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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怪异的错了位,一条胳膊长在了脖子上,而头却出现再来胸口的位置。
“真让你猜对了。”三千岁说,“它们不是一个人!”
“你们……怎么知道……”水鬼没有张嘴,却发出了闷闷的沙哑的声音。
“我放在柚子中的符咒,好似给你打了一针强效麻醉,麻痹了你的感官,所以你的动作才会变慢,变化形态也不那么灵活了,但就算这样,你要化成人形,肯定是根据你生前的样子变化的,这是不可能出错的。”封一鸣指了指水鬼,“但你现在的样子,身体的基本构造都不对,出现这样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这个‘身体’是由数个鬼魂组合成的。”
“你们都是淹死在学校那个湖里的学生吧?”三千岁问,“谁是教唆你们去害人的?”
水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怪叫着将顶在脖子上的胳膊化为镰刀状,向封一鸣和三千岁攻击过来。
“不要白费力气了。”封一鸣说着,额头上渐渐浮现出一个绿色的树状的花纹,和那块玉佩中的花纹同出一辙,他默念口诀,额头上的花纹愈加明显,被水鬼身体包裹着的玉佩发出了幽幽的润泽光芒,玉佩中的枝叶清晰可见的晃动了起来,水鬼像是被挤干水的海绵挣扎着缩小了体型,最终反被身体里的手串牢牢套住。
封一鸣走过去捡起被手串绑住的水鬼,沉声问道:“我再问一次,是谁教唆你们你们去害人的?!”
水鬼挣扎了几下,发出“咯咯”的声音,忽然一团红色火焰从水鬼身上燃起。
“一鸣小心!”三千岁一把夺过手串抛出去,水鬼在火焰中发出凄厉的哀号,随着火焰中的劈啪作响,水鬼灰飞烟灭,只有封一鸣的手串静静地掉在地上。
“看来那个幕后黑手早就为自己找好退路,一旦它们被抓就毁了它们以不泄露自己的行踪。”封一鸣抓抓头发沮丧的说,“真是的,这下子线索全断了。”
“能在常青玉旁做这等动作,那个幕后黑水绝不是简单的角色。”三千岁上前捡起手串,发现手串上的珠子许多已经被烧黑,常青玉上也出现了道道裂痕,“你不是已经让那个衣锦离帮忙去查了么?我们就先等等他的消息吧。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回家请人将常青玉修好。”
“你说的对。”封一鸣发了一条短信让同学帮他和三千岁请假,拿起背包和三千岁一起走了出去。
另一边,衣锦离精心策划了自己和夜染的“消失”计划。他先让夜染已家中出事为由长期请假,而自己则买通医生说自己患有肝炎。肝炎是传染病,为了其他人着想公司不再让他开工,连狗仔队都对他敬而远之,衣锦离正好落得清闲,准备好好的在家照顾夜染。
衣锦离正系着围裙按照书中所写为夜染准备营养餐时,忽然听到“咚咚”的响声,四处望望,看到一只肥硕的乌鸦在停在窗外,用喙哆着玻璃。
“找到线索了?”衣锦离打开玻璃问。
“找到了,老大让我找你去看一下。”乌鸦说。
“好,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就走。”衣锦离边说边解下围裙。
“你要出去么?”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夜染问。
“嗯,黑鸦族有消息了,我过去看看。”衣锦离回答。
“我和你一起去。”夜染起身说。
“那怎么行?!”衣锦离不容反驳的拒绝说,“你现在的身子要好好在家休息!”
“可是我不累啊。”夜染说。
“不累也要休息!你现在是孕妇,哦不,是孕夫。怎么能这么不在意?”衣锦离教育说。
“没事。”夜染便换衣服边说,“人类的孕妇我见得多了,高龄的、低龄的、活着的、死了的,,就没有一个是不能出家门的。”
“那些都是女人,可你是男人啊!她们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在你身上不一定适用啊。”
“这样……”夜染想了想说,“那你把我也当做女人好了。”
“我的重点不是这个!”衣锦离抓狂的说,“我是说……哎……阿染你等等我……”
夜染就这样在完全无视衣锦离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上了车,两个人一同在乌鸦的指引下来到一条河边。
“你说的那个学校的用水就是来自这条河,你们看看有问题没有?”乌鸦问。
衣锦离上前几步,眼睛变成了通透的琥珀色,盯着河面看了很久,摇头说:“这里很平静,不想是被鬼怪侵入。”
“这条河还有其他支流么?”夜染问。
“应该没有。”乌鸦回答。
“难道是封一鸣想错了?又或者是这中间遗漏了什么……”衣锦离喃喃自语,沿着河边缓缓走着,忽然觉得脚下踩到了什么硬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枚不知什么朝代的铜币。
“这是什么?”乌鸦飞过来问。
“铜币。”衣锦离说,“河岸边怎么会有古时候的铜币?”
夜染走过来拿过铜币,仔细看了看说:“这上面写着大中通宝,是明朝的钱币。”
衣锦离更是奇怪了:“明朝钱币怎么会在这条河的岸边?难道这附近有古墓?从没在新闻中听说啊。”
“也许是还没被发现的古墓呢。”乌鸦说。
“这钱币能被我捡到,说明若是真有古墓,也早就被人给掏了,这铜币是陪葬之物,或许是因为太小才被不小心掉落。”衣锦离说。
“还有一种可能。”夜染忽然说,“古墓没有被掏,而是古墓里的人自己爬了出来。”
☆、第48章 校园诡事五
“不管是被掏的还是自己爬出来的,这附近总会留下线索。”衣锦离说;“我们找找看。”
两人一鸦四处寻找;终于在河岸边一个隐秘的角落发现了被刨开的痕迹。
“就是这里么?”乌鸦问。
衣锦离顺着刨开的洞潜了下去,里面的空间很窄,只有一张泛着尸臭的草席,没有墓碑更没有棺椁。
“这应该不是被盗墓者挖开的。”衣锦离说;“这里连个棺材都没有,死者很有可能是被草席一裹就草草下葬了,最值钱的东西恐怕就是这铜币了,可铜币却被遗落在岸边;可见这绝不是为财而来的。”
“不为了钱财,那就是为尸首而来喽?这里不见的只有尸首而已吧。”乌鸦仔细看看四周说,“这里面怎么这么潮啊,按理说这里离河水还有一段距离呢。”
“河水顺着沙土蔓过来,将这里浸湿也不是不可能。”衣锦离说。
“奇怪。”夜染忽然皱眉说。
“怎么奇怪了?”衣锦离问。
夜染指着河中翻起的水花说:“明明没有起风;河水怎么自己翻起浪花了?”
衣锦离顺着夜染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河中的水上下翻动着;可岸边的树叶却是纹丝未动。
“无风起浪……”衣锦离自言自语;忽然大喝一声;“不好!快跑!”
衣锦离拉起夜染转身向远离河岸的方向跑去,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极轻极细的女音:“已经……来不及了。”
翻腾的浪花变得有规律起来,渐渐在河中形成一个漩涡,漩涡急速扩大,很快蔓延到河岸,岸上的沙石树木统统被漩涡卷进了河里。衣锦离和夜染几经挣扎,最终没有挣脱被漩涡吞噬的命运,在下沉的瞬间,衣锦离抓住夜染,尽力让两个人搂得紧一些。随着大量混合着河水的沙石涌入口鼻,衣锦离觉得呼吸愈加困难,用手呈碗状的扣在夜染口鼻间,为他保留了一定的空间,自己却越来越喘不上气。
经过了短暂的昏厥,衣锦离在强光的照射下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河岸边,没有漩涡也没有沙石,衣服还是干净且干燥的,刚刚经历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般不真实。
“阿染!”衣锦离大叫道,发现他就在自己的身边已经做起了身,正在观察四周的情况。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夜染问。
“我没事,阿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刚刚明明被漩涡卷进河里,现在怎么会安然无事的躺在这里?”衣锦离奇怪的说,“难道刚才发生的事只是幻觉?”
“恐怕不是,你看看周围,和刚刚的河边景色还一样么?”
经夜染一说,衣锦离环顾四周,周围的景色岂止是不一样,简直天壤之别,这道路、这建筑甚至行人的服侍,都让衣锦离误以为自己到了哪个在拍古装剧的影视基地。看周围的人各忙各事说说笑笑,竟像是完全看不到他们两个人一般。
“这是……怎么一回事?”衣锦离完全糊涂了,“难不成我们穿越了?”
“不可能。”夜染否定说,“倒流光阴这种事连阎王大人都做不到,一个恶鬼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那眼前的这些又要怎么解释?”
“或许……只是幻术。”夜染说,“我们刚刚不是也觉得很溺死在漩涡中吗。”
这时,一只灰白相间的虎斑忽然蹿到两个人面前,猫耳上挂着的一个铃铛在阳光的照射下很是晃眼。
“你?你不是封家的那个守护神兽么?”衣锦离记得那个铃铛,“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的话,封一鸣呢?”
“你们可以在这里我怎么不能在这?”虎斑猫瞬间变身成一个白发男人,轻哼一声说。
“我在这里。”封一鸣背着背包从一颗树后走了出来,“你们两个怎么也被弄到这里来了?”
衣锦离向封一鸣说了自己和夜染的遭遇,随后又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我和老三坐车回家,车行驶过一座桥的时候忽然打滑翻到了桥下。”封一鸣说,“等我们再次醒来,就来到这个地方了。”
“他们……看不到我们吗?”夜染问。
“没错,我试过了,只当我们是空气。”三千岁点头说。
“对了,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衣锦离对封一鸣说,“你所读的大学的用水就是从这条河里提供的。我们在河岸附近发现了那个坟冢,才被弄到这里来的。”
“那个鬼将我们弄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目的呢?”封一鸣说。
“不管是什么目的,肯定不是让你们坐在这儿聊天的。”三千岁起身说,“既然那些人看不到我们,我们就做点吸引他们注意的事。”
“你打算怎么做……”封一鸣话还没说完,三千岁已经化为猫蹿了出去,在街道上横冲直撞,粗长的猫尾巴像是鞭子似的乱抽,将道路两旁摊贩上摆放的东西尽数打落到地上。而摊贩主人看着自己的商品莫名其妙的掉到地上摔成稀巴烂,竟仍是毫无反应,依旧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叫卖。
三千岁一番折腾后,最终停在了一位坐在凉亭中喝茶的女人面前。那女人一身花冠裙袄,大袖圆领,手持绢扇,时不时秀气的扇扇风,很是高贵。三千岁一双竖瞳死死的盯着那女人的脸,阴恻恻的问:“说,你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打算?!”
三千岁见那女人仍是一副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弓起背,声音压得更低狠狠的说:“刚刚我砸毁街上东西的时候,所有百姓的目光都是木然的,只有你一个人神色产生了变化,而这点变化没能逃过老猫我的眼睛,你不用和我装蒜了!”
“呵呵,哪里来的杂毛畜生,说话还真是不中听啊。”女人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声音又轻又细。衣锦离认出那正是自己在被卷入漩涡前听到的声音。
女人掩口笑着,脸上的皮肤却像是脱落的墙皮般一块块的掉了下来,露出腐坏的烂肉散发着一阵阵让人作呕的恶臭。
“老三,快回来!”封一鸣发现不妙立刻叫道,周围刚刚对他们视若无睹的行人却在此时齐刷刷的将目光定格在三千岁以及其他三人身上。那些人的瞳孔扩大,眼白渐渐变小最终看不到,下颌长出尖长的獠牙,撑得嘴都合不拢,血红色的舌头如同吊死鬼一般向下垂着,一直能垂到胸口处,随着他们的呼吸,血腥的气味从嘴里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
“老三小心!”封一鸣见三千岁被围攻,急忙冲上去,手中的手串向空中一甩,默念口诀,悬在空中的手串发出淡淡的金色光晕,这淡淡的光晕,却晃得围观三千岁的怪物们纷纷挡住了眼睛。
三千岁利用这个机会快速移动着身体,用利爪在那些怪物的脖子上留下致命的一击。围来的怪物越来越多,衣锦离和夜染也加入了战团,四人边打边退,退到河边时那女人忽然一扇绢扇,河水便打着卷向他们砸来,在水接触到岸边地面时迅速的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并向四周扩散。
“不好!”三千岁紧急关头用尾巴一扫其余三人将他们推离岸边,自己却脚下一滑跌了一跤,虽然迅速起身,却还是将前腿上的一块皮肉冻在了冰里,用力一扯,扯下了鲜血淋淋的一块皮。
“老三!”封一鸣见三千岁受伤急忙跑过去护在他身前。
“你先帮他止血。”一同挡在三千岁身前的衣锦离说,他划开手掌,鲜红的血液在他的掌心凝结成剑,一剑划过,带着朱雀一族炎力的血剑像是切豆腐一般将结冰的河流斩成一个个冰块。
☆、第49章 渔村旧事一
衣锦离一击得手却没有再战,带着众人向岸边的树林逃去,在一处山洞中,封一鸣叫大家躲进山洞,从背包中拿出一张符咒,默念口诀,那张淡黄色的符纸表层竟变成了镜面状,像一扇屏风一样立在地上挡在了洞口。
“这样外面那些东西应该不容易找到我们。”封一鸣说。
“这里本来就是那个女鬼所制造出的幻境,他们要找到我们还是很容易的。”夜染严肃的说。
“你先为他处理一下伤口吧。”衣锦离指着三千岁对封一鸣说,“我和阿染到周围看看,想想破解这个幻境的方法。”
封一鸣点点头,从背包中找出了药膏。三千岁化为了人形,右手小臂掉了一大片皮肉,鲜血淋漓,伤口显然被鬼气所侵,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化脓。
“该死!”封一鸣看着伤口心疼的说,将三千岁抱在怀里,放柔声音说,“涂药的时候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不要一副我快要死了的表情啊一鸣。”三千岁脸色惨白,却仍带着一贯的笑容,“老猫我可是修炼了三千年呢,这点雕虫小技不能把我怎么样的……嘶~~~”
“就算修炼了三万年,受了伤也是会疼的。”封一鸣看着疼得倒吸冷气的三千岁,心也跟着揪紧了,将他搂得更紧一些,皱着眉小声嘟囔着,“这是什么鬼法术,伤得这么厉害。”
或许是因为疼痛,聒噪的三千岁闭上嘴不再发出声音,只是静静地靠在封一鸣的怀里,任凭他紧紧的搂着。
封一鸣上完药,感觉到怀中的三千岁的身体一阵凉一阵热,如同呼吸一般有规律,他知道这是三千岁在进行自我调节,擦在伤口上的药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他吸收进了身体。随后,淡绿色的脓水顺着三千岁的胳膊流了下来。
“好些了么?”封一鸣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三千岁的头发,三千岁说过最喜欢被他这样抚摸,但他发丝间的湿凉让封一鸣的鼻子有些发酸,“还是很疼么?”
“你这样搂着我会好的快一些。”三千岁略带撒娇的说。
“真是的,都三千多岁了,怎么还这么能撒娇?”封一鸣笑着摇头,语气中却满是宠爱,收紧手臂,让他的身体几乎与自己贴合。
“猫本来就是又爱撒娇又黏人的。”三千岁反驳说,“这是本性,就好像天生爱吃鱼一样,就算活到三万岁也是改不了的。”
这时衣锦离和夜染一脸凝重的从外面回来,衣锦离对着两人沉声说:“我们找不到出口,而且他们似乎已经定位到我们的方向了,正从四面向这边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