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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哇啦哇塞~~~”陈德良惊悚怪叫起来,声音歇斯底里。
孙立成听了半天后,神色同样大吃一惊,将我拉到一边微声道:“他说,你爹娘不是我杀的,而是武梦团杀的,还有你姐姐也是他杀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武梦团,可别来找他!”
我继续吓唬他,并用手掐住他喉咙,陈德良惊悚怪叫,经孙立成小声解释:“是武梦团杀的人,不是我,当晚我只站在他身边,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啊!”
又折磨了他半天,见吓不出来什么了,我俩这才在他面前现身。
看见我以后,陈德良愣了下,随即各种怪吼。
孙立成无奈的摊摊手:“他在问候我们的祖辈,我还是不要解释了吧?”
“嗯~你告诉他,我听不懂他说的话。”我笑盈盈的看着他发飙。
“妈了个比,你,戈壁!”陈德良忽然来了两句中文的怪骂!
“我去你妈的,老子忍你很多天了,你总撵谁呢,你让谁滚呢,我弄死你!”我隐忍的封印揭下,暴怒的脾气如火山喷发,一顿大铁拳将陈德良打的眼冒金星,嘴歪眼斜,窜出两道鼻血,抬脚往死里踹,甚至连中间也踹了一脚。
孙立成在旁边都吓呆了,缓了好半天才道:“他求饶了,他求你别打他,他什么都肯说了。”
“犯贱!”啪~我又甩手扇了他一巴掌:“看,什么越南人不好对付,多么凶狠,其实让他说话也没什么难,你,问他事情经过!”
“是,传杰哥。”孙立成深感我爆发后气场的强大,回过头来同样怒吼询问。
不多时,孙立成得到了斩获:“他说,十四年前他和武梦团还是小兵的时候,悄悄越过边境,残杀了河沿村的一家三口人,抢了金光擘蓝佛,回来得到上军校的机会,而后还被分配到这里,保护佛像。”
“原来是这样。”我想了想道:“你问他,河沿村怎么会深藏国宝,他们俩是如何知晓的,还有那个小鬼是怎么回事儿。”
孙立成询问的异常顺利:“他说当年越南的日子很苦,不像现在这么富有,有很多女人偷渡嫁到了中国,在与家人的往来书信中,他和武梦团得知河沿村有一家大户,所以他们就偷渡过去,杀了一对夫妇,以及一个少女后,抢了金佛和很多钱。”
“不对吧!”我扬手打断:“十四年前正是两国局势紧张时期,他说有女人偷渡嫁过来我信,可是怎会有往来书信,这可不应该!”
“传杰哥说的是。”孙立成再问,惊得双目赤红:“他说当时有钱人还能做到书信往来,同村的女人嫁了个多金男,他们从旁侧得知河沿村,可恨的是,他们俩杀了那对夫妇,要祸祸那俩女孩儿,武梦团奸杀了那个十二岁的少女姐姐,而陈德良一时心软,放了那位五六岁的小女孩儿,那个林子里的小鬼,就是昔年五六岁大的小孩儿。”
“哦~”熟悉我的人应该知道,我愤怒还好说,平静下来,那才是真正的恐怖:“那个女孩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孙立成摇摇头道:“刚才他说了,他也不知道,现在他絮絮叨叨的都是重复一句话,一切都是武梦团做的,他没有杀人,也没有奸污那个小女孩儿。”
我拿出手枪,枪口指着他脑门问:“我再问你一遍,说,那个女孩儿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陈德良哭嚎起来,歇斯底里的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传杰,你别开枪。”这时,赵勇走了过来,示意让我往后走两步。
我照做后,就见赵勇一身杀气腾腾的要动手,然而这种时候,罗三思又将其拦住。
我们之间停顿片刻,吴明凯突袭上前,双臂扭住陈德良的脖子,一个逆转扭杀,将其脖子拧断——杀人了!
“嘿嘿~”吴明凯杀完人,神色无常的甩甩手:“小警察要杀人,大警察也要杀人,但毕竟你们都是警察,身份不方便,所以这个脏活,还是我来干吧。”
阿廖、展大飞、何文书、唐建等人见惯不惯,而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林若茵和蒋怡吓得小脸惨白。
那一刻我心中虽然解恨,但是却有些迷茫,这是现代法制社会,还是快意恩仇的江湖?
没办法,十四年前的仇恨,如果想了结,唯有这种办法。
“好了。”赵勇神色冷漠:“我们也算没白来,这就走吧。”
我连忙道:“等等,还有事没做完。”
罗三思一脸惊异:“你该不会要杀武梦团吧,这恐怕不行,我们杀完人得赶紧走,不然就回不去了。”
我神色坚定:“要走,就带着那个女孩儿一起走,中国人不能就这么丢在异地!”
展大飞哑然失笑:“你这兄弟有种,他娘个锤子的,那你说说现在怎么办吧?”
我思付片刻:“有了,郑文楼最近买了两条鬼獒,块头奇大的狗,比狼还凶,极其凶神恶煞,一顿能吃好几斤肉,而喂食的那个漂亮女人,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我们。。。。。。”
“我懂了!”赵勇一摆手道:“哥几个再辛苦辛苦,咱们这群破案高手们,现在去营造一个凶杀现场。”
“好好好。。。。。。”
☆、第十章 复制帝
经侦警察与犯罪高手是天敌,更是彼此熟知的知己。
我们在郑文楼的家中布置好犯罪现场,是两条鬼獒没拴住,把陈德良咬了一个面目全非,脖颈都断了。
这其中有两个疑点,鬼獒为什么会没拴住,以及陈德良为什么会去郑文楼的家。
很简单,郑文楼家的狗笼子是养活比特犬的,拦网稍矮,我们放出鬼獒,又在笼子上边弄些狗毛,假像是鬼獒跳出了笼子,也就掩饰了这一幕,至于陈德良,先前大清早我勾引他出来之际,他就和司务长在菜地干活,有目击证人是那个野人所为,而两者地点及其相近。
我们忙了一圈,最后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越南人居然请我们来破案!
我装模作样的推理一番,案件按照我心里的方式破解,最后,我眼珠子还直勾勾的瞄向武梦团。
“到底什么野人,你有事瞒着我,中队长大人,你这是不对的,不诚恳的!”
“这事以后再说吧,郑文楼被抓,我现在必须想办法去救他。”武梦团焦头烂额,留下一句话,开着吉普就走了。
很好,营地里没了中队长武梦团、政委陈德良,走了最强势的排长郑文楼,只剩下见色起意的阮东,以及丝毫不管事的昆恩,如此我们还怕什么呢?
当晚再回来的时候,我们个个恍如隔世。
饭桌上赵勇不仅感叹:“有些事你不面对,就是彻底失败,一旦全力认真面对,就会发现所谓的困难其实也没什么。”
罗三思当即摇了摇头:“那也要因时而异,陈德良的事就算这样了,可是那个野人,还有我们的任务,即便面对也不能做到。”
“。。。。。。”讲到这里,大家又是一阵沉默。
林若因敲敲桌子表示不满:“喂喂~铁手神捕,这种时候你不表态也就算了,还在那玩破吉他,有没有搞错?”
“什么叫破吉他?”我眼神斜下:“郑文楼家里的东西,那个不是顶级超好的。”
蒋怡尴尬笑笑:“传杰,当时你帮郑文楼说了两句话,要了这个吉他,这个算是接受贿赂吧?”
“非也~非也~我是中国人民警察,是中国人的人民公仆,我接受外国友人的馈赠,没有伤害祖国的利益,也没有接受我国人民的好处,这怎么能算是贿赂呢?”我这一顿反驳,众人集体跪服。
程龙此时已经能下床走了:“传杰,现在大家都忙着任务,你这样可不好,赶紧收起来回去再玩吧。”
我不经意笑笑道:“有些人辛苦劳累,踏实肯干一辈子赚的钱也不过三五十万,有的人去走一场秀,唱一首歌就赚几百万,还有的人,拍几句马屁就飞黄腾达,你们说,世界多奇妙啊!”
众人听后无不一脸呆滞莫名,吴明凯抓狂了:“你小子是不是想出招来了,那就赶紧说,买什么关子?”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我出乎意表的连夜行动,不用说,所有人被好奇勾引,一同前往。
我们一行十三人骑着摩托车连夜来到了十里坡,当然还有那两只比特犬。
到了地方后,我让他们全体等候着,自己拿着一个布口袋、两大块炖熟的牛肉,一把吉他,独自一人来到十里坡中央地带。
呵呵~今晚月色不错呢,十里潇潇,银白遍地,树海林涛,有风有景。
我捡了些干树枝,在老旧的火堆处很快点起一堆篝火,而后将两块炖熟的牛肉架在火上烘烤,抹好菜油防止被烤糊。
如此,我一人静坐与篝火前,端着吉他,舒缓好心情和气息,想念远方那可爱萌萌的少女,静静的哼着歌儿。
随着指尖优雅跳跃,一首我最喜欢的歌儿呈现在星空下的十里坡: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
我喜欢这首歌的原因是歌词,那一句,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在这个尔虞我诈,一切为了利益的世界中,我们从学校迈步走出校园后,还有谁能回过头来,认识当初那个叛逆而真诚的自我。
环境导致,你必须带着面具才能生活下去,否则你就会被社会淘汰,然而这样走下去,一路不知不觉的走下去,或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那个街头路口,在被上级抨击的时候,我们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你会哭吗?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件能令你幸福到要哭出来的事,那会是何等美妙的感觉啊!
透明的心灵、流泪的眼睛,心怀勇气穿越谎言去拥抱至爱之人。
如此,一生足矣。。。。。。
“哇~传杰好帅。”远处的蒋怡忍不住小声夸赞。
“鳅~这个家伙,就是没事爱耍帅,看一会儿他抓不住那个小鬼,回来我怎么埋汰他。”林若因很是不服气。
“嘘嘘嘘~~~”众男人连忙急道:“小声些,那个小鬼不仅有狗一样的鼻子,还有神级耳朵,它。。。。。。哎~发生了什么?”
正在大伙儿趴在地坑里偷看时,忽然发现我所在之地金霞满天,光彩斑斓的光芒以我为中心点,将整个林地照的夺目生辉,其间传来几许音乐与吉他音,仿佛。。。。。。神仙下凡!
对,我此刻的存在,就是神仙下凡!
神圣的金光环绕,宛如神邸降临人间,凄美的歌声、悠扬的吉他旋律,将原本奇黑无比的十里坡照成神迹之地。
程龙一脸呆傻:“我靠,这已经超出帅的范畴了,传杰他是怎么做到的,这小子不会有道行,会法力吧?”
罗三思老眼微眯:“这小子唱完第一段,要唱第二段之前,手里在布袋里抓了一把什么,然后撒在了火堆里。”
“装神弄鬼,呵~好一股子松香沫子味儿。”赵勇摸摸鼻子笑了。
“快看,来了,那小鬼出现了,嘘嘘嘘~~嘘呀~~~”
我唱着第二段歌儿,那满身漆黑的小鬼出现,她惊呆呆的看着我身上圣洁的光芒,听着那曲用心唱的歌,一点一段的靠近着,发觉没有危险之后,就坐在火堆边,静静的听着我唱歌,弹吉他。
对于她的出现,我平静的眼神一抹而过,继续安详而快乐的唱着歌儿,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受到打扰,直到一曲完毕。
“啪啪啪~”忽然,在我停止唱歌的时候,那小鬼居然人性化的拍起小手鼓掌?
我开心笑笑,起身在火堆处拿起两块烤牛肉,最后撒上一些作料,烘烤下,抬手递给她一大块。
对于我的神色和动作,她都很吃惊,仿佛这一切都不应该发生般,她全身颤抖,感觉很激动的眼神。
现在我表面有多么平静,心中就有何等起伏,我必须时时刻刻有着十二分警惕,脑筋飞转,思考着每一步的对策和应急预案。
见她没动,我依旧没有放下手,而是在温和的淡笑中,小小声的说了一句:“宝贝,乖乖,吃东西了。”
“呜唔啊哦~~”小鬼嘴里发出一长串凄怨的声音,忽然就扑了过来,她没有接食物,而是抱着我的腿失声痛哭,小黑脑袋噌噌,不断的撒着娇,仿佛收了无穷无尽委屈的孩子,寻找到了家人一样。
那,是一种别样的情怀。
如此,我是自一件刑侦案件分析得出,记得有一位离家找工作的少女,被男朋友出卖,逼着她嫁给一位村汉,那村汉为了防止少女逃走,用锁链一口气锁了她十三载。
等到十三载以后,村汉不小心被山体滑落巨石砸死,她被人解救,回到日思夜想的父母身边,就是这一幕,一摸一样,半点不差。
而过去的那一幕,此刻被我完美的复制了!
汪汪汪汪汪~~~~
这时,那边所在的十二个人见小鬼向我扑击,紧张不已的放狗冲来。
“传杰别怕,我们来救你了,小心啊,别让她伤着你。。。。。。”
蠢货!
那一刻,我鼻子都要气歪了,原本没什么事的情况,生生被你们搞糟了不说,我反倒是从安全变成危险了!
“颌飒~~~~~~~”小鬼口中发出一种野兽的嘶吼,令我诧异的是,她并没有伤害我,而是挡在我的身前,凶神恶煞的瞪着那两条比特犬!
双方很快形成对峙,就在这时,我见到那小鬼的手臂所在突起四根钢针,这。。。。。。这也不是从骨头里生长出来的啊!
“住手!”我连忙挡在她身前,手指向下,大声呵斥:“你们给我坐下!”
嗖~嗖~
两只比特犬乖乖听话的坐在地上,肉嘟嘟脑袋的它们俩,表面是可爱,真要掐起架来,那两条大型鬼獒恐怕都不是其敌手。
“你们,后退!”我手语示意赵勇等人后撤,我没有危险。
众人一见,皆是神色悻悻的往后走了很远,时刻警惕着这里。
此时此刻我也没想到,就是这两声号令,我在小鬼的眼里简直就是神明了,她收回四根钢针,拉着我的手又蹦又跳,好开心的模样。
我拉着她坐下,递给她一块烤牛肉,再把我的那块切开,喂了听话的狗狗。
是的,当它们听话时,你必须奖励它们,告诉它这是对的。
只是接下来,我要怎么跟这个小鬼沟通呢,她好像不会说话。
呃~她也没穿衣服,蹲坐在我面前嘻哄哄的傻乐着,似乎有点不雅。。。。。。
☆、第十一章 徒呼奈何
午夜的十里坡充满了悬念色彩,我面前所谓的小鬼飞快吃着东西,转眼间拳头大的烤牛肉就吃完了。
她委屈的看了看那两只比特犬,似乎埋怨它们夺走了自己的食物,而后又来到我的腿边,很怪异的姿势半蹲,埋汰的小脑袋蹭啊蹭啊,似乎是传达着亲昵的意思。
这时,我还看到了她腰间拴着的金光擘蓝佛。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想,暂时不要拿那个佛像。
“你,会说话吗?”我好奇的问了一句,很小声,很柔和的语调。
“啊~~~嗄~~~”她焦急的开口,可是我根本听不懂,又叫了一会儿,她忽然说出了几个字:“爸、妈、姐。。。。。。”
这三个字,当然让我联想到陈德良诉说的故事,他和武梦团昔年越过边境,杀了一家大户,残忍杀死了夫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