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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来绕了这么大一圈,最后还是被这个狐狸精给绕进来了。
也难怪,他明知道凤渊的手段,却还要规定什么一炷香一个人的“游戏规则”。而我,其实也应该一早要想到了:以半月的行事风格,怎么可能会好心给我留出这么多空余的时间?从始至终,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罢了!
那就是,存心拖延我们的脚步,让我和凤渊无法赶在第一炷香烧完之前,到达狐族!
先是偷偷改变冥王府中五行的秩序。用结界加固,不让凤渊使用瞬移。接着故意复活门口的两尊石雕狻猊,好借机让我们在短时间内,无法从屋子里出去。等到我们错过规定时间,如此一来。他便师出有名,顺理成章的可以对小白他们下手。
而中途,一旦我和凤渊稍有偏差,没有及时将狻猊解决,那么之后还会有第二炷香,第三炷香……直到最后一炷香点完,所有的人死去,他就彻底称心如意了!
到那个时候,我甚至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他随随便便一句:“不怨我无情,只怪你们自己无用罢了。”就可以轻轻松松,将一切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不!想到这里,我怒从中来,不由分说,抽出枫棱便要朝狻猊冲过去:“凤渊,我们没时间了。”
“第一炷香,在电话挂断时已经点上了!”是的,这会儿耽搁的功夫,起码已经烧了四分之一。我们……真的没时间了!
“嗷呜”结果话音刚落,还没等我有所行动,徘徊在寝殿门口迟迟不敢进来的两尊狻猊,感受到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反而仰头一声长啸,抢先一步朝我们方向猛扑了过来。
极致的速度,带动四下里的空气,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猎猎作响。我不敢掉以轻心,当两尊狻猊先后扑过来的同时,和凤渊默契的对望一眼,双双朝两旁后撤了几步,及时避开了狻猊的第一轮攻击。
但是。我们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避”,而是“杀”,再不济便是“冲出去”!所以,在稳住身形的第一时间,我已经不做任何迟疑。提着枫棱划飞快的划破了自己的指尖叶小鱼,无论如何,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狐族!
然而,正当我打算集中精神。试图用意念控制枫棱,尽快了结距离我最近的一尊狻猊时,脚下原本坚实无比的地面,突然毫无征兆的颤动了一下。虽然不似地震般夸张,但幅度之大。足以叫一个成年人失去平衡,摔个狗吃屎。
当然,我并没有。在狻猊挥舞着利爪,再度飞扑过来之际,我已经脚尖点地,灵活的跃到了冥王的床榻上。
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没有造成多大的后果,可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困惑好端端的,地面怎么自己动起来了?千万别告诉我,和狻猊一样,这地面也要活过来了?他妈如果真是这样,那还叫不叫人活了!
“嗷呜!”就在我稍一走神的瞬间,屡次袭击未果的狻猊,终于恼羞成怒。
它压低足有两米多高的身躯,从鼻孔里喷出一股白茫茫的热气。下一秒,便夹杂着腥臭的口水,从血盆大口中飞出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灼热的火光,带着簌簌的风声,速度之快,眨眼间就到了跟前。
见鬼!即便如今的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躲开这一击,但火球本身如岩浆一般的温度,绝对不是盖的。还没挨近分毫,床榻上的帷帐已经先烧起来了。为了避免殃及鱼池,不让火势烧到自己。我只能咬牙往床榻里侧一滚,再想办法从火势还没有蔓延过来的地方下去。也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刚才选择在床榻上落脚,是个多么愚蠢的行为。
只是事与愿违,火势比我想象中蔓延的还要快!我刚直起身。压根还没来得及迈开脚,热情的火舌便紧随而来,气势汹汹的舔到了我的脚丫子上。这下倒好,摆在我面前的只剩下两个选择了要么牺牲头发和眉毛,冲出去;要么再等等。等火势小了,再冲出去……
好吧,开个玩笑!眼下除了第一个选择之外,已经找不出第二个选择来了。
“呵!”不料,正当我即将要为自己一头乌黑的秀发沉痛默哀时,耳边冷不丁响起了某人狭促的轻笑:“坏东西,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大白天的,还想着床笫之事,果然不学好。”凤渊这么说着,已经顺势一把揽住我,抬手在烈火中一挥,不着力道的抹去了其中一侧快烧到我的火苗。接着用大袍子将我一裹,从随时都有可能被大火侵吞的床榻中,飞身跃到了对面高高的案几上。这期间,还不忘笑得一脸猥琐,凑在耳边调侃我:“不过没关系,老婆,我喜欢。”
“……”喜欢你妹啊!还床笫之事,你这个蛇精病脑子里整天除了和菠萝香蕉一样的颜色之外,还能不能有点其他阳光灿烂的颜色?我下意识的攥紧凤渊胸前的衣襟,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嗷呜”岂料,我们两人的脚尖刚挨到案几上,两尊屡次攻击不成的狻猊,彻底抓狂了。齐齐仰天一声长啸,各自从口中喷出一团猎猎燃烧的火球。再度飞速朝我们袭来。
我抬手要掷出枫棱,反被凤渊扣住了手腕。在被火球击中之前,两人趁着狻猊攻击的间隙,飞身落到了寝殿右侧方的一个拐角上。随后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前一秒两人刚落脚过的案几。后一秒早已变成了一堆冒着火光的废墟渣渣。
“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不然,那畜生早被我解决了!”站稳脚跟后,我不无埋怨的说道。
“为什么?莫非,你想变成第二张案几?”凤渊嘴上说的轻松,视线却落在两头暴怒的狻猊上。压得低低的眼帘中。眸光深不见底:“这两尊狻猊石雕,是曾经父亲还没有成为冥王的时候,爷爷特意在府邸落成之前,差人去天山之渊凿来的两块山魂雕琢而成。”
“且不说山魂独具的灵性,单是狻猊本身。就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存在。你这个莽撞的坏东西,以为凭借一把小小的树魂枫棱,便能置它于死地么?”
“我又不知道这破石头的来历,我能怎么办?”听凤渊说完,我不免着急上火。“小白他们还等着我们去救,现在一炷香起码过了大半,我们要再不想办法离开,谁知道半月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来!”其实关于狻猊的来历和传说,我是略有耳闻的。心里也明白凤渊所说不假。
相传,龙生九子,狻猊就是龙的儿子,排行老五。因为长得有点像狮子,模样轩昂,佛祖见了喜欢,便收了它当坐骑。试想,能做佛祖坐骑的,岂是一般的凡物?虽然眼前这两尊不是狻猊的真身,可它们身上有山魂的灵性。要对付起来,实属不易。
三百六十六、灵光乍现()
“啧,老婆……”面对我气急败坏的质问,凤渊原本还想再说什么。
“噗、噗、噗!”可刚一开口,脚底下骤然传来了一阵古怪的闷响,顿时打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这声音来的蹊跷,我从未听到过。好似什么东西被煮沸了,又像是有人在吹泡泡,可仔细一听,又觉得什么都不像。总之听了浑身不舒坦,叫人寒毛倒竖。
“你听到了吗?”我竖着耳朵。警惕的朝脚下看了一眼,本能的察觉危险在逼近。
“你觉得呢?”凤渊不答反问,说话间,带着我再次避开了狻猊的攻击。
也是,连我都听到了,这个蛇精病没道理会听不到。我刚想罢,就见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飞速朝我们袭来:“当心!”
话落,人已经有惊无险,被凤渊带着来到了对面的墙角上。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人才站定不多久,之前发出怪响的地面,好像底下被人掏空了一般,突然“咔嚓”一声,瞬间陷下去一个半米宽的大坑。要不是反应及时。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此刻两人恐怕早已双双掉进坑里去了。
我去,那是什么玩意儿?!在凤渊飞身带我离开之际,无意间我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个赫然出现的大坑。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就傻眼了。只见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深坑中。不断有一种绿油油的液体在满上来。很粘稠,跟放了绿色素的米糊似的,不住翻腾着气泡,其中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酸腐味。
别问我那是什么,我不知道。甚至连它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冥王的寝殿里,具体有些什么用处,我也完全一概不知。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刚才从脚底下传来的,那个让我听了极度不舒服的声音,就是这种液体发出来的。当然还有一点,也值得肯定。那就是,这玩意儿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才这么想着,不多久,很快我便闹明白这黏糊糊,绿油油,恶心吧唧的液体,到底有什么作用了。
“嗷呜”屡屡没有击中我们的狻猊,近乎到了暴怒的状态。它们一只蹲守在寝殿大门中央,一只立于早已烧成灰烬的床榻旁边,不断喷着火球,试图将我和凤渊置于死地。
就在其中一团火球没有击中我们,射偏到了放置在墙侧的木架上时,破碎的木片应声飞溅,掉落进了绿油油的深坑中。
紧跟着,只听“扑哧扑哧”两声响,不过几分之一秒的功夫,那几段比我胳膊还粗的木块,眨眼间便化作了浓稠的液体。和那一汪冒着气泡的绿水,迅速融为了一体。永不分离。
这玩意儿,跟硫酸一个样,是强腐蚀性的!看到那一幕,我暗暗咋舌,不免有些后怕方才只要我和凤渊反应稍稍慢一点。这会儿,我两的小腿跟估计也像那几段木块一样,和它融为一体了。
结果刚庆幸完,只觉得脚下猛的一沉,地面上赫然又出现了一个深坑。和之前第一个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粗粗估算,半径足有两米多。也不知道在这座空旷冷清的寝殿底下,像这样恶心人,又渗得慌的绿水坑。究竟隐藏了多少个。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简直倒霉透顶!
“我们这样躲来躲去的也不是办法,第一炷香都快烧完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情也变得愈发急躁不安,“再这么下去,不说第一炷香,估计等第四炷香烧完,我们也去不了狐族!”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怨不得凤渊。可人一旦到了这种时候,真的克制不住负面情绪的爆发,这种感觉,相信很多人曾经都经历过。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出出不去,杀杀不了,进退两难。关键是,小白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去救命!我宁可死的是自己,也绝对不可以让他们出事。否则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坏东西,小不忍则乱大谋。”知道我心里急,被我抱怨凤渊也不恼。一边不慌不忙的应对狻猊越发凶狠的攻击,一边语气淡淡的说道:“如果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你觉得小白他们,还有活着回来的希望么?”
在我和凤渊说话的当口,整个寝殿里又先后多出了两个大坑。长此以往。不消多时,很快就会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凤渊这么说着,抬起左手,五指成爪,用力往旁边狠狠一扯。“呜”。空旷的寝殿中瞬间彻响一声震耳欲聋的凄厉惨叫。其中一尊狻猊,巨大的身躯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大理石建构的墙壁上,一下子凹进去一个深坑。
不过这一幕,只是看上去大快人心罢了。实际上,对于用山魂雕琢而成的狻猊来说。并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正如此刻,吼也吼完了,疼也疼完了,一旦重新站起来,换回的只是它加倍疯狂的报复而已。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打破僵局,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突破口!
我死死的咬着嘴唇,视线不断在两尊狻猊和早已变得面目全非的寝殿中,来回搜寻,企图能够找到些什么,可以用来对付这两尊难缠的石雕。但结果只是徒劳,除了一地坑坑洼洼,碍手碍脚,又无比危险的绿水池子外,我什么都看不进去。
“砰”又是接连几声巨响,顶上两盏绝美的水晶琉璃油灯应声坠地,先后摔进了冒着气泡的绿水池子里。眨眼间,便“扑哧扑哧”化得尸骨无存了。 这掉进去的如果是个人,又能坚持多久呢?面对皮糙肉厚的狻猊,我手提着一无是处的枫棱,双眉拧成了一个疙瘩。身体被凤渊紧紧揽着,在这混乱的场面里,思绪也开始不受控制,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等一下!就在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间,一个大胆冒险的念头。突然毫无防备的闯进了我即将面临崩溃的脑袋中狻猊,绿水池子……
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凤渊,快。放我下去!”想罢,不再迟疑,我赶紧去掰凤渊的手,着急忙慌的想要下地,“没时间了。快!”
“……”刚带着我避开狻猊攻击的凤渊,听我这样说,还以为我又在耍性子,自然不予理会。
“唉!”我急的不行,眼泪都快出来了。“传说,狻猊的传说!”
没错!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我们要如何摆脱狻猊的纠缠,而是利用狻猊的传说,让它们自己走向覆灭!
这个时候,我不免又要庆幸自己曾经在学校时。闲来无事泡在图书馆里的那段时光了。因为看书很杂,也很乱,什么都想接触,所以知道旁门杂类的东西也相对比较多。虽然已经完全不记得是在哪一本书上看到的了,但其中写的内容。即便过去这么久,却依然记忆犹新。
那是一本类似于山海经一样的传记,上面有过一小段关于狻猊的描述。前面我也简单对狻猊做过介绍,但这本书上写的,却更为详细。而其中一点,更是带给了我最关键的启示传说中,狻猊是佛祖的坐骑,通灵性,有悟性,喜烟好雾。但世人很少知道的是。狻猊通常成双成对,一雌一雄,而且非常忠于另一半。
说到这一点,可能会让很多人自惭形秽。当然,有点扯远了,我们回过头来继续往下说。因为成双成对,又非常忠于配偶,所以这也成了狻猊一个比较好的寓意。
三百六十七、可惜,还是慢了()
只是这个寓意,同时也葬送了许多狻猊的性命因为一对成年狻猊中,无论是雌的一只死去,还是雄的一只死去,另一只活着的,绝对不会苟延残喘。很快也会紧随其后,一同死去。
所以,大家也可以把狻猊这种难能可贵的秉性,简单的理解成是悲壮的“殉情”。不过现在的我,可没工夫对它们歌功颂德!想必听我说完,大家也差不多猜到我想干什么了。没错,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一旦我心软,没人会为我的朋友们买单!
“啧!老婆,原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长进许多。”对于凤渊这种年纪的老妖怪来说,自然是知道狻猊这一特性的。所以根本不需要细说,经我一提醒,便完全明了了。他脚尖轻轻往大理石的墙壁上一点,将我送到房梁最高处放下。随后笑说道:“老婆,你出妙计我出力,咱们分工合作。”
话落,飞快的在我脸上蜻蜓点水的一琢,还不等我开口说什么,便双手一松,稳稳坠落到了两尊庞然大物的狻猊正中央。
“嗷呜”一直苦于无法击中我们的狻猊,本来脾气已经极度暴躁,现在蓦地看凤渊出现在它们跟前,顿时来了精神。不约而同的从硕大的鼻孔里喷出两团热气。抖动着一身蓬松的鬃毛,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我居高临下看着寝殿中正在发生的一幕,不禁攥紧拳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因为距离实在过近,狻猊不敢轻易用火球攻击。所以相对而言,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