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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e一把揪住老哥的手,把他拖到厨房里,一边拖一边说:“好啦好啦,这件事就这么愉快地约定了,你们谁也不许反对。今天还以为老哥你要到学校里去呢,没想到竟然休假在家。这样正好,你就帮我一起来做吧,反正老哥你最擅长这个了……”
……
白诺在厨房里用多功能刀削着土豆皮。他一边清理着刀片上的残余,一边思考着剧本的内容。
在之前完成的三幕戏里,剧本已经安排死了一个演员。死去的新人王莎莎所扮演的邻居女刘小兰有着神秘的身份,在临死前的一段时间好像知道了男主ken的一些秘密,然后她被人(or鬼)用残忍的方式杀害在自己的家中。
ken手指甲里的白色粉末几乎可以成为他是杀死刘小兰凶手的铁证,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他一直都和晋锋在一起,如果在这其中的某段时间内他失去意识跑到4o7把王莎莎宰了,那么晋锋应该有所察觉才对……
除非……(可能)附在他身上这个鬼心中并没有恶意,这才可能逃过通灵师的探知。
但这样的话,事情就矛盾了——没有恶意的鬼,又怎么会胡乱杀人呢?
他就这样想着想着,然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厨房里太安静了!
刚刚扮演ie的新人演员岳芸还和他按照剧本台词进行对话,厨房外是jey看电视的声音,灶上的锅子“咕噜、咕噜”地冒着水泡……怎么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台词还没念完——白诺再次确认了这点——离第四幕剧本结束还有至少十五句日常对白,怎么现在就……
气氛有些不对劲。
他悄悄展开手中的折叠刀,神经紧紧绷成一条线,然后,慢慢回过身去。
ie(岳芸)不在厨房里。
白诺借助厨房门上的玻璃窗观察客厅里的情景,结果他发现客厅里也空荡荡的,没有打开的电视机,也没有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晋锋。
天然气灶上的打火开关发出噗噗的声音,蓝色的火苗无声地跳动着,只是锅里的水却没有沸腾时的热闹状了,它们静静地躺在锅底,表面浑浊,仿佛结了一层寒霜。
“……”
白诺竖起耳朵。
好像听到了什么微弱的声音。
他再认真地听一听。
房子里确实有人的动静。
“啪……啪……啪……”
有奇怪的撞击声。
“嗯啊……唔……再深一点……还要……”
“呼呼……你这个小妖精……放松点……”
还有人对话的声音。
两个人:一个音色黯哑,带着少年人未变声之前的青涩,只是声音所传达出的内容却下(亹)贱不堪入耳;一个低沉成熟,压抑的声线中蕴含着无限的情(亹)欲。无论哪一个,都是白诺从没听过的声音……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竟然有陌生的人在他的家里约着打(亹)炮?
莫名地,心中涌起一股诡异的愤怒。
白诺握紧手中的刀子,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来到卧室的房门前。门,是虚掩着的。
他轻轻推开门,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团白花花的肉在不停地动活着,两双脚丫一大一小、一褐一白上下交缠;床(亹)上躺着两个人,健壮一些的成年男子在上面,被他压在身下的人通体雪白,瘦弱如女子,但胸膛分明是平坦的,他用来承受对方野蛮行为的部位,也在后面。
“哐啷!”手一软,刀子掉在了地上。
兴致勃勃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同时回过头来,刚巧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白诺。
下面的男孩惊叫一声立刻往里一滚,钻进被窝里瑟瑟发抖;而上面的男(亹)人目瞪口呆,一张嘴颤动着,怎么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你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话问得十分诡异,白诺分明一直都在房里,又怎么是“回来了”呢?
两个陌生的男(亹)人在做(亹)爱,这种事情对于白诺来讲本来没什么,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脸的时候,他内心突然燃起一股怒火。
你竟然……真的骗了我……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贱(亹)人!”
白诺忍不住破口大骂,声音尖利到难以想象。
他冲上前去,一把推开慌张失措的男(亹)人,把躲在被子里的小三粗暴地揪了出来,一掌扇在对方脸上。
那白嫩嫩的男孩子被他一掌抽得找不着北,当即扑倒在床垫上。不待他反应过来,白诺又麻利地爬上了床,猛地坐在他的腰上,一双有力的手死死地卡住那根细嫩的脖子,然后狠狠地掐!
他像发了疯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身体在意识发出制止的命令前,就已经做出杀人害命的冲动之事了。
停不下来……
白诺开始谎了:他不想杀死这个人,可两只手仿佛不是他自己的,只狠狠地掐在那人的脖子上,不肯松开。
被附身了?
陷入幻境了?
不论是哪种情况,这样继续下去都很危险!
他努力和控制着自己的这股力量斗争,在意识的剧烈冲突下,脑仁发胀,身体虚软,似乎全部的能量都化为两股,集中在两只手上:一股叫嚣着要他杀死眼前这个小男孩,另一股则制止他继续做出这种不理智的行为。这两股力量就这样角逐较量着,谁也不肯服输,于是那双掐住人脖子的手既不继续用力,也不就此松开。画面定格在这一幕上,掐人的和被掐的,这两个人都僵持着。
白诺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中招了,可惜,意识得太晚了!
“jey……”
他想呼唤晋锋的名字,可喉咙里怎么也挤不出一点声音。
抵抗得越厉害,白诺就越痛苦,这种痛苦无穷无尽,一波更比一波强势,眼看他就要支持不住了……
“ken!”一个熟悉的声音闯入了他的世界。
白诺的头部如擂重锤,他手上一软,便被身后一人抱着腰拖开。
因为刚刚用的力气太大,两个人在惯性的驱动下,一起向后砸去。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白诺跌在那人身上,身体猛地一震。
“唔……”白诺痛苦地呻(亹)吟,纵然有个人做肉垫子帮他缓冲,但身体这么一摔遭受的痛苦还是远超他的想象。尤其是肚子,在一阵酥麻后,竟然开始一阵一阵地抽(亹)痛起来。
汗如雨下,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仿佛这样做能减轻一点痛苦似的。他用双手捂住肚子,把身体弯成一个虾米,却抑制不住通地眼冒金星。
手掌下的皮肤硬得膈人,白诺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ken,你怎么了……快说句话……ken!”
是晋锋的声音。
刚刚垫在他身后的那个人,是晋锋吗?
声音越来越远。
白诺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床(亹)上。只见上面平躺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女,她双眼紧闭,四肢瘫软,白皙细嫩的脖子上竟然有一圈青红的手指印——是ie,刚才被他差点掐死的人,竟然是ken的妹妹,ie!
脸,刚才的脸明明不是这张脸——ie的脸是一个陌生小男孩的,而晋锋的脸应该是一个陌生的成年男子的才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诺的大脑登时一片混乱,再加上永无止境的腹痛,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断掉了。接着,他的眼前猛地一黑,身体往后仰着摔了过去。
“砰!”肩膀先找了。在剧烈的震颤下,天也旋,地也转,而最后一丝清明,也如黄昏的太阳一般,慢慢沉入意识的山脚。
这次,他是真的昏过去了。
……
醒来后,他又在医院里。只不过这次在眼前的人不再是妹妹ie,而是扮演ken恋人角色的晋锋,和ken的老熟人——jea身后还有一个人,是那个号称“铁齿铜牙半瓶仙人”的小瓶盖。他从高挑的jea身后探出一颗圆溜溜的脑袋,然后十分随意地跟白诺打了个招呼:
“哟,睡美人,你总算醒啦!”
白诺原本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他不留痕迹地瞥了旁边一眼,发现第五幕的3d剧本居然已经发过来了。
他赶紧按照台词念下去:“我……我怎么了……”
jey在一旁担忧地答道:“ken,你在家里昏过去了,我给jesi打了个电话,她当即把你接到医院。现在你在友光医院的单人间里,放心吧,不会有别人打扰。”
ken的心却没有因此而放下,他焦急地问道:“我妹妹呢,她在哪里?”
jea和jey对视了一眼,然后jeie经历了暂时性窒息,她的意识缺失至少三分钟,目前正在观察室治疗。”
“那她会不会……”ken十分担心自己的妹妹,要知道普通人窒息五到十分钟就会脑死,ie窒息了三分钟,她的大脑很可能因为缺氧而造成严重的损伤,这种损伤说不定就是……一辈子的事……
“ie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jea无奈地摇摇头:“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还不能确定,主要看她脑细胞活性的恢复程度了。你也知道,这个过程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
ken颓废地瘫软在病床上,呐呐自语道:“都怪我……我当时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发了疯,我出现幻觉了,以为ie和jey是另外两个人,然后心情就变得特别糟糕……”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简直不可耳闻,只是自己一人难过地嘟囔着,整个人如笼罩在一片乌云中。
jea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你应该考虑把那件事告诉jey了。你也看到了,现在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你的情绪和意识都受到严重的影响,如果再这么隐藏下去,恐怕……”
jey插话道:“等一等,你说要告诉我哪件事?”
“ken,难道你有事情瞒着我吗?”
“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他肚子里呜呜呜……”小瓶盖话还没说完,就被jea一把捂住嘴巴,稀里哗啦地拖出了屋子。
“啊哈哈哈,这熊孩子就知道添乱,你们说你们的,我先带他到外面散散步去啊!”jea一边说,一边关上了门。
……
ken慢慢地抬起头来,凝视着jey——他心里早已乱成一团麻。
jea说得没错,他当然有事瞒着jey。jea口中的“那件事”自然是指他“怀孕”的事情。
身体虚弱、急躁易怒、恶心干呕……甚至连最激烈的幻觉都产生了,越来越多的症状表明,他的肚子里可能真的怀了一个娃娃。以后,随着这个娃娃的成长,说不定他的肚子还会越变越大,那时候恐怕就没办法再向jey隐瞒下去了吧。
男(亹)人生子——如果这件事情外漏出去,ken一定会被媒体和科学界围攻,到那时候再曝光一下他的同志身份,那他的工作、他的朋友圈、他的长辈亲友……别人会怎么看他?他还能坐在大学校园里为人师表吗?
总之,千万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否则他这辈子就算完了。
但是如果想把这件事瞒得严严实实的,他就不可能不让jey知道。
况且,jey不但是他的同(亹)居人,还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如果他打算留住这个孩子,就必须把怀孕这件事情告诉对方。
想到这里,ken似乎下定了决心。
“jey,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我……”还是难以启齿。
jey认真地对他说:“我也想让你知道一件事,ken。无论你身上发生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你是我的爱人这个事实,你知道吗?”
“我……”ken觉得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他努力地咽了咽,终于开口,“我怀孕了!”
jey的眼睛眨了眨:“怀怀……怀孕了,ken……”
“我是说真的,jesi也知道这件事,昨天去医院就是她给我做的b超。”
ken一边说,一边捉住呆若木鸡的jey的手,放在自己的腹上。
“你摸摸看,孩子……就在这里。”
jey惊得合不拢嘴巴,他难以置信地看看ken,又看看ken的肚皮,终于弯下(亹)身子,把耳朵贴在那个地方。
“扑通、扑通……”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他似乎听到了另一条生命的心跳声——规律,而安详。
他抬起头来,看到ken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其实真的把话说开了,人反而变得淡定。
“这个孩子……”
“我想把他生下来。”
“ken……”
“jey,我喜欢这个孩子,他是神的恩赐。别的人永远不像我们一样拥有这么好的运气,如果失去他,我想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ken说着说着,就哽(亹)咽起来,莹莹的泪光隐隐在眸中闪烁。
jey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搂住他的肩膀:
“傻瓜,你和这个孩子都是我的宝贝,我怎么可能让你伤心、又不要他呢?”
135【第十章 】照片()
时光飞逝;转眼间,三个月已经过去了。
接近傍晚却依旧温暖的阳光照在老屋的窗台上,被百叶窗剪出一道道好看的阴影;绿色的仙人掌被明媚的夏风拂动芽儿梢;楼外的蝉鸣如一首丰收的交响乐一般欢畅。仙人掌是刚发的芽儿,和窗外的老梧桐相比;它顶着一身绿油油的针叶,就像一个新生的宝宝。
有光、有风、有雨露,幼小的生命就会茁壮成长;这是大自然最原始、最完美的规律。
繁育后代,自古以来都是雌性的天职;但如果雄性也能孕育后代呢?这难道也属于自然规则的一部分吗?
ken站在镜子前,默默地打量着对面的自己。镜中的人长着一张再正常不过的男性化的面孔;四肢匀称;个头高挑;只是自胸部以下整个腹部隆起形成一个小山丘,好像衣服里面塞了小皮球一样。
“唔,你才不是小皮球哩,你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他两手交叠,轻轻抚在身前,顺着这道圆润的曲线,缓缓地摸下去。
即使隔着一层衣料,也能感受到下面有一条生命在悸动。
这……就是我的宝宝吗?
jesi说这个孩子的生长周期和正常孩子不一样,才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在超声探测仪里就能看到明显的阴(亹)唇了——这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正常胎儿发育到七个月才能分辨出性别,依照这个速度推算下去,再过不到两个月,他们的女儿就要呱呱落地。(三秒钟出戏:(3+6/4)/7*1o…(3+6/4)=1。93≈2个月,考据党们可参考这个公式计算孕期⊙﹏⊙)
是啊,再过两个月……再过两个月,他肚子里的孩子就能见到这世上的花草飞鸟,能用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jey和他自己。她伤心了会哭,开心了会笑,如果想要跟他们要什么东西还会可爱地撒娇……
这个孩子,是他和jey爱情的结晶!
也许是这份真挚的爱感动了神,才给予他们如此大的恩惠。
一想到这一点,ken就忍不住心情激动。只是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手底下孕育孩子的那个部位根本没有正常人应有的温热,反而是一片冰冷。
如死尸般冰冷。
他抑制不住地想要用手掌抚摸那里,结果一不小心,牵动了手上的针头。
“啊!”
他轻轻地呻(亹)吟一声,赶忙伸出右手,只见上面用白色胶布固定住的细针头被扯得差点滑出浅静脉,手背上有些青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