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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默念,肚子依然没反应。
那头导演正叫我准备,我快步走了过去。
当天晚上好在什么事都没发生,拍完后我问小白有觉得古怪没有,她摇头,扬了扬下巴,那头是小艾的身影。
“没有古怪,她也是。”
那就好,最好是我多心。
拍完我的那部分都快十二点了,我从鬼房子里出来准备打车,一辆黑色轿车缓慢的在我身边挪动半会儿停了下来,驾驶位走下来个人。
我认识,是陆家的。
回到陆家时客厅灯还亮着,我进去后看婆婆还坐在沙发上,她上半身绷得笔直,故作淡定的表情,可看我的那一眼,满满的厌恶和嫌隙。
“你过来。”
我心里大致有数,只站在原地不动,勉强笑着回道:“有什么事,婆婆你就……”
话还没说话,婆婆突然冲到我面前,怒气冲冲的把眼睛瞪得浑圆,她离我只差半壁的距离,突然扬起的手臂,巴掌正要朝我扇来。
我来不及反应,最终却没接收到这一巴掌,我惊魂未定的往斜后方一望,怎么是陆礼承?
他单手扣住婆婆的手臂,才让我没挨下这一巴掌,可他怎么突然站在阳光下?!他又用了他的身体?
“你怎么出来了!?”没想到婆婆居然跟我一样诧异,她马上无视我,靠到陆礼承面前,担忧又焦急的说:“你快点回去,你这是要伤了自己吗!?你为了那个女人是,为了这个女人也要这样吗?还有几天时间?没几天了,你不能再等等看,不能相信妈一次吗?”
“妈,你别伤她。”陆礼承声音微哑,没直面回答婆婆的一连串问题,婆婆听后愣了一下,她看我一眼,满目哀怨和恨,就像我抢走她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你为了不让我打她就这么耗自己的?真是胡闹!你快回去!”婆婆吼了一通,陆礼承还站在原地不动,良久,她才无奈的长叹口气:“好了,我知道了,我保证不打她,你回去。”
像这才满足了目的,陆礼承点点头,他没马上离开,却是先正面朝向我,脸上的糟糕表情不比婆婆好半点。
他瞳孔里的情绪复杂,仇恨的,愤怒的,受伤的,翻滚涌动,看得我心一抽,无力的感觉蔓延。
“回房间等我。”
第二十一章 第十阶级()
寄人篱下这四个字提醒我快点离开这的必要。
把陆礼承的话当耳边风,我换好衣裳洗漱完就钻被窝睡觉去,这一天够我累的,沾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哪知道刚进入梦乡没多久,被一个猛得力道摇醒。
我一睁眼,陆礼承目露凶光的瞪我。
“你不是有个跟班在吗还不带点脑子?有的地方是你该去的?你不知道自己怀孕情况特殊?”
“那你半夜把一个孕妇摇醒是不知道我怀孕情况特殊?”我反瞪回去:“要去哪做什么事都是我自由,只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就轮不到你跟你妈故作姿态的指责我!”
陆礼承瞳孔急缩,一副气得要活吃了我的模样,薄唇紧抿。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陆礼承没偏头,却表情一变。剑拔弩张的气氛古怪地勉强缓和下来,他从我身上退开,快速朝门口走去。
不对劲。
我马上坐起来,抢先一步踩着软床面朝门口跑去,陆礼承伸手要抓我,我一个弯腰躲过,猛地跑到门口,朝他回头冲他使了个眼色:“你快滚。”
他以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打量我,然后默不作声的消失了,我看了看空下来的房间,再转身,快速拉开了门。
门外精致得像瓷娃娃的脸,柔软的发丝搭在肩上,她眉头轻轻皱了皱,受惊后眼神无措的波动。
果然。
我清了清嗓子,尴尬道:“你找陆礼承?他没在这,可能在自己房间吧。”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温吞吞的说道。
“可这里,就是礼承的房间啊。”
我一愣,勉强笑着:“哦,他只是生前住这里。”
我话音刚落,她表情突然大变,我又眨了下眼,她却依然怯生生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送走她,我睡不着了,跑去小白房间找她,恰好小白没睡,我就问她猎鬼人是不是能感知到孤魂野鬼的气息。
小白点头说是。
我说那陆礼承的呢,算不算孤魂野鬼。
小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照理说,孤魂野鬼是指偷不了胎无法转世被迫流散的魂魄,可是姓陆的,是他自己不愿走的。”
“他不愿意?为什么?”
投胎转世不是每一个鬼都期望的么,怎么到陆礼承这就成不愿意了?之前听说他是横死的,所以是被人陷害还等着寻仇?
可是他都晃荡这么久了,要报仇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报?还是说,他因为死前没子嗣觉得遗憾,所以就想生个孩子延续香火?
没想到有钱人对传宗接代这事这么变态的看重,那如果我生下来的是豆豆,那就真麻烦了。
“不知道,他比普通的鬼有能力太多,他死后……好像不简单。”
“那你之后的猎鬼人呢?关于她的事你知道多少?”
小白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露出为难的神色,我宽慰她,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她却着急解释:“思思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们这种人算是半人半鬼了,为了成为专业的猎鬼人十几年里遭遇的事不是常人能想象的,从普通人饲养成猎鬼人统共需要十个阶段,到第七个阶段后就能成为猎鬼人,第七阶段后每升一级就会高上一级,受过的折磨也会增添数倍。”
“那你是哪个阶级的?那她呢?”脑子闪过那女人清澈如水的瞳孔,就像从没受过污染的懵懂小鹿。
她真的经历过小白口中所说的折磨么?
“我是第八阶级,她是第十。”
“第十?!最高?”我大吃一惊。
小白点头:“嗯,我在进阶第七的时候,她已经在第九了。饲养机构的猎鬼人全国也才十几个人,能达到第十阶级的,不超过三个。”
她居然这么厉害,难怪提到她的时候左征眼神里闪烁着期待的兴奋。那如果陆礼承知道他曾经宝贝的心上人被饲养猎鬼人的机构折磨成现在这样,会是什么想法?
“那饲养机构的大老板是谁?是左征吗?”
小白摇摇头道:“不是他,老板很神秘,一直没出现过。”
听到这我隐隐有种不安。第二天我算好时间准备出门,刚到门口就被两个西装男人拦了路。
哦,软禁我?
我回头,眼神示意小白:“两个男人麻烦吗?”
小白会晤一笑,摩拳擦掌道:“简单。”
“那你去厨房带把刀过来。”
小白不疑有他,真握了把西瓜刀过来。
门口的西装男身体绷劲,狠历的眼神专注盯着小白手中的到,我抬手招小白过来,抓着她手臂往我肩膀上一弯,刀刃划了半个圈后快贴我脖子上。
“呐,你们的指责是不让我出这个门,为的是保障我安全,但我现在在这个房子里更加不安全,你们有两种选择,一,让我待在房子里自残。二,跟我一起走,等我忙完再跟我回来,期间我会在你们视线范围内活动,再平安的跟着你们回来,如何选,依你们。”
两个男人互看一眼,迟迟不语。
我踩着点到了剧组,带了两个跟班和一个带刀的小白。
小艾的戏份刚拍完,差不多轮到我,我又默背几遍台词后,蒋导将我招了过去,说我接下来的戏改了点,就是拍摄地点改了,其他不变。
我想总共不出这鬼房子还能变到哪,便应了下来,蒋导才说:“思思你看,接下来你的戏,是从门口往厕所去,你进去之后脱裤子坐马桶上,视线一直盯着镜头,再伸手把门推来关上,这个镜头就OK了。你听明白了吗?”
听到这我嘴巴发苦,字面意思我当然懂,我穿得条半身裙,脱了裤子也会被长裙遮到,只是陆礼承知道了会怎么想?
我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拍我的戏管他作甚,就答应了下来。
镜头一开始,我从大门进去,摄像头从前方拉到一侧,再绕到我背后,我照蒋东的意思,进到厕所,再转身面对镜头,脱裤子,坐马桶上,再关上了门。
之前蒋东交代,为了营造气氛,厕所的灯不开,外面倒是有灯,可当我关上门后,不大的厕所里黑漆漆的,我还在等着结束口令。
可等了快一分钟了,外面也没个人来喊,我琢磨那再等一分钟吧,结果还是没人。
这时候我已经预感到不对了,我马上穿裤子站起来,想拧开厕所门出去,可我手碰到异常冰冷还带点潮湿的门把手时,圆圆的把手一点不受我控制,压根没有要开的迹象。
我惊慌的一边拧着门把一边用力的拍门,冲着门喊了好几声都没人搭理我,我越来越着急,突然想到我身处的环境心里毛毛的。
女四女五死的地方是厕所,而我现在……
该死。
照理说我早该想到这一点,可今天脑子短路居然一点没想到,就好像有段记忆被硬生生抹去了一样。
再多在这里待一秒都是危险,我往后退了两步,抬脚就往门上踹,门应声松动了一下,我看到希望,赶紧又狠狠的补了几脚。
这途中我看到门缝下面的灯光越来越亮,以为是我多心,当我把门一脚踹得松动到能打开的时候,我看着面前的场景,目瞪口呆。
熊熊的火焰包裹着整个客厅,惊恐的尖叫哭声从各个房间里传来,诡异的像指甲盖刮擦毛玻璃的刺耳。
现场哪里还有什么导演场记,只剩下厨房边上站着的一个穿睡衣的男人,正握着水杯,站在那一动不动,任火势蔓延到他身体周围也没反应,只直勾勾的盯着我。
第二十二章 秘密外泄()
这是……这房子被火烧的时候?
那男人始终盯着我看,两颗黑眼珠子嵌在眼眶里就像空洞的黑玻璃球,他立在那,明明是站着,但一眼看过去,只觉得他就像个活牌子,被人摆在那一样。
火势很旺,眼看着烧到男人脚下了他也不动,反而是楼上房门被匆忙拉开,跑下来一个半大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浑身裹着火焰往楼下跑,一把抱住男人的腿,脸却被烧的面目全非。
男人脑袋机械的往下压了一点,也看到了那小孩,他伸手握住小孩烧着的胳膊往上一提,快要举得与肩齐的时候,又狠狠的摔下!
紧接着一个佝偻的老人也浑身是火的往下跑,再是个女人,都往男人靠去,却都被男人以同样的方式对待!
这一幕我看得目瞪口呆。男人却始终面无表情,他又突然看向了我,这时候他嘴唇往前突,呈圆形后又收回,再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动作。
他是在……跟我说话?
“醒醒,思思,醒醒……”
我被一道温柔的力道摇得睁开眼睛,几个脑袋凑到一堆朝我看下来,我脑袋像炸开了,稍微揉了揉才好点。
“我刚才怎么了?”
“思思啊,你要是醒了没有不舒服的话,去见下蒋导吧。”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
等人群都散了之后,小白才告诉我。刚才那镜头拍摄一结束,导演喊卡后就确定镜头了,没顾得上我,所以我一直没出来这事是等下一个镜头都开拍了之后才有工作人员要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现的我。
据那工作人员说,当时想开厕所门却一直打不开,就像又什么东西堵住门,她敲了几下没人应,又推了推门还是不行也没人说话,她感觉事情不对,问了一圈发现没人看见我从厕所里出来。
再找了两三个人合伙把厕所门推开了,推开后才发现我背靠着门,双脚踩在马桶边上把门给堵了,自己却昏迷了。
小白说的这些事我一点想不起来,脑子里只剩那一屋子的火海,刚才的经历告诉我这些事跟我一定有什么联系,只是我几乎没来过上海,怎么会跟上海当地的鬼房子联系上。
在上海的,只可能是陆家。对了!
我浑身狠狠打了个哆嗦,刚才那男人的口型,分明是在说“陆”这个字!
那这房子烧死的那一家几口人是跟陆家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思思,刚才我去守那两人,又看见葛艾往角落在走,我担心她耍花样就跟了去,结果我在胡同口撞上了葛老太精心设的阵,能托我一段时间,这阵至少是三天前就布上了的。”
葛老太设的阵?
看样子果然是这两婆孙设局陷害我,这地方是他们挑的,那戏也是故意改的,为了让我进厕所,是真想让我死里面?
可我除了看见诡异场面后昏迷过去外什么事都没发生,这又是因为什么?
我没什么事,起身在小白的陪伴下见了蒋东。蒋东深深的看了我两眼,问我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蒋东要追究的肯定不是我在厕所昏迷的事,我陪着笑问蒋东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啊?你说你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你是要我整个剧组给你当赔礼是不?看你一个小姑娘本本分分的样子,怎么麻烦事这么多?”
我心咯噔一下,突然想到我怀孕这事,可我肚子还不算太显,蒋东能知道的可能只会是通过小艾。
“呵呵,蒋导有什么话明说了就是,你要觉得我给剧组添麻烦了,您就说麻烦事,如果真是我的不对,不能解决我会离开,给蒋导一个交代。”
“走?交代?”蒋东不屑的重复我的话,眼神上下打量我:“你违约进组的事差点害老子把整个剧组都赔进去,现在陆家支人来叫我赔笔钱,你说这事你要怎么交代?”
陆家!
要不是陆礼承就是婆婆了,不想我来拍戏居然闹这么大,我还不信了。他陆家说胡来就胡来不成。
“蒋导,要说如果我真违约了需要赔偿那也是我跟陆家的事,怎么可能连累到剧组上来,这没道理。”
“道理?现在是谁能镇得住地盘就是谁家的道理,你这大菩萨我们小庙是养不起了,你赶紧把违约金赔了快点走人。”
蒋东到最后已经懒得跟我说话了,叫我自己快点准备违约金赔给他,我自己拿或者左征给都跟他没关系,三天后他要见到钱。
我出了鬼房子气得胸口疼!
丢了工作不说还倒赔钱进去,这陆家是准备把我后路断干净?
我拨了个电话给左征提了这事,意外的是左征说他知道这事了,叫我按兵不动,违约金他会负责,今后的工作也会帮我接。
“思思,我给你准备了一套房子,你挑个时间搬过来吧,今后我安排你工作方便点。”
我也的确想走了,陆家不由分说的做这一出我也待不下去那地方,可是我能走吗?
左征这边我没答应太快,只说给我点时间。下午赶回陆宅的时候婆婆并没有回来,问过管家才知道她老出国去了五天后才回来!
陆礼承这大白天的估计身体还躺在冰棺里,陆家人我是都见不着了是吧?心中的积郁没办法发泄,既然这样,那别怪我不告而别了。
我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东西,带着小白准备,刚走到楼梯口,才发现楼下沙发上坐着人。
那人也感觉到了我,抬头跟我对上视线几秒后,爽朗一笑,冲我打起招呼来了。
“嗨。”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