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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别处的理由,他们还求之不得呢!
村民刚要转身,我忽然喊道:“等一下!”
高群脸色一变。生硬道:“仙师还有什么吩咐?”
我面对村民道:“大伙把贵重东西都带出去。到时候万一我跟鬼怪在村里动了手,说不定会毁了大伙儿的房子。房子毁了,我按造价赔偿,要是东西丢了,我概不负责。”
我说着,给叶森递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地拿出一张支票,刷刷填了两笔。交到老郭头手里:“这里是一百万,多退少补。老爷子讲理、讲规矩,我们信得着,钱就放你手里。到时候,毁了房子的,直接找老爷子要钱就行。”
老郭头一听一百万,差点儿把支票扔出去,直到叶森把话说完,才挑起了拇指:“仙师仗义!这事儿包在我身上,绝对不让能仙师受了损失。都走,都走,连夜给仙师腾出地方来。”
村民一下走光了,高群面色古怪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跺脚走了。那样子有几分后悔的意思,只不过没说出来。
叶森冲着我挑了挑拇指:“厉害,三拳两脚就给对方扔过去一个麻烦。”
术道上,看人是最麻烦的买卖。守的人越多就越容易出岔子。我现在只看着牧东一个人,自然会轻松得多。把人弄到对方那里,等于给他们加了一个甩不掉的包袱。
我眯着眼睛道:“还算不上小胜一局。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对方是什么来路?”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东西对抗()
在村里打听消息,叶森不行,对牧东来说却完全没有问题,没到天黑他就回来了:“听说,那边的仙师姓盛,其他的没打听出来。”
“姓盛?盛家?”我的心情一下子糟糕到了极点。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能拧出水来。
盛家还真是跟我没完没了了,这次任务的背后肯定也有盛家在推波助澜。盛家虽然让我心寒,可是,我直到今天之前还没有跟他们不死不休的想法。
可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我又该如何?
那一夜,我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坐到天亮,才睡了一会儿。整个安平村在那两天里显得异常平静,甚至出来走动的人都很少,那个小丫头也不再过来找牧东了。看来所有人都知道沉阴木就要来了。
第三天上午,杜渺如约而至。再见杜渺时,他清瘦了不少,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更加危险了。看来,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功力更进了一步,似乎距离天咒师的层次越来越近了。
杜渺来了之后就一直在村里转悠,直到傍晚才回了院子:“我没发觉这里有被人下咒的迹象。想要验证你的猜想,咱们还得再进一步调查……”
“怎么调查?”我看杜渺欲言又止,就知道她的办法肯定存在一定的难度。
“开棺验尸。”杜渺很认真地说道:“必须找到在外面横死村民的尸体,才有可能找出蛛丝马迹。否则,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可奈何。”
“不行!”牧东开口道:“村里人不会同意你们这么做的。你们要是敢开棺,村里人保证能跟你们玩命。”
杜渺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我也只能开口道:“这件事儿,还是押后再说吧。今晚沉阴木就要来了,我们还是赶紧备战的好。叶森。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备好了没有?”
叶森点头道:“已经好了,完全没有问题。”
“那好,都打起精神来,等天黑。”
我让杜渺陪在牧东身边,自己和檀越、叶森一块儿跃上屋顶,专等着沉阴木的出现。叶森拿着罗盘道:“你们看村子后面的河道,从上游山上下来之后,在临近村子的位置分成了人字形。从村子东西两侧流向不同支流。这个就是上流漂下来的木头不确定会出现在什么地方的原因。”
我转头往村西看了一眼:“看来,我们有百分五十的希望不会遇上沉阴木了。”
“可以这么说吧……”叶森正说话的时候,河道上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鼓声。密集如雨的鼓点听在耳朵里,不由得让人一阵阵心惊,就好像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在跟着鼓点变动。
杜渺在屋里低声喊道:“来了,你们自己小心。”
牧东跟我说过。每次沉阴木出现之前都会伴着鼓声,鼓声一响,就得赶紧烧香磕头。祈祷沉阴木别往自己这边漂。
没过一会儿,我就听见村西头响起了一阵乐声,我虽然没听出对方是在用什么乐器演奏。却觉得那中乐声显得异常庄重威严。
“礼乐!”叶森一皱眉头:“这帮王八蛋,为了让沉阴木到我们这边,连礼乐都用上了。好像是在祈福……不对!他们是在抢夺我们的气运。”
礼乐在封建时代有着特殊的地位。也是华夏文明重要的组成部分。但是,儒门术士说到底,还是脱离不了“术”的限制。礼乐在他们手里也只不过是“术”的一种,说白了就是跟鬼神争斗的一种手段。
盛家那边看上去像是在用礼乐祭祀、祈福,实际上他们是在用术抢夺我们的气运。一旦我们这边霉运当头。沉阴木就有九成九的机会转向东头。
我转身看向那边时,一只手已经摸向了身后的背包,那里有我事先准备好的炸药。
等我把炸药拿到手里时。河道上头的鼓声已经由脆亮变得异常沉闷,听上去就像是在刻意压制怒火,向某种东西发出警告。一旦对方不顾警告我行我素。擂鼓之人就会向对方发动猛攻。
“你先别炸东西,我先去想想办法!”叶森从我包里抓走了几根雷管,调头跳下屋子,连闪了几下身形,不见了。
就这儿一会儿的工夫,鼓声开始向河道岔路的地方慢慢推进。鼓点里那种警告的意味也越发明显。
站在我们的位置上,视线正好被一座水神庙挡住了大半。从上游下来的木头不转向岔道,就不会从水神庙后面露头,我们自然也就没法儿判断沉阴木究竟会漂向哪个方向。
按照牧东的说法,那座水神庙是创立安平村的大排头故意修在那里的,为的就是不让人看见木头的来路,以示公正。不管站在安平村的什么位置上,都不可能看清水神庙后面的主河道。
我虽然看不清从上游下来的东西究竟到了什么位置,但是可以通过声音大致推算它距离水神庙多远。
鼓声距离水神庙越近。盛家礼乐的声音也就显得越急,我的心情也就越来越烦躁。
老辈人说,人要倒霉之前肯定会莫名其妙的心烦,就像是有鬼磨人一样,明明已经计划好的事儿,却偏偏忘得一干二净。或者临时起意往别的方向走,最后肯定倒霉倒到姥姥家去。
按照术道上的说法,这就是气运流失的征兆。
气运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每有增减时,人都会有所感觉。人的气运一旦低了,原先不敢过来的游魂野鬼也会趁机溜过来给人制造点儿麻烦,顺便抢点儿气运。这就是老辈人所说的“小鬼儿磨人心”。
现在,盛家强行抢夺我的气运,我能不心烦才怪了。
我咬牙坚持了片刻之后,估摸着鼓声马上快到水神庙背后时,抬手拉开了炸药引线。举着一根哧哧直响的炸药管看向了水神庙背后。
远处的鼓声也在这一瞬间停了下来。我估计,等到鼓点再响的时候,它就会从水神庙背后冲过来。
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抓着炸药就要往远处扔时,村西头那边忽然传来轰的一声闷响,紧跟着就是一阵尖叫和咒骂。有人气急败坏地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奏乐!奏乐!”
我仅仅一愣的工夫,手里炸药的引线忽然哧的一声瞬间烧掉了多半截儿。眼看着炸药就要在我手里爆炸时,檀越忽然一剑扫向了我的手背。剑锋贴着我手指边一闪而过,不仅把炸药削成了两截,连带着也把我手上的肉皮给削下来一块。
我手掌一抖的功夫,檀越立刻拉着我从房上跳了下去。我俩刚一落地,房上就窜起来一阵火光。等我们两个再起身时,房顶上的火苗已经烧了一尺多高。
我手里的炸药被檀越砍成两段之后,虽然没有爆炸,却点燃了房顶。我们两个也来不及救火,向屋里的杜渺招呼了一声,就跳上了另外一间屋顶。
我本来是想用炸药的爆炸声压制一下村西头的乐声,没想到,短短瞬间就变得霉运连连手里炸药的引线忽然加快燃烧不说,还差点儿没扔出去;檀越一剑,有失水准;残缺的火药一下点了屋顶。这些全是因为我们气运被夺的缘故。
如果不是檀越反应够快,我就算不死,也得丢掉一条胳膊。盛家这一手玩得实在太狠,他们很可能不仅夺了我的气运,还把高群那边的霉运给驱散了过来。
要不是中途被人打断,我不用跟鬼神交手就得先落下风,想要扭转乾坤,难如登天。
盛家是想要我的命吗?
第一百六十章 坏了规矩()
等我再次跃上屋顶时,村西头方向的盛家礼乐也跟着响了起来。这一次,乐声不再像刚才那样有条不紊,而是带着阵阵慌乱。我回头看向河道时,一截乌黑的原木已经从水神庙背后探出了头来。原木所指的方向正好就是村西头。
沉阴木露头,河上的鼓点、盛家的礼乐同时戛然而止。整个安平村除了呼呼作响的风声,再听不见半点儿声响。
我和檀越一齐用望远镜看向水神庙时,通向村西头的河道上忽然升起了一排木栏。破水而出的栏杆恰巧挡在了沉阴木前头,把直径将近一米的原木死死地挡在水神庙背后。
“妈的!盛家玩阴的!”
从木栏表色上就能看出。那排栏杆被沉进水里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安平村的人不会这么干,肯定是盛家人在搞鬼。
只要他们把沉阴木拦住,原木肯定会在水流的冲击下调转方向,漂向东头。盛家的目的就是要让我直面鬼神,他们好在背后捣乱。
“檀越,你看好牧东。我上去看看!”
我刚想跃过屋顶,河道上方就传来一阵暴雨似的鼓声。阵阵巨响犹如战鼓催阵,原本还算平静的河水忽然在鼓声当中暴卷长空。
我眼看着水流凝聚成的白龙从水神庙背后跃空而起时,长达三米的沉阴木陡然直立在河道中心,稍停片刻之后,就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了横在水中的木栏。
轰然一声巨响之后。数米长的木栏当即四分五裂,断木、水花同时飞溅四野。沉阴木却在密集的鼓点当中以乘风破浪之势,直奔村西猛冲而去。
“挡住……”
盛家人的声音没落,沉阴木已经在水流的推动下抢到了村西码头。
几个身手不弱的盛家术士纵身飞跃之间,各自抖出一杆长枪,以“力挑滑车”的姿势横向插进了滚动的原木下方,看样子是准备把沉阴木给挑回河里。
从他们几个隆起的双臂肌肉上不难看出,他们已经拼尽了全力。没成想,沉阴木却顺着枪杆向他们身前碾压而去。按照常理,几个人松手后撤,应该还有逃生的可能。
可是那几人却不约而同地愣在了原地,直到沉阴木滚上枪杆。撞到他们几个胸口时,他们才回过神来,本能似的伸手一抱,合力将原木给抱在了手里。
“快松手”
他们明明听见有人在喊,也好像是打算放手扔掉木头,可他们的手臂紧紧做了半个张开的动作,就又抱回了原处,搂着一截原木踉跄几步之后,同时仰身摔倒在了地上。
厚重的原木顷刻之间在几个人身上碾压而过。带着隆隆巨响滚向了高家院门,直到撞上围墙才停了下来。
那几个抱过沉阴木的术士再没起来。我虽然看不见他们的具体情况,但是也能估计到他们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跳下房顶时。杜渺已经把火灭了,叶森也笑嘻嘻地跑了回来:“兄弟,哥哥刚才那一手玩得漂亮吧?”
我愣了一下:“你刚才干什么了?”
“给盛家加了点儿料!”叶森笑道:“我把雷管扔在那家的粪坑里了。你是没看着,当时那场面真叫个壮观……”
“停!别说了!”我可不想听叶森描述黄河倒卷的场面。怪不得盛家那边会有人尖叫,换成谁看见那壮观的景象,大概都得被吓得失声尖叫,然后就是跳脚骂娘。
我没心思理会这些,直接走进屋里向牧东问道:“你以前听过排头打鼓没有?跟沉阴木附近传来的鼓声一样吗?”
排教里的道统虽然五花八门,但是有一样是互通的,那就是排头打鼓。放排的时候,排头会在木排上安放一面大鼓,一路上打鼓前行。祛除邪祟。这是排教祖师爷陈四龙传下来法门。
在术道中人看来,排头的行为与其说是打鼓驱邪,还不如说是在跟拦路的各方鬼神打招呼,让他们知道放排的人到了,大家行个方便。但是,排教的鼓点怎么个敲法。我却一无所知。
牧东道:“我听我爷爷打过几次鼓。一开始听到的鼓声就是开路鼓;后来,一下一下敲的那个叫震山鼓。最后那一段是什么,我不知道。我爷爷也没敲过。”
牧东的回答,跟我猜的差不多。
开路鼓,就是在打招呼;震山鼓,是在盘点子;最后一阵鼓响,大概是冲锋陷阵的意思。
我想了想之后,尽可能委婉地道:“你们村里有没有什么对头?或者消失过跟村里人有仇的排头?”
牧东还是听出了我的意思:“你是说。杀人的鬼神是我们村里排头是吧?我跟你说,绝对不可能!村里人不会那么干!”
我看问不出什么,干脆也就不问了。既然。沉阴木没到东头,我也就有时间去找别的线索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高群就带着人把沉阴木给抬到院子外面,理直气壮地叫道:“牧东,这根木头本来应该是往你这儿来的。你们的仙师玩了手段,才漂到了我家。我不能收,你得留下!”
叶森眯着眼睛道:“姓高的。我看你是想死了吧?”
“又想玩横的?告诉你,老子不怕你!”高群一点儿没有害怕的意思,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我站出一步。冷笑道:“你凭什么说沉阴木肯定能漂到我们这边?”
高群硬气道:“盛仙师摆了那么大的阵仗给我祈福驱邪,沉阴木不可能漂到我这儿来!要不是你们往粪坑里扔炸药,我怎么能让鬼神盯上?这事儿你得负责!”
我厉声道:“我负责?河道上拦着的那段栅栏,也是我放上去的?你早就算计好了要把沉阴木给挡过来吧?”
“我……我我……”高群“我”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脆耍起了无赖:“就是你们把沉阴木弄过来的,你们赖不了账!兄弟几个。把木头给他们扔下,咱们走!”
“谁敢?”老郭头带着一群人从远处走了过来:“高群啊高群,你让我怎么说你啊?贪生怕死不丢人,谁不怕死?但是村里的规矩不能坏!”
“你当谁都不敢起来往外看,你就能昧着良心胡作非为了?我告诉你,昨天晚上的事儿,我一点不差的全都看着了。你坏了规矩呀!”
老郭头狠狠一跺脚,厉声喊道:“来人,按村里的规矩来,把他给捆了,扔到水神庙去,请水神爷处置!”
高群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郭爷,你不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
老郭头摇头道:“你不能死,牧东就能死?你觉得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