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洹R桓龊枚硕说娜耍趺此挡患筒患四兀
我木讷的抬起头,又打量了一眼空荡荡的四下,心好像被硬生生的扯成了无数片。实在无法相信,前一刻还在对我说“老婆,我爱你”的人,下一刻,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什么都不曾留下的,消失了。
一定是我太懦弱,太无能,所以才会害凤渊落得这个下场。但凡我有一点点自保的能力,或许凤渊就不会,不会用这种决绝的方式,将自己逼到绝境了。
想到他离开前堪忧的状况,又想到就是这样的他,此刻正在闫重烈他们口中,讳莫如深的幽冥死地备受煎熬,我的心便如刀在绞一般的痛。
双手不自觉的捂上眼睛,胸口闷的发紧,眼眶胀的火辣辣的疼,却无论如何也流不下一滴泪水。就好像凤渊的离开,把我的灵魂,快乐,所有的一切感官,都一同带走了。
即便真的好想好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呢?
凤渊为了我能活下去,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此时此刻,我若再自暴自弃,便真的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而同样也会让躲在暗中看热闹的,凤渊那个变态的冥王老爹看不起。
怔怔的发了一会呆,我强打起精神,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凤渊消失的方向,像是发誓一般的,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说让我好好活下去,我答应你,可是你也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你说会回来,让我等你,要是敢反悔,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
是的,我绝对不能让自己有事。因为现在,我不是为自己一个人活着。我身上承载着凤渊和小怪胎的重量,我要带着他们的信念一起,让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正当我强压下心头的悲怮,想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另做打算的时候,原本还算平整的楼道,突然猛的一沉,飞快的朝底下陷了下去。
幸亏我反应及时,连忙抓住了一旁的扶手,才不至于被颠出去。可即便如此,这种急速下坠的感觉,也着实不好受。本来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的胃,跟着一阵剧烈的晃动,酸水很快涌到了喉咙口。
真他妈活见鬼了!之前闫重烈他们在的时候,作祟的蜃明明已经平息了。结果他们前脚刚走,它后脚就冒头了。果然,连这样的畜生,也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我咬紧牙关,死死抓着扶手,急速下坠的空气阻力,贴着耳朵根猎猎作响,迷得眼睛也睁不开。
眨眼之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人已经整个随着早已经变形的楼梯坠进了蜃制造的,黑洞洞的幻境里。
我脚踝一扭,没有站稳,当即摔了个狗吃屎。虽然四周触手所及,全是黏糊糊,软趴趴的一片,恶心的要命,但好歹柔软的质地也没有对我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
想到之前慕容蓝凤他们,都跟着了魔似的,进了这个黑乎乎的洞里,我这心里就不免打起鼓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活着,那么此刻人又在哪里?
这么想着,我已经一步步摸索着,慢慢朝前方走去。因为四周黑的不透一丝亮光,加上地上很滑,又不平坦,所以我走的异常小心而缓慢。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这样黝黑又寂静到只能听见自己呼吸声的甬道,让我心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好像自己正行走在某种不知名的,巨大的怪兽的食道里。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又往前走出一段距离,原本寂静的四下,开始传来一阵“呜呜”的低鸣声,好似有人在哭,又像是冷风在吹。连冷冽的空气中,也在不知不觉中弥漫开一股腥咸的海风味。
难道,这么轻而易举,就要走到出口了?呵呵,我当然不相信。
且不说这前方究竟是什么地方,单是闫重烈当初千辛万苦的把我们引进来,就知道这传说中的蜃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正当我暗自思忖的时候,前方突然蓦地亮起了一道白光。雪亮的光线,让我适应黑暗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顿时被照的晃了神。我赶紧抬起手,下意识的挡了一下,等再度睁开眼睛,看清楚周围的景象后,不由得抽了口凉气,连退了好几步实在是太特么,恶心了!
只见之前失踪的那些同学,密密麻麻,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双目紧闭,早已不省人事。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的身上全都包裹着一层滑腻腻的,像鼻涕一样粘稠的东西。
就好像被蜘蛛捕食的昆虫,除了一张脸还露在外面,身体已经被这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分泌物给裹得严严实实。
我强忍着空气里散发出来的浓烈的腥臭味,捂着嘴巴走进了几分,很快便在这些人中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慕容蓝凤,班长,李萌,他们全都在。
我俯下身,试探性的叫了几声:“蓝凤,快醒醒,蓝凤!”
我的声音在空洞洞的四下如同鬼魅,一出口便荡起了阵阵回响。可就算如此,还是没能叫醒慕容蓝凤。随后我又叫了一下其他几个同学,依然如此。无论我叫的有多大声,对于他们而言,无形之中像催眠曲一样,非但没有叫醒,反而睡得更沉了。
而与此同时,我还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即便他们此刻全都被恶心的粘液包裹的像蚕蛹一样无法动弹,可是他们的脸上不仅不觉得痛苦或难受,而是一副截然相反的表情。无一例外,全都是扬着嘴角,挂着舒心的笑,仿佛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般,沉浸在梦境中,无法自拔。
想到蜃能制造幻境,幻化出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我隐约明白过来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蜃故意催眠了他们,然后在他们的梦境中制造出了他们内心极度渴望的东西,让后让他们不知不觉的沉浸在其中,直至被吸干精气,再无生还的可能。
意识到这一点,我顿时觉得这个看似平静的地方处处充满了杀机。我不知道这个蜃究竟躲在哪里,又是一副怎样的尊荣。是那个带我们过来的老爷爷,还是那几个保姆,或者都是。
唯一能确定的一点是,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可是,看着眼前这八十几号人,要我装作没看见,无动于衷的自己离开,还真是办不到。
就在我绞尽脑汁,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把他们叫醒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一个异常熟悉和思念的声音,慢慢的飘进了耳朵里:“坏东西,我回来了……”
一百零九、冒牌货()
是凤渊!他,回来了?
在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我的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下。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是我不高兴他能回来,而是我真的很怕,怕自己一回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这种得而复失的心情,我已经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了。
“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难道你不想我吗?”见我没有反应,声音再度响起了,一如我曾经无数次听到过的那样。低迷中透着一丝了然的狭促,“还是说,你在等我过来抱你?”
“等一下!”随着脚步声逼近,我恍然如大梦初醒般颤悸了一下,抬手向后一挡,示意对方停下,“你先别过来。我让静一下。”
我话落,脚步声果然停了下来。四周又变得一片寂静,只剩下我和凤渊的呼吸声,彼此交错着。
我闭上眼睛。攥紧手心。默默的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暗暗的对自己说道:“够了叶小鱼,再不转身,只怕凤渊又要消失了!”
想罢,不再犹豫,慢慢的侧过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吗农刚圾。
一头标志性的及腰黑色长发,披散在墨蓝色的锦缎华袍上。一双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此刻正略微眯起。带着无尽的悱恻,一顺不顺的望着我,仿佛要将我整个吸入那幽暗深邃的瞳孔中去。
而山脊梁一样挺的鼻梁下,那如被朱砂浸染的薄唇,缓缓的向一侧勾起着。似乎在逗弄此刻神情怯怯的我,又似乎在竭力隐忍着分别后的不舍。
“凤渊,你这个混蛋,变态,蛇精病!”在确定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而并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的一刻,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我情难自禁的从嘴里噼里啪啦的爆了一连串粗口,双腿却早已口是心非的,先一步飞奔了出去。几乎想也没想的,一头扎进了这个我曾经以为再也拥抱不到的胸膛里。
然而,在环住凤渊的一瞬间,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愣住了。虽然还是一样冰凉的触感,冷冽的气息,可总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但让我具体说是哪里奇怪,又完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不过这股怪异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重逢的喜悦冲淡了。我紧紧揪着凤渊胸前的衣襟,仰着脖子,泪眼婆娑的问:“你是怎么回来的,有没有受伤?”
问道这里,又想起了之前他在我眼前消失的一幕,手不自觉的在凤渊身上摸索了一遍,生怕伤到了哪里。幸好,一切安然无恙。
“既然你有把握,之前又为什么要这样吓我?我以为,我还以为……”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变成一阵呜咽的抽气声,泯灭在了喉咙里。
“果然是个呆头呆脑的小笨蛋,难道你对自己的老公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么?”说话间,凤渊抬起手,冰凉的指尖宠溺似的捏了一下我的鼻子,续而勾了一下唇角,淡淡的笑道,“不过是金蝉脱壳的伎俩罢了,要骗过他们,轻而易举。”
他话一说完,我紧跟着又是一愣。目光狐疑的落在眼前的人脸上,定定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才刚刚消下去的怪异感觉,又慢慢的爬上来了,而且越来越强烈明明离开不过才一会,为什么凤渊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好像全变了。
他从来都不会对我做捏鼻子这样亲昵的举动,认识这么久,也从来没叫我小笨蛋。除了偶尔霸道的宣誓一下主权外,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在我面前自称老公。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暗自咬了一下唇,心里隐隐觉察出几分可疑,但又不能完全确定。想到这里,拽住他衣襟的手松了松,笑着问:“老公,你那样一走,也不跟我商量,就不怕我发生什么意外吗?”
“不会,你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凤渊抬起手,作势要抚摸我的脸颊,被我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他诧异了一下,疑惑的问:“小鱼,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彻底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拉开一段距离,才语气笃定的问,“我该叫你什么?”
“是带我们进这座庄园的老爷爷,还是远赴盛名的上古海怪,蜃?”
是的,在这之前,我还不能确定。但是现在我完全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即便有着和凤渊一模一样外表的人,也不可能是真正的凤渊。他可以变成凤渊的样子,却变不出和凤渊一样的心。
我从来都不曾叫过凤渊“老公”这个称呼,倘若此刻是真的凤渊在这里,听我这样叫,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么淡定,甚至无动于衷。搞不好下一秒,就直接把我打横抱起,丢到床上去了。接下来,我一定会引火上身,被吃干抹净。
截然不同的态度,是很明显的破绽之一。其二,凤渊从认识至今,也没有叫过我“小鱼”这个称呼。任何关于我的名字,到了他的口中,都会变成他的专属称谓,久而久之,我也就形成了一个固有的思维他只会叫我小鱼儿,老婆和坏东西。至于其他的称呼,别说我不会答应,甚至会下意识的从心底里产生抗拒。好像叫的是别人,而并不是自己。
除了以上两点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凤渊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的事。尤其是关乎到我安危的事!当我问他万一我发生意外怎么办,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这不是好好的吗?”
换做是真正的凤渊,必定直接回答我:“在我的字典里,没有意外两个字。”
而且抛开这些不说,从一开始,我就能从他的身上闻到和这个诡异的地方相似的,一股令人不怎么喜欢,甚至厌恶的泥腥味。起先我还以为是凤渊过来找我的路上不小心沾到的,但被他搂在怀里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在自己身上闻了闻,结果发现并没有。
“老婆,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想到这里,长得和凤渊一模一样的人,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目光阴沉沉的盯着我,似笑非笑的慢慢朝我走过来:“我为了你付出那么多,你怎么忍心装作不认识我呢?”
“你站住,别过了!”我警惕的盯着对方,说话间,眼角不动声色的向两边瞟了一下,希望能找个称手点的家伙,也好做个防身之用。但郁闷的是,除了一地沉浸在幻境中无法自拔的“蚕宝宝”,再也找不出其他东西了。
“怎么,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了吗?”对方眯了眯好似星光般的眼眸,狭长的眼角睨过来,虽然同样带着一丝慵懒的意味,但山寨的就是山寨的,永远都代替不了正品!凤渊看我的时候,哪怕他是在生气,也绝对不会用这么冰冷刺骨的眼神来看我。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更加百分之百的断定,他不是凤渊。
“没有河,又哪来的桥?”我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对方执意不肯显出原形,一时半会儿我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尽量跟他保持安全距离:“我再说一次,你别过来!”
“呵呵,真是狠心吶……”蜃幻化的凤渊对于我的警告置若罔闻,一边叹息似的轻笑了一声,一边步步紧逼。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阴冷:“亲爱的,你别忘了,我是因为你,才会散尽灵力,被打入幽冥死地的。”
“你知道吗,那里好冷,好黑,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有无数和我一样,永世不得超生的孤魂野鬼。”
“我真的好可怜,我为你付出了我的所有,你却转眼,就把我给忘了……”
“我是真的后悔啊,后悔为了你这样一个狠心肠的女人,做了这么多蠢事。”
“啊!求求你,别说了!”我捂住耳朵,嘶声力竭的尖叫了一声,眼泪已经毫无征兆的溢满了脸庞。
对不起,凤渊,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是因为我,你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我明知道对方是冒牌货,可是他的话,字字句句,如尖锐的钢构一般,将我原本可以压在心底的愧疚和自责全都钩出来了。之前因为凤渊的离开,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此刻更是一片血肉模糊,无法忍视。
一百十、再也不分开()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如同来自地狱的,冷的毫无温度的声音已经近在耳边,“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落到这个地步么?”
叶小鱼,假的。都是假的,别相信他的话!凤渊不会怪我的。他不会愿意看到我这样自暴自弃,我要好好活下去!
我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明知道对方是个冒牌货,可还是因为他的话,思绪不受控制的陷入了极端的混乱中。尽管拼命的告诫自己,内心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开始地动山摇起来。
眼前一会儿闪过凤渊消失时的样子,一会儿又想起两人曾经过往的点点滴滴。甜蜜的,痛苦的,误解的。争执的,一点一点,慢慢拼凑成了一个完整的凤渊。直到画面最终停留在了,冥王离开时看我的那个眼神:“叶小鱼。我倒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