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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枯草丛里。
定睛一看,居然是黄婆子的其中一只断手,锋利的指甲尖上还沾着猩红的血丝。假如刚才一下没躲开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果然,还是我太仁慈了吗?
“我……我错了!姑娘,再饶了我这一次吧。”黄婆子见我躲过,自知大事不妙,赶紧求饶,“汪汪汪!我是条狗,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再原谅老太婆这一回吧。”
我一边听着黄婆子求饶,一边面无表情的朝公墓的大门口走去:“我可以再原谅你一次,但你,要为你儿子的死……负全责。”
不等话音落地,下一秒,我头也不回的,将红光渐渐微弱下去的枫棱狠狠朝后一掷死有时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此。
“啊”寂静的公墓上空,又响起了两声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的惨叫。只不过,一个是最后一声,另一个,却将永远活在这最后一声的惨叫里,无法超脱。
我一边加快脚步往外赶,一边在心里暗暗的想:估计今天,应该是这个公墓除了清明节之外,最热闹的一天了。
一百五十七、有喜欢过的人吗()
“咳咳!”顺着原来进去的“狗洞”钻出来,刚到外面,我就突然感觉胸口一阵闷的发疼。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大剪刀在绞一样,险些两眼一花,差点在地上摔个狗吃屎。
这是怎么回事?我捂着胸口,纳闷的低头看了一眼红光不再闪烁的枫棱之前还充盈在身体里。觉得怎么都使不完的力气,在枫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后,也仿佛像漏气的皮球一样,莫名其妙跟着消失了。
不仅如此,整个人反而觉得比原来更加疲惫了。就连身上被黄婆子的废物儿子狠狠踹过的地方。之前一点都不觉得痛。而现在也一抽一抽,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难道我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像凤渊曾经说过的那样,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完全驾驭枫棱吗?那究竟要练到什么样的程度,枫棱才能真正被我随心所欲的掌控,而不再受后遗症的影响呢?
尽管心里困惑,百思不得其解,但此刻我也无瑕去深究。匆匆瞥了一眼即将指向十二点的手表。打着手电筒,忍着钻心的痛,以最快的速度朝外面的大马路跑去。
打车过来得时候,我粗略的算过。从这条僻静的小路开车过来到达公墓。一共花了十多分钟。那么现在我只要这样不停的跑,就一定能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主干道上。只要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就有更大的机会打到出租车,尽快赶回到市区。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没有出租车,到时候也可以厚着脸皮拦一辆私家车下来,毕竟这年头还是好人多。
“滴滴”就在我跑得满头大汗,隐隐能够看到前方路灯闪烁,听见车流川息之际,身后猛的亮起了一束强烈的灯光,跟着就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喇叭声。
有车!我心中大喜,急忙转过身,回头看去。随即一辆从公墓方向的小路开出来的,白色的宾利私家轿车,就这么大刺刺的映入了我的眼帘。见到我招手,在距离自己不过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您好,请问您是去哪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噌噌几步跑上前,轻轻的敲了敲玻璃窗,礼貌的问道,“如果到市区的话,能不能麻烦您,顺路捎我一程,谢谢了!”
“哟,小辣椒!”正当我满怀期待的看着玻璃窗被一点一点的摇下来,耐心等待对方答复的时候,寂静的四下便毫无征兆的响起了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看来咱俩的缘分,还真是不一般吶!”
“怎么是你?”我瞪大了眼睛,不置信的看着坐在车里,此刻正冲着我笑得一脸邪气的沈白鳞,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
“啧啧,看起来,你好像并不希望见到我。”听我这样说,沈白鳞故作无奈的耸了一下肩,冲我挥挥手,“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咯,拜拜!”
“诶,等等!”一见他要走,我赶紧回过神,也管不上危不危险,伸手就掰住了玻璃窗,将整个人都挂在了车外面,生怕他随时会开走一样,急切的喊着:“大哥,求求你别走,我真的有急事找你。”
最终,看在我认错态度比较度积极的份上,沈白鳞打开了车门,大发慈悲的让我坐了上去。
“不过是两只不成气候的黄皮子,就把你弄得这么狼狈,当初要杀了我的那股子狠劲,上哪里去了?”我刚一坐上车,沈白鳞就鄙夷的埋汰了一句,说着丢了包湿巾给我,“赶紧把你的脸掇拾掇,免得一会儿进了城,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谢谢!”我条件反射的接过湿巾,才擦了两下,动作就定住了,诧异的看向他:“你跟踪我?”
“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面对我的质疑,沈白鳞发动汽车,一边看着前方的路,一边勾了一下好看又凉薄的嘴角,“我可是不放心,才特意赶来保护你的。”
所以,当我在医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给他打电话,无人接听,又心急如焚的打车去影楼,扑了个空的时候。其实这货一直没有离开,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悄无声息潜伏在我的四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甚至最后还吃饱了撑的,跟我来了公墓?我怀疑这个大海怪,脑子不是被门挤了,就是被驴踢了。
“既然你也在公墓里,当时我差点死掉,你怎么不出手帮我一下?”不要误会,我问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潜意识里将沈白鳞当成了熟人,而和黄婆子他们相比,他显然要稍微让人觉得亲切可靠那么一丢丢。
结果我话一出口,就立马被对方呛了回来:“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们很熟么?”
“……”确实,他没这个义务帮我,我也不是他的什么人,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短短一句话,字字在理,竟让我无言以对。
“假如,连这么点小风小浪都摆不平,那你还是趁早歇歇,也别浪费时间救你那废物男人了。”见我不答话,沈白鳞也不介意,多情的桃花眼略眯了一下,盯着前方路口的红绿灯,兀自往下说道,“免得到时候人没救回来,反倒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就算搭上我这条小命,也在所不惜。”虽然沈白鳞自顾自看着前方,视线并没有落在我这里,但我还是目光定定的看向他,一字一顿的开口,“你当初不是说,保证我会哭着来求你吗?”
“虽然现在是你来找的我,而且我也确实哭不出来,但我是真心实意的求你。”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将藏回腰间的枫棱抽了出来,把手柄处朝向他,“只要你愿意帮我,等我救回凤渊,我这条小命就是你的,任由处置!”
想到这个大海怪之前总是处处和我过不去,一定是记恨在海边被我刺中的一刀。所以为了让他答应,我才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枫棱,以示我求他办事的诚意。
“呵呵!小辣椒,你该不会是被那两只黄皮子给气糊涂了?”沈白鳞目光冷冷的睨了一眼我手中的枫棱,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我要你的小命做什么,能当下酒菜吗?”
“更何况,等你那废物男人一醒来,你这条小命还能不能给我,就不是你说了能作数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沈白鳞睫毛浓密如扇子的桃花眼了然的眯了一下,在幽暗的车厢内,显得有几分狡黠。这一瞬间,我竟觉得这样的沈白鳞,和凤渊有几分相似。
他说的没错,我之所以这么大方的说要将小命,在凤渊救回来之后交给他处置,是耍了小心思的。因为我料定,凤渊一回来,这个沈白鳞就算真的想对我怎么样,也绝对没有辙。
毕竟那个蛇精病,为了我,连他亲爹都敢算计,区区一个大海怪,又算得了什么?
见自己的心思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拆穿,我也不觉得难为情,继续问:“既然你不稀罕我的小命,那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帮我?”
“和你的小命相比,我倒更稀罕你这个人。不如甩了你那个不中用的废物男人,做我的女朋友吧?”围尤何才。
我看着他一脸满的快要往下淌的痞笑,自知他是在开玩笑,也懒得计较。默默的将枫棱收了回来,垂着眼帘,低低的叹了口气:“沈白鳞,我知道你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非帮我这个忙。”
“但是,对于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一件事,也许就掌握着两个人的命运。”说到这里,我的视线也跟着转向了前方,幽幽的问道,“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假如有的话,你一定能明白,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一百五十八、三个要求()
“喜欢的人?”沈白鳞顺着我的话,低语了一句,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但很快,便将若有所思的目光转了过来。就仿佛我的脸上糊了屎粑粑一样,那双桃花眼一顺不顺的盯着我。在昏暗的车厢里,亮的蜇人。
“呃……你没事吧,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憷,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哪个字得罪了他。
“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终于看够了。直接跳过我刚才的问题,沈白鳞将目光收回去,咧着嘴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三个要求,一切好商量。”
说话间已经一脚踩下油门,冲过红绿灯,飞快的朝前开去。
“谢……”果然没那么好心!
感谢的话还没说完,听到要答应他三个要求才肯帮忙,我立马警觉了起来。正色问道:“什么要求?”
“呵呵,我还以为小辣椒对你那废物男人有多上心。”见我一脸紧张兮兮的,沈白鳞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将他白的泛紫的短发向后拢了拢。好心情的大笑了一声,“你不是说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么?”
“现在我既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人,不过才三个要求,就把你吓成了这副模样。”
“你不说是什么要求,我怎么答应你?”你不是张无忌,我也不是赵敏,凭什么给你开空白支票?
“可我还没想好是什么要求。又怎么告诉你?”面对我无可厚非的问题,对方理直气壮的反问了一句。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这个大海怪纯粹是在拿我寻开心,“大哥,你在逗我?”
“并没有。”沈白鳞泛着冷意的手轻轻拍打了一下方向盘,目不斜视,“既然小红叶这么为难,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你可以另请高明。”
“你!”见鬼,要是能另请高明,我跟你大半夜在这里耗时间?围尤扔扛。
我咬紧嘴唇,左右一权衡,只能向张大侠学习:“好,我答应你!但是,违背良心道义,和对不起我男朋友的事,我绝对不会做!”
“看不出来,对你那废物男人,小辣椒还真是忠心可表。”听我答应了他的条件,沈白鳞非但没有高兴,还一脸似笑非笑的抿了一下嘴唇,讥讽的口吻中莫名带着一丝酸涩,“放心,我沈白鳞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想到过往种种,我不动声色的暗自腹诽了一句。
“不过,在我没有提出来以前,这三个要求,终生有效。”最后,对方又补充了一句。
“没问题!”既然不会让我做伤天害理的事,又不会对我和凤渊不利,那么答应他又有何妨?
两人协议达成一致,我赶紧从包里拿出装了露水的玻璃杯,递到沈白鳞面前:“你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了,现在,你也要遵守自己说过的话,把我要的东西给我。”
“啧!”沈白鳞侧头斜了一眼我手中的玻璃杯,从嘴里发出一声嫌弃的咋舌声,带着几分痞气的脸上红果果的写着几个大字你是白痴吗?
我被看得不明所以,手里的玻璃杯依然举着,沉沉的质疑道:“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我发现,每每关乎到你的废物男人,小辣椒的智商就全都喂了狗。”沈白鳞将鄙夷的视线从我的脸上挪开,看向前方,“我现在开着车,要怎么给你?还是你打算直接在我的车上,喝了它们回到过去?”
“假如你不怕出错,执意如此,我也无所谓。”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沈白鳞又兀自扯了一下嘴角,“反正到时候遭殃的是你男人,又不是我男人。”
“呃……那我们先回医院再说吧。”我真是急糊涂了,哪怕时间再紧迫,我也不能贸然行事。况且,沈白鳞已经答应我了,相对于之前而言,情况要乐观了许多,也不急在这一时。
之后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车子在冬夜寂静无人的车道上一路狂飙,很快就到了凤渊所在的市第二人民医院。
一走进病房,我东西也没来得及放,先赶到了凤渊的身边。俯身将耳朵贴在他冰凉的胸膛上,仔细听了一下。“砰砰砰”虽然比起以前,变得很虚弱,但只要心脏还在顽强的跳动着,就表示凤渊也在为了我们两人的未来,在共同努力。
我目光灼灼的在凤渊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看他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轻瞌着,脸颊苍白却安详的睡容。也不管沈白鳞是不是就在旁边,起身时在凤渊微微有些干裂的薄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尽管此行困难重重,一路充满未知的凶险,但是凤渊,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才将床头柜上的水果刀递给此刻看着窗外,脸上神情意味不明的沈白鳞:“好了,考验你诚信的时候到了。”
一边说,我一边将包里的玻璃杯再度拿了出来,一同递了过去。
“我沈白鳞答应的事,从来不会反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个人自从进了病房以后,态度就变得怪怪的。
之前虽然也不讨人喜欢,但好歹表情没那么冷漠。现在整个一张死人脸,搞得好像我不是欠他三个要求,而是三千万一样。
这么说着,也不理会我递过去的水果刀,直接将自己泛着冷意的食指伸到嘴角边上,拿白森森的牙尖咬了一口。不出半秒,殷红的血丝就渗了出来,迅速坠落到地上,绽开了一朵一朵的红梅。
“啧啧,血多也不是这么浪费的!”我飞快的冲过去,看着溅在地上的血,惋惜的叹了一句,“我要求不多,七滴就够了。”
随后动作麻利的将装有露水的玻璃杯凑过去接住,精神高度紧张的盯着,亲眼看着沈白鳞将七滴血滴进去,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你可以兑一点白开水进去,不会影响效果。”见我对着附着在杯子底部,那么一丢丢少的可怜的液体犯愁时,沈白鳞含着手指,口吻含糊不清的提醒了一句。
算你良心不错!我一听,赶紧冲到床头柜旁,往玻璃杯里到了一些开水,又小心翼翼的晃了晃。确定没有浪费,这才郑重其事的端起杯子,要凑到嘴边往下喝。
“喂!小辣椒,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废物男人去冒险吗?”结果就在我要喝的当口,被沈白鳞一句不明不白的话给拦住了。
“不然呢?”我端着杯子,看向他,“还有,不许再叫我男朋友废物,否则……我就让你变成废物。”
“不愧是小辣椒,过河拆桥。”听我这样说,沈白鳞也不恼,只是轻蔑的扯了一下嘴角,“既然你决心已定,我说什么都是徒劳。”
“不过多嘴提醒一句,虽然你回到过去,这里的时间也会随着你的离开而暂时凝滞。但是……”说到这里,沈白鳞话锋一转,一向流里流气惯了的口吻肃穆了几分,“万一你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