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绍忠和库赖面面相觑,他们可不是那种包里会随身带着温度计的细心人,而之前坐在沙发上安慰焦淑慎的惠特妮在听到众人的谈话后,主动走上前来递过一只温度计:
“用这个吧,每间房子里都有的,如果你不嫌弃测量精度不够高的话。”
余静接过温度计,抬头看,只见惠特妮冲他小小地眨了一下眼睛。
“刚才已经询问过tiky先生了,他允许我处置will先生的尸体,不过我的意见是,惠特妮小姐还是尽量转过身去吧,这种测量方式实在不太适合女生观看。”
余静一边解说,一边扒下will的裤子,他将温度计探了进去,然后过了一会才拿出来。
“直肠温度83of,按照98of的室温来计算,死亡时间大概是十个小时,和之前的推测结果差不多,will先生死于今天中午一点钟左右。”
(公式:'室温…直肠温度'/1。5=粗略的死亡时间)
一点钟的时候,大家都在哪里?
何绍忠和余静二人刚刚登船,焦淑慎刚刚到达渡口,安菲拉和陈精在来赖和拉普兰在八层的宴会大厅做准备,惠特妮在甲板上吹海风,只有克林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但他不可能和will的死有关联,因为他的交际圈里根本接触不到iky……自己杀掉自己的助手,这有什么意义吗?
严格来说,住在vip的这十位贵宾中的贵宾,都和will产生不了任何交集,他们不可能是杀人凶手,可为什么第一怀疑对象是这些人呢?
因为有资格知道这次晚宴会有魔术大师助阵的人,只有这十个人,其他人只知道拍卖会上会有一个惊喜,却并不知道惊喜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不知道tiky会来的人,又如何设计杀死他的助手?
但是凶手一定是直到will存在的人吗?
这是一个矛盾点——
最有杀人可能的十个人,却都没有杀人动机和杀人时间。
所以库赖才会有“自杀”的猜想:
“我就说嘛,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死亡时间是中午一点的话,那么所有知道will先生会来玛丽号的人就都有不在场证明了。再说了,谁会和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作对呢?也许will先生今天是第一次登台演出,他心情有点紧张,然后……”
“等等,这不可能是自杀。”突然,余静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他顺着死者的腰腹摸上去,又谨慎地确认了一番,这才站起身来,对众人解释道:“will先生全身的骨头都粉碎掉了,如果真是自杀,又有哪个人先会把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捏碎,然后再等自己被痛死呢?这太不合理了!”
“等等,余先生,你说iky似乎听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迅速掐掉烟头,从阳台走回了主卧。
余静并未回答,他只是从will背后抽掉了什么,众人定睛一看,那是一个鞋托。失去了鞋托的支持,尸体再也无法保持端正的坐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他倒地的姿势十分奇怪,明明肌肉已经僵硬得像石头一样,但整个上半身却完完全全地塌在了下半身上,身体也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对折,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人抽掉了一样。
众人的脸色难看极了。
今天,在逃脱魔术表演到高潮的时刻,就有人曾经感叹过:逃脱者难道是练瑜伽的么,否则怎么可能在这么多柄剑同时插入的情况下,还能在狭小的盒子里存货,扎出盒子的剑尖可是一点血迹都没有,想要做到这一点,只有一种可能——表演者是一条蛇,还必须是一条软骨蛇,一扭十八弯,才能把所有的剑都避开。
现在好了,表演魔术的will真的变成一条没骨头的蛇了,他全身的骨头都被恐怖的力量捏碎,早在魔术表演开始之前,就死在了自己老师的房间里。
可这还不是最令众人惊奇的事情——
“这是……天哪!”
来不及感叹自己助手悲惨的死状,tiky发出一声惊呼。
刚刚被死者后背遮住的墙壁,随着will的倒下,彻底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雪白的墙壁上有一句用口红写成的话:
“i e od ive bleo you;
io you。”
(我请上帝给我快乐,
上帝说“不”。
他说,“我把祝福还给你,是否感到快乐,完全取决于你自己。”)
克林抱起臂膀,眯起了本来就不算大的眼睛,对这句话进行了一番解说:“这是撒旦教的著名教徒安东维拉对《圣经》的曲解,他认为基督徒所信仰的上帝其实并没有为他的崇拜者带来福祉,而仅仅用一些不切实际的祝福幻想来迷惑他的信徒。”
但是为什么,这句话,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个教派我倒是听说过,”库赖补充,“似乎是一个邪教组织,教众崇拜恶魔,打碎、反转基督教所推崇的一切符号,有信奉路西法的,有信奉勒维的,总之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主张等价交换和及时行乐。”
“听起来倒是不错的教义哦。”
惠特妮的感慨引起了拉普兰的反感,他凶巴巴地瞪了自己的女儿一眼,然后不以为然道:“总之,我们的第一要务不是研究这具尸体或者这几句不找边际的话,我们要想办法联系岸上的人,然后让他们来处理这件事情。诸位不要再待在凶案现场了,所有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内,睡一觉,明天就会回到横澜岛渡口。”
惠特妮不服气地反驳:“可是刚才余先生已经分析出了will先生的死亡时间,既然信号已经出现故……”
拉普兰愤怒地打断了她:“信号根本没出现过任何问题,只是天气不太好,导致发射台工作不是很稳定而已,明天一早我们就能返回地面,至于你,惠特妮,给我回到你自己的房间里去,别顶嘴,我说的是现在,立刻,马上!”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一个字也没停顿过,吐字快而狠,在一口气教训完惠特妮之后,父女二人便怒目而视。平素慈祥和蔼的拉普兰,此刻面对最疼爱的女儿,却一点也不肯让步。
惠特妮从来没有向今天这样被当众斥责,她的眼眶立刻就红了起来,也不顾众人的劝解,恨恨地跺了跺脚,便转身离开。
离开的时候,她看了余静一眼,眼神十分复杂,那里面有期待、有遗憾、有担忧、还有……
隐隐的爱恋……
余静转过头去,将眼镜掩饰性地按了按,将目光集中在墙壁上的电子挂钟上。
泪水默默地流下,惠特妮转身,步伐不再犹豫。豪华靓丽的船舱内,一个身着华美珍珠长裙的少女快步离开,飘逸的裙摆仿佛小信鸽的尾巴,带着倔强与伤心,带着孤独与失落。
拉普兰暂时无暇顾及女儿的心情,因为刚刚去通讯台检查情况的大副梅兰回来了——事情似乎变得更加糟糕——
“拉普兰先生,卫星信号完全接受不到,我们发出去的波长也被位置的存在屏蔽了,现在大雾升腾起来,地磁完全失效,如果没有导航系统,我们根本无法顺利返航……”
“这种鬼天气还要持续多久?”
“不知道先生,这场大雾完全没有任何征兆,不然我们也不会选择这样的天气出海,按照之前的计算,我们离横澜岛渡口大概有半日的航程,如果选择方向正确的话……”
“不要乱来,在这种天气状态下,随便出航只会不断偏离正确方向然后彻底在大海上迷失,岸上的人失去和我们的联系自然会出海寻找,就算他们现在不来,三天之后也一定回来,我们就在这里等,储备食物充足,何必冒那个风险?”
“食物、淡水和能源都很充足,但我担心的是海潮,依照这种天气状况,夜里非常可能会起浪,到时候我们的位置就……”
大部分人已经离去,拉普兰和他的大副梅兰小姐也急匆匆地离开了客房区,他们的对话声随着脚步的远离不断减小,但从零零碎碎透露出来的对话内容来看,玛丽·西莱斯特号似乎陷入到了某种困境之重。
地磁、大雾、浪潮……天气是最不利的天气,在这种状态下,玛丽·西莱斯特号失去了与地面的联系:导航失效,通讯失效,他们被困在远离大陆半天海程的海域中,这种情况与众人熟悉的“百慕大船只失踪事件”非常相似,就算这三天之内岸上有人遣船出海搜救,但也未必能找到玛丽号的身影,说不定会和玛丽号一起困在大雾中。船上的吃喝用度和能源供给的确可以支持一周,可如果一周之后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呢?如果这种囚困是无期限的呢?如果他们的情况和那些消失在百慕大的船只是一样的呢?
玛丽号上的众人,未必一定能够安全到岸。
在离开tiky的房间之前,白诺最后看了一眼will尸体上方墙壁上挂着的电子时钟,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进屋以来大家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看时间也好,打电话联系也好,还是手机更加方便,像这种放置在公共场所的电子表反而容易被众人忽视。白诺扫了好几眼,都把它扫过去了,但他终究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在离开这间房子的最后一瞬,不对劲的原由才被他发现——
现在时间明明不到夜里十二点,但电子钟上显示的数字却是:05:20:14。
这个电子钟上的数字,从一进门开始,就没再改变过。
剧本要求大家现在回房,手机信号也消失了,但是希望之峰论坛随时都可以登录,要不要把这个信息告诉大家呢?
白诺在犹疑,因为降临《天黑请闭眼》世界之前,七组的人对这次参演演员的组成有过分析,十一组是七组的死对头,八组和七组关系一直不错,四组未知,十三组从前关系一般,但自从上次贺子淑把黎彩衣切过一次后,十三组和七组之间的关系就一直很别扭,而论坛上的发言大家又都可以看到,大家披着马甲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在这种情况下,也要把信息和所有人共享吗?
如果可以发短信,他肯定会把这条信息发给晋锋和秀秀,但是现在手机没有信号了。
他正犹豫着,扮演何绍忠的晋锋从后面跟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了小余,今天发生的事情足够多了,先会房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情洗过澡放松一下再说,我相信拉普兰先生会安排好一切,咱们就不用操心了。”
白诺抬起一只手,放到对方搭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上,两只手握了握,然后松开。晋锋越过白诺,径直走向了十层三号房间。
手心里有东西。
那是一张纸条。
是晋锋趁着两只手握住的瞬间,塞进他的手心里的。
在从宿舍里出发之前,七组的三人规定了一系列的手势和语言暗号,其中“拍肩膀”就是“我有东西要交给你,快伸出手来接住”的意思。刚才那段台词是晋锋根据上下文自己添加上去的,无关痛痒,所以系统不会扣分,但他这么一拍肩一用台词暗示,白诺自然而然地便伸出手来,接到了这张纸条。
纸条上,会是什么信息?
白诺攥紧了拳头,也迈开步子,径直走向自己的四号房。
第十二章 同眠()
关门,蹬鞋;脱衣;倒在沙发上;白诺将手中的纸条悄悄夹在一本杂志中;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将杂志打开;利用沙发的视觉死角,大大方方地阅读起纸条上的内容:
“通灵师的探知能力失效了,地磁的影响太过强大;我打开天眼后竟然什么也看不清。晚上回到房间后;请你尝试提取少量的灵力。”
从这短短的两句话中,白诺知道了两条信息:
第一,通灵师的探知能力受到限制;说明这部片子中有什么关乎灵魂的东西,是系统不想让演员知道的。
第二,晋锋企图通过抽取灵力的测试确认器灵能力是否受到地磁的干扰,同时,这也是对白诺身份的检测。因为通灵师探知能力被屏蔽,晋锋已经开始怀疑剧本让“魔术”、“失窃”、“死人”、“迷航”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真正目的。
将纸条卷在一根烟的外面,点燃,夹在手指上,如此,方可毁灭证据,防止纸条上的内容泄露到镜头上,造成不必要的ng。
然后白诺闭上眼睛,在抽取灵力之前,躺在沙发上尽力舒展了一□体。劲瘦的长腿和柔韧的腰肢笔直地摊开,小小的沙发似乎委屈了一只惊人的野兽,修长的四肢根本无所放置,但紧绷过后,这具漂亮的男性躯体又任性地瘫陷在柔软的布料中,就好像猎豹卸掉锋利的爪子过后,也不过是只贪睡懒惰的大型猫科动物。
这是难得的,歇口气的时间。
可惜闲暇的时光,实在是太短。
白诺深深呼出一口气,突然睁开眼睛,猛地从柔软的座面上弹了起来。
锐利的目光刺向阳台的入口,玻璃门外,一个熟悉的男人正用手轻轻敲着门窗。
阳台门刚一打开,晋锋便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他微微弓起身子,伸手抱住白诺的臀部,一把将他举了起来,然后托入房间内。
阳台门这时,还开着。
白诺挣扎着,晋锋强迫着,两个人跌跌撞撞来到舒适柔软的大床前,晋锋企图单手将白诺压倒,却被白诺一把勾住脖子转了个身,两双修长的腿纠缠在一起,你退我进,我退你进,不断抢占着有利的位置,膝盖撞膝盖,都在企图绊倒对方。
谁也敌不过谁,谁也不让着谁。
“何总,你不能……”
“为什么对我还要那么生分,你说,为什么要把你应付别人的那套手段应付在我身上!”
“我并不是故意要……”
“你就是故意的,我的小宝贝,我的乖静静,你就不要不承认了,其实你是吃醋了吧……我知道,我全知道,你心里渴望什么,今天就满足你……”
晋锋开始动手撕扯白诺的衬衫,两人嘴上不闲着,手里更是不闲着,一来一往之间,名贵的衣物被粗暴地扯开了,钮扣劈里啪啦地崩到地上。腰带上的金属扣带卡住了,晋锋解了半天都没把顶针从扣眼里卸下来,干脆一把从后边撕裂了白诺的裤裆。一双粗糙的手急色地揉捏着,用力地揉捏着,似乎要将那两瓣结实翘挺的臀肉揉烂一般疯狂地揉捏着,白诺趁着对方双手不得空闲,便弯下身来,低头咬住那结实胸膛上一颗深褐色的凸起,他舌尖用力抵住那粒嫩肉,尖利的牙齿蜻蜓点水般啮噬着,然后满意地听到低沉男音的闷哼声。
这一段完全是两人的即兴发挥,现在可是剧本空白期!
可粗重的喘息和越来越深沉的眼神,却不像是在纯然做戏。
后面被揉得太厉害了,白诺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其意味之色情,连他自己听了都不由得脸红。他的胯下微微胀痛,内裤紧绷得令人喘不过气来,但晋锋的下面却似乎并没有起什么反应。
柳下成惠,坐怀不乱?
哪儿有这么令人蛋疼的事情!
白诺忍不住挑起眼睛看对方的表情,那张脸上明明写满了“我是荡夫”四个大字,可为何狭长的凤眸中,却偏偏流露出一丝难得的清明?这让明知道是逢场作戏,却难以自矜地微微动了心的他,又情何以堪?
思绪至此,理智瞬间回炉。
刚刚因为剧烈运动产生的细密的汗水,从白皙光滑的额头上冒了出来,经营的汗珠被冷风一吹,凉意登时又将白诺刺了一个机灵。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尽量放松四肢,看似是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