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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将手链带回来。找到凤渊的母亲的!”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徒劳,我只想让小红叶知道,她曾经所有的付出,都不会白白牺牲。
“我相信你!”说到这里,前一秒还清晰可辨的声音,后一秒开始渐渐被呼啸的寒风吞没,“那么小鱼儿。一切就交给你了。”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将手链带回来。千万不要再把它,还给……”后半句话我还没来得及听清,就被吹散在了北风中。
“小红叶,小红叶?”我急切的大喊了两声,然而这一次,回答我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小红叶早已不知所踪。
听到我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又有几个从医院走出来的人,拿怪异的眼神瞅了我两眼,绕远了。
我懒得理会,低头思忖了一下小红叶说,不要再把手链还给谁?凤渊吗?但仅仅只是狐疑了几秒钟,我就放弃了。
想不明白就算了,只要回到过去,一切自然见分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集齐小红叶说的那两样东西七滴露水和七滴蜃的血。
现在沈白鳞无处可寻,与其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他浪费时间,不如先把能找到的东西先找到,再另做打算。
既然是要三个月以内少女的新坟,那么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去公墓找,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去处了。
打定主意之后,我看了下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半不到。原本还想去病房看看凤渊,但为了节约时间,还是放弃了如今生死关头,实在由不得我磨磨唧唧,儿女情长。
随即不再犹豫,调转方向,冲进了旁边的小超市。麻利的买了一只最小号透明带盖子的玻璃杯,一把质量过关的手电筒,和几节备用电池。准备完这些东西之后,也不迟疑,腿脚利索的跑到马路对面,伸手打了辆车。
一坐上,我就对司机说道:“师傅,送我去城郊的公墓,越快越好,我给双倍价钱!”
“呃……没问题!”这大晚上的一听我要去公墓,司机原本想开口拒绝我,但在听到“双倍价钱”四个字后,立马语气一变,爽快的答应了。记节乐弟。
虽然我一向小气又抠门,把钱看得很重,但不得不承认,在真正遇上大事的时候,能用钱解决的,反而是最简单的。
冲着“双倍价钱”的面子,司机直接将油门踩到底,一路飞驰出去,朝郊外的公墓赶。尽管也很好奇我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去公墓干什么?
但因为看我心事重重,一脸阴沉的样子,最终只是趁着等红绿灯的当口,奇怪的瞄了我两眼,识相的没有来搭话。也感谢他的配合,仅仅过了半小时,我就到了城郊外的公墓大门口。
“小姑娘,这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到这公墓里来干啥?”司机临走时最终没忍住,头伸出窗外,关切的问了一句,一边说眼睛还一边警惕的朝黑黢黢的四下瞟:“你要真有什么急事,就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一会儿,你看成不?”
“谢谢师傅,不用了。”下车后,我回头看了一眼司机,随便打了个马虎眼,“等会我家里人会来接我,好意心领了。”
“那你一个姑娘家,自己可当心点!”说完这一句,司机一踩油门,跟屁股后面着了火似的,一下蹿出去老远。
司机走后,我站在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公墓大铁门的旁边装了两盏昏黄的钨丝灯泡外,黑漆漆的郊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别的照明物了。加上是冬天,寒风这么一吹,原本就阴森森的地方,更加显得萧条死寂。
大晚上一个人来公墓,要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尤其是在经历过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鬼怪的情况下,心里会愈发没有底。但是害怕归害怕,找东西归找东西,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
我将衣服拉链拉到顶,又使劲的攥了攥手心,暗暗给自己打了一下气,这才迈开脚步朝大铁门走去。
结果到了跟前却发现铁门是上锁的,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无奈之下,只能绕过铁门,顺着公墓的外墙找突破口。也幸亏运气好,打着手电筒,约莫找了十几分钟,就在一侧的围墙底下发现了一个“狗洞”。看边缘毛毛糙糙的,应该不是人为的,倒像是某种动物用爪子给硬生生刨出来的。
管他这个洞是怎么来的,只要能进去就行。我用手电筒照着,横竖一估计,以自己的身板要钻进去应该不是问题。但为了保险起见,以防被卡住,我还是脱掉了外套。
就这样趴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挪动身体,费了好大一番劲,我终于钻进了公墓的里面。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和公墓里面相比,刚才在外面的感觉完全是毛毛雨,不值一提。
大片的坟茔黑压压的紧紧挨在一起,在同样黑压压,又郁郁葱葱的松树和柏树的掩护下,仿佛长出了一对一对看不见的眼睛,在夜幕中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我这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那种被窥探的毛骨悚然感,像一条冰冷的毒蛇,慢慢的爬上心头,我禁不住从里到外打了个寒颤。
叶小鱼,假如仅仅只是这样,就把你吓住了的话,那你也别瞎折腾,赶紧回家洗洗睡!我一边在心里自嘲,一边打着手电筒,开始一个墓地一个墓地的找起来。
三个月以内的,还要是少女的新坟,单是这其中的一个条件,就能将这里的墓地排除一大片。
我不敢开小差,全神贯注的盯着每一座经过的墓地,查看墓碑上面的照片和日期,仔仔细细的寻找。结果一个多小时过去,眼睛都花了,别说是少女的,就连三个月以内的,也只找到了两座,还都是年近古稀的两位老爷爷。
我抬手看来下时间,已经将近十点半了。顺便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直起身看了一下前方的墓地,这才重新弯腰找起来。
是的,照这个情况下去,我要担心的已经不仅仅是时间的问题了,反而更担心另外一个新冒出来的问题万一将这片公墓都找遍了,也没有我要找的墓地,那事情就真的大条了!
尽管这么想着,心里十分的担忧,但眼睛不敢遛弯,同时脚下动作也跟着加快了几分,更加麻利的找起来。时间如流水,在这片死一般寂静的公墓里,一分一秒的过去。前面一大半的墓地已经被我找的差不多了,到目前为止,唯一找到的一座少女的墓也是两年前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完全顾不上害怕了。我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汗,喘着粗气给逐渐暗下来的手电筒,换了两节新的电池。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手指在抑制不住的发颤,心里隐隐已经嗅到了绝望的味道。
就在这个时候,刚装上新电池的手电筒,明亮的灯光不经意间从身旁的一座墓碑上“唰”的一下扫过,整个人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哈哈,我找到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以免出错,我一个箭步冲到墓碑旁,打着手电筒又仔细看了一遍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束着马尾辫,看上去模样不过十七八的小女孩。再看旁边的日期,正是今年的十二月底,也就是上个月的事!
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感谢保佑!虽然知道自己这种,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做法很不人道。但此时此刻,我实在是忍不住想仰天大笑三声!说不定这整个公墓里,达到要求的,就只有这么一座,却偏偏让我给找着了!不是老天垂怜,是什么?
尽管心里高兴,我也没忘了正事。庆幸过后,赶紧从随身背着的包里取出了新买的玻璃杯,动作迅速的朝种植在墓地两边的柏树走去。借着手电光,我仔细的在绿油油的柏树叶上来回寻找露水。因为冬天不比夏天,加上是柏树,露水收集起来有一定的难度。不过好在只要七滴就够了,在两棵柏树上来回倒腾一番,也算是凑够了。
我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将玻璃杯盖进,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了包里。
“咯吱咯吱……”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身旁的墓碑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毛骨悚然的,牙齿咀嚼东西声。
“咯吱咯吱……”在寂静无人的四下,这声音断断续续随着冷风飘进我的耳朵里,如同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撕扯我的神经。几乎是同时,后脊梁骨一僵,脚底心就蹿上来一股凉意,紧跟着人就定在了原地。
因为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对我说:“小姑娘,既然来了这里,还想空着手离开吗?”
阴恻恻的声音,如同指甲挠过黑板,扎的人耳膜一阵生疼。
一百五十四、作死()
“你是谁?”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背对着身,沉着气问道,“想干什么?”
虽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但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妪。而且听她的口气。心里多少也明白,对方来者不善。
只是让我觉得有些纳闷的是,为什么感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的。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记亩坑技。
“呜呜……我不过是个孤苦无依,又瞎了眼睛的死老太婆罢了。”听到我这样问,对方佯装可怜的假哭了两声。
随即,好像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又干又瘪的声音,一下子就贴到了我的后脑勺上:“小姑娘。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赏口饭吃吧。”
“不好意思,我来的匆忙,没带吃的来。”如此近距离的声音,蓦地让我心里一阵发憷。头皮也跟着像通了电一般,忍不住一阵发麻。
尽管心里难免打鼓,但好歹如今的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这么点小打小闹。还不至于完全被吓傻了。所以嘴上一边小心谨慎的应付着。手一边已经不动声色的摸出了藏在腰间的枫棱。
“嘿嘿,没关系……”对方又是阴恻恻的一声轻笑,没等我反应,紧跟着肩头一沉,一个硬邦邦的脑袋就压了上来,“你自己,不就是一道香喷喷又可口的点心吗?”
“老奶奶。你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是点心呢?”我僵着脖子,不敢回头,生怕看到什么恶心骇人的嘴脸,“要不这样,您在这里等一会,我回头多买些好吃的给您送过来。”
这么说的时候,握着枫棱的手已经悄悄移到了腰际。
“咯吱咯吱……”结果我话音刚落,从墓碑后面的阴暗处,又传来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咀嚼声,扯得我太阳穴莫名一跳。
与此同时,心也跟着猛的一沉难道这里,除了这个老太婆,还有别人?
也不知道躲在暗处的另一个究竟是什么底细,之前我还在心里盘算,对付一个老太婆,自己应该有几分把握。现在反倒有些庆幸自己下手慢,否则贸贸然出手,肯定要吃大亏。
“小姑娘,你当老太婆我好糊弄?”听我这样说,压在我肩头上的脑袋慢慢的朝前移了过来,“你这一走,还能再回来?”
她刚说完,也不等我答话,我只觉得肩头一轻,手电筒跟着晃了一下。随后一张细眼尖嘴,长着棕黄色绒毛的脸,就大刺刺的出现在了灯光底下。
“黄婆子!”短暂的错愕过后,在看清楚眼前这张脸的同时,我一个没忍住,惊叫了一声。可不是当初被凤渊硬生生弄瞎眼睛的那个黄皮子嘛?真是冤家路窄!
我盯着她脸上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眼子,心下也明了,躲在墓碑后面啃东西的,十有八九就是她那个,被凤渊扯断胳膊的儿子了。
“哟!看样子是遇到老熟人了,还叫得出老太婆我的名讳。”黄婆子尖细的嘴巴往上一扯,随即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你的声音。”
“娘!”就在黄婆子暗暗思索,我打算趁其不备,先下手为强的时候,耳边突然猛的传来一声粗粝的低吼,“她就是上次被您带到家里来,害得我们被凤王大人惩罚的那个小贱人!”
“呵呵!”她儿子话音未落,黄婆子紧跟着一声冷笑,“难怪刚才就觉得耳熟,原来还真是故人来访。”
不好!几乎是在她说话的同时,我只觉的眼前一花,一只又干又瘦,指甲异常锋利的爪子,夹带着“簌簌”的风声,就毫无征兆的逼近了跟前。
这一击来的又快又狠,来势汹汹,虽然我及时往后撤了几步,头一偏给有惊无险的躲过了。但还是因为反应慢了半拍,右侧脸颊上被她锋利的指甲给狠狠划了一道口子。冷风一吹,是火辣辣的疼。
“黄婆子,什么叫被我害的,你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分明是咎由自取!”躲过一击,我迅速稳住身形,抬手将枫棱横在身前。
一边利用说话声分散黄婆子的注意力,暗暗观察寻找突破口,一边又小心谨慎的矮着身,提防她会再度出其不意的偷袭。
“咎由自取?”听我这样说,黄婆子脸上的表情又狰狞了几分,咬牙切齿的说道,“小丫头,外出觅食果腹,不过是我们的天性使然,何错之有?”
“倒是我们,因为你,才会落得今天这副下场!”像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堪的往事,黄婆子空洞洞的两个眼眶对着我,仿佛能够看到一般的,阴沉沉的兀自往下说,“因为你,我们才会被凤王大人惩罚,才会被族人驱逐,才会沦落到现在,只能躲在公墓里靠啃食死人骨头度日,连蝼蚁都不如的地步!”
她话一说完,我立马就想到了在公墓外面,那个自己进来的时候钻过的“狗洞”。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黄婆子挖出来的。
“所以,今天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也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话音一落,紧跟着又是一阵“簌簌”的风声,黄婆子的利爪再度朝我的门面袭来。
这回早有防备,我盯着她飞快向我逼近的身影,不退反进。
手臂一提,嘴角就勾起一个森然的冷笑被凤渊逼着练了这么久的枫棱,除了树干苹果啤酒罐,我倒还没有机会,真刀实枪的测试过自己的真实水平。
既然你说我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那么你,又何尝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刚这么想着,对方已经到了跟前。就在黄婆子如刀刃一样的利爪,贴着我的喉咙划过去的同时。我指尖一拨,在黑暗中隐隐闪烁着诡异红光的枫棱,动作麻利的由下往上一切,便听到寂静的夜空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我的手!”
下一秒,黄婆子枯瘦的右手腕,便整个被我切了下来,应声坠进了枯草堆里。
“娘!”见此一幕,黄婆子断了两只胳膊的残废儿子,飞快的从墓碑后面扑了出来,“娘,你没事吧?”
“呵!”我看着眼前抓着自己的断肢在痛苦嚎叫的黄婆子,和扑在黄婆子身边吓得惊慌失措的她儿子,学着凤渊的样子,从嘴巴里哼出了一声轻笑,“你娘有没有事,你自己不都看见了么?”
“真是抱歉啊,第一次有点紧张,下手重了,可别见怪。”漂亮!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别提多兴奋了!
这就好比翻身农奴做主人,从前只有被这些鬼啊怪的欺负的满地找牙的份,如今我也能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不过说到底,还是凤渊的功劳。要不是他督促我,也许在黄婆子第一次攻击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我跟你拼了!”就在我享受着胜利的果实,沾沾自喜之际,黄婆子的残废儿子突然大吼了一声,甩着两只空荡荡的袖管,冲我猛扑了过来。
连你娘都栽了,就凭你,也想和我的枫棱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