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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样我心里挺紧张的,总觉得自己身体正发生着意想不到的改变,之前前世的魂体占了我身体差点就要了我半条命,这次又是什么意思?!
我惶恐不安着,湮的表情也看不出端倪,他贴在我身上的手指头却动了动,竟然直接压在血窟窿中间,指尖慢慢没入我身体里。
顺着之前风歌留下的伤口,湮的手指伸了进来,我目睹这一切,头皮吓得都快炸开了,陆礼承要来拦,却被湮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呵斥着,只见湮的手指头也没入了前端部分,他抬眼和我对视着,又问了我一遍。
“不痛吗?”
我挺害怕的,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湮紧绷的表情一松,语气也舒缓了不少:“你别紧张,告诉我,不痛吗?”
看湮这样子,好像我也不会有事吧。我咽了咽口水,摇头道:“不,不痛的。”
哪知道就在这时候,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湮把手指从我伤口里抽出来,前端竟也只剩下森森白骨,跟风歌的手伤势一模一样。
第228章 吃醋()
这枯萎腐烂的样子让我吓得说不出话来,身体不住的颤抖,一旁的陆礼承赶紧抱住我上半身,让我没从床上跌下去。
湮却面无表情的,一直不说话,盯着自己白骨的手指头看了半晌后。低低的开口吟唱了几句。
我眼睁睁看着他手指慢慢恢复原貌,一点伤痕样子都看不出来,当完全复原后,他收回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再把整个手掌盖在我肚子上。
我赶忙往后缩了缩肚子。怕湮再一伸手过来,又会像遭泼了强硫酸一样腐蚀掉身上的肉。
明明受伤的不是我,心却像被掏空一般空荡荡的,一点不是滋味。
可湮却轻声哄劝道:“别怕,没事的,我帮你治治伤口。”
湮温柔的声音像春风,渐渐的安抚了我情绪。
他手掌贴在我肚子上轻轻压着,没用力,或者用了力我也感觉不出来。一阵悦耳的吟唱声钻进我耳朵里,我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一觉,再睁眼,还是之前的场景,陆礼承和湮围在床边,我视线绕过他们往远处一望。
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的小小身影,一双大眼睛透着焦躁不安的情绪,见我睁眼才松一口气的样子,看得我心里如热流趟过,很温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着完好无损的肚子,来不及震惊,只想知道这一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不问还好。一问两个大男人的脸色都不同程度的阴了,见这模样,心里不知道该有多气。
明知道会触逆鳞,我还是大着胆子追问了一遍:“就没人告诉我吗?”
“我在帮衾衾准备重生。”湮第一个开口,把他那部分的告诉给我听。
他说这是衾衾选的地方,要在我们院落里进行重生第一步。湮就做了相关准备,哪知道……
“哪知道有人言而无信,出手来扰。”
听得出湮平静语调里的怒气。
看来后面上新郎官身体的人的确是湮了。
陆礼承冷哼一声。语气凉薄道:“我至始至终没做过保证,哪里有言而无信这一说法?只要思思不这么做就没毁信这一说。你帮她准备重生一次我就毁一次,这才是我的诺言。”
湮表情的温度一降,冷道:“你这一世还要这么对衾衾,不觉得无耻?”
“我,不,觉,得。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最好是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你要放她再出来,除非我死!”
陆礼承咬牙切齿道,他无意识落紧了手上力道,拽的我手指生疼。
我倒吸口凉气后,他似乎感知到了,松了手,挑衅的视线没从湮的脸上移开过。
我看这两人似乎都要在这时候动手打起来了,赶紧轻咳声两边都劝道:“你们先别激动别激动,有什么事好商量,我想问的是,现在我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真诚的看着湮,知道他不会欺我也不会瞒我,而且这事可能只有他才弄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是他还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要问谁了。
“你身体有异样,应该是三十日内发生了变化,具体原因不得而知,这期间你经历了什么不得其解的事情吗,思思。”
三十日内……
推算回去,我在河里捡了个蛋,蛋孵出来的小白鸡进到我身体里,不就是在三十天以内吗。
见湮谨慎认真的样子,我就要脱口而出告诉他我经历的一切,突然一只手轻轻捂住我的嘴巴,一道冷声打断我道:“你不需要知道。”
湮并不意外,视线落到陆礼承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后,向我嘱咐了两句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出去时,又轻轻拍了拍陆长安的小脑袋,我隐约听见他说“好好照顾妈妈”,他走后,陆长安脑袋往外面伸了很久,目送湮完全离开后,才回转身,却是一副吓一跳的脸。
“过来。”陆礼承低低的喊了声,表情十分难看。
陆长安像做错事的孩子小跑到陆礼承面前,小心翼翼的抬眼偷瞄他的脸。
陆礼承脸一直黑着,像特别生气,我看他这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陆礼承,你凭什么凶我儿子,他做错了什么?不顺你心你就能这样吼他?”
我俨然一副当妈的护犊子状态跟陆礼承咆哮道。
陆礼承眼睛一动,看着我,冷笑道:“吼他?我跟你的账还没算完,你休想就这么抵赖过去。长安,消失十分钟。”
“是的,阿爹!”围丰扔亡。
刚才还被吼的陆长安听到陆礼承一声令下,立马应声答应下来,浑然没把我这个帮他说话的娘放在眼里,我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对着陆长安跑远了的小身影道:“陆长安,你不许出去!外面不知道多危险,就在房间里老实待着!”
“十分钟不会有事的,我到时间了就回来。”
说这话时,陆长安已经跑开了,消失在门口处。
我见跟陆长安说不通了,转眼瞪着陆礼承,吼道:“你是不是疯子,让长安一个人出去,万一又出事了,我要你陆礼承也别想好过!风歌还在外面!”
“她?她被你心仪的人带走去治了。”陆礼承这话的语调阴阳怪气的,透着隐隐的冷。
见他一副就要爆发的样子,我气笑了,扯着嘴角反问他:“你又知道我心仪湮了?”
他目光一凝,阴森森的,像要活吃了我一样,怎么他的表情看上去,这么凶。
“你既然没有喜欢他,又怎么知道我说的人是谁,恩?”
陆礼承这样问我,听得我毛骨悚然,就好像作弊被抓的小学生一样坐立不安,可我明明知道自己没那份心思,被陆礼承这也昂说,自然不服气。
“你强词夺理,设计好了个坑让我跳你还有理了?我说不过你但不代表我就是你诋毁的那样。”
“我诋毁?你看他的眼神,真痴,见过几面就喜欢上了?你痴他什么,说说看?”
一听陆礼承这腔调,是肯定怒火中烧的,我要再说一句忤逆他意思的话,他估计就就地取我命。
我只能正了正神色腔调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还有,我倒是有一点不明白的想问你,你到底……”
“跟你没关系。”陆礼承冷冷的打断我,他仿佛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看来他就一定要瞒着我了。
“到底是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你偏偏什么都不告诉我,却还要留在我身边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好玩吗陆礼承?还是觉得我蠢我笨,我理解不了你究竟在做什么,可是总得让我知道啊?你到底还是不是原来的你,在我进陆宅的七天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喘着粗气,紧盯着陆礼承的眼,带着质问的语气,合上嘴巴,等他一个回答。
无路什么都好,欺骗的或者真实的,只要他愿意找个理由来蒙骗我,我至少都是有心理安慰的。
“我经历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经历了什么。”
我皱着眉头,感觉陆礼承扑面而来的凉薄语气很不对劲,我提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在陵墓里。”陆礼承一字一顿,咬字极重:“在陵墓里你跟他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连对我提都不愿提的秘密丝毫没有防备的就要告诉他,他对你来说变成这么举足轻重的了?说说看,发生了什么。”
他手指头伸到我耳边,轻轻撩着我的头发到耳根后,这一切的动作慢条斯理的,却透着可怕的气息。
我要是回答的不尽他意,我保证,陆礼承肯定会掐死我。
第229章 咯叽()
“阿爹,我可以进去了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伴着一个小脑袋半露在门边后,期待又小心翼翼的样子。
陆礼承没应声,还死死盯着我,一定要等我个答案似的。我只能吞咽口水,抑制连我自己都莫名的紧张后,老实回答。
“在陵墓里什么都没发生,我进去见到了他,然后他说了他的身份和我前世的身份,就这样。”
“他的身份?说说看。”陆礼承紧抓着我语句不放。
我一愣:“吟唱祭祀,他说他曾是唯一一个吟唱祭祀,后来你把前世带回去后,前世成了他唯一徒弟,只是这样。”
我打量陆礼承此刻表情。没了刚才的愤怒,但也说不上高兴,只淡讽的哼了声,缓缓道:“他可真知道挑话讲。”
“那他说的是假的?”
我不信,我不肯相信湮会撒谎。
“是真的又怎么样?你就这么激动的想了解?”陆礼承咬牙切齿的凶我道。
“阿爹,冷。”
我还没来得及发作,长安的身影跑进来。一把扑在陆礼承怀里,他小手紧抱着陆礼承的腰,嘟囔撒娇道。
看陆长安的小背影,我偷摸着想,这是“小爷”在护着我吗?
陆礼承被陆长安抱着,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手掌按在陆长安肩膀上,沉声道:“长安。别胡闹。”
“我错了阿爹,长安一定快点长大保护好她。”
陆礼承视线一滞,顿几秒后,缓声道:“好。记住你说的。”
一大一小这番交接仪式般谈话,我听着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做想,长安说要保护的人是我吗,他陆礼承好好的,凭什么指望一个六岁不到的小孩子来保护我。
他要么是疯了,要么是……快没了。
这绝望的想法闪进我脑子里,我一把抓住陆礼承的衣领,把他往自己面前一扯,跟他鼻尖靠着鼻尖。努力的审视他。
“陆礼承你好好说,你是不是要出事了。”
他以迷离的眼神回望我,半晌后,我没得到任何答案,眼睛却突然蒙上了层柔软的东西,一时间落入了黑暗里。
“快睡觉,不然你明天见不到豆豆。”
你!
我气得一口气提到了心坎里,可不的不说他的威胁十分奏效,想到好久不见的豆豆,我心思就飘了过去。
睡就睡。
我赌气的重新躺好在床上,闭上眼睛想逼自己快速进入梦乡。
可自从是猎鬼人身份后,渐渐我的睡眠变得更浅,连很轻很小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就连陆长安是怎么爬上床趴在我旁边。脑袋一下下靠过来的我都感受得到。
但慢慢的,我又好像沉睡了过去,身体变得千斤沉,一直动弹不得,耳畔极静,直到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咯叽”
咯叽?!
是小白鸡?
小白鸡的声音又出现了,我肯定没听错,这一次我更激动,一定想弄清这小白鸡的身份,便急着问道。
“你究竟是人还是什么?为什么会进到我身体里,我体内像腐蚀的硫酸样,是因为你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咯叽”
“你是跟我有关系吗,还是跟我的前世……抱歉她已经不在我体内了,你要是想找她的话,就找错人了,她现在还没出现,估计快出现了吧,到时候你要去找她吗?”
问完周围没声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心乱如麻,连自己都分不清,我是希望小白鸡去找她还是不希望。
显然直到现在,小白鸡没给我带来伤害,反而是帮了我不少,要不是它,风歌受了伤才不得已停下,不然我早就遍体鳞伤了。
但它毕竟是个未知的毫无定数的存在,我不可能就这么不弄明白的继续过下去,万一发生变故,我不受控制去伤害了两小的,要怎么办?
“咯叽”
回答我的,依然是相同的叫声,我苦涩的笑,看来我是问不出所以然的,索性就不问了,可小白鸡跟之前一样出现,前几次都帮了我很大的忙,那么这一次……
“小白鸡,你能帮我保护个东西吗?一块黑黑的玉牌子,就在我身上,你能不能帮我让这块黑玉牌不被人拿走,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能帮帮我吗?”
如果被别人知道,我在心里这么苦求一个莫名的物种,他们肯定会觉得我是疯了,但我知道,我从第一次开始每一次的求助小白鸡都帮了我的忙。
我在赌这一次。
“咯叽”
毫无意外的回答,我原本仅有的期待慢慢散开,到不至于失望,毕竟什么事还没发生。
当我继续揣测的时候,眼睛突然就睁开了,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靠着我的陆长安,又靠着他的陆礼承,都完好的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
只是当我睁眼醒来之后,陆礼承仿佛有所感应一般也很快的睁开了眼,他快速朝我望过来,一脸警惕,
我刚想告诉他我没事,只是突然醒了而已,可转念一想,为什么我一醒陆礼承就知道?
只是睁眼这一个动作而已,怀里的陆长安还在呼呼大睡,我显然是没闹出任何动静的,为什么陆礼承知道,难道是凑巧?
见我没事,陆礼承才闭上了眼睛不再看我,他始终一脸平静,可我总感觉他这次闭眼睛只是为了不看我不听我疑惑罢了。
第二天一早醒,我摇醒身边要赖床的陆长安,陆长安嘟囔了两句不肯起来,还闭着眼睛呼呼大睡,我快没办法的时候,陆礼承走过来,落地的脚步重了点,陆长安顿时刷的下睁开眼,从床上弹坐而起,恭敬的朝着这才靠近床边的陆礼承道。
“阿爹,早上好。”
“恩,起床洗脸吃饭。”
“是。”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陆长安乖巧的爬下床,到了洗漱的地方去,陆礼承跟上,在铜盆里打了点热水和凉水掺着,放在陆长安够得着的地方,又帮他弄好袖子,方便陆长安自己洗脸。
我在后面目睹这一切,不知为何,心像沾了软化开的糖,又黏又甜。
洗好脸后的陆长安回望我,皱着小眉头着急道:“快点起了,早饭该凉了。”
我赶紧“听话”的从床上起来,刚要伸下脚,却被快步走过来的陆礼承按着,脸下一秒盖上块热乎乎的毛巾。余吗鸟弟。
我就着陆礼承扔我脸上的干净毛巾洗了个脸,再看他把吃的都给我放在床上的小方桌上,陆长安略有不满的跳回到床上,叹气道。
“阿爹之前才没这么好。”
之前?
我心咯噔一下。
陆长安看我表情变了,一副知道说错话的表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礼承。
陆礼承却像没事人般也坐到了床边上,手捏起个包子,直塞进我嘴里来,他说:“别胡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