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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的小玩艺大概值个二、三十万吧。”我轻描淡写地说。
“啊!那也行了,一共能卖一百万了。”蛤蟆镜的胃口并不大,这一百万就让他乐得合不拢嘴了。
鉴定古董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时候,我突然想:应该把蛤蟆镜偷盗的古董都用手机拍下来,于是,我趁蛤蟆镜不注意时,偷偷给这些古董拍了照。
当时,我只是随便拍个照,并没想到这些照片会起什么作用。
我鉴定完古董,说:“我的任务完成了。不过,我声明:本人鉴定不一定有水平。”
“章老弟,你一鉴定,我心里就有了底。谢谢啦!”
蛤蟆镜把这些东西又仔细包了起来,小心放进挎包里。
他高兴地说:“咱哥儿俩好好喝一杯。”
蛤蟆镜打开门,叫来服务员,大大咧咧地说:“把菜谱拿来,爷们要点菜了。”
蛤蟆镜点了六道菜,一瓶白酒。
我说:“古老哥,我最近胃不好,只能喝啤酒。”
蛤蟆镜笑眯眯地说:“好吧,我也不勉强老弟喝酒了,自便。”
蛤蟆镜一个人喝了一瓶白酒,他喝得醉醺醺的。我见蛤蟆镜醉了,忙问:“古老哥呀,你上次说你表哥杀人不见血,是啥意思呀?”
“哈哈…那个事儿,就…就不提了。现在,我和表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不惹我,我也不招他。不过,他要是堵了我的财路,那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候,我只要一个报警电话,就能让他坐几年牢。”蛤蟆镜夸着海口。
“徐馆长难道真干了犯法的事儿?”我故意装作不相信的样子问。
“哼!你以为我表哥是正人君子呀,我告诉你:他就是一坨狗粪。”蛤蟆镜不屑地说。
“不至于吧?”我的语气中透露着不相信。
“也许,会有那一天,你会知道我表哥的真面目。”蛤蟆镜虽然喝得有七分醉了,但依然不吐露实话。
我见蛤蟆镜咬死不说,也就不敢再多问了,因为,我怕他对我起了疑心。
吃完饭,我借口有事,匆匆走了。
我心想:蛤蟆镜偷这些古董,显然还没被发现。也许,永远都不会被发现了。
我又一想:假若蛤蟆镜偷古董被发现了,那么,徐馆长就不会再容忍蛤蟆镜了。这么一来,蛤蟆镜就会恼羞成怒,立马和徐馆长翻脸,把徐馆长“杀人不见血”的事情一古脑“卖”了出来。
我很想知道:徐馆长是如何杀人不见血的。
我突然想起来,博物馆有一位王副馆长,当初和徐副馆长争夺馆长的宝座,俩人争得不可开交,最后,徐馆长终于取得了胜利。
我听说:王副馆长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想到这儿,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我把手机中拍下的古董照片洗了出来,然后,买了一张报纸,剪下报纸上的字,拼了一封信。上面写道:“徐馆长的表弟偷盗西汉墓葬文物,见照片。”
深夜,我让瘦猴乔装打扮一番后,把信偷偷塞进王副馆长的家。
我知道:王副馆长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一定会严加追查,用这件事来打击徐馆长。
蛤蟆镜偷盗古董一旦东窗事发,蛤蟆镜一定会嫁祸于表哥,认为表哥大义灭亲。一怒之下,蛤蟆镜就会将徐馆长“杀人不见血”的事情公诸于世。
那封信塞进王副馆长家的第二天上午,我接到了蛤蟆镜的电话。他惊慌地说:“章老弟,你救救老哥呀!”
“咋了?”我故作不解地问。
我知道:我给王副馆长写的信见效了,现在,博物馆一定正在追查此事。
“娘的,我表哥发现我偷盗古董了,竟然大义灭亲报了警,现在,警察正在抓捕我呢。”蛤蟆镜气喘吁吁地说。
听蛤蟆镜的口气,好象他正在被警察追捕。
“徐馆长不至于这么绝情吧?”我火上加油地说。
“哼!他是馆长,他不拍板,谁敢擅自报警呀?”蛤蟆镜怒气冲冲地咆哮着。
“唉,徐馆长真是不地道呀。”我故意扇风点火道。
“哼!他不仁,我就不义。”蛤蟆镜气势汹汹地说。
第443章 第【0443】章:蛤蟆镜向我求救()
“古老哥呀,你表哥是堂堂的馆长,你就一平头小老百姓。你跟表哥斗,岂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呀。我看,你就忍一忍吧。”我用起了激将法。
“老子忍无可忍了,今天,我非要拼它个鱼死网破,哼,他让我坐牢,我也让让他坐班房。”蛤蟆镜凶巴巴地说。
“古老哥呀,不然,我再替你跑一趟,找你表哥求个情?”我装起了好人。
“章老弟呀,我表哥已经报了警,现在,警方正在抓捕我呢。”蛤蟆镜语气中充满着绝望和愤怒。
“我让徐馆长撤案嘛,就说古董已经找到了,只是虚惊一场。”我说。
蛤蟆镜半天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章老弟,你现在就去找我表哥,看能不能撤案,我等着你的消息。”
我正想到徐馆长那儿去一趟,一来,想探探蛤蟆镜案子的虚实,二来,也想讨好一下蛤蟆镜。虽然是我把蛤蟆镜卖了,但我要把好人装到底嘛。
我看了看手表,才上午十点钟。于是,我去了博物馆。
徐馆长正好在办公室。
我一进门,徐馆长就不悦地说:“小章呀,你把我害惨了。”
“我…我怎么会害您呢?您是我的大恩人,我报恩都来不及呢。”我故意装糊涂。
“小章呀,你上次帮我表弟古木说话,让我放他一马。这一下好,他竟然屡教不改,又公然偷盗古董。这次,被人抓了个正着。”徐馆长恼火地说。
“徐馆长,老古又偷盗古董了?”我装作吃惊的模样。
“是呀,狗改不了吃粪呀。”徐馆长气呼呼地说。
“老古被抓了现行?”我心想:蛤蟆镜明明还没被抓着嘛,怎么说抓了个现行呢?
“他的罪证都被人家拍了照片,现在,照片都送到公安部门了。经查第一考古队的摄像资料,那天深夜,确实有人潜入古墓。从形体上分析,基本判定是古木所为。”徐馆长说。
“徐馆长,这个事最好捂下来,不然,对您的影响不好呀。”我明知道已经捂不住了,但还是故意这么说。
“还捂个屁呀!”徐馆长气呼呼地说:“这个事儿不知怎么被王副馆长知道了,他擅自去第一考古队调查,又擅自报了警。警方一介入,我就没招了。”
“那怎么办呀?”我故作惊慌地问。
“还能怎么办?让古木认罪服法呗,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娘的,古木这家伙把手机也关了,怎么也联系不上他。”徐馆长无奈地说。
“难道老古闻风而逃了?”我问。
“小章呀,假若古木跟你联系了,你要劝说他赶紧投案自首,这样,还能减轻一点罪过。”徐馆长说。
“好的。我要是碰见古木,一定会劝说他投案自首的。”说完,我告辞了徐馆长。
我一出博物馆的大门,就给古木打了电话。
我突然发现:古木确实又换了一个手机号码,我想:这个号码一定没有实名登记。
蛤蟆镜一接电话,就焦急地问:“我表哥怎么说?”
“古老哥呀,你表哥说:摆在你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我开门见山地说。
“娘的,我表哥真想把事儿做绝了呀?”蛤蟆镜绝望地问。
“唉!你表哥还埋怨了我一顿,怪我上次帮你求情,让他留下了你。这次,你又闯了祸,把他连累惨了。”我添油加醋地说。
“娘的,我表哥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呀,好吧,我跟他就同归于尽了。”蛤蟆镜绝望地吼叫道。
“古老哥呀,你还是冷静一点。我想:事已至此,如果投案自首,不失为一条出路嘛。假若你在警方那儿有立功表现,说不定还能减不少刑呢。”我说。
“不!我害怕坐牢,我也不愿意坐牢。”蛤蟆镜歇斯底里叫嚷着。
我听得出来,蛤蟆镜的精神已经快要崩溃了。
“古老哥呀,我看:你表哥好象不怕你嘛。”我挑拨道。
“哼!他以为我不会说出来,做梦吧。”蛤蟆镜仿佛下了决心,要检举徐馆长了。
“徐馆长难道真有什么把柄抓在你手里?”我问。
此刻,我非常希望蛤蟆镜能够把一切都和盘托出。
“当然啦,不然,上次你帮我求情,他才不会手软呢。”蛤蟆镜信誓旦旦地说。
“古老哥,你以为是了不得的把柄,其实,不一定有价值呀。”我故意诱使蛤蟆镜说出实情。
“章老弟,那我就全告诉你,你看,这个把柄能把我表哥送进监狱吗?”蛤蟆镜果然入了我的套。
“你说吧,法律上的事儿,我还知道一点。”我急切地催促道。
“我表哥原来有一个情人,是个京剧演员,长得可漂亮了,听说还是一个名角呢。”蛤蟆镜幽幽地说。
蛤蟆镜一开头,就让我吃了一惊。我心想:吊颈鬼小枣就是京剧演员,她曾说:交了一个当馆长的男友。
难道小枣是跟徐馆长谈恋爱吗?
“有一天,我表哥找我,对我说,他遇到麻烦了。原来,这个京剧演员非要逼我表哥离婚,好跟她结婚。那个演员说:给我表哥三个月的期限,假若到时候还不离婚,就会到纪委去告我表哥。”蛤蟆镜说。
“啊,徐馆长真包了小三呀,真看不出来。”我插嘴道。
“我表哥被逼上梁山了,就想了一个杀人不见血的计谋,让我配合他实施。”蛤蟆镜说到这儿,有些犹豫了。
我知道:蛤蟆镜是担心自己也参与其中,如果告发了表哥,他也得承担一部分责任。
“古老哥呀,我略懂得一点法律,你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参谋一下。”我赶忙给蛤蟆镜打气道。
蛤蟆镜听我这么一说,似乎打消了顾虑。他继续说:“我表哥想了一个自杀的主意。他假称老婆掌握了他的一些把柄,扬言一离婚,就会告发他。所以,提议和京剧演员一起自杀,到阴间去结为夫妻。”
“啊!”我惊叫了一声。
听到这里,我终于可以断定:吊颈鬼小枣的男朋友就是徐馆长。
“章老弟,你叫唤个啥?”蛤蟆镜不解地问。
第444章 第【0444】章:破吊颈鬼的案子()
“我…我觉得徐馆长的这个主意太绝了。”我搪塞道。
“对,我表哥这个主意确实太绝了,不过,也太缺德了,纯属杀人不见血呀。那个京剧演员爱我表哥,我表哥当初也承诺会跟表嫂离婚,跟京剧演员结婚。我表哥要是不骗人家,能走到这一步吗?”蛤蟆镜责怪说。
“徐馆长能想出这个自杀的主意,真能载入史册了。”我心想:这个主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不过,人家京剧演员也不是吃素的,我表哥的这个主意差一点就落空了。”蛤蟆镜说。
“啊,难道京剧演员察觉自杀是个圈套了?”我好奇地问。
“那倒不是。”蛤蟆镜问:“章老弟呀,我表哥曾经把他和这个京剧演员的交往过程详细告诉过我,你想听吗?”
“当然想听了。我了解了全过程,才能作出准确的判断嘛。”我赶紧说——
徐馆长喜欢喝茶,经常到一家老字号的茶馆去。
这家茶馆经常请一些演员,演一些京剧、评剧之类的。徐馆长对京剧感兴趣,每逢演京剧时,他都会去观看。
经常来演京剧的是一位年轻姑娘,据说是市京剧团的一号演员。
徐馆长看了几次,竟然爱上了这位姑娘。于是,只要这位姑娘来演出,他就会来捧场。演出一完,徐馆长就会给这位姑娘送上一个花篮。
这位京剧演员只是对徐馆长微笑一下,表示谢意,但从不与徐馆长说一句话。徐馆长就象鬼迷心窍一样,恋上了这位京剧演员。他是每场必送花篮,从不间断。就这样,当徐馆长送到第三十只花篮时,这位京剧演员才对徐馆长说了第一句话:“谢谢您!”
徐馆长受宠若惊,搓着手说:“你唱得太好了,我送花篮是应该的。”
“您喜欢京剧?”这位姑娘问。
“啊,喜欢,太喜欢了。请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徐馆长问。
“我的艺名叫小枣,你就喊我小枣吧。请问:您在哪儿贵干?”小枣问。
“我叫博文,在税务局工作。”徐馆长撒了一个谎。其实,他从第一眼见到小枣时,就打定主意,要勾引小枣当他的情人。不然,他才不会孜孜不倦地送花篮呢。要知道:一个花篮三百元钱,三十个花篮就是九千元呀。
“哦。既然您喜欢听京剧,那我私下里也可以唱给您听。”小枣说。
徐馆长一听,高兴坏了。小枣的意思很明朗了:愿意和他私下里交往。
“啊,太好了。我能不能冒昧地请你吃顿晚饭呢?”徐馆长邀请道。
“好吧。不过,我是滴酒不沾的。”小枣安民告示。
徐馆长很清楚:小枣申明自己不沾酒,是害怕被灌醉了,被他祸害了。于是,徐馆长赶紧声明:“我也不喝白酒的,偶尔喝点啤酒,醉不了人。不过,我倒觉得女同志应该喝点红酒,据说红酒是养颜的。”
“对,我也经常喝点红酒,但喝得不多,最多一两。”小枣说。
“酒喝多了,既乱性,又伤身,我不提倡喝酒过量。”徐馆长申明道。
当天晚上,徐馆长第一次请小枣吃饭。
那晚,他俩谈得很投机。
徐馆长编了一套悲惨的身世,让小枣听得泪流满面。
徐馆长哀哀地说:“我三岁时就父母双亡,后来,被一对夫妻收养了。这对夫妻把我当作奴隶,让我洗衣、做饭,啥活都干。吃饭时,夫妻俩人吃完了,才让我吃残羹剩菜,经常吃不饱。”
“这对夫妻的心太狠了,若是这样,还不如到孤儿院去呢。”小枣抹着泪说。
“唉,我那个时候小,又不懂事,哪儿知道还有孤儿院呀。”徐馆长悲切地说:“好在我学习很努力,后来,考上了大学,才算是脱离了苦海。”
“啊,太好了。”小枣欣喜地说:“总算离开那对夫妻了。”
“唉!没想到我才跳出狼窝,又入虎口呀。”徐馆长哀叹道。
“咋啦?”小枣不解地问:“您上了大学,一毕业就有工作,不愁吃穿,难道不好吗?”
“你有所不知呀。我上大学时,家里不给我一分钱。于是,我就勤工俭学挣一点钱。这时,有一个女同学主动要资助我,答应每个月给我一千元钱,但前提是大学毕业后要跟她结婚。”徐馆长又编起了离奇的故事。
“啊!这个女同学岂不是乘人之危嘛。”小枣不满地谴责道。
“是呀。开始我并没有答应。但上大学的第二个学期,我打球时,不小心崴了脚,走路都得拄棍子,你说,我还咋能勤工俭学呀。就在我万般无奈时,我的一个好朋友劝我,让我答应那个女同学的条件。我见走投无路了,只好应允了她。就这样,这个女同学就做了我的老婆。”徐馆长哀哀地说。
“这个女同学对您好吗?”小枣关切地问。
“唉!别提了,她就是一只母老虎,仗着帮助过我,在家里横行霸道,说一不二,简直就把我当作她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