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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把苗丝雨的照片删除了,然后匆匆念起了咒语:“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弟子章诗文奉茅山祖师敕令,拜请女鬼苗丝雨入葫芦,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念完,只见苗丝雨化作一股青烟,慢慢钻进了宝葫芦。
我心中大喜。苗丝雨同意钻进宝葫芦,表明她也喜欢我,这是个好兆头啊。
我兴高采烈地说:“丝雨,我们回家去。”
我刚想迈步,突然觉得脖子后冷飕飕的,扭头一看,原来那个女吊颈鬼又跑来了,她站在我的身后,伸着血红的长舌头,对着我嘻嘻直笑。
娘的,那张镇鬼符怎么只管半个小时就失效了?
“小帅哥,怪不得你不愿意跟我玩,原来是爱上了这个叫苗丝雨的女鬼呀。嘻嘻…你真没眼光,难道我没她漂亮吗?”女吊颈鬼不满地责怪道。
我无心跟她罗嗦,规劝道:“既然你知道我对苗丝雨情有所钟,就去找别人吧。天下的帅哥多得很,何必吊死在我这棵树上呢。”
“小娘子我就是喜欢你嘛,我非你不嫁。”女吊颈鬼扭着小腰,撒娇道:“本娘子决定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了。”
“喂,你知趣点,好不好?”我有点不耐烦了。
“我今天还就不知趣了。”女吊颈鬼涎着笑脸说。
我见女吊颈鬼缠上自己了,便绞尽脑汁地想:镇鬼符已经没有了,怎么才能摆脱这个女吊颈鬼呢?
我有点埋怨老道士了:咋那么抠,只给自己画了一张镇鬼符,要是多画几张,也不至于让自己作难了。
女吊颈鬼突然伸手把我抱住了:“亲,我太爱你了……”
女吊颈鬼血红的长舌头,径直朝我的嘴巴游过来。
我吓得一扭头,避过了腥臭的长舌头。
我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一瓶黑狗血。于是,赶紧掏出来,拧开瓶盖,朝女吊颈鬼身上洒去。
“妈呀!”女吊颈鬼惊叫一声,一下子扑倒在地,连滚带爬地逃跑了。
我赶紧离开了墓地。
一到家,我就把宝葫芦取下来,说:“丝雨,咱们到家了,你出来吧。”
一缕青烟从葫芦嘴里冒了出来,烟雾散去,身着白裙的苗丝雨婷婷玉立在我的面前。
我痴痴地望着苗丝雨,一时竟然被她的美貌惊呆了。
一张娇媚的瓜子脸,两颊晕红,柳叶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诗文,你干嘛傻傻地看着我,把人家看得不好意思了。”苗丝雨羞涩地说。
“哦,丝雨,你坐下吧。”我醒过神来,慌乱地指了指自己的小床。
苗丝雨瞅了一眼小床,说:“诗文,你一个单身汉搞得挺干净嘛,你看,这枕巾,这床单都亮堂堂的。”
“嘿嘿,我喜欢家里清爽点,进来就有一种舒服的感觉。”我眨眨眼,坦白道:“不过,我家本来没这么清爽的,因为你要来,所以,我就彻底打扫了一下。又把床单、枕巾都换成新的了。”
“原来是想糊弄我呀。”苗丝雨笑着说。
“丝雨,我知道:喜欢穿白衣、白裙的姑娘都讲究干净。”我故作聪明道。
“诗文,这个你恐怕说错了,告诉你:我最喜欢两种颜色,一个是白,一个是黑。如果你早一天撞了我,那见到的就是黑裙女了。”苗丝雨垂下了头。
我觉得苗丝雨太美了,就象画中美女,好象老也看不够。“丝雨,你把头抬起来,我还没看够呢。”
“不,我就不。你老盯着人家看,多不好意思呀。”苗丝雨羞涩地说。
“那晚在马路上,路灯太暗,我又急着抢救你。到了医院,忙着找医生,顾不上欣赏你的美貌。在停尸房里,又被无头男尸惊扰,不能静下心来看看你。今晚,总算见到你的真容了。”我满足地说。
“你在马路上连我长得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咋会联想起和我入洞房呢?”苗丝雨好奇地问。
“丝雨,我说了,是缘分。”我觉得,只有用缘分才能解释我对苗丝雨的感情。
“诗文,那个女吊颈鬼怎么缠上你了,是不是她生前跟你打过交道呀?”苗丝雨突然问道。
“哪儿的话,我从来就不认识她,真的。”我也觉得奇怪,那个女吊颈鬼怎么死缠着自己呢?
“她要是没跟你打过交道,一般是不会死缠着你的。”苗丝雨做了鬼,所以,知道鬼的习惯。
“丝雨,这个女吊颈鬼上穿大袖的袍子,下穿百褶裙,典型的明朝服装嘛。你看,她都死了好几百年,我怎么会跟她打过交道呢。”我是学考古的,了解各个朝代的服饰和器具。
“诗文,恐怕你搞错了,女吊颈鬼也是新鬼,不过比我来得早一点罢了。她虽然穿着明朝的服饰,但那是戏装,说不定她是个演员呢。”苗丝雨说。
“唉!我真的没和她打过交道,就算接触过,充其量是一面之交,但愿她别老缠着我,烦死了。”我一想起那条血红的长舌头,胃里就翻江倒海地想呕吐。
“诗文,谁让你长得这么帅,人又好,难怪女鬼们都喜欢你了。”苗丝雨笑着取笑道。
“唉,我帅个啥,都25岁了,连个女朋友也没有。”我说这话的意思,主要是表白自己是个很纯洁的男人。
“诗文,你一个大学生,工作也不错,人又长得帅,怎么会没有女孩喜欢呢?我看,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了,一般的女孩都看不上呀?”苗丝雨好奇地问。
第170章 第【0170】章:老道士面授机宜()
“怎么说呢。也许是工作性质的缘故吧。我是搞考古的,一年有大半年在野外挖掘古墓,和我打交道的都是尸骨。一回博物馆吧,又忙着整理发掘出来的古董,忙得连双休日也没有,你说,我哪儿有时间谈朋友呀。”我叹息着说。“不过,也好,没有女朋友,正好可以和你交往嘛。”
“诗文,你和我交往,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是人,我是鬼,我俩一个在阳间,一个在阴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苗丝雨哀哀地说。
“丝雨,你虽然在阴间,但你可以借尸还魂嘛。只要一借尸还魂,你就获得了重生,那我俩就能喜结良缘。”我信心满满地说。
苗丝雨神色暗然地说:“诗文,你若等我借尸还魂,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别荒废了你的青春。你的一番心意我领了,还是另找个情投意合的姑娘吧。”
“我们不能守株待兔,要积极争取早日借尸还魂。现在,我已经知道如何让你借尸还魂了。”我自信地说。
“难道让我借尸还魂很容易吗?”苗丝雨问。
我安慰苗丝雨道:“要说难也难,要说容易也容易,关键是咱俩要有信心。你呢,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会一步一步去做的。”
苗丝雨听了我的一番话,感动得流了泪,她哽噎着说:“诗文,我能遇到你这样的知己,这一死也值了。借尸还魂的事儿慢慢来,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那个害死我的人。不然,我胸中的这一口闷气咽不下去呀。”
“我准备辞职,辞了职就有时间了。我会跟踪程逸飞,盯他的梢,我倒要看看他又傍上了哪个女孩。”我恨恨地说。
“诗文,拜托你了。”苗丝雨感激地说。
“丝雨,你我何谈谢字,在我心目中,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我望着苗丝雨动情地说。
“诗文,不早了,你快休息吧。我也疲倦了,要回到宝葫芦里去了。”苗丝雨说完,化作一缕轻烟,钻进了宝葫芦。
我看了看钟,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于是,匆匆冲了一把澡,倒头便睡。
临睡前,我把宝葫芦放到枕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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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把我吵醒了。
“喂,哪一位?”我懒懒地问。
“徒儿,你还没起床呀。”老道士问。
“是师傅呀。”我抬头瞅了一眼挂钟,娘的,都十点钟了。
“你今天要是不上班,就到我这儿来一趟。”老道士说。
“好的,我到单位递了辞职报告就来。”我答应道。
起床后,我草拟了一份辞职报告,跑到博物馆,交给徐副馆长。
“你要辞职?”徐副馆长一楞。
我点了点头。
“为啥?”徐副馆长一头雾水。挽留道:“我当了馆长还想重用你呢。”
“我想自己创业。”我郑重其事地说。
“好,有志气。”徐副馆长搓搓手,遗憾地说:“你看,几年来,我手里没权力,不能关照你。现在,好不容易掌了权,你却要走了。唉!”
我瞅着徐副馆长肥胖的身子,违心地说:“您已经关照我不少了,我得谢谢您呀。”
告辞了徐副馆长,我觉得一身轻。现在,我已经是无业游民了,不过,我这个无业游民可是身怀绝技的人,就凭我鉴定古董的本领,就能赚大钱。
我一进“黑狗里”就皱起了眉头,娘的,这儿太乱了,啥妖魔鬼怪都有,简直是乌烟瘴气。我想:得劝劝师傅,换个地方做生意,不然,在这儿把名声都搞坏了。
老道士的摊位在一株大树下,摊位前空无一人,老道士正闭着眼打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师傅。”我轻声喊。
“你来了。”师傅倦倦地睁开眼。
我搬了个板凳,坐在师傅对面。我朝四周瞅了瞅,不解地问:“师傅,都说算命的越老越值钱,就凭着您花白的头发和胡须,也应该门庭若市呀,怎么会没一个顾客呢?”
“徒儿,我是正宗的茅山道士,也算是达到真人一级了。所以,算命、测字、看相、占卜这些小儿科的玩艺我一概不干。”老道士高傲地说。
“那师傅干啥?”我好奇地问。
“我呀,专治疑难杂症。”师傅摸着胡须,得意地说。
“疑难杂症?”我一脸茫然。
“哈哈…我告诉你,我专门捉鬼。”师傅嘻嘻笑着说:“我这生意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懂不?”
“捉鬼?”我胆怯地问:“这个营生太危险了吧,您难道不怕鬼。”
我昨晚到墓地去,一连碰到了无头鬼、饿死鬼和吊颈鬼。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不是我怕鬼,而是鬼怕我。”老道士笑着说。
“师傅,您昨晚差点把我害惨了。”我想起师傅只给我画了一张镇鬼符的事,不免发起了牢骚。
“我怎么会害你?”老道士不解地问。
“您真抠门,只给我画了一张镇鬼符,还只能管半个小时。幸亏我昨天带了黑狗血,不然,就被一个女吊颈鬼调戏了。”我不满地说。
老道士一听,惊讶地问:“你说我的镇鬼符只能管半小时?”
“是啊。我碰到一个女吊颈鬼,她死缠着我,我给他额头上贴了镇鬼符,过了半个小时,她又找上我了,要不是我对她泼了黑狗血,她就夺走了我的初吻。”我后怕地说。
“这个女吊颈鬼能在半小时化解我的符,说明她的怨气很重呀,看来,她是一个冤死鬼。”师傅皱着眉头说。
“唉!那个女吊颈鬼缠着我不放,挺讨厌的。”我叹着气说:“以后,我会经常到康乐墓园去,怎么办呀?”
“徒儿,这个女吊颈鬼可能喜欢你,她呀,顶多是骚扰你一下,不会加害于你的。”老道士幽幽地说。
“师傅,您怎么能断定这个女吊颈鬼不会加害我?”我不放心地问。
“徒儿,这个女吊颈鬼生前和你见过面吗?”老道士问。
“没见过呀,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否认道。
“象这种怨气极重的女吊颈鬼,见了男人就会用舌头割断你的脖子,一点也不会手软的。既然她两次都没动你一根汗毛,那就再也不会伤害你了。所以,你再碰到她时,对她客气点。”老道士交代道。
第171章 第【0171】章:专干捉鬼的营生()
“师傅,她那条舌头足足有一尺长,臭哄哄的,既吓人,又恶心人。”我厌恶地比划着说。
“下次你碰到她时,在你嘴巴上贴一张护身符,这样,她的舌头就不敢往你嘴巴里伸了,至于其它地方嘛,你就让她舔舔吧。唉,真是做鬼也风流呀。”老道士笑着说。
“好吧。如果这个女吊颈鬼对我没坏心,还能帮助我,那我就忍受一下她的骚扰吧。”我无奈地说。
老道士望着我腰间的钥匙串,问:“昨晚,你把苗丝雨收到宝葫芦里去了?”
“嗯。”我乐嗬嗬地点点头。
“看把你美的,古话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你把苗丝雨收入宝葫芦,让她增强了阴气,本是一桩好事,但是,如果苗丝雨恨心太大,怨气太盛,对仇家实施了报复行动,那么,她就会变成一个恶鬼。到时候,不但会祸害别人,也会嫁祸于你呀。”老道士脸一沉,厉声说:“你把宝葫芦拿出来。”
“师傅,苗丝雨是个善良的姑娘,她决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一点我敢担保。”我赶忙替苗丝雨辩护。
“你能担保什么?我问你:昨晚,你睡着了,苗丝雨出去了没有?”老道士严厉地问。
“昨晚我睡觉时,把宝葫芦压在枕头下,苗丝雨不可能出去呀。”我回答。
“徒儿,你有所不知呀。昨晚,你睡着了以后,苗丝雨从宝葫芦中跑了出来,到程逸飞家转了一圈,虽说昨晚她没采取什么报复行动,但是已经把鬼气撒在程逸飞家周围了。”老道士幽幽地说。
“师傅,您说苗丝雨昨晚从宝葫芦中跑出来了?”我大吃一惊。
“苗丝雨瞒着你,从宝葫芦中跑出来,这个事很严重呀。幸好现在谁把她推到车轮下,还是一个没解开的谜。如果推他的罪魁祸首找到了,昨晚,她就会对这个人实施报复,如此一来,她就会变成恶鬼了。”老道士严肃地说。
“啊!”我吓得脊背上冒出一股子冷汗。心想:幸好苗丝雨还没变成恶鬼,否则,师傅现在就要把她灭了。
我从腰间取下宝葫芦,担心地问:“师傅,您不会惩罚苗丝雨吧?”
“她现在还没变成恶鬼,我干嘛要惩罚她?”老道士说。
听老道士这么说,我才放心地把宝葫芦递给了老道士。
老道士捧着宝葫芦,闭上眼睛,嘴里喃喃地念起了咒语。念完咒语,他从布袋里拿出一张符纸,盖住了宝葫芦嘴。
“徒儿,从现在起,宝葫芦的出口就被封住了。以后,只有你念了咒语后,苗丝雨才能从宝葫芦中出来。这样,就限制了她的自由。还有,今晚你要对苗丝雨说清楚,即使以后查出了加害她的人,也不准她去报仇。她的仇,只能由阳间的人去报。假若她不听劝,擅自去报仇,那么,当她一钻进这个宝葫芦,就会魂飞魄散。从此,阴阳两界就再也不存在这个苗丝雨了。”老道士严厉地说。
“好,我会对苗丝雨交代清楚的,我相信:她是一个善良、懂事的姑娘,一定会听话的。”我满口答应道。
“唉,苗丝雨的怨气太重,我怕她会不听你的劝呀。”老道士担心地说。
“师傅,您找我来,就是这个事吗?”我问。
“是啊。”老道士瞅着我,叹息着说:“徒儿,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鬼呀,这就注定了你的爱情之路会走得很辛苦、很曲折,也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事呀。”
“师傅,您得帮我呀,我真的很爱苗丝雨。”我恳求道。
“今天,我喊你来,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