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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我心里好难过呀,真想扑进你怀里哭一场。”曲惠哀哀地说。
“别,你千万别激动。你要想哭,还是扑进刘雄的怀里哭吧。”我赶紧说。
我知道,曲惠是个性情中人,一激动起来,什么都不顾了。
“我给刘雄打电话了,让他也到医院来。”曲惠说。
“你…你对刘雄说了老徐头是你表叔?”我吃了一惊。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瞒得住吗?不过,我只是说,最近才知道他是我远房表叔。”
到了第一医院,一问,救护车还没到。于是,我和曲惠就在医院大门口守着。
等了十几分钟,一辆救护车拉着警笛驶进了医院大门。我和曲惠赶紧迎了上去。
车门一打开,我一眼就看见担架上睡着的老徐头,他还处于昏迷状态。
医护人员把老徐头送进了急救室。
曲惠扑进我的怀里,痛哭起来。
我拍拍曲惠的后背,安慰道:“表叔不会有事的,刚才,救护车上的医生说,表叔的生命体征正常。”
“医生真这么说了?”曲惠泪眼婆裟地问。
“当然了,难道我会骗你。不过,表叔毕竟六十多岁了,病情会不会发生变化就很难说了。”我说了一个活话。
“愿上帝保佑表叔!”曲惠哀哀地说。
“我总觉得表叔不会有事,因为,他能阴阳两界行走呀。假若阎王在表叔的名子上打了勾,他跑去说几句好话,阎王就会改变主意了。”我半开玩笑地说。
“表叔若是真有这么大的能耐,那我、你、刘雄都能万寿无疆了。”曲惠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突然看见刘雄快步走了过来,便赶紧提醒曲惠:“刘雄来了。”
“曲惠,表叔怎么样了?”刘雄急切地问。
“正在抢救。”我抢着回答。
刘雄瞅着我说:“没想到你们考古的也会有生命危险呀。”
“吃饭、喝水都有生命危险呢,况且考古了。不过,我要声明一点:表叔不是考古,是盗墓。”我幽幽地说。
“诗文,你这话是啥意思?”曲惠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表叔不是参加了你们的考古队嘛。”
刘雄也莫名其妙地说:“章诗文,你不会是想推卸责任吧?”
“刘雄,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我怎么会推卸责任呢?我实话告诉你们:考古队已经结束了小刘庄的考古任务,今天上午全部撤回了。表叔自己要留下来干私活,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空洞之处,认为是墓道。也许,就是在挖掘这条墓道时,不幸发生了坍方。”我据实相告。
“诗文,表叔的这次事故不算工伤了?”曲惠着急地问。
我点了点头。
“完了,医疗费得不少钱吧。”刘雄担心地问。他突然想起了卖古董的事儿,忙问:“章诗文,你…你把卖古董的事儿忘了?”
“忘了。表叔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哪儿还有心思卖古董呀。”我斜眼瞅着刘雄。心想:我今天非得急死你,谁让你老是对我吆三喝六的。
“章诗文,我爸还等着我的钱交住院费呢。你…你竟然把这么大一件事忘了,简直太不象话了吧。”刘雄谴责道。
“你那古董呀,一时半会卖不出去。”我慢悠悠地说。
“章诗文,你别忘了自己的承诺:古董要是卖不出去,你就帮我去借五万元钱。”刘雄气急败坏地说。
“我没忘承诺呀。等表叔抢救完了,我就帮你去借钱。”我满不在乎地说。
“章诗文,你…你怎么把我爸的事儿,不当一回事办呀。”刘雄怒火冲天地说:“我爸要是不能及时住院,出了事儿,你负全责!”
“我一命抵一命,行了吧?”我斜眼瞅着刘雄说:“你别不是鼻子不是脸的,我告诉你:古董已经卖了。”
“卖了?”刘雄转怒为喜,忙问:“卖了多少钱?”
曲惠听说古董已经卖了,埋怨道:“诗文,你真沉得住气,这么老半天都没跟我说一声。”
“表叔出了事,我满脑子都是表叔了,哪儿记得起古董呀。”我嘻嘻一笑,说:“你俩猜猜,卖了多少钱?”
刘雄抢着说:“二十万。”
曲惠慢悠悠地说:“二十五万。”
我对着曲惠伸了个大姆指,夸奖道:“还是曲惠聪明,卖了二十五万。”
“啊!太好啦!”曲惠兴奋得跳了起来,兴冲冲地说:“一下子就赚了十万,公公和表叔的医疗费全不用发愁了。”
“真的卖了二十五万?”刘雄有点诧异,说:“这么轻而易举就赚了十万元钱,我好象是在做梦一样。”
“哼!这次卖得太急了,属于贱卖。正常情况下,卖个三十万也不成问题。”我遗憾地说。
第128章 第【0128】章:老徐头面授机宜()
曲惠喜滋滋地说:“能卖二十五万我已经很满足了,诗文,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公公和表叔的医疗费,得动用我们的老本了。”
“别谢我,不落埋怨我就很满足了。”我撇撇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曲惠说:“我马上把二十五万转到你的银行卡上去。”
没五分钟功夫,钱就到帐了。
曲惠对刘雄说:“我已经把五万元转到你爸的银行卡上了。你呀,赶紧去帮你爸办理住院手续,这儿有我和诗文就行了。对了,等你爸住院时,我到医院去看望他老人家。”
刘雄瞅了一眼急救室密闭的门,说:“等表叔抢救完了我再走,好歹得看他老人家一眼呀,不然,我也不放心。”
曲惠瞅了我一眼,说:“诗文,做这个古董生意挺来钱的,你再帮我们做一单,好吗?你看,老人到了多事之秋,少不了要花钱。好在我俩还没孩子,一旦有了孩子,花钱的地方就多了。到那时,小的、老的都得花钱,日子真没法过了。”
我笑着说:“只要有机会,我自然还会帮你们做古董生意。不过,古董生意也不是包赚不赔的买卖。我看呀,你俩还得两条腿走路。”
“啥叫两条腿走路?”刘雄问。
“一条腿是做古董生意,这个事就交给我了。另一条腿是刘雄你要尽快把刘坚的案子破了,立了功,就能晋升、授奖、调资。从某种意义上说,第二条腿更靠得住。”我剖析道。
曲惠点了点头,赞成道:“诗文说得没错。刘雄呀,你以后要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做古董生意的事,就由我和诗文来负责。”
“嗯,我知道了。”刘雄瞅着我,说:“我准备立即着手调查刘坚这个案子,争取早日破案。”
“这就对了嘛。”我高兴地说。现在,我非常希望刘雄能尽快破了刘坚的案子,因为,我想报答刘坚的救命之恩。昨晚,要不是他的阴魂来救我,那个“大眼睛”说不定真把我活埋了。
急救室的门打开了,老徐头被推了出来,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说:“病人心、肺、肾都有问题,可能会出现并发症,目前,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医生只让曲惠一个人进入重症监护室,我呢,只能趴在窗外张望。
一个多小时后,老徐头终于清醒过来了。
他睁开眼睛,紧紧盯着曲惠,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我见医生、护士都离开了重症监护室,赶紧溜了进去,想和老徐头打个招呼。
老徐头的床前有一道屏风,我刚走到屏风处,就听见老徐头喃喃地说:“曲惠,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我一听老徐头要对曲惠交代后事了,赶紧停下了脚步。就在我刚准备退出重症监护室时,听老徐头说:“曲惠,小刘庄有个叫翠花的女人……”
我一听老徐头提起了小刘庄的小寡妇,赶紧停下脚步,紧贴着屏风,偷听了起来。
“这个小寡妇是个狐狸精,她爱上了章诗文,你…你要防着这个小寡妇,别让她接近章诗文……”
听老徐头这么一说,我心中一惊。想不到老徐头的眼睛这么毒,一下子就发现小寡妇喜欢我。
“还有……”老徐头喘息着继续说:“还有那个被章诗文撞死的苗丝雨,她有可能借尸还魂。一旦借尸还魂成功了,就会和章诗文结婚。所以,你要阻止苗丝雨借尸还魂。”
“表叔,怎么阻止呀?”曲惠问。
“你…你把苗丝雨的骨灰从墓地偷走,然后洒到河里去。这样,苗…苗丝雨就甭想借尸还魂了……”老徐头艰难地说。
我听得出来,老徐头已经不行了。
“表叔,你…你干嘛对我说这些呀?”曲惠不解地问。
“曲惠,我…我看得出来,你…你爱章诗文,只爱他一个人,我…我估摸着,你迟早会跟章诗文走到一起的。所以,我…我想断了章诗文和其它女人的路,只等着你一个人。”老徐头挣扎着说。
“表叔,谢谢您。”曲惠扑在老徐头的身上,痛哭起来。
“曲惠,你…你别哭。我…我死了后,你…你把我的骨灰拿出来一点,就…就一点就行了。你…你泡一杯茶,把我的骨灰泡到茶里,让章诗文喝…喝下去。这样,我的阴魂就能附在他的身上了。这么一来,我…就可以帮你监督章诗文,不…不让他有外心。”老徐头气喘吁吁地说。
老徐头的这一番话,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做梦也想不到,老徐头的临终遗言,竟然全是如何对付我的。
我感到万幸,幸亏我偷听到了老徐头的这一番话,不然,苗丝雨的骨灰就被盗走了,更令人恐惧的是:老徐头的阴魂还会附在我的身上。
“表叔,您的阴魂附在章诗文的身上,不会害他吧?”曲惠担心地问。
“曲惠,你…你爱着章诗文,我看在你对章诗文的情份上,也不会去加害他嘛。不过,如果他不爱你了,或是干了对你不利的事情,我…我就会对他不客气的。”老徐头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恶狠狠地说。
“表叔,您要活着啊!”曲惠痛心地呼喊着。
“曲惠,你…你……”老徐头的话只说了半截就中断了。我知道,老徐头走了。
果然,曲惠惊恐地叫喊起来:“来人啊!”
我冲出屏风,只见老徐头的脑袋歪在一边,眼睛虽然还大睁着,但已经没有一丝生气了。
“表叔,表叔!”我呼唤着。
几个医生和护士冲进了重症监护室,我赶快把曲惠扶了出来。
经过十几分钟的抢救,一位医生走出重症监护室,对曲惠说:“人已经走了,准备后事吧。”
曲惠一下子扑进我的怀抱,放声大哭起来。
我也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泪。虽然老徐头对我不咋地,但是,他毕竟把我和苗丝雨的“阳缘”秘密透露给我了,还告诉我如何成就“阳缘”,在这一点上,我应该感谢老徐头。
第129章 第【0129】章:骨灰上做了手脚()
老徐头火化那天,正好碰上刘雄的父亲动手术。
我对刘雄说:“你呢,安心去陪护老爸吧,老徐头火化安葬的事儿,我来帮着张罗。”
刘雄感激地握着我的手说:“多亏有你,不然,我分身无术,非急得吐血不可。”
老徐头除了曲惠,没一个亲人了。不过,有我和曲惠给他送行,也算是有福气了。
曲惠哭得象泪人,啥主意也没有了,火化时全靠我一个人跑前跑后。
我瞒着曲惠,特意买了一个可降解的骨灰盒,这样,要不了一年时间,老徐头的骨灰就和土壤融为一体了。我这么做,是担心有人利用老徐头的骨灰对付我。
老徐头临死前,让曲惠留下一点他的骨灰,给我泡茶喝,这样,让他的阴魂进入到我的身体里,好让他永远监督我,不让我和别的女人有染,只专心爱曲惠一个女人。
如果老徐头的这个阴谋得逞了,我岂不成了曲惠的终生“奴隶”。
曲惠会不会按照老徐头的话去做呢?
不管怎么样,我应该严防这种恶果的发生,当务之急是对老徐头的骨灰进行全程监督,让其每一秒钟都在我的视线里。
老徐头一火化完,我就对曲惠说:“人死了,早点入土为安,我们马上把表叔的骨灰送到徐家湾去安葬吧。”
曲惠捧着老徐头的骨灰,犹豫了一下,说:“我想把表叔的骨灰拿回家去,陪他老人家一晚上,明天再送到徐家湾安葬。”
我一听就明白了,曲惠陪表叔一晚上只是个借口,她是想留下一点骨灰,给我泡茶喝,好让老徐头的阴魂进入到我的身体里。
我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不慌不忙地说道:“曲惠呀,你把表叔的骨灰拿回家去,实属不妥呀。”
“咋不妥?”曲惠问。
“骨灰拿回家,至少有三不妥。一是按民间习俗,不允许把骨灰放在家里。尤其是住着人的家里。二是人死了,就应该入土为安,你不让表叔入土,恐怕他老人家也会生气的。三是刘雄的父亲生病,假若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会怪罪于表叔骨灰拿回家这件事。所以,你千万不能把表叔的骨灰拿回家。”我竭力劝阻道。
曲惠听我这么一说,不敢再坚持了。她想了想,说:“诗文,我想一个人在车里陪表叔说说话,你回避一下,好吗?”
我一听,暗暗笑了。心想:这个曲惠挺聪明的嘛,见骨灰不能拿回家,又耍了这一手调虎离山之计。
“好,你到车上去吧。我呢,正好可以到附近走走。”我打开车门,让曲惠上了车,然后,我慢悠悠地四处转悠着。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曲惠给我打电话:“诗文,咱们出发吧。”
我知道,曲惠留老徐头骨灰的事儿已经办妥了。
我上了车,问曲惠:“你跟表叔说了不少话吧?”
“嗯,也就跟表叔聊聊天。”曲惠的神色有点古怪。
路上,我问曲惠:“表叔临终时,没留下什么遗言吗?”
“表叔无儿无女,又无财产,身后没一点牵挂,有什么遗言可留?”曲惠撇撇嘴,说:“表叔就说了一句:“我死后,把我送回老家徐家湾去。”
“曲惠,要说表叔没啥牵挂,我不承认这一点。依我看呀,表叔挺牵挂你的。”我瞅了曲惠一眼,心想:表叔的临终遗言我一字不落地全听到了,你还想瞒天过海,哼!
“我生活得挺滋润,表叔有什么可牵挂的?”曲惠瞅了我一眼。
“曲惠,在小刘庄考古时,我和表叔住在一间房子里。晚上,我常和表叔聊天。他说:你和刘雄是闪婚,怕你俩过得不好。还说:你心中另有所爱,但不能公开表露。”我试探着说道。
“是吗?”曲惠幽幽地望着我,问:“表叔说了我爱你吗?”
“这个嘛,倒是没明说。也许,他没看出来吧。”我吱唔道。
“表叔是个十分精明的人,什么都别想瞒过他的眼睛。诗文,你在小刘庄虽然只呆了四天,但是,表叔就观察出你闪恋了。”曲惠说。
“我…我闪恋了?”曲惠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是呀,难道你不敢承认吗?”曲惠咄咄逼人地问。
“曲惠,你我青梅竹马,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你说:我是闪恋的人吗?”我故作气愤状。
“诗文,你以前是个很稳重的人,但现在你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表叔说我跟谁闪恋了?”
“小刘庄有个漂亮的小寡妇吧?你就是跟她闪恋了。”曲惠揭发道。
“哈哈……”我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