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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了主动权,再把一切我想了解的都告诉我,好吗?”
陆礼承好看的嘴唇抿成一条缝,再轻轻吐出个“好”字。
我这才随陆礼承,趁村长开门的时候进到房间里。
哪知道女人还穿着红衣裳端坐在藤条椅上,她身上的红衣裳像蒙了层灰,连她的脸都一下苍老了几十岁,只那双绝望的眼睛,还透着点灵气。
空气里弥漫着恶臭味道。村长进房间后,长叹一声,走到床边上,抱起个小布包,盯了女人两眼,才敢往门外走。
我注意到村长手里抱着的是襁褓,里面裹了个白面婴儿,安静的闭着眼睛,熟睡着。
这婴儿我是头一回见,却有意料不到的熟悉的亲切感,我甚至想抱一抱他想摸一摸他,可我伸出去的手,都是徒劳。
我从一开始就碰不到他,就像我如果从这里出去,面对现实时,身体也不受自己控制。
进退维谷的阶段,哪一步都不是我想走的,却被迫着要走下去。
这种无力的感觉,像刀尖刺进了心脏却没死,眼睁睁看着心脏落下的血,染红了一片。
村长把襁褓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床上,又耐心的帮婴儿换着尿布,哪知道婴儿中途醒了,挥舞着手脚挣扎着。围亩刚圾。
年事已高的村长手忙脚乱的护着婴儿,直到婴儿啼哭后慢慢安静下来。
村长却盯着婴儿,一直不动了,半晌后,肩膀颤动着,又传来了村长苍老的声音。
豆豆,外公能守你一天是一天,等到守不住了,你要保护好娘亲,知道吗。
豆豆。
村长女儿的孩子,也叫豆豆。
第185章 回现世()
不是没想过结果是这样,听进耳朵里,又是另一种味道。
如果这就是豆豆前世,在这压抑如黑洞的王家村里,关于豆豆的厄运,似乎才刚刚开始。
眼看着几眨眼的功夫。豆豆个头越来越高,眉眼长成我熟悉的样子,只是……
这几年,豆豆一直没开口说一句话。
村长的背越发佝偻,常常艰难的把豆豆抱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一遍一遍的教他说话。教他说妈妈,教他说外公。
可豆豆只转溜几下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言不发。
村长只能长吁口气,偶尔抬头,视线迎着黄昏,已是老泪纵横。
豆豆只看着村长流眼泪的动作,不吱一声。
这期间,混男人几次偷摸到了村长家里,准备要开村长女儿房门。被眼尖的村长瞧见,追打了出去。
混男人被赶出门外,心里有气,骂咧咧了两句,临走时那歹毒眼神,昭示他不会就此罢休。
那眼神看得我心慌,冥冥中像是有事发生。
当这一年巨蛇死的当天晚上,混男人提着锄头到村长门前,把着锄头一下一下狠砸在门上。
慌张跑来的村长开门一开,双眼通红的混男人像饿极了的困兽,咧嘴朝村长脸上狠啐了一口。
他说,当天晚上他回家一看,家母在家中上吊身亡。可是她平日里都好端端的。偏巧在巨蛇死的这天上吊,分明是巨蛇报复!
他二话不说跑来算账。
村长手忙脚乱的说不听,却被混男人一脚踹在地上。
年事已高的村长扑通一声狠跌在地上,要爬起来拦,却被混男人踢脚一踹。踩着他胸口还故意用力了几分。
痛得村长倒地干呕。混男人趁机拎着出头,三两步跑到村长女儿房门前,抬脚踹开房门。
先是站在门口一愣,嗅了两鼻子后被熏了出来,可似乎就这样总心不甘情不愿的,便把锄头往地上一甩,捏着鼻子。往房间里去。
一整翻腾的响声后,混男人拽着蓬头垢面的村长女儿出来,他脸上一览无余的嫌弃,却依然一把抱紧胡乱扭动的村长女儿,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
倒地的村长看得面色大变,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要来拦,混男人阻了几次,嫌烦了,松开村长女儿,迅速跑去捡起锄头,拎在手里,又转身回来,把锄头尖锐的那头对着村长的脑袋,狠砸了下去!
村长先是在原地站了会儿,才直直的倒地下去,脑袋撞着地面上,头顶的血窟窿不停的流着血水出来。
村长到死前的眼睛都是大睁着的,他视线的方向,是他屋子的门处。
混男人再扔下出头,腾出双手来剥村长女儿的衣裳,嫌烦了就开始撕。
村长女儿多年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凄惨的“咿咿呀呀”的喊叫,也招了一些王家村人来。围亩讽亡。
来的三三两两都是汉子,踏门进来目睹这一切先是傻眼了。可看混男人一脸坦荡的抓着村长女儿的双手,脸埋下去在她胸前两雪白馒头上啃咬,一脸痴相。
看得进来的汉子,咽了好几下口水。原本要劝阻的话又吞回肚子里,搓着手往混男人方向靠。
混男人见有人来,却不是阻挠,只想分杯羹,就由着他们去,叫其中一个过来的提两桶井水来,往村长女儿身上泼了好几桶。
见村长女儿往日的俊美姿色又展现了出来,虽比起几年前要来得差了点,可依旧比王家村其他女人要精致的多。
不顾村长女儿反抗,混男人二话不说蛮力分开她双腿,朝她压下,见村长女儿脸上的绝望,越来越兴奋,腰上更用力了几分。
混男人憋了太久,三两下完事,提着裤裆用眼神让第二个继续,自己跑到角落休息,抽起叶子烟来。
吞云吐雾时,余光扫见村长房门口,还有个身影。
一个小孩儿站在门口,一只手抓着门柱,瞪着大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目睹发生的这一切。
混男人眯起了眼,猛抽了两口后,把烟杆子往地上一甩,朝豆豆走去。
他伸出满是污泥的手,不管背后村长女人绝望的喊叫声招来村里多少个男人,他的兴趣落在了豆豆身上。
这个巨蛇跟村长女儿生下的儿子,他眼神一暗,竟把豆豆身上的衣服全数撕开。
在豆豆丝毫无反应的表情下,混男人更是火大,一巴掌朝豆豆的脸上扇去。
啪。
半张脸上瞬间浮现了红印,豆豆不哭不闹,混男人又是一巴掌扇去,这次力道重了,扇得豆豆没站稳,朝地上跌去。
混男人还是不解气,猛踹了豆豆好几脚,又把他单手提起来,甩到正被侵犯着的村长女儿面前。
他踹了踹豆豆一动不动的脑袋,抓着他头发,逼他和村长女儿四目相对。
此时村长女儿丝毫不挣扎,躺在地上宛如一具死尸,身体却被迫前后动着。只有那双好看的眼睛,在瞧见豆豆后,生生的滚出眼泪来。
混男人只快意的哈哈大笑,他要的就是这一切,他要的就是让别他视为孽种一样的豆豆亲眼目睹这一切!
村长女儿流着泪,却笑了。她干得快破皮的嘴巴动了几下,又动了几下。气息微弱到不凑近听压根就听不清楚。
好奇的混男人把耳朵往她嘴跟前一凑,把听到的重复了一遍。
救我。
救我。
我浑身汗毛竖起,恐惧的浑身发抖。如果不是陆礼承故意搀扶着我,我不知道自己会否在下一秒钟晕过去!
回想起初次见豆豆的场景,他浑身赤裸,脏兮兮的,鼓着一双大眼睛,说出的一句话,就是“救我。”
当时的他不是在求救,只是这两个字,成了他记忆的开始。
啊
混男人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痉挛,他吃痛的捂住流血的耳朵,回头一看,朝着满嘴是血的村长女儿的脸一拳砸去!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黑夜的漫长,伴着越来越多的双脚踏进村长的家门,却没有一次改变了村长女儿的惨烈命运。
当白昼慢慢升起,人群陆续散去,留在院落里的三人,已有两具尸体。
豆豆依然睁着双眼,稍微动了动眼珠子。过了半晌,才挪到村长女儿面前,他慢慢的蹲下来,小手贴在她的脸上,依旧一脸平静。
我不知道此时村长女儿的身体是否还有余温,但我知道这可能是豆豆唯一一次抚摸她的脸。
看到这画面,我已经满脸泪水,哭得发不出声音来。
陆礼承把我往怀里抱紧,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我头发,他没出声安慰我,或许他清楚,现在需要安慰的人,并不是我。
我无意成一个支配者,可这是我第一次想拥有能力,想亲手摧毁掉一些阴影。
豆豆是如何带着这一切的记忆出现在我身边的,又如何变得那么信任我依赖我。
我却没有彻底保护起他的脆弱。
“死了吗,这些人,这些畜生。”我抓着陆礼承的衣领,激动的问他。
陆礼承停顿一下才说:“之前的一切,我是在古书上查到的,但之后的事,没有记载。”
没有记载。
我怅然若失的面朝着他,看他身体慢慢变得透明,再看看自己,也是如此。
我紧张的问道:“是不是要离开这里了?要回到现实?”
前世还在的那个现实,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回去,可这里压抑的气氛更让我心情糟糕。
我做不出来选择,也轮不到我来选。
“嗯。”陆礼承应声,在最后彻底消失前,留下了只字片语。
“别担心,出去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第186章 野种()
再猛的睁开眼睛,自己还只置身于石门后。
这个巨大的山洞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连道另外出去的门也没有。
“我”站起来,来回打量时,竟然不见了陆礼承身影。
重回现世,我还恍惚着时。“我”已经慢慢从大石门走出去,因山洞里太黑,要不是听到脚步声,差点跟迎面而来的人撞见!
“我”停下脚步后,对面那人也停了,他先开口。是陆礼承的声音。
“你醒了?我去给你拿水,要喝点吗。”
“我”没打算伸手去接,是因为不屑。可我心慌的是,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又看不清人,万一不是陆礼承而是善于伪装的守陵人……
“喝吧,我去确认左征情况了,他没事。”陆礼承顿了一下,又补充说道:“他们都回车里了,牛忙忙被小白带了回来。”
“我”还是没动。任双手自然垂下,笑得很轻:“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风歌呢?”
陆礼承没马上回答,呼吸声重了点,似乎不高兴了。
“走吧。”
他伸出手掌来抓着我手臂,不由分说的拖着我往外走。再见到的他还是他一直以来的样子,可我出来后,却不只是我自己了。
“刚才这石门后发生了什么事?”
前世一副好奇态度。
“你没必要知道。”陆礼承对前世的态度很冷,一副不愿跟她多交流的姿态。
为什么陆礼承对她的态度,总感觉不出有爱,好像是对一个拼命贴过来的爱慕者般冷淡。
哪知道我的疑惑,惹恼了前世,她在心里暴跳如雷的骂了我好一通,明里暗里的讽刺我自以为是。
我心情本就糟糕。听前世这么一通说,心情更是好不起来,索性不理她。
从山洞口下去,还没回到车上,就一眼看见车门外站着的三个人。
没有一个人身上是完好的。多多少少的都带着伤。
特别是牛忙忙,鼻青脸肿的,见到我就想哭,却眼巴巴的把眼泪给挤了回去。
他表情有种想说却说不出口的憋劲,一咬牙,还是大声说了:“思思我好想你,那臭婆娘见我不从。揍了我好一阵,还好拖到小白过来了,不然我就被提去喂猫蛛了。”
“我”一听,轻蔑的笑了:“自己弱挨个女人打,你还挺得意的?”
“我不是得意。我把思思当朋友,我有高兴或不高兴的我就爱跟朋友说,我不怕丢脸,不怕思思看不起我。你没有朋友,所以你懂什么!”
牛忙忙语毕,本以为前世会破口大骂,哪知道她竟然愣住在原地,在几双视线的捕捉下,她才从茫然的神情里回过神来。
我曾经为一人负天下,除开儿时,再没有友人的记忆。
这句话前世没开口说,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几个人心怀鬼胎的站在废车旁边,看来是不可能再用这车了。
几个人拿出手机一看,坏的坏,没信号的没信号。
感觉要被耗死在这地方。
几个人上车,把东西清点一下,带的食物不过,大概只能撑个一两天的,也就是说两天之后,一定要从这个地方出去到市里,才有办法继续下去。
牛忙忙说,市里离这不远了,走一天时间,应该能到一个镇上,镇上再歇歇脚,提辆新车继续赶路。
没人反对,继续下去的路只能靠双腿走。
“我”视线扫到左征的时候注意到,左征的腿的确像是除了点问题,走路不太方便。
之前见识了守陵人易容的高超手段,我总隐隐担心现在左征不是他自己。
可身体还被前世站着,我不方便说,哪知道前世竟然开口,话锋却直指牛忙忙。
“听守陵人家族说,你是野种?”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骤降到冰点。
陆礼承牵着我胳膊的手力道重了点,很不满我刚才的话。
连我听了都吓一跳,没想到前世能可耻到这样,我立马骂去:“你到底能不能消停一会儿?!牛忙忙没害过你吧,这里的人除了陆礼承外没人跟你有恩怨,你为什么要这样?”
前世一副要让全世界都恨她的姿态,古怪的让我难以接受。
只听这时候的牛忙忙突然传来爽朗的大笑声。
原本他走在前面,笑着回了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嗨,不就是我爸不顾本家人的劝阻,跟不是守陵人一族的我妈结了婚,生下我的当天我妈就死了,然后等我记事以来,就在本家混着了。”
……
前世不问,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出。牛忙忙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可总觉得哪里味道不对。
他妈妈怎么突然在生产当天去世了?真跟守陵人一族没关系?牛忙忙一直都没怀疑到这件事上来?
即便如此,守陵人一族平时对牛忙忙的态度应该不会太好吧,牛忙忙这些年都是怎么忍下来的,他一点都不计较这些?
这话题这么伤人,自然是没人再接下去,好在前世也没继续追问,话题就此打住。围边长巴。
走了快半天的时候,到了个湖边。眼看着左征已经走得满脸是汗,脸色也不太好,索性就暂且在这里歇个脚,等过点时间再走。
落脚的时候,牛忙忙说要跟小白去周围看有没有什么吃的。陆礼承则拉着我走到湖边,他从背包里拿出张毛巾,浸到湖里,再拧干拿出来,递到我脸边帮我耐心的擦着。
陆礼承认真的表情真的非常迷人,我在最痛恨他的时候也无法反驳这一点。
显然前世比我清醒许多,“我”语气泛酸道:“以前可是半点不碰这些的,转世后就转性了?”
陆礼承继续给我擦着额头,轻轻的,像对待臻品。他清洗毛巾时,才淡淡的回答前世问题。
“这一世遇上爱人。你变太多了,衾衾。”
衾衾应该是前世的名字吧,陆礼承一直这么叫她,初初听见,总觉得有宠溺味道,可细想一下,又有种刻意的疏远。
而“我”的身体僵了僵,心情比刚才差了很多,等陆礼承递毛巾过来要给我擦脸的时候,“我”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