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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回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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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为什么要转弯?”亚历克斯在行驶到格兰罗斯的郊外把车往右拐时歪呆问道。
  “我要让劳森知道是麦克费迪恩寄来那些花圈的。我要说动他让索恩斯对那些油漆做化验。”
  “浪费时间。”歪呆嘀咕说。
  “跑到莫南斯街敲人家空房子门也是在浪费时间。”
  歪呆不再说话,任由亚历克斯将车子开到警察局总部。走到前台,亚历克斯说要见劳森。“事关罗斯玛丽?达夫的案子。”他说。两人被带到一间等候室,在那里他们读着关于马铃薯甲虫、失踪人口和家庭暴力的海报。“真奇怪啊,待在这个地方,你就觉得自己有罪。”亚历克斯咕哝说。
  “我不觉得。”歪呆说,“真到那时,我会要求同更高一级的机构通话的。”
  几分钟后,一个健壮的女警朝他们走来:“我是佩莉警员。恐怕助理局长劳森这会儿没法见你们。我是负责罗茜?达夫案的警员。”
  亚历克斯摇头说;“我要见劳森,我可以等。”
  “恐怕那不可能。实际上他这两天在休假。”
  “跑去钓鱼?”歪呆讥讽说。
  一脸吃惊的凯伦?佩莉还下意识地直接说出了口:“的确如此,在湖区——”
  歪呆看上去更是惊讶:“真的吗?我刚才只是顺口说说。”
  凯伦试图掩饰自己的困惑。“您是吉尔比先生,对吗?”她边说边注视着亚历克斯。
  “没错。您怎么……”
  “我在克尔先生的葬礼上见过您。我很遗憾您失去了一位挚友。”
  “所以我们才来到这儿。”歪呆说,“我们相信谋杀大卫?克尔的凶手现在正盘算着对付我们。”
  凯伦深吸一口气。“助理局长劳森曾经和我谈起过同吉尔比先生的会面。正如他当时告诉您的,”她看着亚历克斯,接着说,“两位的恐惧毫无根据。”
  歪呆恼怒地哼了一声;“如果我告诉你花圈是格雷厄姆?麦克费迪恩送的呢?”
  “花圈?”凯伦一脸茫然。
  “我想你刚才说已经知道情况了。”歪呆进一步逼问。
  看到这情形,亚历克斯介入了,他心里纳闷当歪呆面对犯下罪孽的教众时会是怎样的姿态。他把花圈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凯伦,看到凯伦重视的表情时他觉得宽慰了不少。
  “我敢说,这就奇怪了。但并不能说明麦克费迪恩先生正设计谋害你们。”
  “他还有什么办法能知道凶手呢?”亚历克斯问,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问题就在这儿,不是吗?”歪呆厉声说。
  “他在报纸上看到了克尔医生逝世的消息。消息登载面很广,因而我觉得要了解马尔基维茨先生的情况也并非难事,互联网让整个世界都缩小了。”凯伦说。
  亚历克斯再次感到心一沉一沉的,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对他感到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这样抵触呢?“但是他为什么要寄那些花圈呢?除非是因为他认为我们是杀害他母亲的凶手。”
  “认定你们是凶手和成为杀人犯还差好远呢。”凯伦说,“我觉得你们俩位现在压力太大了,吉尔比先生。单凭您告诉我的这些情况,我不觉得你们俩有生命危险。”
  歪呆震怒了:“还要死多少人才能让你们相信呢?”
  “有人威胁你们吗?”
  歪呆绷着脸说:“没有。”
  “有没有接到没人说话的诡异电话呢?”
  “没有。”
  “有看到在家门口徘徊的可疑人物吗?”
  歪呆看着一直摇头的亚历克斯。
  “那么,我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不,你能。”亚历克斯说,“你可以下令对罗茜?达夫开襟毛衣上的油漆印进行化验。”
  凯伦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亚历克斯的话语中透露着失望之情:“我们是目击证人。实际上,我们已被扣上嫌疑犯的帽子了,只是名义上不这样说罢了。你认为我们没有注意到警察从我们屋里取走油漆样本还在地毯上粘透明胶带吗?怎么样,佩莉警员?试试找出杀害罗茜?达夫的真凶吧。”
  经他这么一说,凯伦不禁直了直身体:“这正是我几个月来正在努力的事,先生。官方的意见是,考虑到年代久远,找到能匹配的油漆样本几乎不可能,所以油漆化验是一项很费时费力的工作。”
  亚历克斯几天来努力压制的怒火终于一下子爆发了。“费时费力?如果你们有追查的可能性的话。”他吼道,“看上去你们也没有其他开销更大的化验项目,对吧?至少在你们把能证明我们无罪的证据弄丢之后没有。你们知道当初因为你们警方的无能对我们造成多大的影响吗?你们毁了我们的生活。他挨了别人的拳头——”他指着歪呆说,“基吉被关在瓶口井下,他差点死掉。蒙德企图自杀,巴内?麦克伦南还为此丧命。如果不是劳森及时出现,我也可能早就没命了。所以别傻站在这儿嫌花钱,干好你们的本职工作。”说完亚历克斯转身就走。
  歪呆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落在凯伦?佩莉身上:“你听到他的话了吧,告诉劳森恪尽本职,留着我们的命。”
  38
  詹姆斯?劳森切开鱼肚,把手伸进去,手指抓住湿滑的鱼内脏。皮肤碰到滑溜溜的内脏时,他的嘴唇一撇,脸上做出一副怪相。他掏出内脏,确保鱼血和那些湿漉漉的黏液都滴在事先准备好的报纸上,然后再把鲑鱼和当天下午钓到的另外三条鱼放在一起。
  在这个季节能有这些收获已算不错,他想。他已经煎两条鱼伴着茶吃了,把余下的放进了房车内的小冰柜里。能在早上开工之前吃上这么一顿当作早餐已经足够了。他站起身,打开水泵,水上立刻划过一道水流。他提醒自己下回再来勒文湖畔的隐秘处度假时,一定记得带上五加仑的备用瓶。至少,他已经把备用的倒进了储罐内,尽管他能指望当地的农民在紧急时刻把露营地租给他,但他不想让他们的好意带有任何勉强的意味。自从开着房车把家搬到此处以来,他已经独居了有二十多年。这就是他喜欢的生活方式。只有他和一台无线电,还有一叠惊悚电影的DVD。这是一个可以令他摆脱工作和家庭生活压力的地方,一个能让他补充能量的地方。 他打开一听新的土豆并且切成丁。在等待大煎锅把鱼和土豆煎熟的时间里,他小心地用报纸把鱼的内脏包起来,塞进一个塑料袋。吃完饭后,又把鱼皮和鱼骨也倒进了纸袋,然后扎紧袋口,把袋子放到房车外面的踏板上,以便明天一早就可以扔掉。再没有比睡在自己抓来的鱼的腥味里更糟糕的了。
  劳森把一块猪油放到煎锅内,看着它在咝咝声响中变成一摊透明物,然后又加进土豆。他把土豆在锅里拌匀,看到颜色变成棕色时添了两条鲑鱼,再挤上一点柠檬汁。熟悉的咝咝油炸声让他感到愉快,鲑鱼散发的气味让他觉得眼前马上就会有美味的一餐。鱼做完后,他把它盛在一个盘子里,放到桌上,开始享用晚餐。时间掌握得刚刚好,熟悉的歌曲从无线电中传出,他手中的刀在第一条鲑鱼脆嫩的鱼皮上切了下去。
  晚餐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听见一个本不该听到的声音——一辆汽车砰的关门声。无线电发出的声音掩盖了汽车靠近的声音,但车门关上的声响足以盖过无线电中讲述百姓故事的声音。劳森停了一会儿,接着伸手去关无线电,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响,他蹑手蹑脚地拉起窗帘的一角。在大门外的田野里,他辨认出一辆汽车停在那儿,是一辆中小型的掀背客车,在黑暗里很难看得清楚。他望着大门和房车之间的空地,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敲门声让他的心在胸腔内怦怦直跳。到底是谁啊?照他的判断,知道自己钓鱼地点的除了当地的农民,就是自己的妻子了,他从没有带同事或朋友来过这里。和别人约好一起钓鱼时,他们也总是在远处岸边的渔船上和他见面,这样做是为了充分保留自己的隐私。
  “等一下。”他一边喊,一边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走到一半时停下来把锋利的餐刀藏在掌心里。这年头,总有些不法之徒会找些坏事来干,他可不想毫无防备就去应付这些人。他把一只脚藏在门后,把房门打开了一道小缝。
  铺满银色灯光的台阶上站着格雷厄姆?麦克费迪恩,劳森过了一会儿才认出了他,麦克费迪恩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瘦了一些。双颊凹陷的脸上闪着一对火辣辣的眼睛,头发平直、油腻。“你来这儿做什么?”劳森厉声问道。
  “我得和你谈谈。他们说你请了几天假,所以我猜你一定在这儿了。”麦克费迪恩的语调完全是就事论事,仿佛一个公民出现在一位警察局助理局长的房车前根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劳森没好气地说,紧张的情绪让他有些咄咄逼人。
  麦克费迪恩耸耸肩:“这年头没有什么是找不到的。你升职的时候接受了《法夫郡纪事》报的采访,在你的网页上能搜到。你说你喜欢钓鱼,在勒文湖边有住处,通往湖区的道路本来就没几条。我在周围转了几转就发现了你的房车。”
  他的话让劳森脊背上一阵阵发凉:“这里不是办公的地方。如果有关于警方的工作要谈的话,就去我的办公室找我。”
  麦克费迪恩有些生气:“这事很重要,不能等。我也不会同别的任何人谈。你明白我的处境,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我已经来了,为什么不听我说说呢?你必须听我说,只有我能帮到你。”
  劳森想要关门,但麦克费迪恩急忙伸手阻挡。“如果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在外面喊了。”他威胁说。他那若无其事的口气同脸上毅然决然的表情好不相称。
  劳森掂量了一会儿。麦克费迪恩看上去也不像是个暴徒,但是谁能保证呢?不过,即便两人真的动武,他手里也还藏着刀。还是听他把话说完然后打发他走为妙。于是他一边开门,一边朝后退去,但却一直不敢背对这名不速之客。
  麦克费迪恩跟着他来到车内。他并未直截了当地说正经事,而是笑着说:“你这里布置得很舒适啊。”然后他看看餐桌,露出歉然的表情。“我打扰你用餐了,真对不起。”
  “没关系。”劳森说了个谎,“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他们碰头了,他们聚在一起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麦克费迪恩说,仿佛是在做解释。
  “谁碰头了?”劳森问。
  麦克费迪恩叹了口气,仿佛眼前站的是一个反应迟钝的实习生。“杀我母亲的凶手。麦齐回来了,他搬来和吉尔比一起住了。这是唯一能让他们感到安全的方法。但是他俩想错了,这样做救不了自己。我从来没相信过命运,但是再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解释最近发生在这四个家伙身上的事情了。吉尔比和麦齐也一定有同感。他们一定觉得死期将近,时日不多了。事实就是如此,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他们就这样聚在一起——这本身就是一种认罪。你一定要理解这一点。”
  “也许你说得对。”劳森说,想要调和双方之间的气氛,“不过这样的认罪在法庭上可一点用处也没有。”
  “这个我懂。”麦克费迪恩不耐烦地说,“但是此刻是他们最脆弱的时候。他们害怕了。正是时候利用他们的弱点离间两人。你必须现在就把他们两个抓起来,逼他们说出实情。我一直在监视他们。他们随时都会决裂。”
  “我们没有证据。”劳森说。
  “他们会认罪的。你们还需要什么证据?”麦克费迪恩说话的时候,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劳森。
  “外人总是这样想。但是按照苏格兰的法律,单凭一份认罪的证词是不能用来定罪的,还需要有别的佐证。”
  “不是那样的。”麦克费迪恩反驳说。
  “这就是法律。”
  “你必须采取行动:让他们认罪,然后找出能用在法庭上的证据。这是你的职责。”麦克费迪恩升高了调子说。
  劳森摇摇头:“案子不是这么办的。瞧,我保证我会找麦齐和吉尔比谈话,但我也只能做这些。”
  麦克费迪恩攥紧右手的拳头:“你不在乎,不是吗?你们警方没人在乎。”
  “不,我在乎。”劳森说,“但是我必须依法办案。你也一样,先生。”
  麦克费迪恩的嗓子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一条狗被一根骨头卡住了喉咙。“我本来以为你能理解的。”他一边冷冷地说,一边抓起门把手,把门打开,随后砰的一声关上。
  他走了,身影被吞没在夜色中。车外湿冷的寒气逼进舒适的房车内,湿软的沼泽地的气息逼走了车内原来不新鲜的饭菜味。劳森在麦克费迪恩发动汽车原路返回之后仍然站在门口,黑漆漆的眼睛里充满了焦虑。
  琳是亚历克斯和歪呆同杰森?麦克阿里斯特搭上关系的联系人。她不会把达维娜留给任何人照看,即使连亚历克斯也不行。正因为这一点,本来在上午能到达阿伦桥的旅途变成了一场兴师动众的“战役”。亚历克斯来来回回地在车子和自己家的屋子之间跑了整整三趟,感叹带着孩子旅行居然要做这么多的准备工作。婴儿车,装着尿布、抹布、穆斯林方巾和两套替换衣服的背包,还有备用的毯子;为琳准备的一身连衣裙,以防孩子把呕吐物碰到穆斯林方巾外的琳的衣服上;还有娃娃系带。
  他把后座上的安全带和婴儿车上的安全带绑在一起,试了试牢固程度。之前他可从来没有怀疑过安全带的可靠度,但是现在,他不禁怀疑万一汽车发生碰撞,安全带是否能起到作用。他把身体探进车里,整了整达维娜的羊毛帽子,在女儿熟睡的脸上亲了一口。看到小家伙动了动身子,他马上屏住呼吸纹丝不动。但愿这小家伙在去阿伦桥的路上别哭别闹啊,他暗暗祈祷。
  琳和歪呆随后出来,钻进了车子。几分钟后他们行驶在了高速公路上。
  歪呆拍了拍亚历克斯的肩膀:“你应该把车速保持在四十英里以上啊,我们来不及了。”
  亚历克斯抑制自己对车上两件宝贝的关切之情,顺从地用脚踩下油门。他和歪呆一样,急切地想把调查工作再深入一步。杰森?麦克阿里斯特正是可以带着他们继续前进的人选。作为苏格兰国家艺术馆的修复员,琳是鉴别艺术家在不同时期使用颜料品种的行家。她可以先找到一位能够分析当初的颜料样本的专家,然后自己就能准确地加以比对。当然,有时候针对一件特殊的艺术品,比对工作的准确性也会打问号。碰到此类情况,颜料样本就要经过分析,以确定他们是从正确的作画时间段采集来的,而且要确认颜料的来源是否是画家当初作画时的来源。她找来做科学分析的行家就是杰森?麦克阿里斯特。
  杰森在斯特林大学边上的一家私人化验室工作。他的工作主要就是替警方或保险公司化验车祸中的油漆样本。偶尔,他也有兴趣做做谋杀案、强奸案或者恶性袭击案的化验工作,但是这种时候很少,还不至于把他的才能浪费掉。
  在一次普桑作品展的预展上,他找到了琳,告诉她自己对颜料的狂热之情。起初,琳觉得这个有些怪异的小伙子只是装腔作势地表现出对伟大艺术的崇拜之情。后来她才看出对方的确是在实话实说,一点没有夸大的成分。让他始终痴迷的并不是帆布上所描绘的内容,而是用来作画的材料的结构。他把名片留给了琳,保证下次琳遇到问题可以随时找他。他好几次宣称,自己比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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