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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总之,所有以前未曾有过的灾难似乎都在一瞬间降临了。
找不到救命的绳子,先前仅存的一点儿希望,早已被这该死的现实打击到尸骨无存的境地,剩下的只是绝望的心情和魂不守舍的表情。
此时,徐国峰的内心在进行剧烈地挣扎,但他终究是敌不过心魔的折磨,他将电筒往地上一扔,然后傻傻地站着,目光略显呆滞,嘴唇微颤,保持着似说非说的姿态。
徐国峰静静地看着自己丢弃在地上的电筒,看着从电筒向外照射出的冰冷的灯光,而眼神中却是一片迷茫。
“啊……”赵秦九忽然发出了一声类似鬼叫的声音,有点儿冥冥之中自由安排的意味。赵秦九的灯光突然锁定在左前方,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激动地喊道:“找到了,在这里。教授,徐局,你们过来,看看是不是这根绳头?”
诸葛楚才和徐国峰一听说赵秦九已经找到救命稻草的消息,他们紧张和失落的心情顿时有了千回百转的变化,两人欣喜若狂地赶了过去。
顺着灯光仔细看下去,只见距离赵秦九头顶一米左右的上空悬挂着一根黑乎乎的绳子。确定了这根绳子,三人开始合计怎样解开这个没有规则可循的无厘头的游戏。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之举,黑暗中升起了一盏光明之灯,为迷茫的人指明前面的道路。
徐国峰仰着头,感慨万千,说道:“没错,应该是这根绳子。”
诸葛楚才接着说道:“万幸,不算太高,两人加起来应该能碰得着。”
赵秦九看着绳子说道:“这是爷爷的连环设计装置,会有这么简单吗?”
此时,绳头距离他约莫一个胳膊的长度,两人加在一起,伸手可得,而赵秦九的这句没经过大脑思考过的话,却让现场另外两个人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还没来得及保持这份意外的喜悦就又跌入了不见日月的深渊。
见两人变化如此明显,赵秦九急忙说道:“呵呵,教授,也不要太悲观啦,你不是说爷爷最喜欢把复杂的东西变得简单化吗?”
诸葛楚才苦着副脸,说道:“话是这么说,可老七这个人打骨子里就和常人不同,功绩卓越,但出牌不按常理,除了你父亲,他又没有收下一个传承的人,让后来的学者都无从研究他的学术领域。”
徐国峰跟着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赵老,但也曾听到过他的一些生平事迹,他的心思缜密而又让人难以捉摸,他不希望别人知道的秘密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假使我们鲁莽行事……唉,谁知道这绳子拉一下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发生?”
“我是爷爷的孙子,请相信我的直觉。”赵秦九似乎被诸葛楚才和徐国峰的话触动了哪根神经,总觉得胸口处里憋着一口闷气吐不出来,他咬了咬牙,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说道,“徐局,事在人为,麻烦走过来一些。”
徐国峰在短时间内经历的大起大落多了,精神有些麻木,走到赵秦九身边,问道:“秦九,想好了吗?真的要拉绳子吗?”
赵秦九坚定地说道:“要,一定要!”此时,赵秦九已经下定决心要拉动绳子,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愿意一试。
这无疑是唯一的生存希望,除此之外,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找到其他特别有效的方法,赵秦九不想看着希望就在眼前而自己却迟迟不动手争取这个机会。
时间还在不停流逝,嘀嗒一下就是新的一秒钟,见诸葛楚才和徐国峰仍没有明显的反应,赵秦九忽然激动起来,说道:“我们还有得选择吗?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退却等于慢性自杀,与其这样,不如早做打算,非要等到我们包里带着的水和食物喝完吃光,等到我们的身体筋疲力尽,等到我们的精神全都麻木不仁的时候才来决定这生死攸关的选择吗?”
说完,赵秦九用无比坚定的目光扫视着那根既可以为自己打开生命之门也可以轻易将自己送入地狱的黑绳子。
2
诸葛楚才见赵秦九完全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秦九,我诸葛楚才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这些年生里来死里去,危险的事情也经历了许多回,但为了事业和理想,我没有在困难面前退缩一步。我只要想找出一个万全之策,让危险降到最低。你们两个都是我带进来的,我不希望你们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哪怕为此流一滴血受一点儿伤,老朽的内心也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如此一番真情流露,倒让赵秦九烦躁不安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他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行径是多么的可怕,但现在不这样做又该怎么做呢?借着电筒的余光,赵秦九不甘地看着诸葛楚才。迷茫中,竟如同看到了已故的爷爷赵老七的影子。
良久,赵秦九无奈地说道:“对不起,教授,先前是我太鲁莽了,我也是想早点儿离开这里。”
诸葛楚才微微一笑,说道:“年轻人,没事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赵秦九如释重负,说道:“可现在绳子就在面前,伸手可探,如果我们不去争取,意味着失去一个希望。我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诸葛楚才想也不想就说道,“但就算试也轮不到你,这个头我该我出,绳子该我去拉。”
直到这时,赵秦九才迟迟明白过来,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恶人先告状,诸葛楚才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在从一种理性和关爱的角度来教导自己这个懵懂的年轻人如何在困难面前选择正确的解决途径。
感动之余,赵秦九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黑绳头上,此时,他的脑海里激荡澎湃,禁不住要去想象拉动这根黑绳子后的结果,生或者死……
见赵秦九犹豫了,诸葛楚才却仰头笑了起来。他一边摇着头一边拍着赵秦九的肩膀,说道:“生老病死是大自然亿万年来的不变法则,人总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们这些年轻后生称我这个大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叫做科学界的泰山北斗,既然如此,我总要做出点儿泰山北斗的表率吧,要不然我这个泰山就白叫了。”说完,诸葛楚才将手中的电筒强行塞进赵秦九手中。
人过半百,有关物质的追求已经远远不如年轻时代那么迫切,对于生命这个话题总会有一种属于自己的见解,有一千人就会有一千种不同的假设成立,诸葛楚才算是已经看透了生死之道的那一种,生亦或死,对他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解开心头上的那道难题才是他现在最大的追求。
赵秦九自然不会同意诸葛楚才这么做,说道:“教授,中国是泱泱大国,老祖宗留下了那么多的传统美德,我怎么能把危险让给你呢。”
“好了,这也跟我争。”诸葛楚才将赵秦九推开,快步走到徐国峰面前,吩咐道,“徐局,麻烦,举起我。”
“徐局,不要举。”不等徐国峰有所反应,赵秦九立马走了过去,心中十分不悦,说道,“教授,还是我来吧,我一个年轻人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也能及时躲避。”
“我说我来就我来,你站一边去,举好你手中的两只电筒,一只对准绳子,一只照在上方,有异情立即通知我们。”诸葛楚才狠着脸唬道。见好话不能说服赵秦九这个拗人,诸葛楚才只得快刀斩乱麻,冲着正在左右为难的徐国峰说,“徐局,请配合我的工作。”
“啊,哦……教授,那,那你要小心点儿。”徐国峰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诸葛楚才会这么说,对于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人而言,这就是命令,意味着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秦九,你,你快点儿把电筒举起来,发现异动要立即告诉我们。”说完,徐国峰咬紧牙关蹲在诸葛楚才面前。
3
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面临死亡时的那种态度,有人显得怯懦,有人选择无畏,两种不同的态度会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
诸葛楚才缓缓转过头,给了赵秦九一个自信的笑,又缓缓地转过去,然后趴在徐国峰背上,说:“好了,徐局,起来吧,我们很快就会出去的。”
徐国峰点了点头,嘴中的口水忍不住要往喉咙里咽,他猛吸了几大口冷气,眼睛一闭,很快站直了起来。
诸葛楚才吩咐道:“秦九,注意啦,我马上就要拉绳子了!”
赵秦九说:“好,放心吧!”
诸葛楚才伸出左手,先是用指尖轻轻触碰一下黑绳头,见没有什么异常状况发生,心情舒缓了许多,但这种表明的安静让他的精神更加警惕起来。顿了一下,他双手抓住绳子,微闭双眼,一鼓作气,用力往下一拉,本想着自己这九死一生的一拉铁定难逃一死了,可没想到黑绳子被他往下拉了将近一尺仍没有到头的迹象。
徐国峰自从将诸葛楚才瘦弱的身躯背起后心里就开始变得七上八下起来,他琢磨着,这次自己十有八九是要跟着诸葛老爷子一起“光荣”了,索性将眼睛闭得紧紧的,将自己的生死交由老天来决定了。
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默,不只是为了悄无声息地熄灭激情的种子,那沉默的背后意味着不是爆发就是死亡。事实上,赵秦九自打举起电筒就不停地往肚子里咽口水,但此时他的双手已经开始有点儿不受大脑的控制了,电筒在他手中颤抖得非常厉害,两束灯光歪歪斜斜地照在黑绳子和上方的石阶上,显得有气无力,忽明忽暗。
徐国峰的神经因为高度紧张而麻木,绳子已经触及到他的鼻尖处,他依然无动于衷,隐约的他觉得这种死寂般的沉默已经到了底线,属于暴风雨的危险就要到了,但此时他的心里防线已经全面大溃退,假想这时真的有什么异常发生,他也不可能发挥平时的功力,以最快最敏捷的身手背着诸葛楚才逃离危险局面。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只能决定过程却不能决定结果。或许眨一眨眼的工夫原本胜券在握的事情就会发生新的转机,危险会在一瞬间形成,然后冷不生防地出现在你我面前。
“有东西……闪!快闪!”赵秦九突然喊道。赵秦九刚打了一个哈欠,之间灯光所到之处忽然有了明显的变化,诸葛楚才拉下来的不再是什么绳子,而是一根拇指粗的黄色金属链,虽然此时还没有明显的察觉,但黄色金属链的出现极有可能预示着危险的发生,“徐局。撤,快撤。”说完,赵秦九将目光往上移了一寸,只听见“吱呀”一声,紧接着就发现这条黄色金属链一股脑儿地落了下来。
一分钟之后,徐国峰这才迟迟地将诸葛楚才从后背上放下,两人的额头上布满了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心情不言而喻。
赵秦九举着电筒跑了过来,他发现这两人的目光呆滞,表情僵硬,脸色煞白,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询问了一下对方的身体情况,得知只是被暂时吓到,并没有被空中落下的东西砸伤后,赵秦九那颗怦怦乱跳的心脏终于稍稍安稳了下来。
三人冷静了一下,开始围在金属链的周围,只见徐国峰原先站着的地方恰好就是金属链落地的攻击对象,那里已经不再平整,谁都没想到金属链的末端竟然还带着一块方形的铁器,铁器将地面砸出一个深约三厘米的凹洞,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悬,真是悬。”看着这个凹洞,徐国峰一边用衣袖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觉得脊梁骨冷飕飕的,继续说道,“真的要谢谢秦九,不是你未卜先知,预先给我提示,恐怕我和教授都要被砸成鲜肉馅饼了。”
赵秦九安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对劲,秦九,你快……快把灯光正对铁器表面。”诸葛楚才刚要发表一下劫后余生的人生感言却发现这个方形的铁器好像动了一下,他不敢肯定地指着铁器,说道,“铁器,好像,好象有生命特征,我看见它动了一下……”
第十二章鬼神戟
1
“开什么玩笑,生命体,怎么会……”赵秦九的话没说完,只见徐国峰也睁大了眼睛,双手指着铁器,高声呼喊:“呀,它动了,我也看见这铁器动了一下。”
“不会吧。”听到徐国峰这么一说,赵秦九也不敢大意了,灯光直指铁器表面,很快,他就有了新发现,也跟着欢呼道,“教授,快看,这次我们要大发了,铁器上面竟然有铭文,而且还很多……”
赵秦九有着深厚的考古背景,眼色可谓毒辣,他对古玩市场的行情十分精通,就好比眼前这个铁器,虽然他也跟着诸葛楚才管这个天上落下的金属盒子叫铁器,其实,灯光一照,他只仔细一瞧就知道这是一个上了年代的青铜器皿,加上现在又发现了铭文,说明这个青铜器的市场价值至少上翻了数十倍了。
至于文化价值,赵秦九暂时还不能肯定,他只知道青铜器上的铭文是隶书的一种,但他不能肯定这种隶书到底属于哪个朝代,这是一种和秦隶字形十分相近,和汉隶气势有着某种默契的新隶书字体。
想来想去,赵秦九给自己找了一个能够自欺欺人的答案,他觉得这种隶书可能是古代某王朝时期的一种没有流行开的隶书。
“开始工作了,从我背包里把工具盒、照相机、笔记本、录音器拿出来……”其实,诸葛楚才早就注意到“铁器”上的铭文,但刚刚铁器的那一下闪动让他忽略了这个重要的线索,等目光再次回到“铁器”上来,他先是拿着照相机给这个青铜器拍了几张照片,拍完之后,将录音器别在领口,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顿时犀利起来,几乎没有花费多少精力他就辨别出这种铭文的字体,他开始说道:“2010年1月1日,午夜,关于‘铁器一号’的考古工作正式开始,这是一个正方形的青铜器,长宽高0。3米……据我所知,这是隶书的一种特殊字体,极其罕见,它叫做项隶,年代在秦末汉初,楚汉争霸时期……”
“项隶?好奇怪的新名词……”赵秦九打断诸葛楚才的工作,他的大脑迅速转动起来,秦末汉初,又是项隶,很容易让他联想到一个人来,他惊讶地问道,“教授,你怎么会那么肯定这是项隶,秦末汉初,难道说这种字体和楚霸王项羽有关系?”
“年轻人的脑袋瓜子就是转得快。”诸葛楚才指着这一行充满神秘气息的铭文,坚定地说道,“对,正是和项羽有密切的关系,项隶在一些资深考古人眼中就是一种灾难出现的预兆,你懂我的意思吗?”
“啊?教授,你这是……”徐国峰一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了异议。
“相对于古代,我们现在的科学水平确实高了无数,我们的火箭可以载人去月球,我们知道如何消灭瘟疫,我们的家里有电灯电话电视机电冰箱空调可是徐局有些事情和现象是你用科学所无法解释的。”面对徐国峰的义正言辞,诸葛楚才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他反驳道,“你敢说南极冰川下面没有冰封的远古有害病菌?你能说清楚为什么百慕大三角洲会成为航海坟墓?你能告诉我玛雅人的文明到底有多高,又是从何而来吗?”
“可能是,我们现在的科学水平还没有到能够解释这种现象的程度吧。”徐国峰继续辩解道。
“好了,希望你们别再做这种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无谓之争了。”赵秦九急于想知道项隶的事情,忙打断两人针锋相对的交谈,说道,“教授,你快说说,这项隶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地说它的出现会让天下大乱呢?”
“楚国被灭,项氏一族惨遭屠杀,项梁得项家祖传珍宝落天陨,誓要辅佐项羽为王。”诸葛楚才拿着放大镜,研究了一会儿铁器上的铭文,继续解释道,“铭文上说这铁器藏着的就是落天陨。”
“落天陨就是陨石吧。”赵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