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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立即认了出来,竟然就是那个粉红衬衫,他喘气在笑:“缩着被打疼好几倍,原来不是骗人的。”
我看着他的奇怪状况背上直出冷汗,这样的情形我以前见过,这是缩骨啊。以前闷油瓶假扮秃子的时候也这样来过一回。与此同时,我们就听到了楼梯上出现了大量的脚步声。立即回头。
“妈的,外面还有接应!”我心叫不好。胖子在一边立即大叫:“你们先走!别全被他们窝里憋了。”
我恶狠狠看向粉红仔一边迅速往后退,一遍想着怎么撤退,难道要爬天窗,却见他把匕首插了回去,对另外两个人晃了晃手,那两个抓住胖子的人也松开了手,三个人满嘴鼻血互相退攘的爬起来,
门被推开。我们转头防范去看,霍老太和霍秀秀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脸色一点惊讶也没有,臭丫头还在朝我们吐舌头。
那粉红衬衫揉着自己的关节,微笑的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转头对霍老太点头:“够格,你眼光不错。”说着指着闷油瓶:“这家伙归我。”
第二十七章 夹喇嘛
房间内挂起了一盏煤油灯,光线调的很暗,霍秀秀帮我和胖子止了鼻血,一行人各自站在原地,闷油瓶就回到原来的地方站着,胖子两只手把玉玺严严实实抱在怀里,气氛尴尬。老太太腰骨很好,这么大的年纪上了楼梯,脸不红气不喘的,没理会粉红衬衫的话,只是打量我们。
反倒是粉红衬衫完全放松了下来,也找了一个地方靠墙倚着。跟在他身边的两个打手比较可怜,捂着受伤的地方就一瘸一拐的出了屋子。
我觉得莫名其妙,不过看着这诡异的场面,逐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样子,这粉红死人妖应该是和这老太婆是一伙的。听他说的那话,感觉这他娘的可能是一次测试?
不由就有点瘟怒,我被人戏弄了那么长时间,最讨厌这种被人套在套利的感觉,就直接问她道:婆婆,你这玩的是那一出?
老太太没回答我,看着我只是似笑非笑,我又问了一遍,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却也不是回答,只道:“你和你爷爷年轻的时候有一点很像,无论在什么境地下,你总是先想着好处,再想到坏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站在原地,不会选择先做一些事情让自己获得优势。”
我看着老太婆的眼神就有点不太舒服,心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接着又道:“如果是我,不管是谁从门外进来,我都会先冲到外面,或者制服一个人再说,在那种状态下,我才会和对方交谈,看对方是什么目的。”
我心中稍微明白了点她的意思,心说干嘛,难道是给我处理危机公关的意见?胖子就在我身后道:“婆婆,你错了,你以为你们人多就是你们的优势了?他娘的就是你们人再多一倍,这儿占优势的还是我们仨,你懂不?所以咱仨根本不需要忌讳啥。”
老太婆扫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好像感觉和我们说这个有点可笑,继续道:“好了,我到这里来不是来谈这个的,你们放松点,刚才我只是试试你们。”
“你试的时候可够狠的啊。”胖子指了指自己领子上的鼻血。“要是不小心把我们试死了怎么办?”
老太太走到窗口,看着外面道:“这老宅子,本来是我们霍家在北京的一个盘口,专门负责处置犯了规矩的伙计,不过旧社会的人信鬼神有畏惧,这么多年,这下面院子的草下埋的人并不多,你们要是死了,有的是地方。不过,你们放心,我对弄死你们没有任何兴趣。”她顿了顿,看向一边的粉红衬衫:“我试你们,是让他看看,我的眼光不会错。”
一边的粉红衬衫就对我们笑了笑。胖子就有点恼怒:“什么眼光?你想让我们三个也做人妖?”
粉红衬衫一下就笑了出来,道:“得了吧,你答应我也不答应。”
“我操,”胖子怒道,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
粉红衬衫就走到我面前,道:“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解语花,是现在九门解家的当家。我们两个互为外家,算的上是远方的亲戚。小时候拜年的时候我记得我们几个小鬼经常在一起玩儿,不过吴邪你不那么合群,性格又内向,又是从外地来的,所以可能并不熟络,所以记不得我了。”
“是啊,连我都忘了。”霍秀秀在一边道。“连谁真谁假都分不出来,还不如这头胖子,真是另人心寒,亏人家小时候还想着嫁给你。”
我看着霍秀秀,又看看那个粉红衬衫,我心里忽然啊了一声。
之前就觉得粉红衬衫十分的面熟,但是怎么搜索都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原来是搜索的区域错了,他不是我做过生意的客户,也不是什么日常的朋友或者酒肉之交,而是小时候六七岁的时候的小朋友啊。
我靠,这个我就是有心记我都记不住啊,多少年了,当时又还没到记事的时候。不过,我竟然还能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熟悉的感觉,说明这家伙的脸竟然还有某些区域没变,真是难得。
解语花,这名字真怪,当时的年纪我连脸也记不住,不要说记住一年只见一两次面的小鬼的名字,不过,我确实记得那时候有个家伙,他们都叫她小花。
可是,那个小花在我的记忆里和这个人完全对不上号。不仅是外貌,眼前的人和当事的那个小花,根本是两回事情。
我于是问他道:“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小花?”
他看了看我,很暧昧的笑了笑。霍秀秀在一边笑道:“就是,没想到吧。”
我又愣了愣,觉得有点崩溃:“可是,那个小花我记得是个女孩子,难道我记错了?”
“你没记错,那个时候,我确实是个‘女孩子’” 粉红衬衫道:“我小时候长的嫩,又在跟着二爷学戏,唱花旦和青衣,很多人都分不出来,以为我是女的。”
我皱着眉头,实在没法想象脑子里那个清爽可爱的犹如从招贴画里走出来的小女孩竟然是个大老爷们,现在喉结都老大了,忽然就觉得发晕,真是世事无常。他拍拍我,对老太太道:“好了,别浪费时间,我也不想提之前那些尴尬事情,我们说正题。以后有的是时间叙旧。”
老太太点头,给霍秀秀打了个眼色,霍秀秀就从包里开始拿出一卷卷东西,我一看,全是样式雷的图样,就是我在老太太家里看到的那些。
我有点奇怪,但是没发问,一直到所有的图样全部展开。老太太才说话。
“我和解子最近会夹一次喇嘛。”老太太拍了拍图样道:“我需要你们帮忙,如果你们答应,我保你们这次没事。”
第二十八章 草稿
接下来两天,因为和事情并没有太大关系,所以长话短说。
我从一个完全的攀岩菜鸟,慢慢开始能够靠着那些绳索独立的在悬崖上爬行,我们从上往下,一个洞一个洞的往下寻找。具体的过程其实十分的有趣,不过没法形容出来。这些洞大体都不深,很多都是正宗的山体裂缝,看着是个洞其实最后一臂深,能容身的并不多,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在不少洞内都发现了残缺的骸骨,有些发髻还清晰可见,但是大部分的骸骨都散落着,显然被啄食过。
想起他们砍掉绳子的决绝,当时觉得信念让人佩服,如今看到那些骸骨,空洞的骷髅却让我觉得十分可笑。
在第二天的上午,我们就找了那个他们发现帛书的洞穴,之所以肯定是这一个,是因为洞穴的四周有明显的人工加固的痕迹,洞只有半人高,比所有的洞都深,但是还是能一眼看到底部,里面有一具盘坐着的骸骨。
说起骸骨也许并不合适,因为那尸体有完整的人形,但是也不是干尸,尸骨能维持人形,主要是因为他身上穿着一件铁衣。这东西是一种民间修道之人的加持,据说古蜀一代有这种习俗,用来克制自己的各种欲望,我不是民俗专家,也不了了解详细,只感觉真难为他背着这身破铁爬的那么高。
铁衣很像链子甲,但是用的是老铁,整个铁衣锈成了一个整体,里面的骸骨早就散架了,只有外壳保持着死前的姿态。骸骨的四周的洞壁有很多的砸出来的凹陷,看来以前的帛书都放在这里。现在已经完全被洗劫一空。
此人不知道是谁,看骷髅上干枯的发髻几乎没有白发,应该不是个老人。它来自哪里?有过哪些故事?临死前又在想些什么?每当看到一具尸体,我总会想知道这些事情。
因为我们两个的身形几乎堵住了洞口所有的光线,小花打起了手电,秀秀和我们透露过,在当年的发掘过程后期,发生过巨大的事故,但是这里一切都不像发生过巨大事故的样子,而且,当年的工程浩大,那么多人,难道就为了这么一个洞?
虽然当时他们需要找遍这里所有的峭壁,但是也不至于要老九门全部出动,这种前所未有的阵仗,肯定是由一个人牵头,那这个人一定是判断出形势需要这样。能够纠集所有的老九门的人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
我们眼前看到的肯定只是一种假象。
果然,这具古尸的身后我们发现石壁上沾有很多诡异的干裂泥痕,挂掉泥痕,赫然见到了水泥。
后面的石壁是用这里的山石扳着水泥砌起来的,竟然会在这种地方看到水泥,让我感觉无法接受,显然他们当年撤走之前,完全封死了这里。
这让我有些担心,这种封法会不会以为着里面有着某种必须被关注的巨大危险?但是老太婆没和我们说,如果她是想做成一件事情应该不至于玩这种花招。
小花拿着一边的石头砸了两下水泥混合石壁,纹丝不动,但是表面很多的水泥都被砸掉了,我们就发现里面水泥的颜色发生了变化,呈现一种暗红色。
说是红色,其实是一种偏向深棕的黄,很像是铁锈水。我捡起一块碎片闻了闻,没有任何的异味。
虽然不能肯定,但是我立即就意识到,这可能是血。老太婆和我们说过,当年探索这里的时候,发生过巨大的变故,这里有血迹,证明我们来对了。
我曾经见过类似的痕迹,在屠宰场的屠案上,那年我和三叔去置办年货,这种陈旧的血迹,其实比鲜血更让人压抑。
但是,随着小花的继续砸下去,碎裂的水泥越来越多,我就发现有点不对,里面整块整块的水泥都是这种颜色的,越往里颜色越深,越接近真正的红色,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开始闻到了血腥味。
小花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又砸了几下,翻出几块石头就停了手,骂了声:“啧。”
我看着被砸出的凹坑,里面所有的水泥全是红色,简直好像,这水泥是用血浆搅拌出来的一样。
如果是有人受伤,或者死亡,不可能会留这么多的血,而且,这些血浸透了水泥,哪有渗透的那么深的道理。
“会不会是当年他们为了避邪之类的原因,在水泥里混了狗血?”我问小花。
小花翻动地上的水泥块,道:“越挖血迹越深,水泥浸血浸的越厉害,而表面却不多,说明,血是从里面向外渗出来的。”他摸了摸那些发黑的水泥:“里面接触不到氧气,血里的铁元素没被氧化,所以颜色没有褪去。”
“从里面渗出来?”我心说那是什么原因。一种不好的感觉传遍全身。我忽然想到了血尸墓。
小花用石头继续砸了几下,浸了血的水泥虽然并不是很坚硬,但是表面蓬松的部分砸光之后,里面的碎石头越来越多,没法再砸进去。于是我们从下面吊上来石工锤等装备,开始,一点一点把石头砸开。
这种水泥和石头混合的物质相当于现在得路基混凝土,抗压性能极佳,我们只能从石头和石头的缝隙处砸掉水泥,把石头敲下来,进度缓慢。在局促的空间内很快两个人就汗流浃背,因为协作失误,都被对方的锤子敲到了手指和脑袋,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挖了多久,外面一片漆黑了,忽然我砸开了一块石头,一下就发现,从水泥中就露出了一段骨头。
我和小花对视了一眼,立即加快凿进,拨开附近的石头,一具奇怪的骨骸,就从石头中露了出来。
那是一具完全腐烂,但是却没有分解的尸体,我们只挖出了一点点,刚能看到头盖骨和一只臂骨,其他的还在混凝土里,骨骼发黄,几乎碎成渣子。能确定是具人的尸体,但是,却又有点不一样,因为这些骨头上,辅佐着一层奇怪的“毛”。仔细去看,就会发现上面粘满了一种红色的小虫子残骸。
我凑近仔细的看,就立即把小花推远让他不要碰,我认得这种虫子,竟然是很多非常细小的鳖王。我一看到那熟悉的形态,所有的戒备一下就打了开来,自己也退后了几步。
这些鳖王比我在塔木陀看到的要小一些,不知道是发育不良还是品种不用,看着那些长满倒刺的脚,我腿都抖了起来。所幸所有的虫子都死了,被当时腐烂的尸液粘在了骨头上,数量非常多。
我有了一个想法,带上了手套,拿起锤子,就开始敲那个嵌在混凝土里的头盖骨,两下就敲碎了天灵盖,用锤子起钉子的那头挖出头骨的碎片,用手电往里一照,就看到颅腔里是已经挤满了灰色的蜂巢一样的组织。
我立即明白了当年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损失惨重
第二十九章 草稿
之前一直也觉得有点奇怪,如此强大的队伍,就算是遇到非常机巧的机关陷阱,也不会造成“巨大的变故”,老九门不是散盗,就算死一两个人,以那批人的身手和经验,也会立即找出逃脱的方法。唯独遇到这东西,是你手艺再好也没用的。
如此说来,这个洞一定也和整件事情有关系。事事牵扯,总感觉有一种阴魂不散的相似感,从鲁王宫开始,这种虫子就一直不断的在我面前出现,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冷汗就下来了,如果这里有尸鳖王的存在,那打开这个洞口,会不会有危险,洞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后面肯定还有尸体。要是敲着敲着爬出一只活的,,就够我们受的。另外也不知道这些虫子尸体还有没有毒。
我和小花说了我的顾虑,想来想去,只好批上衣服,带上两三层的手套,然后带上护目镜,用绷带把自然的脸全部绕起来,搞的好像深度烧伤一样。确保自己没有任何一块肉露在外面了,我们才继续挖掘。
这下连汗流浃背都没了,所有的汗都捂在里面,不到十分钟我所有的私密部位都开始向我抗议,我只好一边挠一边小心翼翼的在尸体边上开挖,好像考古一样小心。
不出我们所料,第二具骨骸几乎是立即被发现,几乎和第一具骨骸是抱在一起的,接着,立即就是第三具骨骸,和第二具在同一个位置,同样抱着第一具骨骸。和第一具骸骨一样,这些骨头上全部沾满了那种小虫的甲壳。
继续挖下去,到了后面就全是石头垒起来,水泥没有完全灌入这里,悬崖上没有灌注水泥的大型设备,用手工浇灌,水泥就没法压到洞的深处。就非常方便,更多的骨骸接着第二具和第三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