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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牛忙忙惊呼的同时,我又在想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会突然变成猎鬼人体质,是不是在于风歌已经是十阶猎鬼人,我和她之间的这种联系,让我也能受到她的影响,走上这条道路比普通猎鬼人更加容易。
如果真是这样。那风歌和我的一切都是有联系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想到自己无缘无故跟别的人起了牵连,我总有种心里发闷的感觉,就好像多出一份自己不想要的关系,甩又甩不掉。
“你竟然敢说出来?不怕多生事端?”
前世问的也刚好是我想问的问题。
没错,这话就算我们都知道了,也不能改变现状,但又会多出很多麻烦。陆礼承选择不说出来是有他的道理,可是。
他现在竟然就这么直说了。
“我有能力保护我想保护的东西,何必再遮遮掩掩。”
陆礼承伸手过来紧拽着我的手,他简单包扎后的伤口,血好像没怎么流了。他的力气比我印象中的要大上很多,就好像变得不是他自己了一般。
“你有能力?别逗了,你要不要看看后面。”
“我”背靠在背椅上,休闲状的说出这番话来,却让整车的人都提醒吊胆,除了开车的左征外,纷纷往身后一望。
牛忙忙突然破口大骂,给没能回头的我一个警惕,怎么了,车后面有什么?
“她怎么跟来了?!”小白一脸担心道。
“我不知道啊,我丢的那瓶水的确可以抹掉你的痕迹,怎么会这样。”牛忙忙带着哭腔回道。
听牛忙忙这话里的意思,我彻底明白了。前世似乎还故意照顾我情绪,还慢吞吞的背过去,朝车后面一望。
只见风歌放大的脸贴在车窗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直直的勾起人心底里的绝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跟在我们身后了。
第178章 独活()
“哈哈哈哈哈,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我”蔑视的扫一眼周围,享受每个人脸上的惶恐绝望,嘴角牵扯露出个上扬弧线:“真是蠢的无药可救。”
前世话音刚落,身后的车窗突然发出破裂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打在我心头上一样。
陆礼承给小白手按住我肩膀,逼迫我无法动弹,又冲使个眼色。小白轻轻点头,二话不说往后面去,不一会儿便响起打斗的声音。
双方战况激烈,可没人再腾地开手去帮。在风歌拥有轻舞的状况下,小白怎么可能还是她对手!
我的担心被小白突然往后伸的手证实,她抓住靠背,勉强自己站好。车的空间原本就小,车里的动作影响到车身行驶,前面的左征大喊:“旁边是悬崖!都别动。”
可到兴头上的风歌哪里有不动的道理,她很快就又靠了过来,小白想往后退,却怕误伤我们。只能勉强应付。
我着急的想喊想帮忙,可一点办法没有,眼看着“我”脖子一凉,低眼看,轻舞正架在我脖子前方,只差分毫。
“都别动了,不想我伤她吧。”风歌的音调不咸不淡,显然不受刚才打斗的影响。
小白神色复杂,只好退到原位上坐好。
轻舞是没开刃的,但对我又有伤害效果,这里除我以外,再没有更具有威胁效果的人了。
车厢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场面僵持着。
过了会儿后。风歌才刻意假装镇定的开口,只是颤抖的尾音出卖了她。
“放开她的手。”
这话明显是冲陆礼承说的,听进我耳朵里,又有了几分别样意味。
陆礼承不回答,也没松手意思。
风歌的愤怒甚至能感染到我。轻舞一下贴在我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一旁的陆礼承脸色骤变,下巴线条紧绷着,眼神透露着危险讯息。可这对于风歌而言,并不是个好答案,她突然失控的咆哮道:“我叫你放手!你给我放手!”
风歌这一声声的像震荡在我心里。之前她的难过我能明白,现在更多了几分理解。
她这一世明明是个独立的个体。可以好好过自己人生,哪知道被当成了别人的替代品,百般呵护却不因为她自己。
知道真相的时候,该有多难受。
可我的怜悯被前世嗤之以鼻:“你以为她在知道你这么想她后会对你好点?”围帅大巴。
我无奈道:“我没这个意思。”
“你有何资格怜悯她,你个无用之犬,连她十分之一都比不了,你用软弱博得男人的喜爱,可耻又可怜。”
前世讽刺起我来一点余地不留,我也懒得跟她争执。现在最担心的是全车人安危,看来主动权完全交到了风歌手里!
但陆礼承显然被惹怒了,他盯着“我”脖子处的血痕,视线越来越暗:“你闹够没有?”
风歌的手颤动一下,刀口挑得我伤口极疼。陆礼承一把抓住风歌的手,使劲到手背起了青筋。
可两人的姿势静止不动,就好像谁都没使力气一样,分明是在暗中较劲。
只是。
陆礼承能这么承下风歌的挣扎,是风歌故意退让,还是陆礼承突然变得这么强大?
我选择性的去相信第一个理由,不然就太可怕了。
在这样拉锯战的状况下,小白立马快速的往小白方向扑,“我”却猛抬脚,一脚狠踹在小白腿上。
小白倒吸口凉气,看我的眼神复杂极了,却又忍着继续站起来,但又在我的阻挠下靠不近风歌。
车里僵持的局面一直没打破,“我”却突然大喊一声风歌名字,叫她迅速解决。风歌一听,握着轻舞的力道也大了点,眼看着刀口又要贴到我脖子上了,转身过来目睹一切的牛忙忙着急的喊了两声。
就在这时候,左征突然低吼了声“坐稳点”,整个车厢突然像失灵般朝着一个方向拐去。
全部人没有反应过来,歪七扭八的倒着,又是一个猛摔方向盘,朝另一条道上急转而去。
车厢一阵混乱,拼的就是谁先反应过来,而所有人的视线都差不多同时一凝,互相看对方一眼。
而“我”则突然伸手推开轻舞,身体猛地打直往前倾,手指扣在左征的肩膀上,听他吃痛的倒吸口凉气。
“停车!”
左征却把油门踩的更足,试图甩开我。
而“我”却不依不饶的继续抓着他胳膊,直到小白和陆礼承都来拦着。
风歌见状,视线扫过陆礼承,却停在小白身上,提着轻舞朝小白刺去。
“大家自求多福吧。”
左征的话音刚落,车猛的往旁边一撞,竟然是朝着铁栏杆的方向,而栏杆外是低矮一部分的树林。
他这是要拼个鱼死网破?!
眼看着车身慢慢坠落,发出撞击的刺耳声响,而车厢里的喧闹归于安静,所有人都不再说话。
只有我,过了不知道多久,脑子从空白慢慢变得有了意识。
只感觉到浑身散架般的刺痛,胸口痛得像肋骨断裂了好几根,我心揪着,却又很快平静下来。
车翻了,看样子每个人都处于昏迷状态,是死是生说不上定准。
可不幸中的万幸,我还有意识,前世没有。
这又是一次突如其来的机会。我又刻意调整呼吸,让自己心情平复稳定。
但身上的各处伤口痛得我牙齿直打颤,压根静不下心来,我强迫自己好几次,才稍微好点。到只剩我呼吸声的时候,我全神贯注的去寻找另一个呼吸声。
我试了几次,结果却是徒劳,比起那一次的迅速,或许是我身上的疼痛太明显,我只好准备放弃。
可就在此时,脑子里突然窜出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哭腔,委屈的喊了声“妈妈”。
这两个字震得我心脏发颤。
是豆豆!
不知是否是我出现了幻觉,突然听到豆豆的声音让我喜出望外,我赶紧喊他的名字,确保我没有听错。
又一声“妈妈”打断我焦虑的问话,在我耳边传来。
“豆豆,我是妈妈,你在哪,你告诉妈妈,妈妈去找你好不好,你别担心,妈妈一定会找到你的,再带你们回家。”
许久没跟豆豆对上话了,我心里的渴望泛酸,可我凝神的等了一会儿后,却是豆豆渐渐疏远的哀怨声。
“妈妈不爱豆豆。”
像千万根针扎在我心上一样难受,我怎么会不知道前世做过的一切对豆豆的伤害有多大!
我低声哭泣着回他:“豆豆,你相信妈妈,妈妈一直都爱你,这是一场误会,妈妈找到豆豆,再跟豆豆认错解释,好不好?”
许久没有声音回答我,我茫然绝望的以为跟豆豆之间的联系断开了,哪知道豆豆突然留下一句话,才再没有出现了。
“妈妈,到山洞里来。”
妈妈,到山洞里来。
这句话我死死的记在心里,明明像握着希望,可一旦想起自己身体被前世控制,就有种无措的绝望。
怎么办,山洞,哪个山洞?
眼看着我一筹莫展的会后,眼睛突然睁开了。前世意识醒了?!
我眼前的一切,是一片狼藉,车上的人似乎都还没清醒,听到左边动静,我木讷的转过头去,只见我左边的陆礼承身上,竟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正低着头,把吻往陆礼承脸上凑,似乎意识到了我的探寻,她颤动的眼皮睁开,露出冰冷的眼神。
风歌亲吻舔舐陆礼承的嘴唇几下,才转头看着我。
“要不然,还是我一个人活着好了。”
……风歌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179章 蛇()
车厢里的气氛变了种味道,没人再醒来。
只“我”和风歌对视着,一秒,两秒。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眉眼都笑弯了。
“我开玩笑的,姐姐你觉得我现在戏演的如何?”
她说这话时。身体还压在陆礼承身上,手有意无意的搭在他肩膀上,视线扫向我,意味深长。
她这姿态,不仅是我,估计连前世都对风歌存疑了几分。
火药味浓郁。争吵一触即发。
风歌却款款的从陆礼承身上下来,拉开车门,先跳下去,我紧随其后,又回头看了眼车上的人,淡漠的收回了视线。
到车门外的两人,站成一排,谁都没看谁。只听风歌深吸一口气,以玩笑的语气道:“让姐姐看笑话了。”
回想刚才画面。实在挺憷的,她手已经从陆礼承衣摆下方钻了进去,要不是“我”看见了,难不成风歌刚才还有“强”了陆礼承的打算?围帅斤扛。
这显然跟前世的想法相悖,“我”突然侧身,扬着手背,朝风歌脸蛋上拍去。
“啪”。
耳光声脆响,虽然“我”的动作不大,眼看见风歌白皙的脸颊上红了一团,她平静的视线直视着前方,没有转身跟“我”对峙的意思。
“你不嫌臊得慌?就这么等不及行苟且之事,忘了大计?”“我”愤愤然道。
风歌只是牵着嘴角苦笑,她没看过来。缓吞吞道:“你有没有两次爱上过同一个人。一次百年前,一次现在。”
“我”却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抬手又给了风歌一巴掌。她这才转过头来,双眼猩红。
最终风歌还是一个字没说,她眼睛的血红慢慢淡化。表情归于平静。
太奇怪了。风歌如果曾经真跟前世是一个人,那她现在转世后已经是独立的个体,虽然忌惮跟“我”之间的牵扯,但有必要这么将就前世?
还是说前世跟风歌之间,原本是就是从属关系,风歌不得不依着前世?
她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摸透,风歌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车上:“猫蛛离这里太远。伤势过重,要再对付姓牛的就太麻烦。”
原来。猫蛛是用来对付牛忙忙的。
看来是想对付牛忙忙,来惊动守陵人了。
先撇开小白,再对付牛忙忙,再后来就是左征,陆礼承。看来前世要的东西,就在这两个人身上。
到底会是什么东西。
“麻烦?你带人回去瞧瞧还能不能成,我在这解决那个没用的猎鬼人。”
……什么。
我心狠的一沉。
风歌听完皱了眉头:“现在送姓牛的回去再过来,估计车上的都醒了。”
“醒了又能如何?”
“我”的口吻自信得目空一切,风歌无奈,转身回了车上,把牛忙忙从车里抬出来,抗在肩膀上,不见她露出吃力表情。
临走的时候,风歌顿了顿脚步:“有件事可能你不想听,但里头那个怎么都是九阶的,这会儿醒没醒还不知道,万一是装的,你不是她对手。”
看来风歌也摸透了前世脾气,即便说的是事实,可进她耳朵里,就是羞辱,是看不起!
说完没两秒,风歌扛着牛忙忙走了。
我焦虑难安的等着前世真往车里走去。
“你要对小白动手?你想过后果没有,你真不一定能打的过她!”
现在小白还在昏迷,要是前世乘虚而入,风歌又真的把牛忙忙送回去喂猫蛛,时间紧迫,我哪里还坐得住,在我疯了似的喊劝下,“我”走到车门边上,盯着一动不动的小白,见她额头上擦伤留下的伤口,血已经凝固。
“九阶猎鬼人,九阶,呵,太弱了。”
“我”伸出手指,隔着车窗,朝小白脑袋处的伤口贴去,在我惊恐的心跳下,前世用了全力,往那伤口处狠狠按去。
小白五官急皱成一团,刷得一下睁开眼睛,紧盯着“我”,瞬间露出漫天杀意,可又在看清我模样后,露出迷茫神色。
就在这时候,我快速伸手,“啪”的一声,扇在小白脸上,她懵了,咬着唇,露出为难表情。
见小白这样,我心里别扭的很。她为了顾忌我才受这份罪,可我又做不了任何事。
“我”蔑视着小白,手上动作也没停下。
“九阶?怎么不露两手我瞧瞧。”
“我”像是对待待宰的羔羊,倾尽了恶劣趣味,想慢慢的折磨,看她扭曲脸上的痛苦,得到愉悦的情绪,又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更多。
“我”眯着眼睛,流露出危险气息。
“你别为难思思。”
“我”指尖戳了几下后变得温热,血水盖过我指尖,那一下下戳在伤口上触感惹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声,当听到小白突然这么说时,我竟有种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
小白受伤后要说的,竟然是这个!
她怎么这么傻!
“哈哈,好一出主仆情深,可我不吃这套。”
说这话时,“我”弯下腰,凑到小白前面的储物袋里翻找,摸出一把弹簧小刀捏在手里,用力一按,锃亮的刀头弹出,光洁的刀面反射出我狰狞的表情。
“不,不要,你打不过她的!你疯了是吗!”
我惊恐无比的冲前世吼。她却耻笑道:“你还没看见?”
什么?
当“我”视线可以停留在小白身上的时候,她古怪的姿势引起了我注意力,她的左手和左腿,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主了,动弹不得。
可是……
立马把心里划过的异样盖住,再对上小白眼神的时候,又突然明了了什么,我不再劝阻前世,心跳加快的眼睁睁看着她要把匕首往小白身上刺。
而就在这时候,小白原本被卡主的手突然抽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的手往车窗边上撞,嘴里为难道:“思思,对不住了。”
眼看着小刀重新掉在车里的地面上,“我”震惊的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