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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落,躺在床榻上的人,为难的动了动嘴巴。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我不依不饶,一边有恃无恐的质问。一边俯下身往他的方向凑近了几分,“如果你不想道歉的话,我也不勉强。”
“反正我有的是办法,到时候后悔的人,肯定是你。”
“可是老婆,我说不出口,怎么办?”我话落,凤渊眉头一蹙。
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上,不知道是不甘心多一点,还是难为情更多一点,总之表情纠结的让人于心不忍:“要不……你靠过来一点,我对着你的耳朵轻轻的说,怎么样?”
“也行!”我稍微一思忖,随即点头答应,“但是我警告你。不许耍花招!”
“还有,如果说的不对,就一直说,说到我满意为止!”
“没问题。”估计是被反将一军的滋味实在不好受,面对我近乎苛刻的要求,这一次,凤渊连讨价还价的兴致都没有了。
我话音刚落,他就一口应承下来:“老婆放心,我保证,一定会让你满意。”说到“满意”两个字的时候,仿佛为了表明心迹一般,语气还刻意加重了几分。
这还差不多!我不动声色的抿了一下嘴角,告诉自己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千万要端住架子,不能功亏一篑。一边暗暗提醒自己。一边人已经凑了过去。
然而,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几公分远,我眼角一抬,蓦地瞥到凤渊的眸光里,极快的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仿佛是一只等待猎物自投罗网。耐心十足的狐狸。终于露出了它火红色,诱人而带着致命危险的尾巴,叫人防不胜防。
糟糕!电光火石之间,等到我意识到情况不妙,想要起身撤离时。早已为时过晚。
“啊混蛋!”我只来得及从嗓子眼里迸出一声低呼,便觉得身体往下坠,一阵天旋地转。直到再度回过神,人已经和凤渊调了各个,被牢牢的压在了床榻上。
“你,你怎么还能动?”短暂的错愕过后,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上方笑得一脸戏谑的人,怔怔的想难道我的灵力也失效了?不可能啊,我明明能够清楚的感觉的,灵力在身体里游走。既然灵力没有失效,难道……
“呵!”还没等我理出个头绪,翻身做主人的蛇精病,就神情颇为愉悦的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低迷的轻笑。好似朱砂浸染过的薄唇,一张一合,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老婆,对我刚才的配合,你还满意么?”
“凤渊,你骗我!”事到如今,我要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我在他身边这么久,也算是白混了!因为这货根本就是假装的,什么示弱,服软,求饶。统统都是在故意作弄我!
想到之前他问我的那一句“老婆,有什么高兴的事,说出来大家乐呵乐呵”,这一瞬间,我感觉天灵盖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棍,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之所以假装示弱,让我为所欲为,不过是在将计就计罢了!
“哦?”听我这样说,上方的人神色绯然的眯了一下双眸。哪里还有先前半分“窝囊废”的模样。完全就是一只混账透顶的大尾巴狼:“坏东西,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骗你了?”
“如果说的在理,对于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但如果……”说到这里,蓦地欺身上前,冰凉的唇抵到了我的耳朵根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知道的,我一向都很乐意……惩罚你。”
“你!”我气结,刚要反驳,结果话到嘴边,却硬生生的卡住了:是啊,他骗我什么了?从始至终,都是我自己先入为主暮姐姐只说凤渊的灵力要三天以后才能“完全”恢复,但并没有说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一点灵力。
这就表示,从他喝下灵药醒过来的一刻,他的灵力便已经在慢慢的恢复了!
nozuonodie!叶小鱼,你个倒霉催的蠢货,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罪孽不可活!
三百三十一、你到底明不明白?!()
“所以,老婆,你这是无话可说的意思么?”见我面红耳赤,“你”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而来,居高临下看着我的人了然的眯了一下双眸,似笑而非的脸上,表情变得越发轻挑起来:“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话落,身形一矮,又毫无征兆的凑近了几分。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多。现在这么一闹,更是所剩无几,近的连鼻子尖都快挨到一起了。
“你,你想干什么?”随着对方的说话声,冰凉的气息迎面扑来,悉数呵在我的脸上,让我不禁耳朵根一阵发烫。在这种情况下,尤其是对着一张自己魂牵梦萦的脸,要保持大脑清醒,可想而知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干什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某人薄唇一勾,眼睛里的狭促之意浓的都快要淌下来了,“老婆。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有些事情,可以晚点说没关系,但有些事情,拖不得,还是尽早解决的好。”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已经错开我的脸,下巴磕到了我的肩窝上。
“解……解决?尽早解决什么?”我见状,心悠的一下提了起来。本能的察觉到。这个蛇精病说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同时,随着对方重心的转移,不堪压力,我双手猛的往前一推,用力的抵在了凤渊冰凉的胸膛上。天真的以为,只要这样做,就可以阻止他继续靠近。
“啧啧。我的小鱼儿,你在害羞什么?”凤渊眼帘一垂,视线随即落到了我试图推开他的手背上。不仅没有气恼,反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咱们都是老夫老妻的人了,要解决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毕竟仔细算起来,自从上次海边一别,也有小半年有余……”不等我开口。像是怕我听不懂他的暗示一般,这个蛇精病复又猥琐的补充了一句,“我就再也没有,碰过你了。”
碰你妹,我他妈还杠上开花呢!
一听这话,再看对方一副“玩儿死你不偿命”的架势,我忿忿的横着眼睛,气不打一处来:“混蛋!你以为你是谁,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我告诉,那是别人!在我叶小鱼这儿,没门!”话落,手臂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使出吃奶的劲,想要把这个大变态从自己身上撵下去。
“可是怎么办,老婆?除了你,我对别人,也没有兴趣。”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到“兴”字的时候,语调还慢悠悠的拉长了几分。再配上一脸恶趣味的笑,狭促之意可见一斑。
“我管你对别人有没有兴趣,反正我没有兴趣!”见鬼,我为什么要跟这货讨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问题?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正被某人往沟里带,原本就觉得心里憋屈,此刻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凤渊,我警告你,别把我惹毛了,赶紧的起开!”这么说着,手脚并用,挣扎的更厉害了。
“老婆,我貌似记得,很早以前就提醒过你。”无视我的反抗,凤渊狭长的眼角一挑,随即似笑非笑的低语道,“要学会妥协,嘴巴太倔,容易吃亏。”
“比如说,现在。”
几乎是同时,凤渊话落,我只觉得手脚一阵发麻。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人已经像夏天里刚从冰箱取出来的冰棍一样,直挺挺的动弹不了了。
呵呵!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眨眼的功夫,就遭现世报了。
“放开我!”我气急败坏的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尽管嘴上凶悍,但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次是自己挑起的事端。又倒霉催的落到这个蛇精病手里,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蒙混过关。
可即便如此,嘴上还是不饶人:“混蛋。放开,你信不信……唔!”
然而,不等我把话说完,眼前蓦地一暗,嘴巴已经冷不丁被对方冰凉的唇,给牢牢噙住了。仿佛是为了故意报复我之前对他的所作所为一般,气息交替间,一句轻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话。便慢悠悠的飘进了我开始有些混沌的思绪:“老婆,接下来就是我的……惩罚时间。”
“你,准备好了么?”
“嗯……放……混!”在说完这句话后,根本由不得我反驳,对方冷的毫无温度的舌尖,就如同一条灵蛇般,趁着我错愕的空当,早已大摇大摆的溜进了我的嘴里。
好似在品尝一道美味的甜点,冰凉的舌尖细细密密,一寸一寸的扫过我的上齿贝。又不紧不慢的滑到口腔里侧,恶作剧一般不着力道的轻轻刮了几下。
仅仅只是几个充满挑逗意味的动作,随着这个吻的不断深入,就让我抑制不住的战栗了一下,浑身的寒毛骨也跟着倒竖了起来。
“老婆,看来,你是真的生疏了。”察觉到我的变化。正在兴头上的人,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笑,“不过没关系,我很乐意,从头开始。”说话间,脑袋一偏,冰凉的唇就从我的嘴上撤走了。
我当然不会蠢到以为这货良心发现,想要放我一马。果不出所料。就在我好不容易摆脱这个蛇精病的纠缠,一脸愤懑,大口喘着粗气之际。只觉得脖颈上吹来一口凉气,下一秒,耳垂已经毫无征兆的被某人给含住了。
和从前无数次一样,灵巧的舌尖带着丝丝凉意,动作纯熟的拨动着我的耳垂。时而将它卷入口中,时而又轻轻吸允。一挑一弄间,犹如一场毫无悬念的追逐,叫人逃无可逃。
如果是换做以前,在凤渊还没有陷入昏迷的时候,我很乐意,甚至很期待,和他有一个这样美好的夜晚。或者说,换做任何一天都行,但唯独今天……不可以!
“你闹够了没有?”我仰面躺着,上方烟青色的罗帐,被烛光照的有些朦胧,好似一层飘渺的薄雾。盯着某个虚无的一点,我颓然的眨了眨眼睛,声音里满是苍凉的疲惫:“还是说,你觉得这样捉弄我,很有成就感?”
“小鱼儿?”我说完,某人的动作随即跟着顿住了。像是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又或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因为刚才的一个吻,而略显得有些低迷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的困惑。
“呵呵……看我这话问的。”无视对方的询问,我苦涩的扯了一下嘴角。鼻尖泛酸,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无声的渗进了底下的枕头里,“是啊。你是谁?你可是冥界堂堂的凤王大人啊!”
“无论是什么人,什么事,全都信手拈来,任由摆布。高高在上的你,不知人间疾苦的你,当然觉得有很成就感,这还用问么?”
“可我又是谁呢?一个其貌不扬,终日疲于奔命的无名小卒!在遇见你之前,活的和一只蝼蚁没有分别。哪怕死了,估计也没什么人会在意。”不给凤渊任何开口的机会,我自嘲的嗤笑一声,哽着嗓子继续往下说道,“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你凤渊,给了我叶小鱼第二次生命。也是你凤渊,让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黑白灰以外,还有其他更多美好绚烂的色彩,值得我去努力拥抱。”
“是你在我像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奇的生活里,加入了各色的佐料。甜的,酸的,苦的。辣的,仿佛总有意外,却又总有惊喜……我从来都不曾想过,原来一个人活着,可以变得这么有意义。”
说到这里,视线已经完全模糊了:“但是,就算如此,也求求你不要忘了……”
“不要忘了,我叶小鱼终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不会思考,没有思想,需要你时时刻刻保护,完完全全依赖你而活的附属品!”
“看到我受伤,看到我被欺负,看到我有危险。你会担忧动怒牵挂,你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是,这没有什么不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我看到你受伤,看到你被欺负,看到你有危险,我同样会担忧动怒牵挂!你究竟有没有想过?!”
“不,你没有!”这句话,几乎是被我竭尽全力,歇斯底里吼出来的,“如果你有想过,你就不会一次又次的推开我,一次又次的丢下我!然后用你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方式,给我你认为最好的保护!”
“当初你父亲用精魂石,逼迫你和宁小雪在一起是这样。后来失去灵力从冥界回来,险些一命呜呼也是这样!”只要一回想起曾经的过往,我就痛得心如刀绞,“每次一有危险来临,你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隐瞒和欺骗,在是用尽一切办法的把我推开!甚至宁愿让我恨你,误会你。也不愿意让我陪你一起面对和分担!”
“呵,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么?”泪眼朦胧中,对上那双沉寂如水,幽深如潭的眼眸,我再度凄凄的冷笑,“当你知道自己失去了灵力,再也无法给我保护的时候,你宁可让沈白鳞笑话你是一个废物。也不肯多碰我一根手指头!”
“同样,为了不给我今后的生活造成任何负担,你也绝对不允许,第二个小怪胎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因为你觉得那样做,是对我变相的伤害和不负责任!”
“可是你这个混蛋,到底有没有想过,要是你这次真的回不来,死在了医院里……”我用力的抿了一下嘴唇,有些说不下去了,“你让我怎么活,你让我失去你以后,怎么独活?!”
“你甚至残忍到,连一点点让我可以继续活下去的希望,都不肯给我……咳咳!还是你以为,我叶小鱼真的这么冷血,可以用时间,来忘却失去你的痛苦?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凤渊一个人情深意重,别人的深情,都可以用来被辜负?”
“你说话,哑巴了?!”我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失控了。“哦我忘了,你如今重新恢复灵力了,你又有能力可以保护我了。所以这些问题,全都已经不重要了!”
“你可以继续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欺负我,也可以允许我拥有第二个小怪胎了。因为你又重新变回曾经那个强大的凤王大人了,不是么?”
“可是我叶小鱼,不是因为你是那个强大的,可以保护我的凤王大人,才会喜欢你!你是你,有灵力也好,没灵力也罢,只要是你而不是其他任何人,一个完完整整爱我的你,我就会一辈子死心塌地的喜欢你!”
说出来了,全都说出来了……
没错。今天晚上从一开始,我对凤渊“无缘无故”的刁难,看上去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报复他从前对我的种种“压迫”。其实那些,不过都是装装样子的而已。
我真正生气和介意,并要他道歉和认错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这一个为什么要把我推开,为什么要把我丢下?!
我知道他的出发点是为了我好,想护我周全,不让我受到任何伤害,可我要的不是一个二十四孝无怨无悔的保镖!而是一个,把我当成他生命里最值得信赖和依靠,遇到困难也会让我陪他一起面对和分担的男朋友!
不是我矫情,也不是我不知足。而是我真的承受不来,再一次,被丢下的痛苦了……
三百三十二、甘苦与共()
在我说完这一番歇斯底里,连哭带吼的话之后,两人之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原本互相较劲,空气里充满暧昧的氛围,转瞬之间破坏殆尽。留下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和不知道该如何再度开口的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