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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瞳孔缩动,叹了一口气,道:“萧宁,你何必把我的命运绑在你的身上呢,你自己的路已是很难走了。”
我微微一笑,道:“阿九,你和我本是极好的朋友。你不允许别人伤害我,我也不允许别人伤害你。你放心,十三条毒蛇若要下毒伤我,他们还差点水准的。”
阿九又是沉默,过了一会,才道:“多谢你了,萧宁。”
阿九说了这么一句,很多事情都想通了什么,脸上多了一丝笑容,这才回到床上,睡了过去。
整个晚上,我都睡得不太安生,右手的伤口还是有些发痛。
半夜时候脑袋有些发烧,做了各种各样奇怪的梦,看到了不少身形庞大的怪兽,有巨大的石龟,还有巨大的长蛇,全身铁片的巨虫,满嘴毒牙的僵尸怪物。
我落在它们中间,赤手空拳地与它们搏斗。四周光线明灭不定,它们被我踢翻,转身又爬了上来。
我的手臂都它们咬伤,装满毒牙的僵尸咬伤了我的手臂,梦中的鲜血染红了整个空间。没有一丝风,没有一丝温暖。
我身子不断地转换,到了一个又一个凶险的环境,迎接着一个个恐怖的挑战,每一次我都被毒虫,被猛兽,被僵尸压在身下,它们残暴地攻击我,踩碎我的胸膛,吃光我的血肉,甚至不放过我的灵魂。
我从未经历过如此可怖的命运,从未经历如此绝望的命运!
一共经历了十二个这样的场景,我才忽然看到了一片鲜花。
我看了鲜花开放的草原上,白色的马匹自由自在地奔跑,天空上飘浮着自由自在的云朵,可这样的美景,却只有我一个人。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一身汗水,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我坐在床上的大口地出气。
梦中出现了十三个场景,前面十二个凶险异常,没有半点生还机会,最后一个鲜花如织,却只有我一个人守着空旷的草原。
石龟说,萧宁,你命运有十三种可能。
我在一夜之间,尽数梦到了它们的象征。即便最后一种繁花似锦的象征,也只有我一个人。
这是真的吗?石龟所预言的一切是这样的吗?
到北方去,那里有希望!
我从床上下来,喝了一些水,方才舒缓了不少。
阿九也惊醒了过来,收拾好东西后,太阳还没有出来。隔壁房的谢姑娘与张玄薇也很早醒了过来。
我们一早出了村落,经过那片盛开的油菜花的时候,已闻不到油菜花香了。
“看来昨晚有偷香虫出没!早知道如此,咱们应该在此处设伏,抓一只偷香虫的!”我玩笑的说道。低坑每划。
谢姑娘咳嗽了一声,说道:“那个玄薇啊,你要注意了。以后别让萧宁偷香窃玉,沾花惹草。”
张玄薇很爽快地应道:“我记住了。”
我一脸黑线,加快步伐往前面走去。
我们经由婺源县城,一路往北边走去,穿越了长江,跨越了黄河,又在华北平原上逗留了几天,寻了几只奇怪的虫子。
中间虽出现了些意外,但四人合力,也都平安度过,十三条毒蛇连着派出了三人,都在我与阿九合力之下,重伤而退。
出了关外,进入了满是热土的东三省。时间也悄然离去。春天消逝,夏天来临,沿途所见天空湛蓝,青叶飘扬,繁花似锦,人带微笑。
阳光下的张玄薇灵气灌透全身,长时间的奔波,并未让她精神不振,反而神采奕奕,越发充满青春朝气。
不过,阳光渐渐旺盛之后,谢姑娘白天打伞的时间也慢慢变少了。
我们便改成白天休息,晚上行走,慢慢走了两天之后。
谢家人接上了谢姑娘,我们又往北边走了一天,进入了长白山山脉下一座小县城。
东北谢家就在这里。谢家原是京城人氏,几百年来族人分散,颠簸了大半个中国,直到四十多年前,才合在一起,在这长白山脚下,重新开枝散叶,繁衍开来。
在快到谢家的时候,谢姑娘忽然神秘地眨动眼睛,笑着说道:“萧宁,等下有个惊喜给你,到时候可别太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啊!”
来东北谢家,能有什么惊喜?
谢姑娘早就见了,再有就是麻豆了,她也不算什么惊喜。
二十分钟后,我们到达谢家,远远就看到一片建筑,风格古朴,颇有韵味,像是一个村落。村子四周都种满了树木,还有不少修剪一整齐的栀子花。
栀子花并不是耐寒的花种,要在这关外存活,是需要花大心思的。
就在村落边上,有一家烧烤店,红底黑字的招牌上,写着五个大字,正是“萧宁烧烤店”。
张玄薇看着招牌,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
“天啊!萧宁,你什么时候跑到这里开了家烧烤店了呢?……哈哈哈……你这个老板……”张玄薇边笑边擦眼泪。
阿九也是忍俊不禁,暗暗摇头,说道:“麻胜雪小姐,真是性情中人,说开烧烤摊,就开烧烤摊,只是不知道这烤肉的味道如何?”
阿九终究是忍不住,也跟着放声大笑起来。
我倒抽一口冷气,这还真是个惊喜。麻豆天天念叨让我开一家烧烤店,没想到她倒是提前开起来了。
还真是个要命的惊喜!
我也笑了,说道:“只希望麻小老板不要砸了我的金字招牌才好!”
正说着。麻豆从里面跑了出来,叫道:“萧宁哥哥,你终于来我家做客了。我这烧烤店都给你开好了,晚上该你露一手了。”
谢姑娘沉着脸道:“你这孩子,一来就让客人露一手!”谢姑娘故意顿了一下,问道:“那你烤肉,竹签,作料都准备好了吗……”
第十七章 、夜色不自由()
我原本以为谢姑娘会责怪麻豆,没想到她明面上责怪麻豆,事实上是在帮她。
我一脸黑线。
麻豆道:“自然有准备,招牌都装好,难道还没有工具吗?”
麻豆水汪汪的大眼睛移动。落到张玄薇身上,高兴地说道:“你……你就是张玄薇张小姐吧。哎呀,终于见到真人了。之前一直听萧宁哥哥说,真人漂亮。”
张玄薇不是忸怩之人,笑着道:“你也很漂亮!我听萧宁说他有个漂亮的妹妹,我本是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我道:“好麻豆,下次再烤肉给你吃。咱们先进谢家去,我总得先拜见你父母双亲。谢阿姨与我母亲交好,这次来谢家,我总得先拜见她。”
麻豆连连点头。道:“我妈妈早就念叨着要见你了,这次总算遂了心愿。”
麻豆在前面带路,进了谢家。
一路上又不少人,见到谢姑娘。都毕恭毕敬地退让到一边。几个小孩子则追着谢姑娘,格外地亲昵。
谢家相对其他虫门势力。展现出独特的气息,至少没有其它家族那样阴森可怖。究其愿意,应该是谢姑娘住在家中。整个谢家的风气健康向上。
在一条路分开,谢姑娘回自己的住处,约定晚上再找我过去。
麻豆引着我们走路,很快到了一处院子,还没进门,便大声喊道:“妈妈。萧宁来了!”
“哪个萧宁啊……”屋内传来了喊声。
麻豆应道:“霜姨的儿子……”
“哎呀!”屋内一声惊叫,很快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从屋里跑出一人,身材修长,穿着一身素淡的衣服,与麻豆一起站着,倒像是一对姐妹。
麻豆道:“这是我妈妈。妈妈,这是萧宁哥哥!”
正是谢雨妹。
我道:“阿姨好。”
谢雨妹端详了一会,道:“眉眼和霜姐的确有几分相似。这回来家里,多住些日子。”言语活泼,走进两步,伸手就要掐我的脸。
我倒有些为难,忙退了两步,道:“阿姨,我不是小孩子,就不要捏脸了。”
谢雨妹道:“你在我眼中就是个小孩子……进屋做吧。我给你做好吃的……麻豆,去把你好吃的零食都拿出来。”
麻豆走到谢雨妹耳边,附耳说了两步。谢雨妹嘻嘻了一声,道:“张小姐,你跟萧宁出来玩。这次到长白山好好玩玩……等到回家了,我给你装一袋野山参回去。”
张玄薇笑着道:“多谢阿姨了!”
谢雨妹忙着做饭。麻豆带我和张玄薇、阿九看了她的四眼蟾蜍,又看了几只大乌龟,还有一些蜈蚣,蛇类。当然最多的还是各种蛇类。
自从湘西斗虫大会回来后,麻豆就迷上这些稀奇古怪的虫子。
阿九看了一眼箱子了养的蛇,道:“麻小姐,你这样养蛇是不对的。”
麻豆缠上了阿九。阿九说了很多养蛇的注意事项。麻豆听得很认真,看样子不像是一时闹着玩,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喜爱。低坑冬才。
阿九平时虽然话不多,说到毒蛇,也颇有兴致。
麻豆从未听过如此细致的讲述,渐渐听得入迷。
谢雨妹做了一桌子饭菜,稍晚一些,麻蛋从外面回来,又是欣喜不已。
我与张玄薇、阿九一路奔波数久,还真是许久没吃过家常菜,每人都吃了几碗饭。
饭后,麻豆又缠上阿九,让他接着讲解养蛇的需要注意的地方。
谢雨妹道:“你要是喜欢你表哥小虎,就好好努力。只可惜如今的阮家,风雨飘摇,也不知道阮小虎会不会变坏!”
我这时才明白,麻豆刻苦钻研蛇类,是因为她心中有了个表哥阮小虎。她以为了解了毒蛇,就能了解阮小虎,从而会拉近两人的距离。
麻豆有些不高兴,嘟嘴道:“他……永远都不会变化的。”
谢雨妹叹气道:“阮家与人勾结,出手对付你虫王伯伯,你也是见到的。你……应该明白,日后阮家还会……”
麻豆眼珠子通红,泪光闪烁。
麻蛋呵责道:“孩子他妈。你总不能一竿子打死,小虎还小,不会学坏。我女儿若喜欢小虎,就随她自己去。”
谢雨妹瞪了一眼,道:“麻蛋,要不是家里有客人。我今天非让你好看……”
麻豆拉着阿九出了客厅,又到一旁的虫屋,接着了解毒蛇。
“虫心可以了解,人心哪有那么好了解呢……”谢雨妹叹了一口气,说道。
麻蛋被自己妻子责骂,背着手出了院子,出去溜达了。
晚上十点钟,谢姑娘便派人把我叫了过去。
谢姑娘住在的地方在谢家最里面,窗边边上是一个湖泊,一条沟壑把清水送来,另外一条沟壑又把湖水送到远处。
湖面点缀着莲叶,莲叶中冒出两个莲花花蓓蕾。
屋子前面载着一排栀子花树,花期未到,暂时还没有开花。
房间摆设古色古香,两边墙壁上挂着几幅画像。
其中一幅给人的影响极其深刻,画上的白衣女子,骑着一匹白马,身上的衣带飞舞,虽然人物在纸上,但还是可以感受到衣带在飞舞。在白衣女子的肩膀上,还有一只蓝色蝴蝶,扇动着翅膀。
我端详了一会,道:“谢前辈,画中的人是你吧。”
谢姑娘点头哀伤道:“是啊,这画过了很多年。画中的人变成不生不死的老怪物……”
我道:“谢前辈是世上最美的女子,又怎么会是女怪物呢!”
谢姑娘道:“一个人活了一百多年的二十五岁,那就是老妖怪,老怪物了。萧棋除了让你给我带一封信之外,可有什么口头嘱咐?”
“爷爷说,他欠了谢姑娘一家花店,可惜再也没有办法偿还了……”我说道。
谢姑娘道:“人都死了,自然是不能偿还的……除了这件事情,你还有什么事情问我吗?我听麻蛋给我讲过,有个女孩子因为你,心脏出了问题的……”
我扑通一声跪在了谢姑娘的面前,道:“谢前辈,那个姑娘叫做麻小巫。我最开始对她有些朦胧的情愫。她被尸气伤害了心脏……您知道哪里有七窍玲珑心吗?”
谢姑娘哈哈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萧棋会让你来问我的。萧宁啊萧宁,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七窍玲珑心这种东西……”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白师父告诉我,世上有这种东西的?怎么会没有呢?”我惊讶地追问,不住地磕头,哭道,“谢前辈,那个女孩虽然有了心上人,也不再是我。可如果不能救她……我一辈子也不会安心啊……”
“哈哈……萧宁,你知道一辈子是什么东西吗?你才十六岁,又知道什么一辈子呢……”谢姑娘眼神闪动,并没有告知我真相。
我跪在地上,心神俱疲,难道真的找不到七窍玲珑心了吗?
我问道:“是长在高山绝顶上吗?还是生长在深不见底的海底吗?是极寒的冰天雪地吗?还是火热的赤道上……谢前辈……你告诉我……”
谢姑娘站在窗边,听着我的喊叫,道:“萧宁,我听说你身上流淌着孟家的血脉……是吗?”
我不明白谢姑娘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这和七窍玲珑心有关联吗?有吗?”我有些情绪失控,大声道,“没错,我生身父亲的名字叫做孟定方,正是孟家的少爷。我……虽然拒绝这个身份,但流淌我身上的血液,无法改变。”
谢姑娘回头看着我,道:“七窍玲珑心与孟家有些极深的渊源……你和你先祖一样,都要面临着两难的选择……”
第十八章 、残酷的真相()
“什么意思?玲珑心与孟家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解地看着谢姑娘,从她的脸上竟然捕捉出一丝不忍。
谢姑娘道:“七窍玲珑心并不是一株植物。它长在人的身上,就是一颗心脏!”
“什么?”我惊讶地叫道。
“是的。若要救一人必须死一人。那个心脏受损睡在棺木中的姑娘,要唤醒她,就必须有一人死去……”谢姑娘这几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变得残酷。
我半天都没有回应过来。低节肝弟。
原来所谓的七窍玲珑心,根本就不是什么植物,不长在大山荒漠之中,而长在人的身上。
白师父是否早已知道真相,并没有告诉我呢?
“你最好是抓住一个有七窍玲珑心的人,然后把他的心挖出来,给那个沉睡的姑娘换上……”谢姑娘又是说道。
我抬头看着谢姑娘,摇头道:“不……怎么会这样呢……世上的人,谁都有权利活着……我又怎能剥夺他活下去的权利……怕我这一生,都要对不起麻小巫了……也对不起五毒怪……”
谢姑娘走过来,一把将我胸前的衣襟拉住。提了起来,道:“你对不起麻小巫,张玄薇怎么办……你自己怎么办……你就是你自己,尽力了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说对不起呢……”
我低着头,不敢与谢姑娘对视。
她那双深渊般的眼睛,刺透我的心灵,我的那些脆弱的自尊,无奈的感叹,都被她的双眼刺透。
“萧宁……麻小巫心坏了,她已经是个死人了。你找来找去,只会伤害张玄薇的心。也会葬送你对她的诺言。过去的事情已过去,你要往前面看。”谢姑娘声音变大,“你要清楚,麻小巫死了,她永远也活不过来了……”
我不知从哪里多了一股力气。伸手推开谢姑娘的手,叫道:“她没有死。只是睡着而已……还是有机会活下去的。我不能让她睡在冰冷的水晶棺材里……”
“哈哈……你啊……哈哈……你啊……真是傻啊……你会用自己的心去救她吗……你真是个愚笨的孩子……”谢姑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