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事情是这样的!”听小白问起,暮姐姐也不隐瞒,如实说道,“在凤儿五岁那年,我们娘俩打过一个赌。”
“若是他将来讨不到媳妇,我便罚他学狗叫,绕着院子爬三圈;若是他讨到了,我便把咱们烛九阴一族的世代至宝信物。当做聘礼,送给我那未过门的儿媳妇。”
说话间,那眉开眼笑,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心酸动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未成年少女,在跟朋友讨论明星八卦呢!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只是我听完之后,非但没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反而更加纳闷了这母子两的相处方式,未免也太“正常”了一点吧?好端端的打这种赌,不是吃饱了撑的,是什么?关键是,在这个蛇精病才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讨论关于“儿媳妇”的问题了,暮姐姐是不是开明的有些过了头了?
“老婆,你看我对你多好。”正在暗自腹诽间,近在咫尺的某个蛇精病,紧跟着低低的俯到我的耳边。轻叹了一句,“不过五岁,我便早早的把聘礼准备好了,如此诚意,天可怜见。”
天可怜见你妹!望着那双略微眯起来的眼眸,和当中司空见惯,浓的仿佛快要溢出来的狭促,我压低视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凤渊和那份贵重的聘礼相比,我倒宁愿看你学狗叫,绕着院子爬三圈!
只可惜,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硬生生的被我自己给糟蹋了!
“怎么样,凤儿,为娘说的话没有错吧?”暮姐姐哪知道我在想什么,凤渊话落,随即又颇为得意的补充了一句,“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就要先下手为强!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死缠烂打。”
“只要你脸皮够厚,这世上没有你追不到的女孩子。”那笃定的语气,了然的神情,让我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脑海里冷不丁闯进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所以追根究底,关于凤渊厚脸皮的问题,源头还出在暮姐姐身上。真不敢想象,当年她要是没有离开冥界,两百多年过去,这个蛇精病的病情会恶化到什么程度。当然。这些只是玩笑话,假如可以,我更希望凤渊从来都没有和暮姐姐分开过。
“啧啧!真想不到,咱们冥界堂堂的凤王大人,家教还挺……特别的。”本来画风就已经够抽象的了,偏偏原先自顾喝着茶,一声不吭的大海怪还要来横插一脚。那言下之意,分明是在说:有其母,必有其子。
“啊……对了!”不行不行,眼看着本该温馨感人的剧情,走向越来越诡异,我得赶紧结束这个奇葩的话题!
反正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凤渊和暮姐姐完全不可能像一般的母子那样,因为长久的分离而上演一出催泪剧。这么想着,我佯装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打断了众人的对话:“那个,暮姐姐,既然……”
“老婆。你叫我们的母亲,什么?”结果话未说完,耳边就传来了某人阴森森的轻笑。冰凉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呵在脖颈间,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呃……”看来,要当这个蛇精病的“小姨妈”,终究只能在心里过过干瘾了。
我望着某人似笑非笑。像狐狸一般狡黠的双眸,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立马没骨气的朝暮姐姐咧开嘴角,甜甜的喊了一声:“妈”
“小鱼儿乖,真是我的好儿媳!”暮姐姐一听,随即眼睛笑得弯弯的,一脸慈爱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明天娘就兑现和凤儿当年的赌约,把咱们家的传世信物送给你当做聘礼,你可千万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谢谢妈!”我依旧笑得甜甜的,也不客气,一口应下。
只是你们能想象吗,被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逗比婆婆”摸着脑袋,叫儿媳妇的感觉,究竟有多酸爽?
不过言归正传,想到之前还没说完的话,我随即话锋一转。接着问道:“妈,既然凤渊他现在醒了,那他的灵力,是不是也已经全都恢复了?”
“不急,这灵药虽然见效快,但要等到体内完全吸收。还需三日之久。”在说正事的时候,暮姐姐一改刚才的“亲民路线”,脸上又隐隐露出了和外貌不相匹配的肃穆,“也就是说,只有过了这头三天,凤儿的灵力才能完全恢复。”
三百二十九、秋后算账()
“要等到三天以后,才能完全恢复灵力?”我下意识的跟着念了一句,心里却不由的暗想:那岂不是说,在接下来的三天里,这个蛇精病将会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嗯,没错。”暮姐姐表情严肃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嘿嘿!凤渊,那就别怪姐姐我不客气了。
从咱们两个认识的那天开始,我就一直被你吃的死死的。现在总算老天开眼,苦尽甘来。我叶小鱼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一次性跟你清总账!看我今天怎么把你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哈哈哈!
尽管如今的我已经不能够再轻易使用枫棱,但用灵力小小的惩戒一下这个蛇精病。还是不在话下的。只要一想到凤渊痛哭流涕,向我跪地求饶喊“女侠饶命”的场景,我就禁不住嘴角四十五度上扬,得意的笑起来。
“老婆,有什么高兴的事,笑得这么开心?”心里的如意算盘正拨的噼里啪啦作响,耳边冷不丁传来了凤渊低低的询问声。狭长的眼角似笑而非的微眯着,薄唇勾起,看上去要比之前刚睡醒的样子精神许多:“不如说出来,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额,没有啦!”开玩笑,我要说出来。你们大家伙儿是乐呵了,而我的好日子,估计也该到头了。
我一边垂下眼帘,不动声色的避开凤渊如显微镜一般的视线。一边顾左右而言他,嘻嘻哈哈的打马虎眼:“你不是打赌赢了么,我只是有些小激动,不知道妈妈她明天送给我的聘礼,会是什么样的?”
“所以,老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给我?”某人的思维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捷”,总是那么善于发现问题的“关键”。
“呵呵……”迫不及待你妹!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一时疏忽,居然又着了这个蛇精病的道。
“哈哈,看到你们小两口这么相亲相爱,为娘也就放心了。”暮姐姐,您这是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相亲相爱了?还有,谁跟他是两口子?
我默默地在心里吐槽,接着听暮姐姐佯装埋怨的打趣:“小鱼儿乖,是你的谁都抢不走,这聘礼你要不收,为娘还跟你急!”
“哎呀!”也不等我再说什么,可能是想到我们一路上舟车劳顿,暮姐姐抬手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低呼一句:“看把我高兴的,都忘了你们赶了好几天的路,肯定累坏了。”
“这样吧,有什么话。我们留到明天再说!今天晚上大家先好好睡一觉,等养足精神再叙也不迟。”
“老夫人说的是,而且凤王大人刚醒来,一定有很多话想对小红叶说,我们留在这里确实不适合。”小白神情倦怠的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含糊不清的附和道。整个人看上去困乏的厉害,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睡过去。
“还是小白想的周到!”经小白一提醒,暮姐姐眼前一亮。随即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一边说,一边眼神暧昧的在我和凤渊之间来回打量:“那咱们赶紧走吧,顺便我带你们去看看自己的房间。”
也不知道这个开明的有些过了头的暮姐姐,想到了什么不和谐的画面。我总感觉她刚才看我和凤渊的样子,莫名透着一丝猥琐之意。咳咳!用“猥琐”两个字来形容自己未来的婆婆,真的没关系么?
“小红叶,那我们先走了,你和凤王大人也早点休息。”这么说着,小白又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象征性的冲我和凤渊挥了一下手,垂着脑袋,浑浑噩噩的跟着暮姐姐往房门外走。
“晚安,小辣椒。”自从找到暮姐姐之后,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开口说话的沈白鳞,放下手中的茶杯,跟着站了起来:“做个好梦。”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在烛光下忽明忽暗,话落,人已经朝小白他们走去。
或许是我神经太过敏感了吧,总觉得今天晚上的沈白鳞。跟平时那个吊儿郎当,口无遮拦的大海怪,变得有些不大一样了。可要说具体哪里不一样,我又完全说不上来。
“大家都是,晚安,做个好梦!”我笑眯眯的挥挥手,目送他们三人离开。直到房门重新被关上,确定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立马跟川剧变脸似的,悠的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凤渊……”我磨了磨牙齿,阴恻恻的转过身,故意压低视线。似笑非笑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两个字。
“什么?”而此刻,身旁才醒来没多久的人,正目含星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听到我喊他的名字,好整以暇的挑了一下眼角,等待下文。
“之前妈妈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我明知故问,这么说着。人又往凤渊的方向凑近了几分。试图从气势上,给对方造成一种“小子,你今晚死定了”的强烈压迫感。
然而,不得不承认,在对上凤渊冷冽如寒星的双眸时,一颗长期饱受压迫的心,还是很没出息的颤悸了一下,顿时萌生退意。
不过转念一想。这货如今一点灵力也没有,他能拿我怎么样?而且报仇要趁早,过了这三天就没那个店了!于是嘴角一勾,瞬间底气又足了。
“听到了。”也许是顾忌自己的灵力还没有恢复。又或者是真的感受到了我身上强大的气场。总之随着我的逼近,凤渊的身体微不可查的往后仰了一下,老老实实的回答:“母亲她说,让我们今天早点睡,先养足精神,有什么事留到明天再说。”
“不不不!”看他这一副“窝囊”样,我忍不住在心里窃喜。本来还有点担心,他会不肯就范,不过现在看来,明显是自己小心过了头。
我得意的伸出食指,肆无忌惮的在他跟前晃了晃:“有些事情,可以晚点说没关系,但有些事情,拖不得,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比如呢?”在两人你来我往间,凤渊的身体早已退无可退。后背直接抵到了四四方方的靠枕上,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比如……秋后算账。”话说到这份上,哪怕是傻子也该明白了,更何况是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蛇精病。
我回忆着他从前压迫我的样子。用自认为霸气侧漏的眼神,居高临下睨着他。也不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放话:“嘿嘿,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小红叶她已经把所有的灵力都给了我。”
“也就是说,现在在你面前的叶小鱼,早就不是从前的叶小鱼了。”这么说着,我故意用手指头在凤渊冰凉的胸膛上戳了两下,挑着眉毛,似笑非笑的提醒道:“所以,该怎么做……你懂的。”
生怕他不明白,说完,我还故意模仿电影里的古惑仔,拽拽的冲他使了个眼色喂!小子,只要你肯乖乖的求饶道歉,念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姐姐愿意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否则的话,哼哼!有你好受的!
“老婆,你真的心意已决?”面对我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胆,破天荒的以下犯上,近在咫尺的人今天表现的格外温顺。不仅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悦,反而还低眉顺眼的恳求我再思量思量。
难道睡了一觉,把人的脾气都给睡没了?看着眼前“一切都好商量”的人,假如不是亲眼目睹他醒过来,又对他太过熟悉,我甚至怀疑这货在来的路上被人给掉包了。
三百三十、自作孽,不可活()
“对,没错!”只是好商量归好商量,原则问题,坚决不能退让!
我望着咫尺之遥,好似星辰一般璀然的双眸,狠狠心,打消了对方企图逃避惩罚的侥幸心理。
“既然老婆执意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吃了个闭门羹,凤渊仰面躺在床上,张开双臂,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语气恹恹的说道,“只是要我道歉的话,一个大男人,还真是说不出口。”
“所以。只能麻烦我家小鱼儿,自己想想办法了。”话落,眼帘一垂,又万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像因为帮不上我什么忙,而觉得十分愧疚。
尼玛。现在知道要面子了?当初闷声不吭,丢下我一个人去面对一切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我忿忿的咬了一下牙,总算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看似认错态度良好的“窝囊废”。实际上就是一块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硬骨头”。
“行,你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想到这货没有灵力,如今也是煮熟的鸭子只剩下嘴硬了,我的心里底气又足了几分,“你瞧好了,等会儿可千万别哭着求我饶了你!”
不要以为凤渊才刚醒来,咱们小别胜新婚,我是吓唬吓唬他的。腻歪什么时候不可以?但做规矩这种事,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想罢,我已经闭上眼睛,和之前的许多次一样,集中精神,开始小心翼翼的调动身上的灵力。说实话,虽然没有使用枫棱,但我依然不敢太过轻举妄动。毕竟一个不留神遭到反噬,可不是闹着玩的。
几分之一秒后,等再度睁开眼睛,我不禁缓缓的勾起了嘴角,一个念头率先闯进了脑海:既然这个蛇精病无惧我的警告,那我就束住他的双手双脚,先给他来个下马威。让他知道我叶小鱼不是闹着玩儿的,然后再从长计议,慢慢盘算该怎么教训他。
说到做到,我眼神一凌,也不迟疑,视线飞快的从凤渊的脸上扫过。紧跟着就见他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蓦地一下睁大了。下一秒,便当真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怎么样,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故作冷傲的看着眼前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跟一条咸鱼一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要说不解气,那肯定是假的哈哈!凤渊,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让你总是小瞧我。不把我放在眼里,平日还老欺负我,今天我要连本带利的全都讨回来!
什么,你们说我乘人之危?这货趁我之危的时候难道还少么?啥,等到他三天后恢复灵力。一定有我好受的?不不不,你们要这么想。如果我连这次机会都错过了,那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起码现在豁出去,以后回忆起来,我还打过一次光荣的翻身战不是。
再说了,恢复灵力又怎么样?好歹我也是他媳妇儿!难不成一恢复灵力,他还能把我给大卸八块了?
“老婆……”被我束住手脚,凤渊难以置信的眨了一下眼睛。面对我肆无忌惮的挑衅,原本漫不经心的脸上,表情微微开始出现了动摇:“不如你先把我放了?”
“至于其他。我们心平气和的来谈一谈,怎么样?”谈你妹!我要把你放了,万一你使诈怎么办?
“不行,先说再放,否则一切免谈!”我一口回绝。不给他任何商量的余地。
大概觉得我态度坚决,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某人终于嘴角一松,放弃抵抗了:“好吧老婆,我错了,我投降。”
啧啧!这么快就服软了?看来事情的进展,要比我想象中来的顺利多了:“那你说说,你到底错在哪里?以后又打算怎么改正?”
感觉此时此刻的我,中学教导主任附体,而被教育的对象,则是一条正处在叛逆期的蛇精病。
“……”我话落,躺在床榻上的人,为难的动了动嘴巴。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