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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异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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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开始搭帐篷吧。”

我们只搭了一个帐篷,帐篷很大,四个人都可以呆在里面,周浩淼要在这个帐篷里对我们进行催眠,让我们重新回到那个情境场中。

一开始以为周浩淼要拿个挂表或者吊球在我们眼前一边晃,一边念咒似的说些你们累了困了要睡了之类的话,岂料他所谓的催眠根本不是这样。他从包里拿出一台和便携式收音机差不多大小的仪器,和一卷数据线,数据线一端是单孔插头,另一端是两个小夹子,之后,他又从包里抱住来一个看似很有些分量的东西——看起来像蓄电池,这个东西一拿出来,他的包顿时就瘪了,我试了试那个蓄电池的重量,好家伙,起码有十斤重,这么难走的山路,也亏他能背。

“这是电池吧?够沉的啊。”我说。

周浩淼颇为无奈的摇摇头,说:“是啊,这地方不是没电源么。”

“这个,是用来干嘛的?”肖肖看着这堆古里古怪的东西,问。

周浩淼一边动手解开数据线,一边慢条斯理跟我们说,“这个东西嘛,是帮助你们回到那个情境场的工具,夹子夹在耳朵上,接通电源,然后……”

“然后就能回去了?”肖肖问,一脸疑惑,觉得周浩淼说话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

周浩淼抬头看了一眼肖肖,笑起来:“简单的说,是这样的。”

“复杂点呢?”肖肖十分好奇,想知道其中原理。

“那怕是要说上几天几夜了,以后有时间,和你慢慢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这么复杂?”肖肖惊诧,周浩淼笑了笑,没说话,自顾自地调试着手中的仪器。

一会,周浩淼调试好了仪器,抬起头问:“你们谁先来?”

我们互相看了看,我问:“要一个一个来么?”

“嗯,只有一个仪器,没法同时。”周浩淼说。

“那,我先吧。”我说。

“嗯,躺下吧。”

我拉开睡袋,钻了进去,周浩淼把数据线上的两个夹子分别夹在我的左右耳尖上。

“对了。”我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嗯?”周浩淼看着我。

“我们重新回到那个情境场中后,会在哪个地方出现?这个帐篷里么?”

“这个不好说,哪里都有可能。”周浩淼说,“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你们进去以后,会发现,情境场完全变了个样,也就是说,这个情境场可能不是里坳了。”

“不是里坳了?!那会是什么样?”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这样猜。”

周浩淼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没了底,看了看肖肖和阿水,两人比我更紧张,更没底。

“不过不用太担心,无论在哪,都是那个磁场发生体给予你们大脑刺激所造成的一种假象,当然这个假象对于你们而言,是完全真实的,总而言一句话,随机应变,随遇而安吧。”

我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说:“开始吧。”

三十八、进入情境场

仿佛睡了一个很长的觉,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漆黑中。很黑很黑,就像世界上所有的黑都被浓缩凝聚在这里,我站起身,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什么都看不见。这种感觉很不好,心里没了底。

正准备摸索着走两步时,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这里怎么这么黑啊?叶茂?叶茂你在吗?”

是肖肖!我急忙转过身,右手忽然碰到一个软软的身体,那身体像触电似的猛然一震。

“啊!”肖肖一声大叫,险些把我耳朵震聋。

“肖肖,是我!”

“哎呀,吓死我了,你怎么也不吭个声?”

“这不已经吭了么。”我说,摸到肖肖的手,凉凉的。我握住了她。

“我们这是在哪呢?感觉自己就像瞎了一样。”肖肖说,声音有点颤抖。

“我也一样,天晓得这是什么鬼地方。”

“是不是在那个黑洞里?”肖肖说,我抬头看了一眼,头顶同样一片漆黑,连一丝微弱的光线都捕捉不到。

“感觉不像。”我说,“阿水呢?阿水来了没?”

“不知道啊,我在你后面进来的。”

“那我们只能在这里先等等阿水。”说完我开始摸口袋,想找个打火机或者手机什么的照明工具,结果摸遍了全身,却发现情况有些糟糕,口袋空空,什么都没有,这才想起来,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背包里。

“怪啊。”我忍不住叫道。

“怎么了?”肖肖问。

“怎么这次我们的东西都没带上,肖肖,你身上有手机什么的么,找找看。”

肖肖窸窸窣窣的在身上找了一圈,叫道:“真是!都放包里了。”

“哎,摸黑吧。”我说。

除了黑还是黑,无限的黑在无限中伸展蔓延,时间和空间俨如已被黑暗完全吞噬,四周既看不到一丝光亮,也听不到呼吸和脚步以外的声音。黑仿佛有了重量,一点点叠压在我身上,每前行一步,就越感压抑沉重,呼吸逐渐艰难,心跳促急有力。肖肖紧紧握着我的手,两个人的手心都出了不少汗,潮乎乎的,冰冰凉,我用力捏了捏肖肖的手。

等了不知多久,已然没有听到阿水的动静。在黑暗中,人对时间的感受会变得非常迟钝,例如你觉得过了一个小时,实际上大概只过了十几分钟。非常非常的难受和压抑。

“我们先走走看吧。”我对肖肖说,再继续在这样的黑暗中待下去,人会发疯,说完,我拉着肖肖,正要摸索着向前迈步。忽然面前哐啷一声巨响,像是一面镜子被砸碎,接着仿佛圣母玛利亚降临,眼前骤然出现了刺眼的亮光,在黑暗里呆久的眼睛根本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光亮,我急忙侧过脸,闭上了眼睛。

“阿茂,小侄媳妇!”我听见阿水兴奋的叫声。

“阿水?”我扭过头,用手挡住眼睛,透过指缝,我看见阿水一脸惊喜地站在我和肖肖面前,手里拿着一块石头,他脚下,散落着一地的碎镜片,显然是他用石头砸碎了一面镜子。

“哎呀,阿茂,小侄媳妇,你们怎么跑到镜子里去了?”阿水扔下方凳,向前走了一步,碎镜片在他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们?在镜子里?”我纳闷之极,看看脚下,一地的碎镜渣。

“是啊,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到了这里,找你们又找不到,后来我看见墙壁上靠着一面镜子,镜子里还有人影在动,当时吓了我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你和小侄媳妇,你们居然在那个镜子里,我叫了你们半天,你们都没反应,在镜子里摸瞎一样找来找去不晓得在找什么东西,后来我就干脆把镜子砸了,然后你们就出来了,真是邪了大门了。”阿水一手抓着石块不停比划,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非常难得,这么长的一串话,他居然说得如此顺畅。

“我们怎么会在镜子?”肖肖的嘴巴长张得老大。

“实际上嘛,你们就是在镜子。”阿水扔掉手里的石块,拍了拍手,又说:“刚开始我还以为见鬼了。”

我看着满地的碎玻璃渣,挠了挠头,不知说什么好。

“这里好像靠近村口吧?”肖肖一句话,让我回过了神。

我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我们所处的位置,是距村口最近的一栋房子的外墙下,这间房子我有印象,不知什么原因,我们居然会在这里出现,更匪夷所思的是,我和肖肖还被困在了一面扁扁平平的镜子里。

这才刚冒头,这鬼地方就给我们来了这么一下,往后,不晓得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身处此地,无论再发生什么难以置信的怪事,我想我大概都可以接受,想不通是一回事,在这个情境场中,事情业已发生,那就是真实的存在。

“叶茂,现在我们去哪?这里也已经没有雪了。”肖肖揉着眼睛说。

我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先去那个老宅吧,看看还在不在。”我说。

“不会还有蜘蛛吧?”肖肖满脸心有余悸。

“这可说不好。”我说,这可不是存心吓唬她。

走到村尾,远远的,就看见了那栋在现实中早已塌掉三十年的老宅。老宅和上一次见到的一样,黄墙黑瓦,雪消失了,老宅前和周围生出来许多枯黄的野草。

门是虚掩的,我推开半扇,朝里看去,大厅里的陈设完全没变,打谷机,八仙桌,寿星图,甚至那面在那天晚上莫名破碎的贴花镜子,也仍在原来的地方……一切都和我们上回来时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样。而我们曾经烧过的火堆,和那些人面蜘蛛的尸体,都已然消失了,像是有人来打扫过,又仿佛我们根本从来没来过。

三人探头探脑,扒在门前看了一阵,“进去看看吧。”我说。

“我怕蜘蛛。”肖肖不敢进。

“没蜘蛛啊。”我说。

“谁知道等下会不会跑出来。”

“那你在这等着,我和阿水去。”我说,肖肖没吭气,等我和阿水一前一后跨进门槛后,她也跟了进来,我看她一眼,笑了笑,她还我一个白眼。

在老宅的一楼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看着通往黑魆魆的二楼的木梯,我犹豫了几秒,没有上去,我想卢子岳,大概也不会在上面。

怎么样才能找到卢子岳呢?我叉腰站在八仙桌前,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像只被胡萝卜诱引着不断前行的傻驴,自打我把棺材菌交给老石以后,我就陷入到不停寻找的境地中去了,找完这个找那个,找来找去,越找越迷糊。

“怎么办呢?”我心烦意乱,心里窝着一团火。

“我们到外面去转转吧。”肖肖说,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轻轻地捏了捏。

我扭头看着她,勉强一笑,正想说走吧,这时已经走到门口的阿水忽然发出一声怪叫,“阿茂!”阿水的声音又惊又怕,不是见了鬼,就是看到了怪。

“怎么了阿水?”

“外面,外面……”阿水反手指着门外,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

我和肖肖急忙走过去,一看门外,顿时傻了眼,外面居然消失了!我的意思是,外面原本是一块生有野草的空地,空地往前能看到几棵树,再往前则是稀稀拉拉的农宅……然而这些景物,在忽然间都没有了,该有的物体,该有的声音,总之房子外头该有的一切,统统都消失了,放眼看去,外面的世界就像天地未曾分开前的混沌状态。我们连同这所废宅,如同被包裹在一堆无边无际的泡沫之中,与世隔绝。

“这是怎么搞的?”我脑袋轰隆一声就大了。

“是不是那个东西发现我们进来,把情景场给改变了?”肖肖的眼睛瞪得老大。

“干嘛变成这样?”我十分不解,那个所谓的磁场发生体如果现在在我面前,我肯定忍不住要揍他一顿,本来就够烦了,现在还给我们来上这一下。

“他是想把我们困住,困在这里。”阿水说,不停地舔着嘴唇。

我暗骂了一声,没多想,抬脚跨出门,一头扎进了那堆“泡沫”中,试着走了几步,倒没什么特殊感觉,呼吸也好,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好,都没有感到异样,就是眼前看不清什么东西,犹如置身在能见度不足十厘米的浓雾中。

“叶茂,叶茂你在哪?”我听见肖肖在我身后焦急地叫喊,我回头一看,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你们别动,我这就回来。”我冲身后喊道。

三十九、死城

门槛仿佛是一道分界线,我一跨进去,那些泡沫似的白雾就没有了,统统留在了身后。

“真邪门。”我对肖肖和阿水说,“看起来像泡沫似的,走进去却一点感觉都没,就是什么都看不清,到处白乎乎的。”

“看你走进去,就好像钻到一堆洗衣粉泡泡里了一样。”阿水说,像害眼病似的眼睛眨个不停。

“会变回来么?”肖肖像在问我,又像在自言自语。

“这谁知道。”我说。

“要不我们走走看吧。”思忖了一会后,我对他俩说。

“走,在这堆泡泡里?”阿水很吃惊地问。

“要不怎么办?在这里傻呆着?”

“我怕憋死。”阿水居然笑了。

“我刚才不是好好的么?没什么感觉的。”我说。

“要不试试看吧,万一在里面迷路了怎么办?”肖肖有点担心。

“横竖都是被困,走着看吧。”我说,接着嘱咐他俩,“手一定要拉好,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镇定,千万千万不能放开对方的手。”

接着,我们手拉起手,我打头,肖肖在中间,阿水殿后,三人一行,慢慢地往“泡沫”深处走去。

我们在“泡沫”中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没有有人说话,气氛压抑沉闷。肖肖紧握着我的左手,很凉,手心渗出凉津津的汗。我看不到她的脸,但可以想象出她由于紧张而双唇紧闭的样子。太安静了,唯有三人粗重的呼吸声在此起彼伏,此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甚至我们的脚步声。这种感觉奇怪而诡异,轻飘飘的,一点也不踏实,总是让人产生错觉,仿佛行走在云端,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或者迎头撞上什么东西。视力已近乎半盲,比起之前我和我肖肖被困在镜子里那种纯粹的黑的感觉虽然要好一些,但时间久了,仍旧叫人难以忍受,视力受阻的时间越久,就越想逃离,而四周的“泡沫”如枷锁一般禁锢着我们,我们无处遁逃,唯有忍耐。

“好压抑。”肖肖开口说。

“小侄媳妇。”阿水在叫了一声肖肖后,足足过了一分半钟,后面几个字才吐了出来:“坚持就是胜利。”

阿水话音刚落,我在一步迈出后,忽然眼前一亮,顿时豁然开朗,我哎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肖肖和阿水就已经跟着走了出来,看见眼前的情景,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呼。

“这又是哪?”

“情境场变了!”我喃喃道,眼前的情景已经完全和里坳不一样了,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条笔直的水泥路,在水泥路的尽头,灰蒙蒙的一片阴霾中,影影绰绰的似乎矗立着许多建筑物,那像是一座城镇。

水泥路两旁光秃秃的,树也好,草也好,什么都没有,路外则是茫茫无际的荒原,土灰色平坦的地貌,一望无垠。

“怎么会这样?”

“我们进来之前周浩淼说过,情境场可能会变。”

“是因为我们来才变的么?”

“很有这个可能。”

“那,我们是不是要过去?”

我回身看了一眼,那片混沌状的泡沫就在我们身后不到半米的地方,再一头扎回去,怕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眼前唯一可行的,就是继续前行,到前方的城镇里去看看。

“往前走吧,过去看看。”我说。

走到一半时,肖肖忽然怯生生地说了这么一句:“那里会有人吗?”我当即愣住,这个问题我倒没想过,对我们而言,这是虚拟的情景场,如果城里有人,那么他们……我无法想象这些人会是什么。

“最好希望没人。”我说。

“可万一有人怎么办?”

“那就打声招呼,问声你好,然后再向他们打听有没有见到卢子岳。”我说。

“叶茂,你还能开玩笑?”肖肖惊讶地看着我。

“那怎么办?总不能像见鬼一样惊声尖叫吧。”我说。

城镇看上去很近,走起来却远得要命,足足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我们终于来到这座灰蒙蒙的城镇跟前。

是一座城市——死城,街道纵横交错,楼房林立,目力所及的一切都是灰色的、破败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无处不是灰蒙蒙的,整座城市看上去就像是一张落满了灰尘的黑白相片。

道路两旁有路灯,还有许多商铺,有些店门紧闭,有些是敞开的,然而里面很黑,站在街道上看,根本看不清商铺里的陈设,打开门的商铺犹如一张张黑洞洞的嘴,仿佛随时等待着吞噬一切。街道上积有厚厚的灰尘,仿佛若干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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