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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希望之峰默认的规矩是,资深演员在初遇新人的时候,有义务安抚对方、引导对方竖立正确的表演心态,以防新人不懂规矩或者心理不够镇定导致不断ng全员灭亡。但这次两个人的戏份太少了,那个邻家女在演员表中排行老末,显然是个酱油的角色,台词和剧情相关联的部分就不是很多。如果白诺乱加台词接触对方而对方又不领情的话,很可能适得其反、弄巧成拙,所以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吃了对方一记闭门羹。
其实还有一点有点可疑:在第二幕初这里,邻居女与ken相遇时的表现确实是惊慌失措、神经质质,但刚才那个女(亹)人的表情太过真实,简直不像是演技,再加上新人的身份,让白诺不得不猜测——这到底是高超自然的演技,还是真情实感的外露?
晚上回来要不要接触一下她?
罢了,这种事情可以晚上回来和晋锋商量,下午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总结一下:目前在白诺视线内出场的角色有ken(白诺)、jey(晋锋)、sunny(马侯)、邻居女(王莎莎)四人,未出场的有角色有a(ken的闺蜜)、小瓶盖(不明身份,有预言能力者)和陈警官(新人),第二幕剩下的戏份是和马侯在伦敦皇后咖啡厅假师生谈话、真约会调(亹)情,顺道暴露他怀孕的细节。
提起这个,白诺有点害怕、有点厌恶、又有点疑惑:要知道,他自己是最清楚自己的身体了。虽然是g…a…y,但他明码标价做了二十六年货真价实的男(亹)人,连怀孕的器(亹)官都没有,又如何演孕妇的戏份呢?
疑惑之中,他又有点期待希望之峰特殊的“化妆”手段了。
下午,一点二十,清水湾伦敦皇后咖啡厅。
ken提前到了十分钟,本来打算点好咖啡在座位上等sunny的,没想到对方竟然比他先到了。
“实在不好意思,竟然让你等我那么久。”他抱歉地说道。
sunny笑眯眯地摇头:“完全没有等啊,我也是刚刚到的,现在明明离一点半还有十分钟,我却怎么也等不及了,一想到今天能见到老师就冒冒失失地赶来了,进了店坐下来才发现竟然还不到约定的时间……”
ken发现,比起自己,sunny似乎更像一个成年人,也更懂得恰到好处地与异性相处。他不是感情迟钝的人,sunny其实已经很主动、很大方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意图——我对你有意思——但他无法回应。
为了工作,他在学校里隐瞒了自己真实的性向,所以,在这种恋爱自由的时代,如果想拒绝女同学的热情就要另找原因。
可sunny很聪明,她身上的每个细胞明明都在散发着对异性的吸引,但她自己却没有把这种意图说出来,只用“讨论学习课题”这种理由来延长两个人的谈话时间。
“其实有自己的想法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老师给出的题目不一定适合每个人都发散思维,如果在学习过程中有所启发,然后把这种启发延拓为深入的探究,反而更利于你对这门课程的理解呢。而且你的这个题目十分新颖,我觉得非常有探究价值啊!”
“真的吗?那太好了!”sunny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甜甜圈,“不好意思,因为能得到老师的认同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事情了,所以有点激动。”
“没关系啦,对了sunny,开题之后要记得把调研报告交给我,我要记录一下,期末好一起评分。”
“嗯,我已经开始写了,下周就能完成。老师,下周你有空吗?我还可以约你吗?”
sunny说完这句话后嘟起嘴巴吸了一口咖啡,然后用杯子挡住了半边脸,只留下一双眼睛期待地望着ken,样子非常可爱。
“这个……下周可能没那么多时间了”ken想起jey说过下周接了一个大项目,男友一工作起来就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所以……
“要不然,我们用电邮联系吧,你知道我的邮箱吗?”
sunny失望地放下咖啡杯,落寂道:“是不是因为老师要照顾家里的亲戚呢?所以才会每天都必须那么早地回家,那个人……是小孩子吗?”
ken想起jey一开始工作就废寝忘食,时常任性地不肯好好吃饭,然后被自己狠狠责骂的模样,就觉得很有趣,听sunny问到这个人,他不禁答道:“要说是小孩子,确实是这样呢——任性、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每次都要我催着才肯放下鼠标去喝一碗汤,但是……”
但是工作起来认真的模样,却也格外帅气。
他想着那个人,心中有点甜蜜,不知不觉语气就软了下来。
sunny敏感地察觉到了ken的这种变化,她的眼睛垂下来,目光紧盯着自己的脚趾,心情有些失落。
看来,老师确实已经有女朋友了。
“实在不好意思,因为照顾他真的耗费了很长时间,所以不由自主地在你面前抱怨了,我真是……”
ken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下了,sunny刚想跟他说声“没关系”然后找个借口离开,就发现对方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眉头紧紧皱着,滚动的喉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折磨着他。
“老师,你……你没事吧?”她关切地问道。
ken没有回答,他眼神闪烁,慢慢弓起背,用手捂住嘴巴。
剧本上对此幕的描述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折腾,胃部泛起一阵酸气,眼前的面包圈散发出ken以前从没察觉到过的油性气息,让他忍不住想把中午吃过的饭都吐出来。他难受地弓起背,用手捂住嘴。
白诺难受地弓起背,用手捂住嘴巴。
妈蛋,说吐还真吐了,这种“害喜”的感觉到底是要闹哪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晚了,喝了点酒,咳咳所以回来得晚些,不过精神还算亢奋~还有四千字,丁丁继续码。
下一更可能要凌晨一点以后了,筒子们不要等了,可以和明天的更新一起看~
本章中ken和jey居住的公寓在三次元中有原型,是香港影视界泰斗、邵氏兄弟电影公司的创办人之一邵逸夫的居所,邵氏的鬼片大家都很熟悉吧~把这栋房子用到本部片子里,也算是纪念这位已经逝世的业内大手吧~
jey_晋锋
ken_白诺
sunny_马侯
邻居女_王莎莎(nelwxs520 ……》
第五章 黑影()
ken随意在桌面上摸了一张餐巾纸;用它捂住嘴巴,就打算离座。
现在是顾不得风度了;因为酸水已经返到喉咙口,如果再不找个合适的地方处理一下这个问题;他恐怕就要当众出丑。
sunny见ken好像真的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也异常担心。在ken匆匆地离开座位后,她便嘱咐服务生帮忙看管包裹,然后也跟了过去。ken走得有些快,sunny好不容易才追上他;最后只来得及递给他一包爽口用的柠檬糖,便见对方进了洗手间。
跟不进去了。
sunny只能焦急地在外面等待。
ken跌跌撞撞地跑进洗手间;见里面没什么人;便再也忍不住地扶住水池开始干呕,他拄着白色瓷砖面的双手比瓷砖更白,因为太过用力所以青筋微微凸起来了,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地从脸上滴到台面上,薄薄的衬衣湿透了,紧紧裹在身上。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正在离开自己,向远处游走。他见吐不出什么东西便想抬起头来,但头脑立刻眩晕一片,不得不身不由己地趔趄了几步,然后重重地扑在高度更低一些的幼儿专用水池旁。
他闭上眼睛,感觉到这个世界在做着飞速的逆时针旋转,而身下的地板却侧翻起来,他不是躺在地上,却是被地面压着背。他死命地按压住自己的胸口,原本整洁的衣领被细长的手指揪住,弄出邋遢的皱痕。他感觉呼吸困难,只好睁看眼睛,试图吞咽一些新鲜冰冷的空气,但努力毫无效果,反而让胃部更加胀痛了。接着,那些已经离开的血液此时仿佛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它们由远而近,开始是缓缓的,涓细的,但霎那间就汹涌得像条激流澎湃的大河。血液带着流动的声响回到他的身体里,他瞬间被淹没了——那些像河水般巨大流量的血全部涌向他的胃部,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得疼痛难忍,酸酸的胃液被挤到了口腔里。
门外传来sunny焦急地询问声,但ken不想回答,此时,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减轻胃压,这种企图成了完全不能被控制的本能。他艰难地张开嘴巴,胃部的压力急剧上升到喉咙里,口水和眼泪流出来。突然,像爆炸了一样,可怕的透明液体从口中喷(亹)射而出,喉头因为巨大的压力而被摩擦到疼痛,难闻的味道溢满整个空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像被剔了骨头的碎肉,彻底瘫软了。胃液灼烧的口腔、鼻腔更是疼痛难忍,ken一边开水冲洗水池,一边用冷水泼在面上企图让自己好受些。
但这似乎没什么用处,他还是恶心。
到底是为什么呢?中午和早上吃的东西再正常不过,没有着凉;下午到咖啡厅里点了咖啡和茶点,但那些东西几乎都是sunny在吃,他也只是浅尝了几口,不可能对胃部造成这么大的刺激吧;ken并不是过敏体质,这是早就确认的事情,那么让他吐得如此糟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回忆着,不适感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呢?大概是sunny掰开一个甜甜圈之后,不,更早的不适是在服务生把甜甜圈和香酪炸奶昔端上桌子的时候产生的,ken从前最爱吃甜食了,油炸食品也是桌上常客,但今天闻到这两股味道,他的胃部竟然开始反常地翻腾,好像这是什么刺激性的气味一样。这不是第一次了,最近一段时间,大概是最近两、三周吧,一向胃部强健的他竟然对向来热爱的油炸食品和海鲜甜点产生了排斥反应,吃了一点胃药也没什么作用。
“真是的,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一边埋怨着,一边轻轻地揉着肚子,待水池里的污物差不多都被冲下去,而带有异味的空气也差不多被排风扇抽走后,他才想起刚刚被他匆匆塞进口袋里的柠檬糖。
应该吃一块吧,毕竟吐了这么多,要是嘴里带着异味和女生说话,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ken打开柠檬糖盒的盖子,丢了一块进嘴里,味道酸酸的,带点柠檬的清香,竟然意外地好吃。
ken以前从来不吃这种小玩意儿,他不喜欢酸味,连桔子都很少买,怎么今天……
“柠檬糖倒是比胃药管用过了……”
胃里不翻腾了,鼻子里也被柠檬的清香充盈,恶心的感觉被这股香味盖住,想要再度呕吐的欲(亹)望也随之消退。
ken此刻才听到门外“咯噔、咯噔”的脚步声,他知道那是sunny在焦急地踱步,这个女孩真是个体贴的姑娘,她怕打扰老师就没有出声,可实际上心里比谁都担心。
ken突然开始觉得对不起这个女孩,对方的好意,他永远无法回应。
他盖好柠檬糖的盖子,整了整衣领,便打算离开洗手间,和sunny报一下平安,谁知,在他转过身来的一瞬间,从水池墙上的镜面上,竟然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
他停下了脚步。
难道洗手间里还有其他的人吗?天哪,这可丢大人了!
刚才他吐得那样厉害,这种狼狈的样子恐怕全被那个人看到了吧。ken知道对方可能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今天的糗样最多也就是生活中无名无姓的笑料,但他就是忍不住想看一眼那个人的模样。
黑影站在一个单间里,奇怪了,单间的门并没有关上,按理说他刚才进到洗手间的时候就已经观察过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那这个黑影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水声滴滴,水龙头是温控的,可能里面的阀门不太牢靠,竟然淅淅沥沥地漏起水来,在安静的洗手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窗外的汽车引擎声和喇叭声远离了,门外咖啡厅的悠扬音乐也远离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洗手间里静得吓人。
那个黑影,一动不动地站在单间里的马桶旁,有点怪异。
ken忍不住说道:“那个……先生,刚才实在不好意思,我吃坏了肚子,忍不住就……”
他道歉的话只说到一半就突然停住了,因为他发现,那个黑影的头发是长的。
女生?
这里可是男洗手间啊!
不对,男的留长发,在香港也不算稀奇。
可是镜子里的人影模模糊糊,似乎被什么雾气挡住了一样看不清真面目,所以ken判断不了它的性别,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轮廓,是披散着一头长发的。
不会是在男厕所里放监视器的变(亹)态吧?ken知道同志圈里有那么一种人,不愿意正正经经地和人交往,反而喜欢做偷窥强(亹)奸的恶事,对这种有恶癖的人,他向来避而远之。
一想到这里,刚才好不容易压下的恶心又发作了,ken快走两步,打算到单间那里看个清楚。
“先生,您总是站在那里会影响到……”
“吱扭!”
他猛地停下了脚步,胶做的鞋底在光滑水润的瓷砖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这……怎么会这样?”ken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
单间里空空如野,马桶旁边只有垃圾筐和卫生纸筒,哪里有什么长发的黑影!
他心中一阵恶寒,赶紧转头看洗手台边的镜子,镜子里竟然也什么都没有了!
窗外、门外依旧寂静,仿佛小小的洗手间已经被外面的世界隔离了,这里只剩ken一个人,还有滴滴答答响个不停的水龙头。
温控的水龙头也会漏水吗?ken开始怀疑这一点,然后下一刻,头顶的日光灯突然开始闪烁。
“滋——滋滋——滋滋——”
电流外泄的声音不断敲击着耳膜,随着这种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断提升的频率,雪白的灯管开始一闪一闪,时亮时暗。
ken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他盯着空荡荡的镜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看到镜子的表面开始结霜。
等等,结霜?
现在可是盛夏时节啊!
此刻,他才觉察到,洗手间内的温度急剧下降,低到吓人的地步——那完全不是中央空调在夏日里能营造出来的温度,况且为了保持自然空气的流通,洗手间的窗户还是开着的呢。
怎么会这么冷?刚刚汗湿的衬衫贴在身体表面,被冰冷的空气一激,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镜子上的雾气越发浓重了,里面的影像已经完全被白蒙蒙的雾气遮蔽住,整面镜子就像一张白色的黑板,然后突然——
“啪!”
离ken较远一端的镜面上,出现了一个手掌印 。
ken吓得退后了一步:洗手台前明明什么人都没有,这个手掌印怎么会凭空出现?
他心脏“砰、砰”地跳着,心中有些害怕,有些疑惑。鬼神之说历来有人信奉,但ken学医,可是纯粹的无神论者,此刻见到这种怪异的景象,心中某种念头终于开始动摇。
他决定赶紧离开这里,于是快步走到门前,可是一拧把手,发现门已经被锁死了。
他急忙转动锁扣,可无论转动的力量和幅度有多大,门锁上的横条就是不肯打开。
糟了,门锁竟然在这种时刻卡住!
“吱————”
ken回过头来,只见背后依旧空无人影,但镜子上的那个手印竟然开始横向滑动,由远及近,逐步靠近洗手间门口这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