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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
我还是迟了。
电话遗失在十二层骨科的走廊里,我联系不上陆礼承,不知道该怎么办,低头对上豆豆无辜的眼,又心里不是滋味的说不出话来。
鬼使神差的,我牵着豆豆往吵闹声处走去,到了拐角的地方停下,大致听明白了一点。
刚刚推进去的产妇正在生产的过程里,本来呱呱坠地的婴儿没出一分钟就死了,病人家属强烈指责是医护病人的过失,躺在病床上萎靡不振的孕妇带着哭腔说分明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为什么转眼间,孩子就死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炸开了,猛地回想起陆礼承刚才说的话,十二点,生死眼,婴儿生,老人死。
可是现在偏偏婴儿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拉着路过的护士问,重症监护室在哪,护士说每层楼都有,问我是什么科室的。
我想了下,回答道,心内科。
“心内科?在三楼。”
三楼,刚才电梯门突然停了的地方。
我拉着豆豆从楼梯走到三楼时,又听到有人声喧闹的声音,一间病房门口站了好几个中年男女,都在议论纷纷,各种表情都有,我走上去稍微一问,一个老人的家属忍不住说起了这事。
他们得了心血管疾病的父亲因为心梗都送重症监护室里头去了,结果哪知道刚才监视器显示的停止呼吸,没一秒,老人居然睁开了眼,心跳又有了。
这种事普通人哪里见过,护士医生都吓了一跳,赶紧检查老人的生命体征,都是正常的。
也就是说,将死的老人,活了。
婴儿生没生,反而死了,老人死没死,反而活了。
我心乱如麻的回到十二层楼上,电梯门打开,发现手机还躺在地上,我拿起来一看,和陆礼承的通话还保持着。
把手机贴到耳朵边上,轻轻“喂”了一声。
“现在下楼,你回家休息一下,我安排了人去替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后再说,我马上赶到。”
估计是预感到了发生的事情,陆礼承什么都没问,只叫我注意好安全,到家后早点休息。吗贞宏技。
可我怎么能睡得着觉,再看看豆豆,依然一脸茫然的盯着我。
我忍不住的长吁口气,低声问他,豆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豆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问他怎么了。
豆豆说,我看见有蛇,一直跟着我们。
蛇?跟着?
我心跳加快,又问他怎么回事。豆豆说,蛇在三楼的时候冲进电梯来,又到一楼的时候冲了出去。
他亲眼看见的,是很大的一条蛇。
听着豆豆说的话,我嘴皮子不停的发抖,为什么又是蛇。只有豆豆才能看见的蛇,在生死的时候突然出现了。
而为什么刚好公公出车祸,婆婆陆礼承接到突发事件离开,我留守在医院里,恰好又有急救的老人和刚出生的婴儿。
这一切真的,又都是巧合吗。
我带着豆豆重新回到公公病房门口,我叫他站在门外等我,让我先进去,豆豆乖巧的点头说好,我推开门进去,那知道刚才还睡下发出均匀呼吸声的公公居然站在落地窗口,背着手,估计听到房门的声音后,转过身来。
他眯着眼看我良久,而我却因他背对着阳光看不清他脸上情绪。
然后我听公公,突然开口道:“怎么,没成功走掉吗?”
第九十二章 唯美婚纱()
公公一说完,我毛孔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接着公公突然释怀一笑,呵呵着说,刚才是陆礼承给他打了电话,说起我要回家住的事,然后他明明见我床位空了人不见了。自己睡不着就起来站一会儿,没想到我又回来了。
才问了刚才那话。
我是打死都不会再信的。
公公连我为什么要走都没问过,他就这么不怀疑么?
我简单糊弄了两句。心情尤为糟糕,就像一块闷石头压在我心上快喘不过气来了一样,我在见过公公手机之后,就再没办法把他想得太简单。
公公是老鬼,他估计在留我进陆家。
“哦,对了,思思,结婚的事,千万不要因为我受伤而影响。我会出席的见证幸福的那刻的,你放心吧。”
公公似乎怕我又反悔,这么冷不丁的又说了一句。
他这样翻来覆去的确保要我顺利结婚,是图个什么。
无论如何他都不该以害豆豆的方式这么做,我现在尤为憎恶他,看见他打从心底里恶心又害怕。
既然这样,我还真有想法要看看,公公究竟要搞什么鬼。
离开病房后回家,带着豆豆躺好睡觉,没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耳边有开门关门的声音,我实在太累。睡得比平日沉,连两瓣软肉贴在我脸上轻啄都感觉很不真实。
“我要给你一场盛大婚礼。”
婚礼?呵呵。
明明是步入囚牢的开始。
因陆家婚礼这么大的事,媒体越来越关注,新闻报道多了起来,严柯主动提出要放我假期让我好好休息,到了结婚当天一定要保持最完美状态。
说实话到现在我还挺抵触这个事的,目前为止我还没得到半点讯息是关于我跟陆礼承结婚会有什么后果。
可看陆礼承全身心的都投入到这里面了,我再找他提不结婚的事,估计他能一只手掐死我。
要怎么办?
这天礼仪找来陆家,说是该到我试婚纱时间了,邀我去店里试穿。我刚把豆豆送回张姨那,观察他的情绪跟往日没别的不同后就放心了一点。
现在没事,索性就跟着去了。当经过客厅阳台的时候,突然见着陆礼承和风歌的身影,起了疑心。对着礼仪比划“嘘”的手势,蹑手蹑脚的往那边靠近。
我刚好听到风歌为难的糯声道。
“我一直不好意思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已经要结婚了所以……”
我听到最关键时刻,不知道的佣人突然走过我身边,亲切的叫了我一声少奶奶,把专注偷听的我吓了一跳,我怕被发现,赶紧撤了。
到了婚纱店里,是上海当地最昂贵的一家店了,里头的婚纱款式并不算多,却件件精致,几乎都是客人订制的。
礼仪热情的招呼我坐着等一会儿,她去拿婚纱给我。
我坐下没多久,三两个人推着个大框架车过来,上面单单挂着一件洁白的婚纱,简约不失高雅的基调,抹胸剪裁,层层重叠的下摆显出极好的垂坠感。
估计看我眼睛亮了,礼仪自豪的微笑道,这婚纱是陆少和设计师一起设计的,全婚纱都是手工制作,耗时不短,陆少全程参与进来,尽心尽力,看得旁人都羡慕起新娘来了。
说真的,第一眼见到婚纱的时候,我心里感触颇多。
那个女孩儿从小到大没幻想过自己婚礼场景,穿着洁白婚纱,有亲友的祝福,一步一步踩在红地毯上,朝着自己幸福的方向。
再生儿育女,子孙满堂。
可是我的婚礼呢。
带着这么多人的诡计,没有亲友,连至亲的父母,都被陆家以借口治疗休养送到了国外,婚前怀孕了不说,儿子只是被利用的对象。
再看这美轮美奂的婚纱,总觉得扎眼了一点。
“试试吧。”
“好。”
既来之则安之,我在一个三十来平的大试衣间里,在旁人的帮忙下慢慢的穿上婚纱,这量身定制的婚纱完美贴合我身材,站在一面墙大的巨型镜子面前,我也不自禁的赞叹。
“真的太适合太美了沈小姐,真羡慕您,沈小姐一定是当天最幸福的新娘子。”身旁几个助理艳羡声音不断。吗女木巴。
看着自己第一次穿上婚纱的场景,我也不自禁感动起来。
如果真的必须要有一场婚礼,定了阴亲的我只能选择陆礼承了,虽然别扭,但总归好像还不错。
现在婚礼也闹得众人皆知,若我这时候突然反悔,我会被多少方记恨数都数不过来。
既来之则安之罢,既来之则安之罢。
现在我能安慰我自己的,也只有这句话了。
婚纱间里,是由一扇巨大的绒布帘遮起来的,一共有半圈,在我对着镜子不停臭美的时候,绒布帘拉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对着落地窗往后一看,那边角的地方正有一只手拖动,陆礼承下一秒出现,愣了不到两秒钟时间,身边的助理们叽叽喳喳的开始谈论陆礼承整个人起来。
到底曾经是最抢手的黄金单身汉,到哪都是这优待,我感叹时,却明显感觉到陆礼承的情绪非常不对劲。
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说愤怒,算不上,说仇恨,也不对,总之整个人沉浸在阴翳里,脸上的表情紧绷,眼神黯淡。
“都出去。”
一群感觉到低气压的助理赶紧出了婚纱间,只剩透着镜子始终与我相视的陆礼承一点点超我靠过来。
他靠到我背后,纤长手指绕过后背贴在我小腹上,他上下移动着手掌,被面前的落地镜照得一清二楚,总透着一股淫靡味道。
我慌乱的想推开他的手,他力道却大的吓人,我推不动,甚至还被他滚烫的手心一扯,我被迫转身,迎着的是一个冰凉的吻。
我彻底吓坏了,陆礼承的情绪汹涌,炙热的气息扑打在我脸上,吻却尤为的凉,他的怒意感染到我,我穿着婚纱的惊喜感被冲淡。只想推开他问个清楚。
究竟出了什么事,要发脾气在我身上?!
这个吻却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我快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陆礼承突然离开怔忪的我,他低着视线扫向我的狼狈模样。
我愣了几秒后抬头瞪他,刚想询问豆豆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时。
陆礼承以一种近乎哀伤的语气突然说道。
“不结婚了。”
我心脏像骤停了一秒钟时间,这秒钟显得尤为漫长和煎熬。
我脸上的表情一定是垮掉的,难看又不自然。
但是为什么呢。
我仰着头,茫然的看着他。
陆礼承却又憋着口气的模样说了一遍。
“思思,我们不结婚了。”
陆礼承好端端的站我面前,以一种决定性的言论,对着我,穿着婚纱的我,刚刚准备要适应接受和他婚后生活的我说。
不结婚了。
心里没由来的酸涩难堪,像被人一拳重重的挥在脸上,曾经陆礼承为婚礼的细心准备变成了讽刺的喧嚣声。
我稍稍垂了头,发神的盯着我脚尖看,咬着唇始终问不出口为什么来。
好像一问出口,就成了低微的渺小的,可以忽略感受一般的存在。
我尽量不让自己言语透着太浓重的哭腔,我极其用力的咬字道。
“你是有什么委屈吗,或者是原因,是不好告诉我的吗?”
我在心底暗自发誓,最后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我把自己姿态摆的这么低,去迎合去理解。
可试婚纱前风歌的语气像是滚烫的烙铁烫在我心脏上一样,她有什么话对陆礼承说了之后,竟就让他选择不跟我结婚了呢。
是关于,类似于孩子的事情吗。
第九十三章 生死眼()
就因为在我过来试婚纱前,风歌跟他说过的话吗。
是什么话在结婚前能逆转一个人的决定,改变两个人的命运呢。
“说说看吧,话我也听到了一点,你说说看,你不跟我结婚的原因。是要跟风歌在一起了?”
说到这,我心狠狠扭痛了一下,故意保持镇定和表面上的情景。可我攥紧婚纱裙摆的手出卖了我自己。
这婚纱一定很贵,量身手工定制,我扯变形了外层的薄纱一定非常不好会让婚纱有损耗变得很不好看。
可现在开始,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礼承迟迟不说话,直到一个电话打进来,他松开我准备要走,我扯住他胳膊,深吸一口气道:“既然这样,那找个时间宣布吧。不结婚也好,我挺高兴的,要赶在公公不知道之前公布了,不然公公那边会有准备。”
陆礼承收起手机,点头道:“已经通知过了,我现在去处理。”
我的手指一僵,他早就在过来之前想到了这些事情?!
我苦笑,不知道该说陆礼承心思缜密也好,还是预见能力强的好。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既然要公布的话,两个人在一起比较好点。你等我换好衣服就……”
“不用了。”冷不丁的打断我,非常果断干脆,虽然语气温和的不像会说出伤人话来的样子:“你别去。”
我耸耸肩,妥协道:“行吧,那就这样,你先走吧,我要换衣服了。”
打发掉从没回头的陆礼承,我一个人站在婚纱间里对着落地镜子不知过了多久,助理轻轻拉开绒布帘小声问我还需不需要什么服务。
我摆手说不用了,又问她这婚纱是不是已经买下来属于我的了,助理小心翼翼的说是的。
我叫她等会在我换下来之后打包让我带走,她问要不要他们送到陆宅去,我说不用了。
我已经快不住那了。
换好衣服出来。我第一个就是给牛忙忙打电话,他接到我电话时候还挺诧异的,问我还有没有事。
我还没问怎么了。他就说道,新闻他刚才看过了,是实时的,陆礼承发布了不结婚的消息,现在头条又炸开锅了。
果然陆礼承做事干脆果决,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电话那头的牛忙忙连忙安慰我几句,让我别放在心上。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牛忙忙先不说这个,有件事我想请教你,生死眼是怎么回事?”
“你居然知道生死眼?!十二点,生死眼,婴儿生,老人死。”
牛忙忙嘟囔的这几句我在医院时就听过了,可还是被惊悚的感觉吓到,总感觉这事不简单。
“对,就是这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这生死眼跟豆豆有什么关系?”
我这么问完之后,牛忙忙给出的答案和陆礼承大致相同,无非就是生死眼,开阴门,豆豆能颠倒阴阳,他问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告诉他了具体情况,他突然好一会儿没说话,就这样闷着,像电话被挂断了一样。
我看了看屏幕,通话时间还在走动,可牛忙忙就是不说话了,我喂了两声后,他才开口说道,声音挺为难的。
“思思,你知道豆豆投胎转世前的事吗?”
我心咯噔一下,如实说了我不知道这个。吗女围才。
我第一次见到豆豆的时候他浑身脏兮兮的还没穿衣服,就像被欺负过了一样,我担心他之前有过痛苦经历,也不敢多提。
到牛忙忙现在这么一问,我曾经有过的预感被调了出来。
究竟豆豆之前的身世跟现在有什么关系?
牛忙忙深吸一口气,说话的语气挺为难的:“思思,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可是这的确是挺严重的一件事情,我大致给你讲讲,只要你能听懂就行,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牛忙忙这么一说,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专注的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牛忙忙的解释。
他说,阴阳是不能颠倒的,这是一种固定的和谐,而且常人是根本不可能颠倒阴阳的。就算放在平日里的豆豆身上,也不可能成功。
可就关键在于十二点的这个生死眼上。
生死眼是阴门开的时候,阴阳有一个互溶互渗的过程,是阴阳中间最薄弱的一刻,如果恰好在这一个,豆豆出现了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