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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虫在毒性上分不出上下,只有靠身体原本的战斗能力一份胜负。金蚕会放出蚀骨的毒气与红色的怨气,而凶虫则报以寒冷的九幽寒气,与它那张血盆大口。
金蚕的硬壳撞在凶虫的身上,前爪划开了凶虫的黑色身子。凶虫往旁边躲闪,哈出了一口凛冽的寒气,冻住金蚕的前爪,而后张口去咬金蚕的身子。
两虫在沟壑冰面上撞来撞去,咬来咬去。冰面咔咔作响,有几处更是受了重创裂开。
冰面也没有刚才那么牢靠了。
我顺着沟壑边上寻找,找到了两块可以攀爬的石头,暂时勾在石头上面,看着两虫打斗。
我心情很复杂,也不知道自己希望那只虫子可以赢。
但是凶虫刚刚的确是救了我。
若不是它及时放出寒气,冻住冰面的话。我很有可能落到水中,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但它是凶虫,谁知道它心中在想什么。
我攀爬在沟壑边上,决定暂时先看看情形。
忽然之间,金蚕发出一声暴喝,前爪挥出,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挥了出去,直接刺入凶虫的背后。凶虫哀嚎一声,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快速咬住了金蚕的身子。
这一次攻杀看起来平分秋色,但是凶虫明显吃了大亏。金蚕的硬壳十分地坚硬,凶虫下嘴去咬,并没有伤到金蚕。
而金蚕的前爪还留在凶虫的体内,正在用力抵抗着。
我远远地看着凶虫,听着它的叫喊,不知为何,心中反而纠结得厉害。
我是否真的怨恨凶虫,恨得无可附加地步了。我在心中不断地追问自己,想找到一个真实的答案。
又过了一会。
金蚕与凶虫在冰面之上滚动,划出一道很长的距离。金蚕身上的红色煞气慢慢地缠住了凶虫的身子,它的前爪还留在凶虫的体内。
看情形,凶虫是要败了。
我顺着沟壑边上的岩石爬动,远远地看着冰面上的凶虫。
它还在拼力地抵抗着,不服气地抵抗着。可惜的是,它的牙齿还是没能咬破金蚕的硬壳。
我忽然与它红色的双眼接触,感到它的心中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悲伤。
这悲伤藏得很深很深。
我之前从来没有体会到凶虫内心深处竟有如此身后的悲伤。土找肝扛。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凶虫,你是不是变蠢了。金蚕的触角,它的触角是它的软肋。”
我喊叫声飞了过去。
凶虫并不是愚笨的虫子,身子用力,在地面上滚动,与那金蚕一起,几乎是同时滚到很远的地方,同时后脚用力,蹬在那沟壑上。金蚕对于凶虫忽然拼命反抗有些惊讶,也跟着加强了力量。
可是在这滚动之中,凶虫做出了调整,嘴巴移开,咬住了金蚕的头顶上一双长长触角。
之前我与金蚕比拼过,知道它的软肋。
今日凶虫故技重施,咬住了金蚕的触角。金蚕软肋受到攻击,发出惨叫声,刺在凶虫体内的前爪也收了回来,前爪一划。
凶虫连忙松嘴,两虫同时后退,方才分开了身子。只是远远地敌视着,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又过了一会,金蚕叫喊了一声,那凶虫也毫无畏惧回应了一声。两虫这一战不分胜负,叫过之后,便快速地分开了。
金蚕爬上了沟壑的左边,凶虫爬上了沟壑的右边。我看到凶虫爬了上去,也顺着沟壑的岩石往上面攀爬。我刚爬到一半,凶虫就完全爬到了上面。
我只能咬牙追上去,等到爬到沟壑边缘马上就能上去时。我看到凶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红色的眼珠子充满杀气地看着我,血盆大口张开,红色的舌头不断地搅动着。
“萧宁……你今日为什么要帮我。我死在这里,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凶虫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想你死?”我反问道。
凶虫居高临下,并没有想让我爬上去,我只能暂时靠在沟壑的边缘。
“我当然知道。我了解你内心的想法。这十七年来,你一直都想我死。我如果死了,对你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凶虫眼睛转动。
“你不了解我,正如我不了解你一样。咱们之间有时候像是生死仇人,有时候又是至交好友……”我说道。
我随即有补充了一句:“你想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提醒你吗?”
凶虫沉默了一会,并没有马上说话,眼睛眨动了几下,才问道:“为什么?”
我笑道:“说来也奇怪,因为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一种奇怪的悲伤。这悲伤就像高原上的万年不化的寒冰。所以我不忍心你就这死去……这个理由,你会相信吗?”
凶虫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悲伤……我没有悲伤。我只有愤怒。我哥哥死在你们人类的手上。所以我只有愤怒。”
“凶虫,你不用欺骗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早已种下因果。今日你救我也好,我救你也好。或许我们早就有某种无法斩断的关系。”我说道。
凶虫再一次陷入沉默。
我又问道:“那么你刚才为什么要救我……”
凶虫笑道:“很简单,我还没有报仇之前。又岂能让金蚕暗算你。”
我笑道:“你没有说真话……”
凶虫转身而去,拖着受伤的身子走得很慢。
我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它的眼中的确有着深厚的悲伤。
金蚕与凶虫同时受伤,微风吹来。四周一片晴朗,视野很开阔。沟壑的水流也慢慢地恢复了平常。我在废墟外围静坐了一会,调理了自己的呼吸。
慢慢地我感到全身暖意融融,疲惫与困顿感渐渐地消失,倒是肚子有些饥饿。
因为这一股饥饿感,我醒了过来。外面的光线越来越亮,太阳光比刚才也亮了许多。
我问白师父:“我刚才睡了多长时间?”
白师父道:“有一个小时左右。你的脸方才一半红,一半黑。后来才完全好过来的。”
我暗暗惊讶,没想到我会入定这么长时间。至于红黑之色,极有可能是我体内金蚕与凶虫打斗时在我脸上的反应。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身体气息顺畅,也没有之前那么困乏了。
我一跳站了起来,肚子跟着咕咕叫起来,倒有些站立不稳。
“萧宁,你出去看看。外面闹了很长的时间,现在突然安静下来。不会又生出什么变故吧。”白师父说道。
迎客厅的大门不知在何时关上了,外面的声音也渐渐地安静下来了。
第四十五章 、全部抓起来()
我细心听了一会,发现就连远处的声音都暂时停止了下来,唯有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应该昨夜大雪,今日太阳出来后,积雪开始融化,水滴顺着屋檐滴落下来。
我心中一慌。难道说只过去一个小时,一切都结束了,还是又生出什么新的变故。
我忍着肚子的饥饿,快速地跑到大门口,将大门打开,一束阳光顺着门缝照耀进来,随即吹来一股冷风。
下雪不冷融雪冷,虽然太阳出来,但温度却比昨天还要冷一些。
迎面寒风吹来,我不由地发抖。
广场上的积雪也在开始融化,水流从高处往低处流出。那水流之中,隐隐可见红色的血液。
可见刚才的打斗十分地剧烈。
我对着三只虫尸说道:“你们好好保护这里,不要让外人进来!”
白师父道:“萧宁,一些小喽啰休想伤到我们,你不用担心这里。”
我点点头,开门跑了出去。
路面很滑。我的速度受到了影响,踩着尚未融化的积雪,我跳到了广场中间。
四周望去,忽然听到孟家宅子入口处,传来数声叫喊声,像是曾绝与孟青衣的声音。
难道说曾绝要跑?
我心中一惊,连忙朝那边看了过去。
那边聚集了不少的人,应该有大事发生。
我顺着台阶快速跑动,左拐右拐,直奔大门口,远远瞧着大门口围着不少人,我暂时隐藏在暗处。并没有走出去。
孟家大门紧闭,孟青衣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身上穿着的青衣完全变了样子。头发也有些凌乱,不过眼神炯炯,自信满满。
孟青衣呆在孟家多年,养成一种独特的自信,即便到了最为危险的时候。也不轻易动摇,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不由心想。
阿九身上也带着鲜血,我仔细看了过去,发现阿九身上并没有受伤,这些鲜血应该从别人身上沾染到的。阿九有白蜈蚣,尸气轻易伤害不了他。与曾绝的打斗之中,阿九并没有半点吃亏。
那四人是谁?我心中不由一惊。
就在阿九的身边,站着四个眼神冷酷,身手过硬的守卫。他们紧紧跟着阿九的身后,应该是在暗中保卫阿九的力量。到了关键时候,跳了明面上,护卫阿九的安全。
这四人颜色都是暗色系,适合隐藏在暗处,衣服也是贴身的劲装。
那眼神,那装束,那气场,一看就不是容易对付了。
我心中暗暗称奇,这大半年的时间里,阿九竟然有了如此厉害的暗卫。
孟青衣叫道:“你们要想离开这里,没有那么容易。”
曾家这边,却有些狼狈不堪。
尤其是曾绝,脸色暗淡无光,尽量躲在阴凉处,避免阳光照晒,摧毁他身上的尸气。曾绝这番模样,跟着一起来的曾家人自然也没有好样子。有几人被食脑虫吃掉,还有几人受了重伤,一大半都受了轻伤,那几个扶桑人还好,只有两个受了轻伤。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按理说曾绝不至于会输得如此之惨。
也不会输得如此之快。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曾绝竟然要逃出孟家。
曾绝脸色并不太好看,强忍着怒火喊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非要鱼死网破吗?”
我快速扫视众人,忽然看到了虫王萧关的影子,心中顿时一喜,很快就明白曾绝败得如此之快的原因。
曾绝曾经跪在虫王面前,向我爷爷的骨灰盒道歉,早就被虫王吓破了胆子,此番再见到虫王,一大半的斗志就消失得无形无踪。
再加上阿九天神一般的战斗力,彻底地击毁了曾绝的斗志。
阿九与虫王萧关的出现,将这一场鏖战缩短到一个小时不到。
阿九的武技,虫王的虫术,两人合力,挡住曾家人,想想也不是难事。
孟青衣道:“抱歉,鱼死网破也无所谓。我并不打算放过你们当中任何一人离开这里。”
没想到这孟青衣倒记住了我的命令,不放任何一个曾家人离开这里。
曾绝把目光投向萧关,口气软和了不少,哀求道:“虫王大人,你说说话吧。我可以发毒誓,之后再也不会来这里。我是地上的萤火,到了今日,方才发现孟家是天上的日月繁星。萤火与日月争辉,只是死路一条。”
萧关并没有说话,脸带微笑,没有任何举止。
对于曾绝这种恶心到家的话,萧关置之不理,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曾绝脸色乌青,那张病态的脸变得更加憔悴与无力。
“孟青衣,孟先生。你看我们……需要拿出什么诚意,才可以放我们离开。”曾绝再次哀求孟青衣。
孟青衣道:“曾绝,要么你束手就擒。要么咱们接着拼一场。反正我们双方都没有多少力气,看看到底是谁意志更加坚定。你如果有胆量,咱们厮杀到底又何妨。说什么萤火日月这种鬼话,听得叫人恶心。”
孟青衣一身鲜血,说出这话的时候,曾绝身子不由地一抖。
阿九笑道:“他本来就是很恶心的人。”
曾绝咬牙愤怒,与身后的扶桑人嘀咕了几句。
猿飞星星走出来之后,双手一拜,道:“虫王大人,我师兄猿飞日月因你而死。我今日要亲手砍下你的脑袋,给他报仇!”
萧关眉头紧锁,摇摇头道:“你是谁?猿飞日月又是谁?”
猿飞星星脸色憋成了黑青色,感觉自己的脸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脸上肌肉抽搐,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我心中暗暗好笑,猿飞星星要给师兄报仇。
可二叔根本就忘记有这么一个人,更是忘记了猿飞日月受辱的事情。
猿飞星星好不容易压住怒火道:“我叫做猿飞星星。我师兄叫做猿飞日月,一年多前,在曾家村的祠堂中,我师兄受辱,回国之后,负罪自尽。”
萧关想了好一会,道:“那贼子有份暗害我棋叔,我不杀他是给他保全颜面,让他回去自尽,也是给他留个全尸。我这样做仁至义尽,并没有半点错。玄门中敢有伤害风水师萧大人的贼子,都不得好死。”曾绝听到这话,身子一抖。
萧关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大猩猩,你为师兄报仇,不远万里来到华夏,倒也算是个性情中人。你若要挑战我,我接受你的挑战。”
“混蛋。此星星非彼星星……”猿飞星星大声地叫道。
曾绝有些担忧,道:“猿飞先生,那虫王十分了得。你师哥当年也是……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土农讨圾。
猿飞星星冷笑一声:“我一刻也不能等待。”
猿飞星星将东洋刀拔了出来。
阿九喊道:“虫王,你需要什么兵器吗?”
萧关摇头道:“对付这些小娃娃,我若需要兵器,那就是胜之不武。”萧关又对猿飞星星说道:“你们一起上吧,省得耽误时间。”
猿飞星星愣了一下,叫道:“你是我见过最为张狂的人。我一人就可以收拾你。”
我暗暗地摇头,世上之人,霸道嚣张有老古,张狂潇洒便有虫王。
当今世上,也只有猿飞星星这种大猩猩会会说虫王是张狂之人。
猿飞星星提着刀嗷嗷地叫着,快速地冲了上来。
猿飞星星并不是无能之辈,只可惜的他面对的是苗疆的虫王。
萧关脚步移动,使用了棋步,躲过了猿飞星星的利刃,肩膀一沉,而后往上一抬,把猿飞星星撞了出去。
“好!”孟家众人不由地叫了起来。
猿飞星星受了撞击,后退几步,眼神闪过一丝狡黠之意,用那扶桑语嘀咕两句,身边跟着的扶桑武者都围了上来。
阿九神情微变,忙喊道:“虫王大人,需要帮手吗?”
萧关笑道:“阿九,我请你看一场好戏!”
“好戏?”
那猿飞星星带着身后的武者肆无忌惮地冲上来的时候,就在快要到萧关面前的时候。
几人同时发出哀嚎声,之后滚在地面上,额头上沁满了细密的汗水,脸上青筋爆出,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
猿飞星星腹部剧痛传来,单脚跪在地上,长刀撑在地上,才没有倒下:“你……用了什么巫术。我要与你一较高低,你竟然用这样的办法来……对付我。你是堂堂的虫王,胜之不武啊。”
曾绝用衣袖擦去额头的汗水,喉咙咽了句口水,说道:“虫王,你这是……”
萧关目光移动,落到了曾绝身上,问道:“你有意见吗,有意见可以说出来。我可以改!”
曾绝连忙挥手道:“不敢,不敢……没有意见。”
萧关道:“既然没得意见,那就全部抓起来……”
第四十六章 、阿九的建议()
曾绝神色骤变,身子一软,几乎忘记怎么反抗,只是大声叫道:“虫王,我不知道你也会来这里。不然,我绝对不敢来的。”
萧关笑道:“你这话骗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