他身后钻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浑身肌肉虬结,一脸的大胡子,大约是这廖万山的死忠,见主人受辱。立即怒吼一声,踏步上前,破口骂道:“他妈的,什么破昆仑…;…;”
一句话才说了半截,就见那女童手指一竖,结了个印诀,面无表情地一指。那大汉登时“骨碌”一声,双手捂着喉咙,鲜血直喷,软倒在地。人群中登时一阵惊呼。那廖万山俯下身子看了那大汉一眼,已经是没救了,起身黑着脸,牙关紧咬,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只听身后骚包脸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下场啊。”啧啧了几声,又道,“这两个小丫头连我都不敢去招惹,这人不是找死么!”
“这两人什么来头?”我皱眉问。瞧她们那样子,也就是两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子,出手倒是毒辣。冷酷无情,看着令人心底生寒。
骚包脸道:“那俩啊,是府里一个老不死的亲传弟子,比起我这身份可是高多了,平日里见了我,他妈的连正眼也不瞧一下。有这两丫头亲自前来,你家这位大小姐的面子也算大了。”
照骚包脸的意思,这两个女童是前来给青子主持册封仪式的。当然。另外也有监视看押之意。
骚包脸又道:“我原本就与你说过,这昆仑府近数百年的册封,都是在林屋山或者罗浮山一带。我没说错罢,你家大小姐的册封之地应该就在这洞庭湖边的林屋山。”
我皱着眉头,仔细地打量着昆仑府那一行人,就听骚包脸又继续道:“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昆仑府的禁制你是破不了的,你家这位大小姐虽然厉害,但也厉害不过昆仑府那些个老怪物,你还是省省心吧!”
我却是有些疑惑,道:“你们那破府以前有这么高调示人过?”骚包脸愣了一下,道:“没有。”
我心中微微一动,就听那女童的声音冷冷传来:“我昆仑府谕令!”举目望去。就见那女童上前一步,扫视了众人一圈。
扬声道:“自是日起,我昆仑入世设府,奉圣女尊大人为府主,总领昆仑府在俗世一切事务,昆仑府上下,尽听调遣!”
说完这番话,就跟另一名女童一起。双双垂首立于青子两旁。
就听身后一干昆仑府人齐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