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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话还没说完,陈烙就向后仰躺着被人扑倒在地上了。事情发生得突然,陈烙自己也没想到会突然被人袭击,他后脑勺磕在地上整个视线都是眩晕的,而被人死死卡住的纤细腰肢也像要被勒断了一样,痛苦不堪。
谢小黄惊叫一声:“晋先生,陈先生,你们这是……”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并不太清楚不同组之间的具体关系,于是赶紧闭上了嘴巴,不再打扰晋锋。
这时候,郁青突然拉住她的手,在她刚想小声询问一下现在的情况的时候,冲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现在可别忙着掺和进去,你跟我来。”
“可是晋先生他……”
“听我的,一会儿再跟你解释为什么。”
于是郁青拉着谢小黄,一起退到了一边。
晋锋右腿膝盖顶住陈烙的胸膛,右手和左膝同时卡住对方的腰部,最后用左手和体重锁死了他的颈部——这是典型的警队擒拿格斗式,专门用于对付凶残拘捕的嫌疑犯。
“别告诉我,你处心积虑地留下来和我待在一起只是个人爱好。”晋锋呼吸略微急促,额头上的青色血管因为全身力量的调配过度而微微凸起,但他知道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并不是什么容易应付的角色,所以半点都不肯放松。
“说,为什么执意留下来跟着我,还有那堵墙到底是怎么回事,该怎么才能找到白诺他们!”
他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按了按对方脖颈根部侧面的颈动脉窦,这个地方一旦被按压,神经就会暂时处于麻痹状态,呼吸暂时停止会让人处于极端的痛苦中,是裸手刑讯拷问的常见手段之一。
陈烙被这么用力地一掐,登时翻起白眼,待晋锋稍稍松了手劲,他才喘过气来,能够发出声音:“我……咳咳咳……我不知……不知道!”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该怎么,才能,找到白诺他们?”晋锋几乎是一字一咬牙地说出这句话来,可他这副凶狠的模样反而把陈烙给逗笑了。
他是真的忍不住笑了:
“呵呵……哈哈哈哈……”
他笑够了,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就像没睡醒的人在梦呓: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
陈烙眯起了狭长的眸子,仰着头,从眼底瞥了一眼压在他身上的人。怪了,他明明躺在别人的下面,明明处于最不利的体位,但那种自下而上瞪着别人的眼神却傲慢得和某个人惊人得相似——晋锋一看到这种眼神,脑子就像被电了一下。
散乱的白色长发,迷离带水的眼神,清矍秀气的下巴,干燥冰凉的肌肤……
除了有些瘦弱和过分苍白之外,从某个角度来看,陈烙的脸和白诺还真有那么几分相像!
他甚至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嘴唇,然后说出奇怪的话来:“我想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修长的腿轻轻曲起,拱起的部分微微磨蹭着晋锋的大腿内侧。
陈烙眼中流泻出迷离而期待的目光,好像晕染了霓虹灯的夜色般奇异、诱人……
“啪!”
“你……竟然……”
刚刚还散发着情(亹)欲味道的某人现在大睁着双眼,头被响亮而利索地抽歪了,而苍白的脸颊和凌乱的白发下,是渐渐凸起的一个红色的大手印。
陈烙被晋锋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没工夫跟你废话了,赶紧跟我说,到底怎么才能找到白诺他们通过的那扇门?”晋锋的呼吸依旧急促,炙热的气体打在陈烙的脸上、脖子上,但他的声音却低沉阴冷,仿佛压抑在火山口下愤怒的岩浆。
“你可真是……真是……”
“有意思啊……”
陈烙勾起红肿的嘴角,缓缓地正过头来,笑呵呵地说:“你看,我已经坦白地告诉你我对你有意思了,其实你也对我有意思,是不是?千万别对我撒谎,为何不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动了……”
“啪!”
“啪!”
又是毫不留情的两巴掌——陈烙两边的脸颊都肿了起来,猩红色的手印印在苍白的脸上,显得他楚楚可怜。
“你这人怎么这么凶……好吧好吧,别打我了,你想听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就是别打我,我怕疼……啊啊啊!”
陈烙发出格外浮夸的尖叫声——看来某人并不懂得怜香惜玉。事实上,晋锋刚刚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像提着小鸡仔一样把他拉了起来。紧接着,他的手臂上泛起一阵带有些微热量的白光,登时,一条火热的长链从心口飞跳而出,缠绕在陈烙的脖子上。
“哗啦啦啦——”
锁链的一段缠绕在手臂上,而另一端则被晋锋握在手里,他微微收紧力道,用不拿铁链的另一只手捂住陈烙的口鼻,下一刻,陈烙痛苦地蜷缩起身子——
“你嘴硬是没用的,越早交代就越早结束痛苦,你明不明白?”晋锋一边逐渐发力,一边压低声音威胁道,“告诉我,你和陆华虚到底有什么计划,你们是怎么知道《三重门》空间的秘密的,为何要把单独把小诺和我隔开……”
“呜呜呜与……”陈烙的口鼻都被封住了,又怎么能说得出话来。他脖子上各大血管都被锁链压迫,上下血液根本无法循环,再加上窒息的痛苦,整张脸扭曲得悚人极了。
眼泪和鼻涕,一齐流了下来,糊了晋锋一手。
下一刻,阻挡他呼吸的大手,突然松开了。
“啊哈……嘶……呼呼……”陈烙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胸前的剧痛给打断了。
“啊啊啊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陈烙扯着嗓子尖叫,他颤巍巍地低下头来,只见胸前破了两个血淋淋的大洞,一根银色的锁链穿透血(亹)肉,几乎打碎了左边的锁骨。
一口银牙几乎被他咬碎了,再恶毒的语言也无法形容心中的恨意:“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想问的问题刚才就已经跟你说过了。”晋锋冷冰冰地说道,他和陈烙的目光对撞在一起,一个如冻住的冰凌,一个如喷发的火柱。
他没再重复任何一个问题,只轻轻抬了抬手臂上的锁链,陈烙便禁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我说!”
一头白发垂了下来,汗湿后贴在惨白的腮边,陈烙几乎是哭着、恳求着。
晋锋把耳朵凑近,又用一只手掐住他的后颈,防止对方突然暴起咬掉自己的耳朵。
“你最好小声点。”他警告道,“否则后果你可以想象。”
对方沉默了片刻,然后——
陈烙喘着粗气、细若游丝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弱弱地响起:“有人告诉过我们一些关于《三重门》的情报。”
“这部影片的世界由多个平行空间构成,而刚刚你看到的,能够自行闭合的‘门’,是不同空间之间唯一的进出口。”
说到这里,陈烙顿了一顿,似乎十分痛苦的模样。
“把你和白诺分开,是……是我们之前就……呼呼……商量好的事情,目的是……”
他的声音渐渐微弱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锋哥完全变成反派了哈哈哈哈~这一章小白不晓得在干什么╮(╯▽╰)╭我还是顶好锅盖准备溜走吧~
猫猫不能更细心了,关月娥已经打x~
01【陆华虚(11)】:男性,二十八岁,人民警(亹)察。
02【兰樱儿(11)】:女性,三十五岁,私人事务所律师。
03【陈烙(11)】:男性,二十二岁,无业游民,野生机车手。
04【叶真(11)】:男性,二十六岁,著名电视节目健身教练。
05【白诺(7)】:男性,二十四岁,某知名企业高级电子工程设计师。
06【晋锋(7)】:男性,二十八岁,婚庆公司业务部总经理、情感顾问,人称“京城第一媒”。
07【柯菁菁(5)】:女性,二十九岁,被院长排挤的外科医生
08【萧鱼(5)】:男性,十七岁,备考高中生。
09【谢小黄(7)】:女性,二十岁,著名小说杂志插画师。
10【先生(11)】:男性,四十一岁,没有什么名气的配音演员、午夜电台播音主持,落魄有自身懒惰的因素,但也不排除是所处的事务所不够优秀。
11【郁青(5)】:男性,四十六岁,公司销售职员,面临裁员危机,家里有身为全职太太的妻子和三个孩子。
12【秋元洋贵(new)】:男性,三十七岁,日本某大型电器企业老板,钻石单身汉。
【死】13【关月娥(new)】:女性,四十八岁,公务员,单亲妈妈。
第九章 平行()
陈烙的声音和他的气息一样;越来越弱。
他就像一台即将耗尽电量的老式收音机,所有生命的象征都随着胸前洞穿的伤口而消湮;除了轻颤的眼睑外;再无什么运动着的痕迹证明这样一个人还活着。
装死?
晋锋根本不相信这么一点儿小伤就能让陈烙疼晕过去。
早在《战栗迷宫3d》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交过一次手了。虽然那次是晋锋一个人对战陈烙和残酷天使艾米丽两个强手;但他能从对方“轻易就把同组的伙伴当作诱饵抛弃掉”的行径中,感受到陈烙这个人的狠辣与决绝。
现在,他已经成为了陆华虚的器灵;实力只比当年有增无减,又怎么可能如此弱不禁风?
晋锋不信。
所以他狠狠掐住陈烙的后颈肉;企图用疼痛来“唤醒”对方。
他掐了半天,结果陈烙还是昏昏沉沉地,丝毫没有反应,然后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陈烙本来就“濒死”的身体被晋锋这么一折腾,似乎变得比刚才更加酥软。他的骨头就像被从筋肉中抽离了一样,他手脚并用地,软趴趴地瘫在晋锋的身上。而这种暧昧的姿势让在场的人,包括晋锋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
“我数三下,如果你再不张嘴说话,我就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不管你是真昏过去还是假装的,明白吗?“
也许对待这种人就不该心存侥幸。你一忍再忍,他只会得寸进尺而已。
“三。”
微微有些粗糙的食指指腹轻轻揉捏了一下对方脖子上汗湿的皮肤,然后它满意地,在那上面找到一处隐隐的凸起。
“二。”
这个地方也许是人类脖颈上最脆弱的部分,如果被扣到了这个部位,只需一百公斤的力道,就能轻易地让人首颈分离。
“一。”
计时结束,晋锋毫不犹豫地按下手指。对于他这种经过训练的人来讲,只要捉住要害,一根手指杀掉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情。
这一次,他再没有手下留情。眼看分分钟后陈烙就会变成一具死尸,他的灵魂也将随着《三重门》的结束而彻底沦落到黄泉净土。待一切前尘过往被剥夺之后,他将永永远远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等一下!”
某人紧闭的眼睛,终于忍不住睁开了!
晋锋暗自冷笑:这家伙果然是装的。
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
可人性再贱,又怎能敌得过人命珍贵?杀死一个人,对长年混迹在死后界的人来说,是非常容易的事——尤其晋锋,早在现世,他便已经精通各种对付**的技艺。在拥有通灵师和炼金术力量后,他仍旧不断地锤炼自己。如果以现世的标准来衡量,他的力量早就已经超过普通人的极限了。
技艺和力量结合,在脱离道德与法律的约束后,夺取人性命的动作与打开冰箱拿出一个橘子的动作也没什么区别——就在刚才,晋锋只是用手指掐住了陈烙的颈椎前节,接下来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发力,就可以要他一命呜呼。
颈椎,连接胸腔和颅骨的重要结构,它的头一、二节最为重要,也是非常容易受伤的部分。晋锋掐住的第一节叫做“寰椎”,与颅骨接洽,而他掐住的第二节则是位于寰椎之下的“枢椎”。“寰”与“枢”这两个关节作用特殊,它们比较容易受到伤害,哪怕是平日稍稍畸形地挤压一下,都会造成寰枢关节脱离或者半脱离。而这种脱离,对于装满血管、干神经和气管的脖子来讲,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被不亲近的人控制着后脖颈处的一、二节颈骨接缝,可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倘若陈烙再晚半秒钟睁开眼睛,晋锋便会真的结束他的性命。
晋锋的心情很糟。
反正已经足够暴躁了——杀人是热血沸腾的,如果迷恋享受死亡的快感,人就会彻底堕落。
或许这么长时间以来,降临在晋锋身上的莫名的压抑,早让他渴望这一幕的到来。
陈烙敏锐地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及时睁开了眼睛……他还,不能死。
“这次我是真的打算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你放我一条命,如何?“陈烙狭长的凤眸不再如一开始那般露出谐谑而带有调戏意味的目光,所有轻浮与敷衍纷纷沉降下来,只留下一直隐匿在其中的清冷与华彩。
晋锋没有说话,这大概是默许的意思,于是陈烙便继续说下去:
“不错,这个空间的确有古怪,而且……我在被传送到这里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一些关于‘门’的秘密。”
“门?”
“就是刚刚萧鱼在墙壁上找到的裂缝,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打开它,它就是一扇门。”
“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你凭什么这么相信他?”
“这个可无可奉告,”陈烙从地上颤颤悠悠地坐起来,小心地抚着自己受伤的胸口,“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出来。”
“原因?”
“呵呵,不好意思,还是无可奉告。”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你以为我现在没动手,你就安全了?”
“如果觉得杀了我就能找到白诺的话,你大可以试试!”话音未落,陈烙猛地握住胸前穿过琵琶骨的铁链——那铁链深深地嵌在他的血(亹)肉之中,可陈烙却毫不介意,他拽住锁头,狠狠向外一拔,登时——血溅满地,肉花狂飞。
他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在抬起头的瞬间,一双满溢仇恨的眸子在白色的刘海后面若隐若现。
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金属从坚硬的骨头上面划过的摩擦声,这声音简直令人毛骨悚然。直到很久,陈烙胸前那道糜肉模糊的伤口才慢慢开始止住血流。
铁链被受难者从自己的身体里拿了出来,这代表被它贯穿的人并不接受这份忏悔。陈烙是一把丢开这折磨自己多时的玩意儿的,他的动作很轻松干脆,就好像那只是一条从腰间卸下的皮带而已。然后,他草草地,用衣服碎片给自己扎了绷带。
他冲晋锋露出一个勉强而倔强的笑容:“你三番两次想要下手,却又在最后关头总能及时地放我一马……晋锋,其实你也害怕吧——万一不小心把我给弄死了,谁还来为你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带路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烙的挑拨意图已经彻彻底底地暴露出来——不管他说出什么话,他的本意,都是干扰晋锋的视线。他已经拿捏准了晋锋的性格,知道对方即使知道自己的意图,也会忍不住受到这些话语的影响。
谁让他有所顾忌,有所牵挂呢?
晋锋只得长叹一口气。
“刚刚你说‘这里是由多个子空间构成的空间’——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他努力无视陈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