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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坐在沙发上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你提出要上卫生间,我立刻想起上次美白霜那件事。中间高大亮曾去过一趟,当时碍于他的身份,我自然而然地怀疑是郭小姐在搞鬼,但是刚刚黑影却出现在郭小姐和你的面前,这就打破了我的怀疑。”
喝了口水,他接着说道:“直到我忽然想起,上次你在洗手间里大叫,高大亮什么都不顾就冲进了进去。对于我们警察来说,这是很不正常的,就这么贸然冲进去是大忌,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事先已经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另外,还有一个细节,他冲进去后一眼就认出那是美白霜,而我刚才特意跑到卫生间里查看,美白霜的牌子已经被磨损得看不清了,要经过仔细辨认才能看出来。”
“那你赶回来,是猜到他在我这里?”田蓉战战兢兢地问。
“其实我就躲在附近一处隐蔽的地方偷偷地观察。根据我的猜测,他每次扮黑影的时候都要关机,因为说不定会有电话打进来坏了他的好事,等到完事之后才开机,以便及时接到你的报警。刚才我特意打电话给他,果然关机,自然就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田蓉长长吁了口气,她为自己的侥幸而感到万分地庆幸。
“只是有一点我感到非常奇怪。”
“哪一点?”
“从刚才的情形来看,高大亮的目的是让你怀孕。但按以往类似的案件,罪犯要么杀人,要么强奸,怎么会提出那么古怪的要求呢?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另外,他还提到了你的排卵日期,由此可以证明,他对你了如指掌,而且目的就是使你怀孕,可是你的排卵日期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说到这,他忽然看到田蓉满面通红,这才想起有些话是不应该当着她的面说的。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好在这个时,郭菲菲买完咖啡回来了,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看到高大亮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郭菲菲顿时惊呆了。郝峰立即把刚才发生的一切解释给她听。
“真是没想到,他居然就是那个……黑影,枉我还给他煮咖啡喝!”
郭菲菲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起伏不定的胸脯。
“好了,黑影已经被消灭,你和田小姐没有危险了。既然咖啡已经买回来,也别浪费了,那就麻烦你去煮一些,我们边喝边聊。”
“不了,我想早点休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田蓉有气无力的说着。
“那麻烦郝警官扶蓉姐进房吧,我去给你煮咖啡。”
“顺便报警,叫他们来‘收尸’。”
几分钟后,郝峰从房间里出来,郭菲菲已经煮好了两杯咖啡在等他了。郝峰端起咖啡喝了几口,抬起头,看到郭菲菲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不禁有些纳闷儿。
“我已经报警了,他们很快便会赶过来,你可以趁着间歇好好休息一下。另外,煮这杯咖啡的时候我特意多加了一道工序,相信味道一定会很特别。”
郝峰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模糊……
(8)
当郝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竟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椅子上。这时郭菲菲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正把玩着他的手枪。
“你……怎么会这样?”
郭菲菲的眼圈忽然湿润了,“很奇怪是吧?我先给你讲个故事。三年前,田蓉第一次举行个人演唱会,当中有一个环节,是田蓉走下舞台与最前面的观众握手。主办者的想法是好的,只可惜因为疏于管理,以至于酿成了惨剧。当时的场面混乱极了,上万名观众争相与田蓉握手,结果十几人被踩死,其中有一名不满四岁的孩子。当时孩子的母亲也受了重伤,虽然抢救了过来,但却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
“你……你就是那个母亲?”
“没错,我就是。”
郝峰看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女人,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可是,我想不通高大亮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什么!他……他是你丈夫?”
“是的。失去孩子,他比我更加痛苦,看着他整天借酒浇愁,一天比一天颓废,我的心就在滴血,可我偏偏不争气,再也不能为他生孩子了。”
“于是你们就制订了这样一个计划?”
“计划是我制订的,与大亮无关。既然我们的孩子是因为田蓉而死,那就让田蓉赔我们一个孩子!我通过关系成为田蓉的助手,他努力工作使自己成为刑警队的神探。三年来,我每天为田蓉煮一杯加入轻微迷幻剂的咖啡,令她经常产生幻觉,并适当地制造出一些假象,这样一来,大亮便有了与她接触的机会。可惜呀,就在离计划的成功只差一步的时候,你却把他打死了。三年来的努力付之一炬,真是可惜呀!”
郝峰看到郭菲菲眼睛里闪烁着骇人的凶光,立刻便预感到了接下来会有什么事发生。
“经过三年的接触,大亮渐渐爱上了田蓉,但他怕我伤心,没有告诉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一点都不伤心,我太爱他了,只要他能够幸福,即使让我去杀人放火,甚至去死我也心甘情愿,何况,他只是爱上了一个女人。”
郝峰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女人疯了!这女人疯了!
“现在好了,他终于可以和田蓉在一起了,还有你和我,作为他们俩的陪葬……喂!郝警官,你干嘛用这副表情看着我?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都非常非常的美妙吗?”
说完,这个三年没有笑过的女人,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在郝峰看来,那笑容简直恐怖到了极点。
“砰!”
解决掉郝峰后,郭菲菲拿着枪一步步朝田蓉的卧室走去。几秒钟之后,卧室里传出一声枪响,接着又是一声。
有病的童话
我看到那女人喉咙上被割了一刀,像个坏掉的洋娃娃一样倒卧在血泊里。那个杀死她的男人握着刀朝我走来,我感到一阵晕眩,倒了下去……
1
他把钥匙放在我手上:“以后,我不会再到你这来了。”
“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穿上他那件白色的夹克,往门口走去。
“朝阳!”我抓住他的胳膊:“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我要走了,青苗。”
他伸手握住门把手,眼看他就要走了——我抓住旁边桌上的一件东西,朝他头上敲了下去。
一切都很像慢动作播放,他扑倒在门上,然后缓缓地滑下去,趴在地上,连吭都没吭一声。我看着血从他后脑勺渗出来,这时,我才愣愣地看了一眼我拿在手上的东西——那是一个沾着血的烟灰缸。
“朝阳……”我大声叫他,他没有反应,我不敢碰他,于是又多叫了几声,但他仍然纹丝不动。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把烟灰缸放回桌上,坐到一旁,盯着他看。
我以为过一会儿他会自己醒过来,可是他没有。
又等了一段时间,我才说服自己,他已经死了。
不能把他就这么放在这里,我必须把他处理掉。但是我站在那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勇气动他,于是我决定先把烟灰缸拿去洗。
最后,当我不得不把他抬到车里时,我始终不敢直视他的脸,那双死鱼般的眼睛让我觉得很可怕,好像他等一下就会活过来一样。
外面在下大雨,现在已经很晚了,街上没有什么人,我一路开到堤坝边,当我停车时,一辆卡车从旁边呼啸而过,把我吓了一跳。
等到确定四下无人后,我便赶紧把朝阳拖出车外,用尽力气将他扔到海里。海里看起来很黑,我不确定他是真的掉到海里还是挂在防波堤上,不过我也不敢确认,我很快又坐进车内,然后开车回家。
2
早上,我发现我的眼睛很肿,才想起经过昨晚的事后,我趴在床上哭了一整晚。我揉了揉眼睛,翻过身来,然后看到半空中,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存在。
那是一个土黄色的三角体,看起来就像一座倒过来的金字塔。我闭上眼睛,又张开,却看到它还在那里,我伸手去抓它,但没够着,我坐起身去碰,却发现它的距离跟我是一定的,不管我坐着还是站着,它都一样停在我刚好碰不到的高度。最后我只好放弃,起身去做我的事。
当我走动时,我发现那个小金字塔仍然跟着我,它浮在我的头上,就像网络游戏里人物头上的箭头一样。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它的尖端就对着我,令我感到有点不自在。
眼睛的浮肿仍然没办法在短期内消除,于是我戴上我的黑框眼镜,这样看起来不会那么明显,然后我出门上班。
奇怪的是,我发现一路上所有的行人,头上都有那个倒过来的金字塔,而且大小不一,有的很大,有的只是小小一个,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安。但他们好像都没注意到头上有那个怪东西,偶尔当我的眼神与那些人的视线接触时,他们还会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我。因此,我忍住了想冲过去问他们关于那个怪异漂浮物的冲动,并尽可能不去注意它们停留在那些人头上的样子。
当我到达罗帅的水族馆时,一路上看到所有人头上都有那个怪东西,所以看到罗帅也有时,已经不觉得有多奇怪了。
罗帅是一家水族馆的店长,我在他店里工作。
其实我跟他已经认识很久了,高中时我们是同学,那时候我是丑小鸭,没人愿意靠近,只有他不嫌弃我。毕业后我们一直都有联络,直到现在。跟他一起工作是件很愉快的事,所以我跟他之间也没有什么以前是同学,如今是老板跟员工的芥蒂。
但现在让我觉得很怪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头上的那个金字塔特别大。
“青苗,你来了!”还是一样直率的招呼声,我也迎着他的目光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我常常觉得他的眼睛跟声音似乎都透着某种信息,只是我一直不打算去深究。
“朵朵呢?”我问。
“在后面。”他整理着他的鱼缸,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
我走到门帘后,便看见朵朵一如往常地坐在轮椅上,像个漂亮的洋娃娃一样,一动也不动。
“早啊,朵朵!”我对她说道,然后把包包挂在架子上,罗帅的外套也挂在上面。
朵朵跟平常没什么不同,她没有回答我,她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朵朵是罗帅的女朋友,她这样子(没有意识)已经有两年多了,但是罗帅没有丢下她不管,仍然悉心地照顾她,相信她有一天会醒过来。不管是谁来看,都会认为罗帅真的非常、非常爱她。
我本来也是这样以为的。
罗帅对朵朵的照料尽管无微不至,但后来我却渐渐觉得,他的心其实早已不在朵朵身上了。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因为我和他每天一起工作,所以我察觉得到那种变化,不过他没提,我也就没问。
“朵朵。”罗帅从我身后的门帘走进来,在朵朵面前蹲下,抚着她的小手,照例跟她说说话,好像因为这样对她会有帮助吧。
我盯着他看,然后脱口说了一句话:“罗帅,你真的很爱她吗?”
他低头笑了笑:“是啊。”
这时,我看见他头上的那个金字塔,似乎膨胀了一点。
我一度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了,于是更专注地盯着它看,而罗帅此时也注意到我的异状,问:“你怎么了,青苗?”
我指了指他的头上:“难道你没看到吗?你头上那个?”
“什么?”他抬头看了一下:“我头上有什么吗?”
他看不到那个东西。
“青苗,你怎么了?”他又问了我一次。
“没……没有,没事,我好像看错了。”我摘下眼镜作势揉了揉眼睛。
“你是不是累了?”他走过来,一手放在我的肩上。
“没有……真的没事。”
“你的眼睛有点浮肿,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嗯,有一点吧……对了,”我推开他,“你有没有今天的报纸?”
“有啊,放在外面。”
“哦,谢了!”我冲出去,拿起柜台上的报纸读起来。
没有任何关于溺水浮尸的新闻。
“有什么特别在意的新闻吗?”罗帅走出来,斜倚在墙边。
“没有……”我有些不自然地放下报纸,“只是想看看……天气预报。”
他笑了一声:“今天好像会下雨,天空看起来阴阴的。”
“糟了,我没带伞!”
“如果下雨,就一道走吧。”他轻描淡写地笑道,然后转身去做他的事。
下午的时候下了点小雨,但到了晚上雨就停了,于是下班后我独自走回家。
3
经过地铁四号出口时,我看到一对男女正在争吵,由于来往的车辆很嘈杂,所以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唯一吸引我目光的,就是女方头上的金字塔非常大,而且还在不断膨胀中。
我出神地站在出口处看了一会儿,直到我听到女方几乎是在尖叫地喊了一声:“我当然是喜欢你的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这时,那个巨大的金字塔就落了下来,砸在那女生的头上,而就在我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前,就看到她摔向一旁的马路,紧接着,一辆货车驶了过去——
那个女生当场死亡。
当时,我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我后来是怎么回家的,总之当我察觉到时,我已经倒在自家的床上了。
我脑子里很乱,那个像金字塔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会出现,而且还会变大,并砸死人?想起刚才的画面,我心底就不由得一阵战栗。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小金字塔,它以后也会像那样越变越大,然后把我砸死吗?为什么就只有我能看得见这东西?为什么就只有我……
突然,我想起了朝阳。
是因为我杀死了朝阳,所以才要这样惩罚我吗?难道这东西就是朝阳让我看见的?是因为我杀了他,所以他要对我报仇吗?明明一切的错都是他造成的,凭什么在他那样对我之后我还得受到这种折磨……
我无法入睡,于是我起身打电话给罗帅。
我一点都不记得我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只知道我哭了,而且哭得很惨,后来他好像说他要来我这一趟。我实在不该哭的,根本没那么严重,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但他还是来了。
坦白说,我有一点感动,虽然我知道我眼睛红得跟什么似的,但我还是跟他说我没事,叫他早点回去照顾朵朵。
“朵朵已经睡了,你哭成这个样子,我不放心你。”然后他又问:“朝阳人呢?他没有来吗?”
这句话让我有点慌了:“没……没有,他有别的事……所以不能来。”
而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我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我的那个金字塔,发现它似乎膨胀了一点点。
我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但这个时候,一种想法突然在我的脑海中成型。
“罗帅……请你告诉我,你到现在还爱着朵朵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告诉我……我想知道。”
“如果我对她没感情的话,我怎么会照顾她呢?”
他的金字塔在膨胀着。
“你是不是在说谎,罗帅?”
“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谎?有这个必要吗?”
他的金字塔更加的膨胀了。
“青苗,你是怎么了?你今天一直都是怪怪的。”
“你在说谎……你早就对朵朵没有感情了……你为什么要装成一副还很爱她的样子出来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