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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店伙计慌张的往后退,脸色惨白的要逃,风歌眼神倏得一下过去轻舞竟顺着她的视线窜的而去,瞬间刺进店伙计的左腿里,立定在石板地面上!
店伙计发出绝望的痛喊,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我惶恐的见证了这一幕,在风歌手里的轻舞竟然能这么可怕,仿佛它已和风歌人剑合一了一样!
“呵”。
风歌低笑道:“害怕了吗,记住这种恐惧的感觉,你会喜欢的。”
风歌说这话时,我脑子一转,却被另一个发现震惊。
为什么……
为什么风歌捏碎了我的右腿骨竟然一点不痛了!
好像浑然失去了直觉,从痛得无法呼吸到现在,明明不到几分钟的时,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我试着动了动脚趾头,能动。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脸惶恐茫然的盯着风歌,她显然还不知道这点,嘴角含着笑,高高在上的盯着我。
我脑子一转,想到了湮。
是湮!围岁鸟扛。
是湮对我的吟唱起了作用,我身体的伤会以千百倍的速度复原!
“你在高兴什么?”
风歌显然捕捉到我表情里闪过的窃喜,这让她非常不满,就在此时,她又一用力,我的右腿更是夸张的像再好不了的样子。
而这时,我的右腿竟然连痛感都没有了!
我抑制不住心里的狂喜,猛仰着头哈哈大笑了起来,越笑越有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
无论湮吟唱赐予我的能力能持续多久,这都是我能坚持的动力。
她有敌不过的攻击能力,我却有不灭的复原命力!
我紧绷的思绪如弦,却在此时,被头顶突然传出的左征声音打断。
第220章 糟践()
“思思,楼上没人。”左征如是说道。
我心猛地一沉,不敢相信的仰头看他。
在阳光下,左征逆着光的脸看不清表情情绪。
怎么会没人,进来时店伙计明明就说了有个小孩!
“哈哈,你要么遵守诺言。把残魂交出来,那小孩儿我卸了他两双手就还给你,要么你们,”风歌的视线在我和陆礼承脸上划过后,一字一顿道:“都给我留在这。”
风歌一个眼神扫来,轻舞从地上拔起。那痛晕过去的店小二又痛楚的哼唧了两声,奄奄一息。
我难以想象没开刃的轻舞是以如何的力道穿过人的骨肉再刺进是石地面上的,而轻舞此时正因风歌的眼神往陆礼承身上快速刺去。
陆礼承躲闪,避开了轻舞,风歌松开我的腿,又单手扣着陆礼承的手臂,冷冰冰道:“你再不放开我,你的这只手就废了。”
“你废一个试试看。”陆礼承邪惘狂狷一笑,嗜血道:“你废她一条腿。是想死了?”
陆礼承的腔调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一听到这,我总意识到其中的不对劲,突然变强的陆礼承,现在可怕的我快不认识的陆礼承,他究竟在我进陆宅后的七天里经历了什么?!
“不,不要,陆礼承你冷静一点!”我下意识的朝陆礼承低吼去,只见他箍住风歌脖子的手指下,已显现血痕!
风歌一直不躲,任由着流血的脖子被陆礼承控制着,不管下一秒是否会死在陆礼承手上。
她有办法躲,有办法让陆礼承瞬间落于下风,她却什么都没做。只静静的立在那,让陆礼承去伤害。
她在等的,却是我怕的。
我赶紧冲着快要失去理智的陆礼承喊道:“别担心我,我没事。”
我好不容易收回腿,又重新站起来,在陆礼承低垂的视线在下自如活动。见他不惑,我解释道:“是湮。”
哪知道这解释,陆礼承似乎并不满意。他露出反感表情的脸,不像我认识的那样子。围岁狂亡。
为什么这时的陆礼承变得这么陌生,仿佛是另一个人。
我和陆礼承对视着,却摸不透他此时情绪。
“哈哈哈哈。”风歌刺耳的狂笑打破宁静,轻舞已经停在半空中,刀尖正对着陆礼承的脖子,几乎快完全靠近,却没伤他半分。
“你不能伤我却屡次想对我动手。”
我一转头看去,风歌已是满脸的泪痕。
她哭了……?
风歌哭了。
我震惊,心里无比不是滋味。
那眼泪像淌进我心坎了一样。
“我动动手指头就能伤你,却眼睁睁看你想着法的要杀了我。我这辈子活到现在,就是由你陆礼承糟践的吗!她沈思思是你心爱的女人,我就不是人了吗!”
风歌嘶喊的声音像细针刺进我心脏里,痛得我呼吸不稳,竟跟着风歌的悲伤而伤。
我这是怎么了,通感越来越强烈对我而言不是件好事情。
“你把长安交出来。”陆礼承平静的无视风歌的哭喊,使得风歌脸上的绝望愈来愈明显。
她哭过后,又是仰脸着大笑,又低回脑袋,对着陆礼承幽幽道:“找不回她,我不可能还你,我要过我风歌自己的人生,跟你有没有关系,都由我来选择的人生。”
听到这,我忽的明白过来,风歌也想打消跟我形成的通感,牵连的宿命,才这么极力的要找到前世,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抵消一些东西。
这对我而言,显然也是种不错的选择,可陆礼承却淡淡的开口,戳穿了风歌的谎言。
“你这辈子都做不了普通人,不是谁决定,你选了邪道就要承担后果。”
“不给是吧,不给你的儿子也别想带走!”
左征已经下来,站在我们旁边,像个永远的看客,我着急的往楼上看,对上陆礼承眼神,示意他先牵制,我快速往楼上跑,轻舞却突然朝我方向刺来!
眼看着刀尖正对着我的右眼,就这样靠过来,途中却突然停滞,一双手拽着刀刃,迫停了轻舞!
我一眨眼,见陆礼承的手心开始源源不断的冒出血,顺着滴在地面上……
轻舞没开刃,不是主人主观意志,伤不了普通人,为什么陆礼承会受伤……
这疑惑扫过我大脑,被陆礼承提醒打消,我赶紧冲着二楼跑,拼命推开每一间的房间门,一间又一间,空荡的房间加深了我的恐惧。
明明有的,店伙计说了有个小孩子,为什么没有。
为什么哪里都没有。
我还接了他的电话,听了他的声音,我知道他就在这里某个地方,一定在的。
可我打开了所有的客房门,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绝望泄气的正对着面前的门口,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树叶摇曳,发出簌簌的响声,像低声的嘲笑着我的行为可笑。
是哪一步错了,为什么找不到陆长安了。
我颓然的从楼上往下望,依旧那些人。
陆礼承和风歌对峙,他紧拽着轻舞,表情淡漠。左征袖手旁观,店伙计晕厥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来。
我重新下了楼,每一下踩在木制楼梯上都发出咚咚的响,走到风歌背后,我紧拽着拳头,照着她后背,一下挥之而去!
毫无疑问,风歌牢牢接下我拳头,一脸不屑。
她却挑着眉头,表情蛊惑的反问我道:“你怎么升的八阶?”
八阶?我升了八阶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说七阶后有特定的升阶考,我明明没有经历,那又是为什么。
见我不说话,风歌大概以为我不想告诉她,便嗤笑道:“就算九阶十阶,你别忘了,你一无所有,我还有轻舞。”
我斜眼,盯着陆礼承手中的轻舞看,回想起自己了他心愿时经历的折磨痛楚,就像一个个巴掌扇在我脸上一样火辣辣的难堪。
我冷笑着盯着轻舞,在心里腹诽道:“就当我好心是驴肝肺,白救你一场。”
“为何白救,我的忠心要我永生永世归于主上。”
“主上?帮你了解了心愿,让你解除封印的人是我,我才是你的主上!你为了前世的誓约背叛了这一世的誓约,你就是个叛徒!”
“轻舞不是叛徒,轻舞遵照主上意志,你上世不是我主上,这世也不是。”
轻舞的话让我越来越心寒,我摆摆头,知道这一次,我的赌注彻底输了。
我没能通过自己能力从风歌的手里带回陆长安,我的选择错了。
“如果我把她带回来,以进到我身体里的方式,你还愿意还我陆长安吗?”我仰着脸,认真的盯着风歌问。
她笑了,无比嘲弄,仿佛正怜悯我的妥协。
“当然,她进了身体,你的意识要一并完全消失,我才认。”风歌声音悠扬道,她似乎在期待我的反应。
“好,那你等我一下。”
我怅然若失的往外走,手臂却被一把抓住,陆礼承恼怒的盯着我,不让我走。
“你不想活了?长安会希望你这么做?”
像一下击中我软肋,我哭都哭不出来,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回答他道:“长安要恨我怪我讨厌我,只要在他好好活着的情况下就没关系。他因为我才有了这么折腾的一生,苦了他了。”
“不是你的错。”陆礼承皱眉,立即坚定的否认我说法,再伸手,掌心贴在我脑袋上,把我往他胸口上按。
“一直都不是你的错,你被牵连进来受了苦,已经做得很好,好好等着过安稳日子吧。”
安稳日子。这四个字仿佛离我很远,我等不到这一天。
第221章 余生被爱()
此时突然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一直的僵局,就好像救世主一样突然出现的湮,带着光芒缓步走来。
他从陵墓里出现,依然白衣翩翩,却让我看去时。宛如幻影。
湮来时,停在半空中的轻舞突然哐的一下,刀尖砸在地面上,直直的立在原地,像立正站好的士兵。
湮表情从一而终的沉着淡定,一眼斜到风歌身上。他朝她去,走近后,轻抬右手,轻轻盖在风歌的额头上,长袖随他动作下滑,露出白如纸的枯瘦手臂。
湮缓缓开口,轻声吟唱,声音悠扬如清泉,沁人心脾。
风歌安静下来。脸上的戾气消逝殆尽,渐渐的,她露出茫然神色,眼角的泪水顺着未干的泪痕滑落。
“你也是个牵连受苦之人,请愿你一切放下。”
风歌不停的落着眼泪,表情因痛楚扭曲,她紧咬牙关,裂开嘴哭诉道:“我幼时进陆家是佣人之女,对他一见倾心,我没料到全是一场阴谋,我替那女人被捡去当了猎鬼人,每天过着越来越生不如死的日子,就为了这女人的安稳日子。我以为他良心发现,愿意用我十几年折磨换余生被爱,可却是因为我跟这女人宿命的牵连,他怕我死而影响到她,我从出生后就成了棋子,至始至终没被爱过。师傅,放不下,风歌放不下。是我错了吗。”
湮温温舒出口气,手掌完全贴在风歌额头上,轻轻的拂拭,以长者的眼神望她,耐心询问道:“风歌想怎么做?”
风歌表情一愣,似乎没想到湮会这么说,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堆积的眼泪刷得全顺着脸颊往下滑。
“我要她消失。”
风歌望我时的眼神充满了余恨,她咬牙切齿的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湮又问道:“你一切的苦痛因她存在而起,却不因她所为而生,你恨没错,却是恨错了人。”
湮的眼神平静的落在陆礼承身上,他有所指的这番话显然针对的就是陆礼承。
“要不是她!如果不是她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了,我小时候在陆家见到他,就能被他爱着呵护着,就像他现在对她做的一切一样!”围序乒巴。
风歌挣扎否认道。
湮摇摇头:“你知道不会的。、”
风歌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她脸上大悲的情绪已冲淡,像彻底平静了下来。
她盯着地面的视线往上抬,落在了我身上,半晌后,笑开了。
大悲后大喜,透着古怪阴寒的味道。
“我还是原谅不了她。”
风歌摇摇头,看湮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说话时底气也不足了。
“那好,这个给你。”湮点点头,没被风歌的话困扰,他把手收回去,又从衣服里拿出个东西,我定睛一看,是个透明玻璃瓶子,里面装了泥土,还长出根绿芽。
是装有前世残魂的玻璃瓶子,湮把它带了出来,又递给了风歌。
风歌还没接,湮的视线停在我身上,以征询的口吻问我道:“这样可以吗?”
他把衾衾残魂给了风歌,不会再经由我的身体,而风歌说过拿到残魂后就还我陆长安,这交易明显更偏向于我,它不会置我于没有后路的死地。
我点点头道:“只要把陆长安还给我,残魂你拿走,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们要对付我可以,但你要保证,不把手脚动刀我两个儿子身上。”
前世能否不借由我而复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复生后一定会跟我抢陆长安,我不能让她这么做。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自己跟她商量去。”风歌不算拒绝也不算答应,直接把决定权抛给了衾衾残魂。
湮点点头道:“那就先问过她本人,房间在哪。”
风歌恭敬的准备带湮上二楼,湮却停了脚步,比出个等等的手势,他折身低眼一望,扫到地上痛晕过去的店小二,慢慢半蹲下来,手掌贴在他停了冒血的右腿肚上,吟唱几句后,只见那血淋淋的右腿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回归成完好无损的状态。
湮手贴在店伙计的脑袋上轻轻抚了一下,起身后,朝着我说道:“他的意识清了清,刚才发生的一切不会记得,你们到时候注意下。”
我赶紧点头。
湮这才随着有了愧疚表情的风歌上楼,我和陆礼承互看一眼,我见他不屑一顾的立在原地,不想跟上去的意思,便叹口气,自己上了楼。
到了二楼一间我查看过的房间里,风歌已经随着湮站在客厅中间,湮的视线仿佛一直停在房间门口,仿佛预料到我要来,一点不诧异的冲我招了招手。
我踏步进去,见湮已经把玻璃瓶子放在了木桌正中间,他侧头,向风歌说了些要备的东西,等风歌出门去后,只剩我和他两个人后,湮才对我说道。
“辛苦你了,如果你同意,衾衾就以新生命的形式复生。如果商量未果,她不会出来打扰你。”
湮的口吻笃定,无形中给了我信心,像一切事情有人做了主,我不用怕风歌或衾衾反悔耍诈,决定权一下轮到了我手里,我竟激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想了一阵,才问起湮道:“湮,那我恢复能力突然变得异于常人,是因为你的原因么?你的吟唱。”
湮没否认,点头道:“救苏吟唱,能保护你短时间内伤痛苦楚快速恢复如常,可时间很短,现在已经全无效果了。”
我感激的点点头,像邀功般道:“刚才我腿骨断开了,好在因为有你的救苏吟唱在,不然我一条腿都废掉了!”
湮深沉的盯着我,半晌后,在我困惑表情里,竟一下笑了起来,露出些许牙尖,湮眼含笑意道:“思思,你很特别。”
被湮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可这时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一下低到了谷底,我预感不好,转身一看,门口站着的陆礼承面无表情,甚至有些生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照理说我已经是七阶猎鬼人,风歌又说我已经升到了八阶,那我没理由听不到陆礼承的脚步声,可他什么时候出现的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