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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道:“这种事情,是你们葬门的隐秘,外人哪里知道。”
我沉默了一阵,隐隐觉得这里头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三叔如果真是葬门的传人,身携葬门符戒。那应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怎么会隐姓埋名,躲在一个小山村里呢?不过我也庆幸三叔这次隐居,否则恐怕这世上就没我这个人了。
想着想着,心情未免有些沉重,转念又想到一件事,让我心中猛地一颤。
“那个十八冥轮,是不是葬门的独门秘法?”我声音有些发涩。
青子“嗯”了一声,道:“应该是。这种古老葬术,除了葬门,其他地方也找不到。”
我心中一揪,想到当初三叔随口跟我解说这“十八冥轮”,如果三叔不是葬门的人,他一个普通跑灵堂的,又怎么可能跟知道这种古老葬术?
我琢磨了一会儿,又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我当时也在十八冥轮里头,可是好像没受影响,这很是奇怪。”
“是不是跟咱们的阴阳瓶有关?”这事儿我之前就反复琢磨过,想来想去,觉得八成是跟跟青子教我的这门阴阳变化法门有关。
青子道:“阴阳瓶是什么?”
我差点失笑。这才想起来这阴阳瓶是我自己起的名字,青子根本就不知道。当即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又问青子咱们这法门叫什么。
青子却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爱叫阴阳瓶就阴阳瓶吧,其中的原理你自己去想。”
看来我果然没猜错。我之所以在十八冥轮中行动无碍,真是因为这阴阳瓶的缘故。这十八冥轮本质上其实是以十八脉引动阴煞之气,八成是阴阳瓶在什么地方对他造成了克制。
我正想着,就见青子把书放下,似乎要起身。我连忙又问:“我听那黑衣老头喊了一声‘阴傀儡’,那是什么东西?”
青子道:“八成是葬门的一种秘术。”只是短短一句,并没有往下仔细说。我见她要起身,就又问:“那《鲁班书》是什么?”我记得当时那姓顾的冲着那白脸魔喊了一句,似乎是说他得了什么《鲁班书》。
青子看了我一眼,道:“哪来的这么多话?”
我嘿嘿笑了一声,说:“你不是要我多用功嘛?”其实我哪是要用功,只是想多跟她说说话,看看她的样子。这么些天没见着,还挺想念的。
青子瞧了我一眼,坐回去。倒是仔细地把鲁班书的来历说了一遍。其实这《鲁班书》在民间名头极响,流传很广,我也不可能完全没听说过,只是没有青子说得那么详细。
世人传说,《鲁班书》是古代圣人鲁班先师所著。据传,《鲁班书》分为上下两册,上半部为机关工匠之术,下半部则是护身害人之术。而这下半部。又被称为《缺一门》。也就是学了下半部之人,必须鳏、寡、孤、独、残中缺失一门,不是伤残就是孤家寡人没有后代。这《鲁班书》尤其邪门,是在民间赫赫有名的邪书。
不过照青子所说,这《鲁班书》未必就真的是鲁班先师所著,而是后人托了鲁班先师的名头所写。不过里头的机关销器之术,以及下半部记载的各种法术,与道门中的大多数法术都截然不同,是本很奇异的书。
我以前跟三叔跑灵堂,有时候也会给一些人家看看风水。经常会遇到一些家中出诡异怪事的。比如有一户人家,这家中的女主人每到夜间就开始尿床,想尽了办法都治不好。只要过了三更。女人就一准尿床,除非她整夜不睡。到了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甚至于开始尿血。看遍了大夫都没有用,最后不知怎么的,听人说可能是风水的原因。
正巧当时我跟三叔在附近的一户人家里设灵堂做法事,就被她请了去。当时三叔绕着房子走了一圈,最后在一个房间的柱子上看了良久。最后三叔让人把那柱子劈开。就在里头找到一尊木刻的雕像,雕像手中还拿着一只夜壶。
这事情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事后那女主人对我们千恩万谢,最重要的是支付了我们好大一笔钱,乐得当时的我几晚上没睡好。后来三叔就问那个女人,是不是有得罪过木匠。
那女人这才恍然大悟,说她之前修葺了这房子,确实跟一个木匠吵过架。三叔说这就是了,这雕像就是被那木匠放在里头的,是害人的把戏。
后来回到家,我跟三叔说起这事,我就很好奇,问三叔是不是瞎扯的,一个木匠怎么会懂诅咒。三叔当时就在我脑袋上给来来了一下,说可千万别小看木匠。自古以来,木匠这一行就流传有许多阴毒的咒术,一旦把他们开罪了,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当时是不太信的,这木匠跟一些法术咒术根本八竿子打不着,两者能有什么关系。三叔就给我说了鲁班书的事情。又说那些木匠当然不会《鲁班书》里头的邪门法术,但毕竟是他们祖师爷的书,或多或少有些小法术在他们行内流传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画中人,当时意()
青子说完,就起身出了门。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刚才青子在还不觉得,她一走,就觉得浑身都疼了起来,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想在想来,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
饿得实在难受,好不容易见青子的身影从门口晃过,立即大叫了一声。青子从外头进来,看了我眼。道:“干什么?”
我捂了捂肚子正想说“好饿”,转念一想,就说:“这天色不早了吧,我该起床煮饭去了。”强撑着爬起来,结果刚起来一半就摔了回去。
只听青子道:“你睡着吧,我不吃也没事。”说着就要出门。
我哭笑不得,她不吃倒是没事,可我有事啊。忙叫住她,老老实实地苦着脸叫道:“是我饿了。”
青子瞧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我一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立即心中大乐,心里琢磨着这位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能给我整些什么吃的过来。
这里靠着海,可以捉些海鱼,嗯。还有贝壳什么的,放火上烤烤,味道还是不错的。我正想得美,就听外头传来一阵响动。应该是青子给送吃的来了,我连忙一翻身。就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伸了进来。
是白猿那二货,拎了个篮子进来,从里头抓了两个果子就往我怀里塞。瞧着那半青不黄的果子,我当时差点就没扔它脸上。
只是肚子实在饿得厉害,只得凑合凑合吃了,咬了一口,又酸又涩,真是能酸到我骨子里去。勉强吃了两个,就再也吃不下了。瞧了那二货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家主子呢?”
这二货对青子俯首帖耳的,不是主子是什么?只是这话一说出口,猛地想起自己似乎也比它好不了多少,在青子面前还不是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不由得一阵发烧。
那果子吃下去之后,不仅没感觉饱,反而被刺激得酸水直冒,难受得很,干脆爬起来,往那二货肩膀上一压,让它给搀扶着出去走走。
到了石室外头。夜朗星稀,却没见到青子的人,也不知去了哪里。我在外头呆了一会儿,身上伤势未好,被夜风吹得有些发冷,只好又回了屋子。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我刚才居然忘记问青子这是什么地方,她又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一想到这,就有了去参观参观整个石室的兴趣,冲那头正在吃果子的二货招了招手,让它过来给我当拐杖。往里头走了几步,才发现这里头的石室布置虽然简单,但是倒也跟普通的人家差不多,想来以前有人在此居住过。
再往里头走,就看到一间很小的石室,里头摆着一些箱子和木架子,只是大约年代久远,早已经破败不堪。再往旁边走过去,就见到了一间稍稍有些低矮的石室。里头摆放着一个石头做的柜子,看样子似乎是人工雕琢出来的。
我过去仔细看了看,这东西要真弄出来还真得花不少功夫。看了几眼,就瞥到在石柜的中间一层,似乎有个暗格,往里一摸,就摸到了一卷柔软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卷布帛,不过仔细一看,又跟普通那些布帛又有些不同。
展开一看,原来是一副彩画。画面细致,栩栩如生。入眼就是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童盘着腿坐在悬崖边的一块青石上。这女孩子梳着一个包包头,露出光洁的额头,粉雕玉琢,嘴唇圆润,正闭着双眼似乎在专心打坐。
在她旁边的一个树墩上,蹲着一头傻里傻气的白猿,相比于眼前这只二货,体型要小了许多,从眉目脸型来看,也充满了稚气。
而在两者的身后,是一个男人的背影,面朝悬崖,负手而立,似乎在望着海天之外的云海。身上灰色的长袍随风轻轻飘曳。
我仔细盯着那女童看了好一阵,越看越觉得她这眉目间跟青子有八九分的相似。只是相比于现在的青子,这女童一张小脸粉嘟嘟的,少了几分冷清,多了几分甜美和可爱。
我只觉得心中怦怦乱跳,看看图中那只傻白猿,又对照着看看眼前这只二货,立即明白过来,这二货八成就是画中的那只小猿。而画中这个梳着包包头的娇美女童,八成就是青子了。
她当时穿的是一声雪白的衣衫,也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至于身后那个男人,身姿修长,头上戴着一顶黑帽,身上长袍随风起舞,负手而立,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自然而然有一股气势从画中跃然而出。
我盯着画中的小青子看了良久,把画帛小心地收起,就塞进了自己口袋。那白猿一见,登时就哼唧哼唧地上来拉着我,直翻我的口袋。我一把拍开它的毛手,又在里头找了找,没看到其他东西,就从石室出来。
那二货一直就黏着我不放,死命要从我口袋里搜出画。看来这卷画还是这家伙藏在这里的。但是从现在起,这东西归我了。
再重新打量这几间石室的时候,就觉得亲切起来,看哪哪都是顺眼的。如果我没猜错,青子小的时候应该在这个地方住过一段时间,而那个时候,眼前这只傻大个还是个幼崽。
至于那个灰衣男人,就不知道是谁了。
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又过去在石床上躺下。想起这床是青子以前睡过的。顿时多了几分莫名的情愫,都不觉得这东西又冷又硬了。
又摸出那张画捧在手里,看着那画中的梳着包包头的小青子,再想想现在这死女人那副高冷的样子,不由心中大乐。后来多看了几眼那崖边,就觉着有些眼熟,猛地想起这地方我似乎见到过,就在之前来的路上。
我就再躺不住,先把画藏好,然后招呼了那二货过来,让它领着开了石门,走出谷地,迎面立即吹来一阵咸湿的海风。
我迎着海风放眼望去,就见前方靠近海的地方有一处向外延伸出海面的石台,上头生长着一棵大树。除了这树比画中要大上许多。其他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阵欣喜,催促着二货赶紧扶着我过去。走到石台上,就听到浪涛声一阵一阵地从崖下传了上来。我站到石台边缘,朝下望去,是漆黑一片的海面,此时正是潮起时分,黑暗的浪涛撞击在巨石上,溅射出无数碎沫。
海风呼啸而知,我迎风望向远处,想象着画中那个男人站在此地的心境之间黑暗的天际和水面齐平。海天一线,只感觉心胸为之一宽,多日来的许多郁结也随之烟消云散。
迎风站立了一会儿,回头就见到石台上一块青石。边上是个一个有些发黑的木墩子。我心中一动,就走过去盘腿在那青石坐了上去。学着画中小青子的模样,闭目打坐。只听到耳边传来一丝哼唧,睁眼看去,那二货白猿不知什么时候也蹲到了那木墩上。
我忍不住伸手去拍了拍它肩膀,这二货顿时冲我叫唤了一声。
我盘腿坐在青石上,也不知道打坐究竟要做什么,就闭了眼睛用起了三叔教我的调息法,逐渐收敛心神,随后又自然而然地运转起阴阳瓶。这些年在绳上睡久了,为了不让自己掉下来,这阴阳瓶的运转几乎已经是发自本能。
兴许是这一阵子真的太累了,此时一入定,只觉得舒服异常,居然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耳中突然听到一记浪涛拍岸的哗啦声,顿时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只见天际已经微微发白。
第一百九十八章 静静的()
我舒服地打了个哈欠,见那二货依旧蹲在我身边,只是脑袋却是转过去看着我们身后。我觉得有些奇怪,跟着转头一看,就见到一角淡青色裙袂在我眼前飘过。
我登时就愣住了。只见一身淡青色裙衫的青子站在崖边,眼望天际,负手而立。海风吹得她乌黑的长发迎风飘舞,裙裾飞扬。
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有些恍惚。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正出神间,就听青子声音随风飘入耳中。
我呆了一下,见青子此时已经离开了崖边,转身在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了,发丝被风吹的不断飞舞,就说:“在里头没找到你,就出来看看。”
青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幽暗的海面。
我看着她的侧影。忍不住问:“你…;…;以前是不是在这里住过?”
过了一会儿,才听青子道:“这次就是突然想起,回来看看。”
我怔了一怔,这才知道原来当日青子突然出海。只是临时起意,来这里看看。她虽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但也间接承认了她确实在这里住过。
“听徐若梅那小鬼说,她问你出海干什么。你总是不理她。”我笑说,“后来她就给了你一颗糖,你才告诉她,你是出海找人的。呵呵,这小鬼,就是胡说八道!”
隔了一会儿,才听青子道:“那小女童没说错。”
我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找谁啊?”
青子把额间散乱的发丝捋到耳后,道:“哪来的这么多问题。”就从石头上站起身来。
我见她要走,忙起身跟了上去。一走动才发现,经过昨晚一夜,身上的伤势倒是好了许多,不至于连走路都要那二货搀着。
我急走几步跟了上去。身后那二货也哼哼唧唧地跟了上来。我赶上青子,见她眉目间含了一层淡淡的愁意,忍不住说:“我有什么事情都喜欢跟你说。你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说啊!”
话一出口,就不由有些懊悔,恐怕得惹她生气。青子果然没搭理我,径直地去了谷内。
我怏怏地看了身边的二货一眼,道:“你家主子生气了,怎么办?”那二货哼唧了几声,反正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趴在它身上有气无力地进了谷,并没见到青子,进了石室,才见到她在屋里,正坐着看书。我垂着脑袋坐到石床上。坐了一阵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见她不为所动,我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又作什么怪?”青子翻了一页书,冷声道。
我偷眼瞧了她一眼,见她神情平静,似乎在专心看书。也不知是不是还在生气。也不敢胡乱搭腔,说道:“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青子道:“外头还有果子,饿了自己去吃。”
我一想到那果子,就直泛酸水,道:“整天吃那果子,嘴里都淡出鸟来,我去看看其他的。”
我话音刚落,就听青子冷冷地道:“什么时候学会说粗话了?”
我这会儿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封起来!我以前跟三叔混的,向来有说粗话,骂脏话的传统,只是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