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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这太神奇了。”那老人家喃喃的说着,失神了好一会,这才赶快的招呼村里的其他老人:“大家快来看哪,建安侯家的神猴竟然能驯服大虫!”
随着他的一声招呼,那些原本因为听了虎啸而有些失魂落魄的老人们。先是没反应过来,后来就是一阵的狂喜,是一种迫在眉睫的威胁突然的解除了的惊喜。他们这一刻仿佛一下年轻了十几岁,原本不需要拄拐棍的就健步如飞,三步并两步就上了寨墙,而原本要拄拐棍的呢,则将拐棍一丢,也是迈开大步的往寨墙上爬。
徐国绪早已经软瘫在了寨墙上,要不是寨墙原本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人要在其上守卫而只是如同平地上村落的狭窄的话,徐国绪这一瘫,就要摔到地上七荤八素了。直到这一刻,徐国绪方才明白。三白之所以捉弄他,那是拿他当了亲人和朋友,如若不然,真要生气了,随便招呼上那么几只鸟雀,给他来个俯冲轰炸。一天就是有十几身衣服也不够换的。
“这小泼猴,藏得也太深了点吧?二郎呀,你身边都是些什么怪物呀,大黑小黑的神奇咱就不说了,大白小白像个跟屁虫也没什么,咱都能接受,可你看看,你看看,这小泼猴,竟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也得亏圣人从不采纳祥瑞一说,否则,三白不保呀。”
“没人能奈何得了它的。”王况哑然失笑,就算是自己真的顶不住压力将三白交了上去,以三白的古灵精怪,哪怕是最牢固的笼牢也不大可能关得住它,顶多一个晚上,这个家伙绝对就能跑了,你当皇庄里那么多老鼠的爪子是白给的呀?
徐国绪点了点头,是呀,三白拥有如此恐怖的能力,谁能奈何得了它?
三白用着一种很是夸张的姿势,不是像以前一样半蹲坐着,而竟然是学了人一样,两腿分坐在大虫的脖子上,搭了凉棚左顾右盼,另一手则拿了个也不知道哪来的桃子,啃得是满嘴流汁。而那大虫,走得步子却是怪异得很,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猫科动物在走动起来的时候,不管是速度快还是慢,肩钾骨都会随着步子而一起一伏,所以猫科动物并不是适合骑乘的动物,但眼前这只大虫,分明就是很小心,尽量的让自己的身躯是平行于地面移动的,这就让它很是费力的撑直了四肢,膝关节还要僵化着不动,将整个躯体用力的撑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没有关节的木偶吃力的一步一步小心的迈着步子,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好不容易走到了寨门外,三白一拍大虫的耳朵,很不客气的。大虫这才似乎是解放了一样,小心翼翼的趴伏在地上,用一种很是委屈,带着点萌的泪汪汪的眼神抬眼看着寨墙上的王况,这让王况是啼笑皆非,笑骂了一句:“小皮猴,还真能作怪了,快滚上来!”
三白吱吱叫了一声,三纵两纵的就上了寨墙,先蹦到徐国绪的身上,将两手在徐国绪的袍服上擦了擦,这才一跳,吊到了王况的胸前,发现两只小松鼠正好奇的打量着它这个“不速之客。”就扬起一只手,作势要打,吓得俩只小松鼠连忙躲到了王况的背后,探头探脑的。而这时候的大虫,也是如释重负,轻吼了一声,似乎是对王况表示感谢,然后就累得趴到了地上,像条狗一样的,搭拉着舌头,一喘一喘的,任是它再强壮,用那种怪异的姿势走了那么远的路,又要不颠着三白,又要保证行进的速度,不累才怪呢。
看来这俩小家伙可能是特殊,不是三白给叫过来的,总算出现一个不是应了三白的征召而来,应该是因为怀念王况的琥珀糖追下来的动物,而且这一追就是上百里路,这多少让王况的心理有了点平衡感,作为主人,也不能太无能了不是?
三白吊上王况胸前的那一刻,王况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先前没说话,大青狼就不敢吃肉喝水,等到自己说话了,大青狼这才去吃肉喝水了,也明白了为什么大虫会用那种极其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正是因为三白老是喜欢吊在王况的胸前,所以王况的身上就有了三白的味道,所以大青狼会嗅一嗅,所以大虫才会向自己求饶。
“小泼猴呀,你整那么些个走兽飞禽来作啥子哟?你这不是想把你主人给吃穷了?再富有也经不起你这一番折腾呀,你看看,上千只,光吃肉的就好几百头,一天没个百八十头牛也不够吃的,一头牛多少钱你知道不?那是整整二十贯钱呀,一天下去,两万贯就没了,啧啧,真真是大手笔。”徐国绪幽幽的醒转了过来,再是愚笨的人这时候如果还看不出这一幕都是三白捣鼓出来的,那就真的可以去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拍了拍袍子,却发现袍子上有点粘粘的,这一拍下去,袍子没干净,反而更脏了,再一看袍子上赫然的几个猴爪印,徐国绪恼了:“喝呀!小泼猴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讨打不是?”眼一瞪,手一掖袍摆,就要去追三白,突然间一声虎吼,让徐国绪一个激灵,得,现在三白可是坐拥几千手下,得罪不得,还是以后瞅准机会再报复一下算了,生生的就止住了脚步。
“算你大功一件,但眼下,暂时不需要它们,你还是将他们遣散了罢,嗯,留两只豹下来为宕牢村看家护院罢。”王况要建的动物园并不是要把动物圈养起来的那种,在王况的设想里,真正的动物园是动物很自在,不受任何的干扰,原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需要关起来的反而是人,人坐在马车上,看动物,也就是说,人在笼里。
不过有了三白,那就可以变通一下了,王况突发奇想,决定也不扩建道路了,就在原由的道路上加以改进,将道路用铁栅栏围起来,中间每隔一段就给动物留下通行的通道,如此一来,人从房山的一头进山,沿着封闭的道路一路观赏,动物们呢,该干嘛还干嘛去,不用聚集在一块,这就有点像海底世界一样,人在通道里观赏海洋动物,一头进,一头出,中间宕牢村和几个临时居所加以改进后就能成为游客接待中心,提供食宿服务。
以前没这个可能,但是,等到明春的回鹘之战结束,大唐又会多了几个大铁矿,加上新的炒钢法有了可以推广的基础,周边的国家,三五年后就再也对大唐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就算是炒钢法被他们得去了也没什么要紧,就如同,阿三即便掌握了终极武器,对老米和老毛子也是要俯首贴耳的一样,实力差距摆在那呀,(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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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零章 手无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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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白一听让它将这两天它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召集到一起的动物都遣散了去,心有不甘,但主人的话又不敢违背,就只好扭转头,撮起嘴巴,仰天:“嚯呜,嚯呜,嚯呜!”的叫了几声,说也怪,底下的狼群虎豹一听这声音就全做了鸟兽散,不过,本来它们也就是鸟兽,一忽儿工夫就散去了大半——。/
三白又吱吱叫了两声,有两只本来已经蹿到树上的豹子就停下了脚步,犹犹豫豫的一步三回头,又转身回到村口躺了下来,徐国绪啧啧道:“小泼猴倒真能挑,竟然挑两只最漂亮的。”引来三白的抗议声并着两只豹子的叱牙咧嘴,徐国绪这下不怕了,两只豹子,还是云豹,说来也只比狸猫大一倍左右,比金钱豹可要小多了,这样的豹子,几乎没什么威胁性可言,当然了,对上生,那还是有点威胁的,可徐国绪是谁呀?没学几下工夫当初也是当不了随伺黄门的,自然是不怕它们,抬起手就给三白来了一下。
三白却也不躲,它也知道这胖子真心舍不得打,说是打,还不如说是挠痒痒,真要把这胖子惹发火了,那么从这里回到长安的一段时间,琥珀糖就要少吃不少,大部分的琥珀糖可都在胖子那呢。
而王况呢,这时候已经彻底的不再对三白的聪明感觉到有什么奇怪了,连大虫都要听它的,那么这个小家伙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听懂人言就是小儿科么。
边上的老人们是亲耳听到建安侯说要留两只豹子来给他们宕牢村看家护院,又亲眼见到两只漂亮得让人心生欢喜的云豹留了下来。自然是高兴万分,本来么,云豹就从没伤过人,就是它想伤那也得有那个资本啊,只比狸猫大上一倍,比作为猎狗的细犬还要矮上半个身子,对抗上人。除非云豹肯舍弃了一条命不要,那才能将人咬成重伤,若想伤着人又能全身而退。那是几乎不可能。所以,云豹也只对家畜有点威胁,但既然建安候发话了。自然有让云豹不伤家畜的法子,再者说了,如今的宕牢村又不缺肉,每天给它喂养得饱饱的,再有建安侯的命令,这云豹端的就是看家护院的最好帮手。
想想看,谁能想得到这两只云豹会是宕牢村的守护者?寻常人家不似猎户一样了解云豹的性子,一见到猛兽都要发怵,如此一来,村里的孩子们的安全就有了保证。以后要是和云豹相处惯了,其纵跳于树梢间的本事还会是巡山的好帮手呢。云豹之所以叫云豹,其得名不似金钱豹一样来自于花纹,而是来自于其在树上的纵跳自如本领,有如腾云驾雾一般。
“有没有办法吩咐这两只豹子不得伤害家畜和人?”果然。建安侯这不就发话了?那神猴抓耳挠腮了一会,冲着两只懒洋洋的云豹叫了几声,那两只豹就从地上蹿上了离寨墙不远的树上,再从树上一跳,就到了村里,神猴骑在一只豹身上。在村里巡视了一番,又回转过来了,看来是妥妥的了。
王况也不知道三白有没办法命令云豹不伤家畜,他只知道,这些个动物能聚集过来,是三白的功劳,是用什么办法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动物果然来了。而且,这些动物之所以能听王况的话,怕还是他自己身上的三白的气味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作为动物,恐怕是理解不了那么多的,它们只认气味。因此三白虽然装模作样的领着云豹在村里转了一圈,王况还是不大放心。
“恐怕大家要把鸡鸭都圈好了,至少在几个月内,云豹熟悉这里后才可以放出来,另外,等下我让三白撒些尿,你们装起来后,家家的鸡笼鸭舍边上都刷点,有了三白的气味,这两只豹子应该不会乱来。”其实留不留下云豹并不是王况的主要目的。
王况的主要目的还是想培养起宕牢村人对房山动物的感情,将和动物是对立的思维惯性上扭转过来,用那些没威胁的动物也能做到这一点,但是效果肯定不如猛兽的,毕竟,如果连猛兽都可以和睦相处了,还有什么动物不能和人相安无事呢?既然要做,那就从难度大一点的来做。而且,就算是真个将整个宕牢村的家畜都祸害个干净了也没什么,这点损失并不放在王况的眼中,只要能让宕牢村人彻底的放弃了打猎的习惯,再花大一点价钱也是值得的。
两只小松鼠却是没走,本来它们也不是三白招来的,而且俩小家伙也聪明,似乎知道三白听王况的,而自己又是蹲在这人身上,是以,也不知道是它们听懂了三白的命令故意装做不懂呢,还是眷恋着王况的琥珀糖不肯走了,反正这俩家伙就是赖在了王况的肩膀上,不肯下来。
这倒是给了徐国绪一个惊喜:“好么,这俩小家伙跟二郎你到了长安,怕是小扣子她们就要天天缠着皇后往你建安侯府,哦,不对,是建安公府去了,以后你家那几个小娘小郎又有玩伴了,小王晟到了长安,又多几个伙伴。”
王况淡淡一笑,自己的一儿两女才刚学会走路没多久,见到什么都新鲜,都好奇,并不缺少这么两只小松鼠,而且三白这家伙也总能逗得他们咯咯笑,是以,这两只小松鼠在王况看来,不过是给自己的府邸添了几分野趣就是了,将它们在院里的树上一放,以后再给它们种上几棵松树,再等徐国绪出海回来后,带来些向日葵种起来,就可以将整个后花园搞成个小小的动物世界了,到时候,许多的小动物都会来,能在闹市中有一方清静之地,能听到自然的声音,也是一种奢侈啊。
俩小松鼠抗议的冲徐国绪吱了一声,其中一只一跳,就跳到徐国绪的幞头上,蹿来蹿去,竟然被它找到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很是心安理得的躲了进去,不再出来了,另一只见状,也在王况的幞头上找了个地方,舒舒服服的藏了起来。
当晚,黄泽楷和两个小郎子都回到了村中,大黑和小黑被黄泽楷打发回巢穴去了,黄泽楷去过那个破庙,也去过那眼泉,知道这是小东家最看重的地方,担心大黑和小黑离家太久,被其他的兽给破坏了,所以才打发他们回去。
当夜,三白抗议声是不断,原因无他,就是王况为了让它多撒尿,硬是将它喜欢的琥珀糖给融到水里给它喝,不给整条的,初时三白喝得还是有滋有味,但喝到后来,也实在是撑不住了,只是王况死活不给它整条的,这个馋嘴赖皮猴就只能是上蹿下跳的消化了肚里的继续喝,一夜下来,竟然也收集了两罐多的尿液,封好后足够整个宕牢村刷上半年了,而有这半年,云豹应该习惯了呆在宕牢村,对鸡鸭的好奇心也应该消减不少。
“二郎,某家就奇了怪了,怎么动物们见到你都不怕的?还个个往你这里凑?”第二天,在前往房陵的路上,还有不少的动物探头探脑的从路边的灌木丛或者是树梢上往下看,甚至有一只小狐狸还壮起了胆,跳到了王况的马背上用嘴使劲的拱着王况讨要吃的,这让徐国绪很是羡慕,因为任凭他如何的慈眉善目的想要接近那些动物,都是收效甚微。
“呵呵,从某懂事起,就没祸害过任何的小动物,小时候是淘气,会跟冼去掏鸟蛋,但那也是生活所迫,而且掏鸟蛋也不把整窝掏完,若是有那幼鸟从鸟窝里摔了下来,我们还会将其捧回去,或许,正是因为某身上没有沾了小动物的血腥味罢。”说这话的时候,王况自己心里都不怎么相信,这里面,明显有着人为的痕迹,但自己要怎么跟徐国绪解释?所以只好用这话来搪塞过去。
徐国绪却是一叹:“二郎果是个善心菩萨来的,若非如此,也不会有如今的二郎,佛家说得好呀,凡事有果就必有因,想来就是二郎从小行善,才有了生而知之,一趟病好,就有如此多的奇思妙想,个个都是好用得紧呢。”跟王况交往这么多年,他确实是知道王况从来没有沾过野生动物的血的,当然家养的不能算,鱼虾也不算。
而他徐国绪就不同了,不说其他,就前些年跟着皇帝去狩猎,死在他箭下的野兔野鹿却是不少,王况的一席话却是误打误撞的让徐国绪信了。
一路上,因为多了两只小松鼠作伴,三白就懒得理徐国绪了,捉弄徐国绪对三白来说没什么挑战性,徐国绪追又追不上它,就是停下来让徐国绪打,又舍不得真打,没什么意思,反而是两只小松鼠的速度敏捷,这让三白有了棋逢对手的感觉,一路上都是追着两只小东西在树林上上蹿下跳的,开始的时候,俩小家伙是被追得急得吱吱直叫唤,后来追得久了,也就明白这是跟它们闹着玩,就也放开了,兴致来了就陪三白闹腾一番,要是累了,就任凭三白如何的挑逗,顶多就是从王况和徐国绪的幞头上伸出个脑袋来,瞟一眼三白,然后又缩回去继续他们的睡觉大业。
第三日,一行人就到了房陵,王冼和房陵县令,房州刺史一众官员早就得知王况到来的消息,原来准备出城迎接的,被王冼给劝住了,因此王况一行人的进城,倒也没声没息,无人知道。(本站net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