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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快两点了,我有些困乏。
一直在盯着自己手机看,不敢躺下来,怕是一旦躺下去就睡过去。只能趴在桌子。可还是忍不住打盹。
我强迫自己再坚持一下,到三点钟就能换岗了。
感觉自己并没有真的睡着,总之是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对我说话。
那个长着一副同样面孔的少年,他的声音又出现了。
他这时候出来,真的特别不合时宜。特别是我们正遭遇的情况,刘小山换了他爹的面孔,这让我对于别人头上长着一颗自己一模一样的脑袋感到特别忌惮。
“起来起来,快起来。还不赶紧带着你媳妇跑,再晚恶就来不及啦。”
我讨厌这家伙,总这么一惊一乍的。不过他刚才说我媳妇,大概就是指的李欣宁,我心里还是有些美滋滋的。
“咋啦?”我不情不愿的问。
“诈尸啦诈尸啦!”少年朝着我喊。
好像真的感觉有人在拍打我的脸。他这么忽然推了我一下,一下子就把我给推醒了。我爬起来,想起刚才说要诈尸的那种话。
我忽然感到很害怕,一溜烟的急忙就往李欣宁的房间跑。
李欣宁睡的正香。我这几天都是和衣而眠,可女孩不一样,为了睡的舒服,她穿的就要少得多了。
被子没能盖全呢,露出胸前的一截衣物来,看起来挺柔软的布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胸衣,白色带点点。
我一见那情况,脸立刻滚烫滚烫的。
可我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
心里一慌,伸手就去拉她。想让她赶紧跟我去看那些尸体的。万一出问题了,这可怎么才好。
李欣宁猛然惊醒,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
她再低头一看自己的样子,随即一拳就轰到了我的鼻子上。好痛。我懵了,只能捂着鼻子哎呦哎呦的呻吟。
“李长生!”女孩儿疯了一般,朝着我咆哮,“你太过分了!有你这么没礼貌的么!进屋不敲门啊!”
我苦着脸,跟她说,恐怕要出大事了!
“天塌下来也得敲门!这是涵养。”她还在振振有理的跟我说,“屋里住的是女孩子懂不懂!”
“可诈尸啊!”我一激动,也只好喊。
李欣宁一听也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说诈尸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她一听情况有变也有些慌了神,说着就要起身。
可是这丫头忽然又意识到什么,再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
紧接着抬起头朝我看一眼,吼,“出去!姐要换衣服!”
我哼了一声,只好往外走,心说有什么大不了的。红爱姐就没有那么多事,我俩以前还睡一起过呢。
江湖儿女,万事从权,你哪有那么多的规矩。
可当我和李欣宁三更半夜的跑去了破旧的厂房,却发现并没有出现什么情况。似乎一切照旧,那几具尸体也好好的摆在那里。
李欣宁转过一张十分阴险的脸,气呼呼的看着我。
估计她以为我是故意耍她,要趁机占便宜的。
我懵了。心也一下子乱了。
“李长生,你半夜三更,到底发的什么神经!”李欣宁的那张脸,简直要比鬼脸还要恐怖一些。
我张了张嘴,可是却说不出任何话。
我也实在理亏。
妈蛋,要怪那个混蛋!我恶毒的诅咒,想他本来说话都很灵验,这次恐怕是故意陷害我,让我在李欣宁面前下不来台。
忽然就听到他在说话,语气带着不屑和嘲讽,说,“真笨!早已经诈尸啦。”
让我在李欣宁的面前下不来台,竟然还振振有词的骂我笨蛋,我刚想回嘴,却忽然听他又说,“一颗死人头,现在不就是活生生么。”
我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刘大山的脑袋长在他儿子身上,而且确实是活生生的。刘大山的那颗头确实是死人脑袋。那颗死人头,会不会意味着会是什么隐患。
李欣宁很没有好气,质问我,大概很不满意我搅扰了她的好梦。
我可不能示弱了,这次干脆把腰杆挺直了,把那家伙的话直接转述给李欣宁听。我这么一说,那家伙就轻轻的笑了一声,带着嘲讽。
不过我也顾不得了。
李欣宁听得睁大了眼,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说,长生,可真有你的。我怎么没想到呢,幸亏你机灵,咱们差点酿成大祸。
“果然是已经诈尸了!”李欣宁默默的说道,脸色很不确定。
说完这些话,我和李欣宁赶紧往刘小山家里跑。跑着跑着,影影绰绰的,好像不少人影在村里乱晃。
走近了一看,都是些村民。
这些村民黑咕隆咚的不知道在外面乱晃什么。他们就像是在梦游一样,漫无目的,他们彼此也不说话,那种沉默的氛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走的更近一点,我们终于看清楚了他们有些痴呆的那种样子。
一个个的脸上罩着黑雾,隐隐约约的黑眼圈。我心里一惊,这情况,就和刘小山半夜起来一样,是鬼性冒了出来。
我开始就有些奇怪,村里白天为什么看不到几个人。如今看来,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恐惧的不敢出门。
白天村里几乎看不到几个人,晚上却都跑了出来。
我们发现他们脖子上都有给咬过的类似齿痕。这是不是王浩然咬的,我问,李欣宁点点头,不过她又说,也可能是刘小山。
我是第二次看到这东西。之前就只有刘小山一个人,没想到现在呼啦啦的这么多。
其实对于这种鬼的咬痕,各地的叫法并不统一。有人直接就叫咬痕,但通常还给称作,鬼吻,或者鬼之吻。
名字有一种暧昧,却带着十分浓烈的死亡气息。
看表面的那种样子,就像是铅中毒了。我觉得它就好像是一种病毒一样。死鬼的嘴巴多半不干净,给咬了一口,于是感染了病毒。
“这东西就像瘟疫一样,能够传染。”李欣宁却说。
关于是不是刘小山半夜偷跑出来咬伤的村民,我说那不太可能吧,刘小山这几天一直都在我们的监视之内。李欣宁却有些自嘲的说,他们还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换了脑袋呢。
我们感到唯一庆幸的是,即便这些村民出了问题,但并没有多大的危险。因为他们不是刘小山那样的恶鬼。他们不会给什么控制了,然后去伤害谁。这些村民,只是因为晚上阴盛阳衰,半夜里鬼性冒了出来。
然后像个游魂野鬼一般跑出来游荡而已。
我们暂时无暇估计那些半夜梦游的家伙,继续往刘小山家里跑。一路上,我们并没见到那个顶着他爹那颗死人头的刘小山。
但是家里也没有了他的踪迹。
在我的印象里,每到晚上,在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见他在客厅里晃来晃去的。如今跑去家里,发现竟然不在了。
村民们中了鬼吻,刘小山又恰巧不在。这似乎一下子就说明了些什么。
而另一个刘小山就告诉我们,刘小山有时候会出门。但是他并不一定要走正门,而是直接从窗户里出走。这么说着,刘小山就带我们去看,果然窗子开着。
北方的农村一般都是平房,窗子很低的。
一般出门都要经过客厅。我们只注意到客厅了,以为看住了客厅就会没事。还真没想过他会跳窗户。
其实鬼性这东西冒出来,通常而言,浑浑噩噩的只是依据性子和习惯行事。说来并不具备什么智慧。
莫非是这安上了死人脑袋,反而狡猾了起来。要么就是,有其他的人在帮助刘小山。
而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李欣宁之前偷偷装的那个无线摄像头,恐怕已经暴露了。我们监视和坐等的打算就没有了多大的意义。
可是刘小山半夜里顶着他爹的死人脑袋,到底是去了哪,他去做什么。我们来的时候,看到那些半夜游荡的村民。他们脖子上的鬼吻,是王浩然咬的,还是刘小山。而不管是谁,这都很让我们很忧心。
第44章 找死人()
天刚一放亮,我们去找了村长。
李欣宁告诉村长,她调弄了一些符水,要村里的人都来喝。李欣宁只跟村长说,刘小山半夜失踪了,有可能会伤害村民。这符水是能够确保大家安全的。
有谁不想自己家人平安,所以各家都来要了符水回去喝。纷纷都当成了除病驱鬼的圣水。
我问李欣宁为什么不跟村民们说实话,这符水分明是为了压制村民身体里的鬼性。李欣宁说,目前还不能让村民知道真相,否则非引起恐慌不可。
原来如此。但是我问她,能不能治愈他们吗?
“这些人比起刘小山来,医治的要及时很多。但是她也不敢保证治好,想来压制一下总是没太大的问题。否则,半夜三更的总跑出来乱晃,恐怕早晚是要出乱子。给那些正常的人万一看到,还不吓出个好歹。”
可是让我们十分不能安心的是,顶着他爹的死人头出去的刘小山一直都没有再回到家里来。
晚上,我和李欣宁讨论要不要再通宵监视刘小山的家。接连好几天,都没有睡个好觉了,很是想念那种一觉到天亮的感觉。
李欣宁点着我的脑袋,说,“这就受不了啦。李长生,姑娘还没叫累呢。瞧瞧你,真是枉为男子汉。”
我说自己只是不想瞎费功夫。
“怎么是瞎费功夫?”李欣宁说道,“你以为我只是用来监视刘小山的。”
“我们不就是监视刘小山吗?”
“你忘记啦。可是有俩刘小山。实话跟你说,我们真正要提高警惕的,恐怕是另一个人。”
我忽然想起来,那个长着刘小山脑袋的家伙。
不过他看起来一直都牲畜无害,感觉就是个迷糊的失了忆的倒霉蛋。
“事情可没那么简单!”李欣宁说道,“你想一想。如果说逃走的人是真正的刘小山,他给安上了他爹的脑袋。那么这个家伙,头顶上的就是是刘小山的脑袋。那么他的身体又是谁的?”
确实如此。
我的算术再不好,这账也还是能算清楚的,的确是多出来的一具无头尸骸。而一想到无头尸骸,我忽然想起了王浩然的事情来。
王浩然给刘家父子杀了,他就是给割掉了脑袋。王浩然给沉尸河底,后来找到也只是脑袋。
莫非那尸体,就是王浩然的不成。
我盯着李欣宁,她也这么看着我,意有所指。女孩儿眨巴眨巴眼睛,那意思是,想明白了么。
李欣宁说,如今看来,这件事要复杂的多,我总觉得,王浩然的报复并不简单。感觉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一个人做得来的。
除非有人帮他。
要么,就是他有了参谋和手下,总觉得,这些东西,都是有步骤的,正在按照他们的计划一步一步的来。
真的是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李欣宁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这情形很像。
我忽然想起割头那晚,我遇到的那个年轻人。他带着一顶鸭舌帽,莫非就是为了不让我看清楚他是谁。
那么说来,他也是这计划中的一步而已。
那不是当地的村民,也不是村长嘴里所说的我在做梦,真有那么一个人。想着想着,我忽然问,有没有王浩然的照片。
我和王浩然其实并不怎么认识,我只见过变鬼后疯狂的他。他给李欣宁关到了镜子里。那时候的他面目狰狞,一看就不像个人。
李欣宁虽然困惑,但还是打开手机,调出了王浩然的资料。
然后她把手机递给我看。
我一看那照片,身形消瘦。我立刻想起了当晚的那个年轻人。当晚我见过他,后来村长也来了,我们仨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
可是事后村长却坚称没有这么个人。
不是没有,他只是看不到他而已。虽然帽子遮住了对方的脸,我却越来越感觉他们的身形十分相近,我把自己的想法跟李欣宁说。
“割头当晚的那个年轻人,可能就是已经死掉王浩然!”
“你确信!”李欣宁立刻来了兴致。她凑过来看着手机里王浩然的档案,又抬起头来看着我。
“应该就是他没错!”我这次十分肯定,说道,整个心不由得都跟着剧烈的跳动起来,“他回来了。他就在向阳屯!”
李欣宁默默的想了一会儿,能够看得出来,她也有些兴奋,预感到什么似的,但是又有些慎重。
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我问她,不知不觉的,我已经有些轻轻的喘息。在我看来,事情终于进行到了关键时刻。
我们这次的行动,用局长的话说,就是来王浩然的家乡看看。这任务的宽松度其实是很大。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找到王浩然。
现在我们完全已经可以交差了。
但李欣宁是不是有她的什么主意,想起那天她跟我说过的话,我知道她是想继续深度参与下去的。
可这个案子我们继续跟下去之前,是不是要先跟局里打个招呼。尽管说起来我俩是搭档,但我心里也明白,这次起主导作用的还是李欣宁。总的说来,我还是要听她的。
“我还想最终能再确认一下。”李欣宁说。
“你还要确认啥?”我问。
“那顶着刘小山脑袋的人,有可能就是王浩然。”李欣宁说道,“我很怀疑,他一直都在跟咱们装糊涂。”
我张着嘴,听她继续把话说完。
李欣宁说,咱们可以再仔细想一想,那身体看起来和王浩然的身体那么相像,王浩然让刘小山砍了头,于是他就干脆把刘小山的头砍下来装在自己的躯体上。如果王浩然真的回到村里来了,那还有比躲在那拼接的身体里更有含意么。
其实不仅仅是身形,经过李欣宁那么一说,我甚至都觉得这俩人的性格十分吻合。
王浩然的性格,在他没有发疯的时候,是很平静的。看起来就是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那个顶着刘小山脑袋的年轻人,虽然一问三不知,不过他的行为作派,看起来也一样那么彬彬有礼。
要知道,刘小山可是个彪悍的流氓。
他平日说话,凶悍霸道,满口脏言秽语。可是再见到那颗头,忽然就变了另外的一种样子,让人有一种与世隔绝的不确定感。
人家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以改变样貌,要改变性格就不那么容易了。又不是专业的演员,总是在人前表演也会很累。
王浩然也许根本不会演戏,也许是不屑于演戏。他做出了一切,还是很自负和嚣张的。
可是这一切说起来还是我们俩的推测。
“所以我们最好再确定一下。”李欣宁说,“到底是不是王浩然,有一个人大概比我们知道得都多。”
“谁?”
“刘大山。刘小山的爹,他到底是不是给王浩然砍了脑袋。他的脑袋给安到了他儿子的身上,这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欣宁一口气说完,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又轻轻的吐出来,无比惋惜的说,“可惜他已经死了。”
当事人确实知道的更清楚明白。可是他已经死了,这自己也说过。
我心里吐着槽,心想说了半天等于白说。
可是女生的眸子幽幽的闪着光,她有些兴奋,有些期待,也有坚定的信念。说,长生,你支不支持我。
“我不是一直都支持你的?”我很困惑。
我看她那样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