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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冬咬咬牙,败下阵来,转身打开卧室房门,走了进去。
女人满意微笑,然后蹲下来嘱咐儿子:“乖乖在客厅里呆着,不许乱跑,听见没?”
男孩儿很乖地点点头,却还是没压抑住儿童那纯真的好奇心:“妈妈,为什么小舅舅好像很怕你?”
女人摸摸儿子的头,温柔道:“因为小舅舅是哈利波特,妈妈是伏地魔呀。”
……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真的好吗!!
眼瞅着一棵小苗就要成长为歪脖子树,可围观的叔叔们却敢怒不敢言,虽然伏地魔是信口胡诌的,可一个开口就讨“热酒”的辣妈,周身围绕的“迷の霸虐战气”却是真真切切啊!总觉得一句话说错就会被她用高跟鞋戳死tat
随着卧室门的关闭,客厅的低压终于慢慢散去。
吕越一屁股坐到沙发里,仰头对着天花板喘粗气,仿佛劫后余生。
方筝再按捺不住,连忙凑过去,碍于有未成年儿童在场,只能低声问:“什么情况啊?”
结果吕越还没开口,小孩儿倒出声了:“叔叔你是在偷偷说我妈妈的坏话吗?”
方筝囧,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小孩儿超越年龄的敏感内心还是其母疑似总被说坏话的微妙人缘。
倒是吕越,仿佛已经见怪不怪,拿起手机打开游戏递给对方,小孩儿接过去之后立刻跑到客厅一角,然后,就稳稳定在了那里。
方筝叹为观止,情不自禁想要点赞:“你还真是……”然而话说到一半就卡主了,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_=
最后还是吕越叹口气,帮他补完:“训练有素。”
方筝不想去探究这四个字背后的血泪,只想上前抱抱这个一脸生无可恋的朋友。
支走未成年人,吕越才娓娓道来:“你知道,冬子就是本地人,只是因为……那方面的事,摊牌之后和家里的关系就一直很僵,所以一年到头也不怎么回家。她姐叫孟寒露,嫁人之后就去了外省,但是逢年过节都会回来。冬子和她的关系能缓和点,但联系也不多,所以这次不年不节的露姐忽然回来,还一回来就找冬子,我也挺意外的。”
因为涉及到一些*,吕越说这些话的时候音量并不大,只是给就近的方筝听,客厅里的其他人也明白,所以围饭桌坐的继续坐着,看电视的继续看着,四处晃荡的干脆去旁观小孩儿玩手机。
方筝听小鸟说过他有一个姐姐,而且是优秀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秒杀他,但也仅此而已。对于家庭,小鸟从来都不愿意多谈,有时候方筝问得多了,他干脆装死,对于这样的小鸟,方筝根本没辙。
钻石终于端着已经半凉的菜走出厨房,招呼道:“来吧,吃饭了。”
方筝白了他一眼:“现在谁还有心情吃饭啊!”
五哥:“……”
常小虎:“……”
郑溪:“……”
六束嗷嗷待哺的目光让方筝瞬间搞清了自己孤独的立场:“我的意思是我不饿……你们先吃吧tat”
不是五哥钻石他们没良心,实在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作为男朋友,可以掺和,作为朋友,还是远观为妙。
见客厅尘埃落定,卧室又房门紧闭,吕越终于说出了那个在心头盘旋许久的决定:“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说完起身就要溜。
方筝一把薅住他:“啥叫没什么事?还有很多事好吗!”
吕越深情地覆盖上方筝薅着自己的手,然后一边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头,一边语重心长:“我能说的都说了,剩下的,还是让冬子自己跟你讲……”
方筝眯起眼睛,仔细观察吕越脸上微妙的表情:“你是真的不想跟我多讲,还是希望赶在他姐出来之前闪人?”
吕越惊讶地瞪大眼睛:“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方筝很肯定地点头:“非常明显。”
“好吧,”吕越不再挣扎,一脸坦诚,“既然你都知道了,总该放我走了吧?”
“我知道啥了啊!”方筝黑线,“你追过她?”
“没啊!”吕越想都没想,就把头摇得跟过电似的。
方筝不解:“那你干嘛那么怕她?”
吕越凑近方筝,小心翼翼地努力压低声音:“她曾经追我……”
方筝很意外,但这样一来更加不能理解:“那你就更不应该怕她了啊。”
吕越微微转头,看向窗外,仿佛那遥远的天空里有着自己逝去的童年:“追着我打……”
……
满心怜惜地送走吕越,方筝重新坐进沙发。沙发很软,陷在里面很舒服,方筝想就这样一直陷下去,什么都不用想,可眼睛却总不由自主看向卧室。
按照吕越的说法,小鸟的姐姐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既然来了,一定就是有事,可到底是什么事,他无从知晓。明明昨天两个人还那么亲近,近到他以为已经不分彼此,如今才明白,小鸟心里一直有个地方对他是关闭的,哪怕他假装没有注意到,假装生活依旧健康美好,但总有一天这个肥皂泡会破,可能是被针扎的,也可能是被关门声震的,然后门的那边便是他没听过的声音,没见过的女人,不清楚的世界,不了解的小鸟。
“叔叔你怎么不吃饭?”吕越的溜之大吉也带走了小孩儿的“游戏机”,所以这会儿他只好凑到唯一没有在忙的叔叔面前,唠唠闲嗑。
小孩儿的眉眼和孟寒露有七八分相似,但漂亮中又带着一股男孩子的英气,依旧婴儿肥的白嫩脸蛋像可口的肉包子,方筝情不自禁上手捏了两下,q弹的触感瞬间驱散他心中的阴霾:“叔叔不饿,你叫什么名字呀?”
“孟琢,妈妈说玉不琢不成器,所以要经常琢我,我就会成为像一块宝玉一样的很厉害的人!”
虽然很好奇小鸟姐都是怎么琢自己家孩子的,但是有了吕越的前车之鉴,方筝决定还是不要深问,以免造成第二个童年阴影=_=
“孟琢……”方筝沉吟着,忽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原来你爸爸也姓孟啊。”
不想小孩儿却摇摇头:“爸爸妈妈离婚了,妈妈就把我的名字改了,我原来姓方。”
“……”虽然全中国十好几亿人口撞个姓氏在所难免,但莫名有种膝盖中箭的感觉肿么破tat
“叔叔,”孟琢忽然点着脚尖凑近他,小声地说,“你别跟妈妈讲我和你说了爸爸的事,好吗?”
方筝用力点头:“放心,叔叔不会说的,绝对不让妈妈生气。”
孟琢摇头:“我不害怕妈妈生气,我害怕妈妈难过……”说着小孩儿垂下眼睛,奶声奶气里隐约带上一丝哭腔,“我一说爸爸,妈妈就难过。”
方筝眼底发酸,一把将孟琢搂到怀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孩子是无辜的,怀里的小家伙才那么大点儿,本应该无忧无虑……
“叔叔,”怀里的小人儿吸吸鼻子,忽然抬头问,“你是我的小舅妈吗?”
方筝下意识就想说不是,可对上小孩儿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却又迟疑了,或许在孩子的世界里,很多事情没有那么复杂。
终于,他缓缓点头,轻轻说了一个:“嗯。”
小孩眨巴两下眼睛,肉嘟嘟的脸上浮现出困惑:“为什么小舅舅喜欢胖子?”
……谁家的熊孩子赶紧领走!
第227章 媳妇副本(上)()
孟初冬跟老姐在卧室的亲切会晤只进行了十几分钟,当卧室门再度打开时,五哥钻石那边的饭都还没吃完,可是孟初冬俨然已经红蓝见底,只剩下一丝血皮支撑。
方筝连忙把孟琢从腿上抱下去,拘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孟寒露看都没看饭桌那边,径直走过来,上下打量两眼,开口:“你是方筝。”
不需要半点疑问,妥妥的肯定句。
方筝不想去深究姐姐的认人自信从何而来,总觉得那会是一个让自己悲伤的真相,所以只好赔笑:“……挺明显的哈。”
微凉的手指忽然勾起他的下巴,方筝毫无防备,吓得一激灵。孟家姐姐的身材本就高挑,加上高跟靴,直接在海拔上碾压了方筝,于是这会儿就形成了良家少妇筝被风流孟家姐调戏的微妙画面。
“和照片不太一样呢,”孟寒露靠近这张被自己微微抬起的脸蛋,“照片里眼睛像永远睁不开似的,这不睁得挺好嘛。”
小鸟不太高兴地拨开她的手,把方筝拉到自己身边。
方筝心头一暖,刚想去紧握小鸟的手,就听见他说:“给你的照片是减肥之前拍的,减肥之后脸上肉变少,就不怎么挤着眼睛了。”
谁要敢说这俩不是亲姐弟,拖出去拿机关枪突突五分钟!!!
“不用护那么严实,我又不会把他吃了。”孟寒露轻笑调侃,眼波流转间,万种风情。
方筝下意识后退一步,总觉得自己周身丝丝凉意。
“小方筝,”调侃完亲弟弟,孟寒露重新把视线放回弟媳妇儿身上,“姐想跟你聊聊,行吗?”
方筝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用眨巴的眼神恳求:我能说不行吗?
孟寒露轻抬眼眸,视线淡淡的,如一抹凉月光:你可以试试。
不,根本是圆月弯刀=_=
虽然孟初冬很明显地不希望自己老姐和自己媳妇儿有什么牵扯,但连他外甥都看出来了,有自己妈在,小舅就是纸老虎。所以方筝还是乖乖跟着孟寒露走进卧室。
同样一门之隔,只不过现在门里是自己,门外是小鸟。
“坐,别拘束。”姐姐轻拍他肩膀。
方筝顺势坐到床上:“嗯,我不拘束……”这里真的还是他家吗tat
孟寒露拉过一张椅子,椅背朝前,就这么反着直接抬腿跨坐到上面,随后两只手很自然搭上椅背,整个动作干净利落就仿佛她不是在坐一张椅子而是一台重机车。
“其实你眉眼挺耐看的,”这是大姑姐的开场白,没有半点调侃,实心实意,“乍一看太有冲击力,但只要扛得住,越瞅越顺眼,是个潜力股。”
“谢谢tat……”方筝第一次被表扬到想哭,但礼尚往来不能忘,“你也很好看……”
“我知道啊。”孟寒露很自然接口,一副大家都看得见的事干嘛要还重复的不解表情。
方筝忽然被一股熟悉的感觉包围,这感觉太过亲切,以至于不自觉让他卸了防备:“姐,你跟小鸟是龙凤胎吗?”
孟寒露乐了:“怎么可能,我看着有那么年轻?我大他五岁呢。”
方筝凑近她,认真道:“也就是说,即使前后出生相差多年,只要是亲姐弟也会有非常像的地方啊……”
孟寒露微微挑眉:“你确定我和那臭小子长得像?”
方筝连忙摇头:“不,颜值上你碾压他,保守估计你们两个之间也差着一百个西施和五十个貂蝉。”
孟寒露的眉眼弯下来:“所以?”
方筝:“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灵魂深处的某些气质,特别像。”
孟寒露:“比如?”
方筝:“我说了你不能追着我打。”
孟寒露:“我保证。”
方筝:“毒舌。”
孟寒露:“还有吗?”
方筝:“欠揍。”
孟寒露:“我反悔了。”
……
卧室里忽然传出的惨叫让正在收拾碗筷的小伙伴们脊背一冷,纷纷看向孟初冬。
后者再忍不住,愤然起身想开门,却不想居然被上了锁,只得隔门谴责:“孟寒露,你答应过我不动手的!”
门内很快传出大姐的回应:“只是掐了一下脸,你紧张什么。”
虽然知道孟寒露有分寸,也听得出方筝那一嗓子有夸张成分,但既然说好了就要遵守承诺:“掐脸也不行!”
孟寒露:“他自己拉的仇恨。”
孟初冬:“你做姐的就不能让让他吗?”
孟寒露:“我也想让,可是掐他脸的手感实在太好。”
孟初冬:“……”
孟寒露:“看,你也同意吧。”
【门外:媳妇儿,我对不起你。】
【门里:走开,都是坏人tat】
【客厅:使他们的错觉么,为什么好像有一丝浪意顺着门缝泄露了出来……】
不知为什么,明明被掐了脸,可原本已经被“熟悉而亲切の毒舌感”打消了大半的提心吊胆,在这一掐之后彻底散得无影无踪。霸王花还是那个霸王花,但是现在方筝再看她,分明少了锐刺,多了芬芳。
“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弟到底喜欢你什么,”孟寒露笑着,揉揉弟媳妇泛红的脸颊,“现在我倒想问,你看上那臭小子什么了。”
方筝刚想张嘴,就听见大姑姐补充一句:“除了脸。”
到了嘴边的回答只得又咽了下去:“那就没了。”
孟寒露愣了下,继而反应过来:“哈哈哈,我有点喜欢你了。”
方筝真心劝:“姐,你别这么笑,对不起你这张脸。”
孟寒露不管他,又问:“为什么管那个臭小子叫小鸟?”
方筝:“我们是玩游戏认识的,那是他游戏里的名字,一直这么叫,就习惯了。”
孟寒露:“那你游戏里叫什么?”
方筝:“风筝。”
孟寒露:“……”
方筝:“有奶就是娘。”
“这才乖。”孟寒露笑够了,扑棱一把方筝脑袋,“招人疼的,你给我当弟得了。”
方筝不再玩笑,正色道:“只要你不嫌弃,你就是我姐!”
笑意忽然从孟寒露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酸楚:“我不嫌弃,只是我爹妈,恐怕不会太高兴。”
方筝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沉默下来。
“他是不是很少给你讲家里的事?”孟寒露忽然问。
方筝点点头。
“即使你主动问,他也不愿意多讲?”孟寒露继续问。
方筝继续点头。
“问多了,他就有点不高兴,甚至直接装听不见?”
“姐,我家的监控器是不是你们姐弟俩共用的=_=”
叹口气,孟寒露淡淡道:“当年他跟家里坦白,爸直接气疯了,拿着菜刀一路把他砍出的家门。我弟性子本来就冷,头两年还听我劝,逢年过节回家看看,但我爸那边一直没软化,回回都是菜刀,也不知道他个一辈子没下过厨房的怎么就对这个兵器用的那么顺手,结果就是这几年,我弟连家都不回了。”
方筝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年他爸拿的是铁锹,他都躲了好几年没敢回家,一度以为自己爹是根本拿不下的终极boss,现在好,跟小鸟爹一对比,自家爸不仅只是个精英怪,还是百分百原装亲爹。
“原本我也不想劝了,有些事如果当事人没有意愿,旁人再从中调和也没用。但是……”不知为什么,孟寒露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忽然把话题转到了方筝这里,“看得出,我弟很重视你,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劝劝他。”
方筝当然会劝,但:“小鸟那个性格……”
孟寒露:“哦,我修改一下我的说法,你给我劝一下他,必须让他回家。”
方筝:“保证完成任务=_=”
孟寒露长舒口气,这才想起对方筝循循善诱:“我知道,你们这样的情况面对父母都很难,但家是一个人的起点,也是一个人的归宿,没有家,活得再精彩都是无根漂泊,有了家,活得再落魄也有一份安心,你不同意?爹妈养育了你,不管他们做了什么,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