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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我早已成了这天地间唯一的主宰。又何必韬光养晦,苦苦等到今天?”
第九尾的关键期,天地间唯一的主宰?
半月话落,我心头猛的一沉,不禁蹙紧了眉头想到当初,闫重烈为了让半月帮他出主意,好借机扳倒凤渊。明里暗里,隔三差五的往狐族送了不少被关押在冥界地牢里的犯人,供半月吸食精魄。
原来那个时候的半月,灵力已经到达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只不过不想锋芒太盛,徒惹旁人怀疑,故意装小示弱而已。如此一来,混进冥界,变成厉官的样子。在冥王的眼皮底下晃荡,对他而言,当真是小菜一碟。
只是偏生不巧,在他最需要精魄供给的关键期,却被凤渊无意间撞破了半月和闫重烈之间的阴谋。不仅让闫重烈被冥王斥责,罚闭门思过,还让半月断了精魂的供给,修为在一夕之间前功尽弃。
呵呵……难怪!事到如今,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对凤渊如此深恶痛绝!不仅在前世几次三番联合闫重烈,想置凤渊于死地。还死咬着不放,一路追到了我投胎转世成叶小鱼,不动声色的蛰伏在我身边,只为了找准时机痛下杀手!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苦笑了一声今世的种种冤孽,不过都是因为,前世的造化弄人,积怨已深罢了!
三百十五、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要把枫棱还给我?”现如今,一切都已经明朗化,却唯独想不明白,半月这么做的目的。
“不为什么,我高兴。”面对我的困惑不解,站在跟前把玩着枫棱的男人,只是淡淡的挑了一下眼角,说的分外任性。
呵呵……对于这种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变态来说,我要试图去了解他们的内心真实想法。无疑是在把自己,往一条通向精神病大门的不归路上送。
回想起曾经无数次在凤渊身上吃过的亏,一个蛇精病,一个狐狸精,换汤不换药罢了,我着实不应该问这种没有建设性的废话。
“既然会问到枫棱,那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为什么当时的我,会出现在闫王的府上么?”像是觉得我此刻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呈大字形被钉在墙上的样子,很好笑一般,不等我开口说什么,长相妖孽的男人,又兀自口吻愉悦的追问了一句。
“不好奇。”我想也不想,冷冷回绝。
倒不是真的不好奇。而是经过前面几个回合的较量后,我大概已经有些摸清楚对方奇葩的思维方式了。只要稍稍换位思考一下,就不难猜出半月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验收胜利的劳动果实,看看对手在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里,是怎样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的。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任凭半月怎么精明,却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事情的最终结果,居然会变成这样。如此看来,可能当初的小红叶。才是整件事情当中最大的变数吧。
“所以,你就真的没有其他想问的?”吃了个闭门羹,半月也不恼,低低的垂了一下眼帘,故意拿着枫棱凑近了几分,“那么小鱼,现在,是不是到了该你表现的时候?”
表现,什么表现?不就是让我直呼其名,别叫他狐王大人么?
尽管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喊他一声名字,也少不了一块肉。但这一回,被他这么一提醒,我倒还真有一个问题想问:“当初在学校,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为什么要一直等到今天?”
“呵!这个问题,问的好。”我话音刚落,半月就似笑非笑的冷哼了一声,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随后,那双撩人的柳叶眼,视线慢悠悠的从我脸上挪开,就落到了躺在床上的凤渊处:“小鱼,若要说这个世上,我半月灵犀唯一服气的人。那便是你家的凤王。”
“我虽然不能与之成为朋友,但他,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敌人。”
这话说的,好像被你这个瘟神给盯上,是一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样。听半月这么说。我忍不住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就在这时,眼角一瞟,冷不丁看到之前在外面吃胡萝卜的小白兔,一蹦一跳的从被阿贪撞开的房门外,蹿了进来。
大概是吃饱了吧?我看着转眼已经蹦到自己脚边的小白兔,不着边际的想。
而另一头,见我没有吱声,半月还在继续往下说:“在学校的时候,我确实有许多下手的机会,但同样也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机会。”
“因为你根本无从想象,关于你的一切……”说到这里,半月白的仿佛骨瓷一般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朝凤渊的方向指了一下,“他做的,究竟有多么滴水不漏。”
“咳咳!”几乎是同时,在半月说话间,原先死死掐住我脖子的那股力道,蓦地一下消失了,只是双手双脚还不能动弹。我条件反射的闷咳了几下。转而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你是说,凤渊一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难怪,同样都是学校里的学生,凤渊会对当时还是莫劭城的半月,表现出那么不耐烦的敌意。
“并没有。”然而,我的猜测很快就被他否定了,“只要我不想,没人能够看出,我狐族百变易容术的破绽。”
“我之所以无法下手,仅仅只是因为。他将你护得太过周全,仅此而已。”这么说着,半月好似水晶一般的红棕色瞳孔里,渐渐晕染开了一抹笑意,“至于后来么,也无须我再出手了。”
听到这里,我涩涩的苦笑了一下,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因为后来,冥王和闫重烈同时向我和凤渊发出刁难,足以叫我们疲于应对。哪里还用得着这只狐狸精多费心思?
只要一回想起那段时间,我和凤渊几度死里逃生的情景,我至今还是会觉得心有余悸。
而这些种种,对于一贯喜欢背地里耍阴招,坐收渔翁之利的半月心机表来说。正好乐得轻松我就静静的看你们父子三人斗,最好往死里斗!然后再来个兵不血刃,坐享其成,岂不是美哉?
“所以,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全都在你的意料之中?”果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和这只阴险狡诈的狐狸精相比,我宁可选择胡搅蛮缠,讲不通道理,又时常智商欠费的闫重烈。
正暗自腹诽间,突然觉得右脚脚踝处有些痒痒的。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紧跟着,就像刚才的脖子一样,那股束住我的力道莫名就消失了有问题!我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之前脖子上的力道消失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半月他良心发现,可以让我说话轻松一点,就没怎么往深处想。现在右脚也跟着被解放了,但其余的手脚却还被牢牢钉在墙上,纹丝不动。要么全都束着,要么全都放开,这样半吊不吊的,可不像是这个狐狸精的作风。
而且,从此刻半月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也不像是突然会大发慈悲的人。毕竟惩罚的目的还没达到。怎么会轻易手软?
难道……我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朝正在自己脚边蹦跶的小白兔瞟了一眼,不禁纳闷的想:该不会,是这只小兔子在背地里帮我吧?
“八九不离十。”正当我折服于自己的脑洞,险些要笑出声来的时候。耳边骤然又响起了半月低迷的说话声。可能是察觉到我的表情有所变化,精明的人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你是打算告诉我,你想通了么?”
此话一出,我便立马断定,这件事绝对不是他做的。虽然还不知道其中的具体原因,但身体在一点一点的脱离半月的掌控,起码是个好兆头,千万不能让他看出端倪。
左右一思量,听半月说完。我不动声色的打了个马虎眼,故意扯开话题:“并不是。”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怎么断定,当初我一定会问你借车子呢?万一那天我不给你打电话,那你精心布置的这一个局,岂不是平白浪费了?”就在我话音落地之际,和刚才如出一辙,左脚脚踝也随之跟着松开了。
我一边在心里偷偷窃喜,一边装作十分困惑的样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半月的眼睛。也是到了如今,我才猛然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心理素质居然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你打不打电话,借不借车子,都无所谓。反正,我有的是其他办法。”应该是没有发现端倪,否则眼前的人,不可能会表现的像现在这样无动于衷。半月对于我的每一个问题,都有问必答,反倒间接为我争取了不少时间。
同时,从他的话里也不难听出来即便我当时没有给他打电话,没有问他借车子,他也一样可以,让我主动开口请他帮忙。从而顺理成章的混进队伍,跟着我们一块儿上路。只是我的一通电话,帮他省去了不少麻烦而已。
三百十六、杀了它()
在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间,我的双手双脚,终于全都脱离了半月的束缚。整个过程,我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双臂大开,后背紧贴墙壁,丝毫不敢松懈,以免被对方看出破绽。
“该问的都问完了,那么现在,你预备怎么做呢?”耐着性子将我的问题都回答了一遍,半月面含笑意的睨了我一眼,又绕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上,“还是你打算就这么一直挂在墙上,做壁纸?”
“不是……我,想通了。”我故作犹豫的咬着嘴唇。脸上流露出因为妥协而懊恼的神色。说话间,视线还显得有些矛盾的,紧紧盯着半月手中的枫棱。好像生怕对方会反悔一样,一刻也不曾挪开。
“所以,叫我什么?”不知道是太过轻敌。还是对自己实在太有自信,总之到目前为止,半月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又见我如此的“识时务”,那双天生媚骨的柳叶眼,隐隐透出几分带有征服欲的餍足。随后,便将握着枫棱的手心一摊,伸到了我面前,表示只要我开口,他立马就会把枫棱还给我。
“半月……”我一脸的难为情,刻意压低嗓子,用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像蚊子叫似的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什么?”果不出所料,听我这样说,半月微微侧了下头,明显是对我的表现不满意。一边神色淡淡睨着我。一边好整以暇的又往前靠近了几分,用略有些调侃的口吻发出质疑:“小鱼,别告诉我,这就是你想要拿回枫棱……最大的诚意?”
说话间,还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捏着枫棱,骨瓷一般的手,看似不经意的在我跟前晃荡了一下。
“我……”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半月拿着枫棱,从我眼前晃过去的一瞬间,我猛的一个侧身,手肘用力撞在他的腰间,右手已经牢牢将枫棱顺了回来:“我叫你麻痹!”
与此同时,趁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我迅速往后连撤几步。用刚得手的枫棱,飞快的在自己掌心划了一刀:“阿贪!”
紧跟着,汨汨渗出来的鲜血,被我用力一甩,就顺着指尖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的落进了阿贪的嘴里。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握紧手中失而复得的枫棱,又见重新变回噬魂兽的阿贪,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背倚门框,终于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这一刻。连我自己都要开始佩服自己了叶小鱼,你他妈简直帅呆了有木有?!
“呵……真是个意外的惊喜。”饶是狡猾多端的狐狸精,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不可避免的小小错愕了一下。只是很快,那一丝难得的诧异。又被无所谓的轻笑给掩盖了过去:“能瞒过我的眼睛,实在不容易。”
“小鱼,你确实越来越叫人,刮目相看了。”
“咳咳……”竭力想忍,但还是没忍住。伤了元气的身体,重重的闷咳了几声,喉咙里就泛起了一股浓郁的腥甜味。我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渗出来的血丝,迎上半月的眼睛,满不在乎的说道:“多谢夸奖,希望不会让狐王大人你。失望!”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你越是不喜欢,我越是要这么叫。看你不高兴,我心里舒坦!
“倔强,有时候是一件好事。”估计也是摸透了我的脾性,面对我充满敌意的挑衅,半月非但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双眼一眯,淡淡的笑了,“可有时候。它也更容易让你吃亏。”
“比如说,现在。你连自身都难保,又拿什么……和我斗?”
“也许吧。”半月话落,我握着枫棱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压低视线,语气跟着森冷了起来,“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说话间,已经屏气凝神。开始全神贯注的调动身上的灵力。我自然知道,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可事到如今,我还有别的退路可以走么?没有!要么生,要没死。要么……拉着这只狐狸精,一起下地狱!
“不错,有志气。”听我说完,半月微不可查的抿了一下嘴角,视线落在我手中红光越来越强盛的枫棱上,“那么,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嗷呜”几乎是同时,他话音刚落,早已变回噬魂兽的阿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猛兽充满威吓的低吼。就一个箭步挡在了我和半月的中间。
锋利如刀刃的尖爪,深深的嵌进脚底下木制的楼板中,一双铜铃般大的瞳孔,死死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半月。阿贪被浓密的鬃毛覆盖的身躯,如一张拉满的弓一般。蓄势待发。只等我一声令下,便会毫不犹豫的飞扑上去,狠狠咬断敌人的脖子。
然而,考虑到事情最坏的打算,我还是一咬牙,冲护在我身前的阿贪低喝道:“阿贪,回去!”
“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妄动!”我不想临到头,万一自己真有个什么不测,凤渊会无人保护。
“不。既然游戏已经开始了,岂有随意退出的道理?”但事与愿违,洞悉我的想法,半月狡黠的眯了一下眼睛。下一秒,不等我再说什么。目光中泛起一丝淡漠的杀意,嘴角就缓缓的向上勾起了一抹森冷的弧度。
“阿贪,小心!”一看半月这副表情,我的心没来由的往下一沉,暗说不好!一边急切的低呼道,一边提着枫棱,已经飞快的冲了上去。
“嗷呜”阿贪见状,哪还记得我之前的叮嘱。仰天长啸一声,像离弦的箭一般,跟着我径直朝半月的方向飞扑过去。
就在我的枫棱,阿贪的利爪,即将刺穿半月的胸膛,割断他的喉咙之际,电光火石间,我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脑海里便蓦地闯入了一双又长又细的柳叶眼。随着这双蛊惑人心的眼睛一点一点的睁开来,周围的一切仿佛瞬间被定格,所有的景物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天与地之间狭窄的缝隙中,只剩下了一片混沌的,绿油油的暗光。
糟糕!我明知道事有蹊跷,但大脑早已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根本不听任何使唤。只一味死死的盯着上方这双妖冶异常的红棕色瞳孔,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正当我以为自己快要承受不住,即将晕倒之际,这种令人晕眩的感觉又突然消失了。但还没来得及庆幸,耳边紧跟着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喧嚣声。紧锣密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在翻来覆去,对我说着同一句话:“杀,杀了它,快杀了它!”
杀了谁?为什么要杀?心跳声“砰砰”如雷,在这像天罗地网一样的声音包围下,我握着枫棱的手心,开始不断渗出密密的冷汗。尽管万分抗拒,可最终,手还是不受控制的慢慢向上抬了起来。
不!叶小鱼,快醒醒!就在一片虚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