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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王况也不是站着挨揍不还手的傻子,几年前,他就已经对这种传言有了准备,也幸好现在的皇帝是李老二,李老二向来都不是耳根子软的家伙,他对一个人的印象,几乎不会受到流言的影响,如果换成现在是李治这个软耳根的家伙当政的话,恐怕这些流言一传到长安,王况就会陷入被动局面中去。
一个人,不能没有缺点,没有缺点的人,其心必大,所以,王况这几年在金钱的利益上是不再像以前一样,随随便便的就将巨大利益拱手让给朝廷,你要我的法子可以,拿钱来。就比如说更衣室这一项,内府就一次xìng的支付给了王况十万贯的“专利费”。当然了,王况也不至于狮子大开口,内府从中也是赚了不少的。
而像是皇庄里的试验,所有的成本都由内府和民部一起出,但是最后产出的良种收益,王况要收三成,可别小看三成,以后每一种物种的改良成功,都会另僻地方大量的繁殖,初步算起来,想要让全大唐都有新作物和新家畜替代了原来的品种,最起码需要保证一个基数,每个县都至少要形成一定的规模,这才能快的推广开来,全大唐人口一千多万,二百多万户,这个需求就是个庞大的数字,就说稻谷和小麦,按每户平均有二十亩永业田算,只是一成就是四百多万亩,一亩地三斤种子,那就是一百多万石,光是稻谷和小麦的种子收益,就足够大唐任何一个家族眼红的了,还不说有其他的许多正在进行的改良品种。
所以,王况给朝廷上下的印象就是一个贪钱的人,而且是只贪大钱,不贪小钱,贪得又是名正言顺,所有的钱来路都是非常的明确,别人也只能光羡慕的份,没半滴的把柄可以被人拿来说事。除此而外,王况从来没有在爵位和官位上和朝廷斤斤计较,唯一计较过的,就是当初帮王冼谋了个房陵*县(灰雀想竖中指了,连个陵*县也属于和8谐对象!)丞的位置,而且这还不是王况主动提的,是皇帝征求王况的意见后,王况才要求的。
甚至,王况都从来没有在sī底下找过任何一个大佬,或明或暗的为他自己,为他身边的人谋个一官半职,都是朝廷给什么,就接受什么,不然的话,就以黄大将个能抵得下两个建州那么大地盘的东瀛打了下来,其功比起当初的李尚灭了东*突*厥也小不到哪去,而黄大,不过还只是个从五品下的游击将军而已。
纵观整个朝中,任何一个当年带兵国公的亲兵,即便是没有什么功劳的,现如今至少也是个六品七品的尉级军官(这里的尉级其实相当于后世的校官),而早年随着这些老家伙南征北战的,哪个品级不比黄大高?
王况不是没有野心,不过他的野心不在官位上,而是在钱上和财富上,这是上至李世民,下到秘郎对王况的判断,秘郎甚至在起居录里给王况下了这么一个断语:“建安侯不喜权位,唯独好财!”
所以,这些传言想要来对付王况,就如同一拳头打到了棉huā团上,半点力也不着,唯一可恶可憎的就是流言在民间影响了王冼的声誉,让王冼的计划得不到很好的贯彻执行,给王冼的成长道路设下了一个不小的障碍。
但这却是阳谋,至少在王况看来是阳谋,正如流言里说的,只要王况愿意,王冼随时可以调到建州去,只要王况开口,皇帝巴不得早点偿还了王况的人情才好,王况动身前,建州申请升格的奏折就到了长安,为这个,李世民还暗示过王况,是不是把王冼调到建州去,等升格了后,再调回房陵来,直接上位别驾或司马一职,这样王冼就可以放手在房陵实施他的改革计划,而不用再靠着王况的名声,让房州其他县的官员卖给王冼一个人情。
对付这样的流言,用言语反驳不是上策,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只要王冼能一直呆在房州,流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而且,流言四起之时,王冼如果能不为所动,等到流言破灭之时,反而能为王冼赢得很高的赞誉。
为今之计,并不是要如何的破除流言,而是要向百姓展示出修路的决心,展示决心的最好办法,莫过于朝廷修路,看来,这房州修路,已经不是一州之长所能解决的了,只有朝廷用实际的行动来支持,这条路,才可能修得完。
理清了事情的原委,王况和黄大不再停留,等到后面的马车队赶上的时候,就直接奔房陵而去,而此时候,或许是憋在车厢里不舒服,三白见赶上了王况和黄大他们俩,也就不再愿意呆在车厢里了,而是一闪身,就又跳到了王况所骑的马脖子上,雄赳赳气昂昂的抢过了对马匹的控制权来。
“某没看错罢?刚才那车厢里出来的是一只白猴?”先前跟王况和黄大说了半天话的那个汉子,呆呆的看着远去的车队,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
“是白猴没错,去房陵,又是有白猴,莫非刚才这个郎君竟然是建安侯不成?”旁边另一个汉子伸出手来,róu了róu眼睛,“完了,完了,甘老大,你完了,你竟然当着建安侯的面如此的编排王县丞,你且等着罢,看建安侯如何收拾你。”
“某才不信呢,建安侯是何等的人物,人家在建安可是被称为星君下凡,他老人家大人大量,才不会和某计较这个。”那被说的汉子嘴里嘟哝着,不过,当看到一骑从那车队里脱离出来,向他们走来的时候,脸sè就变得煞白,“惨了,惨了,祝老幺你这乌鸦嘴,真真被你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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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八章 细微的转变
被称做甘老大的汉子忐忑不安的看着黄大走向他,这时候他是跑也不是,留也不是,跑能跑到哪去?自己家人可都还在呢,以建安侯的能力,别说他不敢跑,就是他真能跑了,而且携带了一家老小跑到天边去,他相信不用多久也能被揪出来。e^看
“这是给各位乡亲的酬谢,若是你们不说,小东家怕还是不知道会有此等传言的,想必你们也都猜出来了,只是,小东家此行,虽不是什么秘密,但也不希望被人滋扰,还望各位不要说了出去才是。”黄大下得马来,走上前去,奉上一把的碎银子,足有五六两之多。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建安侯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怎么会到这乡下jiāo落里来呢?各位说是不是啊?”那叫祝老幺的见甘老大犹在那发楞,连忙上前去掐了一把甘老大,蘀他接下了这把碎银,众人听了祝老幺的话,呆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连声附和道:“正是,正是,某等今日一直在这路上,可没见过什么外地客人路过。”
一直到黄大追上队伍,在远处的拐角消失不见了,几个汉子还在那傻呆呆的站着,良久,甘老大这才道:“祝老幺,你再掐我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这能假到哪去?都说建安侯是个没架子的郎君,尤其是对百姓更是和善,你看看今天这位,从谈吐到所为,哪一点有半滴侯爷的架子了?某可听邻村那个去了几次建安的货郎说过了,在建安,建安侯对人尤其和善,特别喜欢和咱们这样的平头百姓扎堆,哪人多就往哪凑,就坐旁边,听大家胡掰海咧的,建州人人都叫他小东家,而不是其他的你想想,若要是换了其他郎君,一朝得官身,不要说百姓了就是他家中的人怕也是不敢再称其原来的称呼罢?”另一个长得瘦小的年轻汉子chā话了。
“果然是如此啊,牛五郎,你倒是快说说,那货郎还说什么了?建安真有那些外地人说的那么好么?”一听那瘦小汉子接过了话,其他人就来了兴趣,马上围住了他,甘老大似乎就是这一堆人里为首的他也道:“牛五郎,你只管说,莫要怕耽误了工程,今日啊,你的活我们全帮你包了,先说说,说一段,然后咱们都去干活你呢,就坐一边好好跟我们说道说道。”
“正是,正是外地来的客人都说建安是如何如何的好,但那都是传言,既然牛五郎你听过刘货郎说的,那就都说出来,那刘货郎某也是知道的,是个实诚人,有一说一,这么些年走村串巷的,就没听过有人说他说过假话,骗过人的外地人说的话不好信,但他说的话,大抵是可信的。”另一个汉子搭了一句话,他这么一说,大家就更来兴趣了,为什么因为这最后一个说话的,是他们这伙子人里面出了名的老实人,平日里寡言少语,但真要一说出话,那都是真话。
于是这一唠嗑,就足足的唠了一个多时辰。
第二天,负责这一段路的乡里正惊奇的发现,自己这个乡里的那些派了劳役的人家,再也不用跟往日一样,需要挨mén挨户的去叫上工了,天天都是天刚méngméng亮,这些人都跑到工地上去修路了,就连早点也是家中的小孩送过来的,吃完后,连老人fù孺在忙完家里的家务,给自家田地放好水之后,就都跑到工地上去帮忙了。
开始的时候,里正还以为这些人是想要滥竽充数的冒领中午的一餐饭而如此做的,很简单么,劳力多干一点,把家中老人fù孺的活补上一点,如此一来,老人和fù孺都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工地上吃那一餐,大家又都是乡里乡亲的,顶多不过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可也怪了,一到了午餐的时间,这些本不在名册上的老人fù孺就全都回家去了,就连工地上给那些役夫备的解暑凉茶都没喝一口,顶多就是喝几口水,等到午餐用过之后,就有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工地上来干活。
开始就只有那么几家人,但随着一天两天的下去,渐渐的,这一段路上的那些役夫就都是如此了,甚至还有一些因家中无劳力或者说家里已经有服军役的人而免征徭役的人家,也开始利用闲余时间跑来帮忙。渐渐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所管辖的乡里都是如此的情况,干的活比其他乡多,而huā的钱还是和原来一样。
里正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忍不住了,就找了人来问,结果得到的回答几乎都差不多,都说是大家也想过上建安那样的好日子,建州人的富裕如今是天下闻名,建州人富起来之前做过什么?就是修路,所以,不管这修路令将会持续多久,哪怕最后他们的徭役期做满了,哪怕是乡里不再供应伙食了,他们也会利用农闲时间把路给修好。
自然,这都是王况离开房陵后的事了,而且这样的转变氆′只能是局部的,毕竟jiāo通信息不顺畅,而甘老大他们一伙之所以会转变,也是因为看到了王况的真人,感受到王况的诚意,这才对一乡之地有了影响,但也只局限于这一个乡而已,想要彻底的改变这种怠工现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王况在房陵也没呆几天,只和王冼小聚了一下,然后让房州刺史给河西镇军府及兵部各写了一封信,请求各地驻军帮忙修路,镇军府同意就可以派兵来,但是这远远不够,还需要兵部的正式行文,才能在房州各地广为张贴,让百姓心里清楚,这是朝廷明文支持的事业。
自然,王况也不会让河西镇军吃亏,由他做保,房州刺史答应按河西镇军现有的军晌再补贴一份给将士们,如果路修得又好又快,就再加一份,等于是说,这路要修的好了,河西镇军参与修路者就能领三
不怕河西军不答应,如今天下十二大镇军府中,除了京洛镇军府外最富得流油的便是江南镇军府,要知道,以前的江南镇军府那是谁都不爱呆的地方,可谁知道他们只是帮着建州修了一次路,就得到不少好处,从此江南镇军府修桥铺路都上瘾了,而建州周边的州沾了建州的光,这些年也很给力,路没少修,桥没少架所以江南镇军府上下的将士们,几乎每年至少有半年时间是领三份晌的,这还是考虑到不能把所有军士都放下去的缘故,所以一半一半的轮流放,不然的话,整个江南两道的路早就修好了。
修好路后,还有事做呢,河西镇军府早就听说了如果江南两道的路全修好了后,就要开始进行什么乡乡通路工程,等各乡都通了路了又有什么水利啊等等的工程,这还没完呢,听说最后,如果财力物力允许,先修好的路还要改,能挖隧道的要挖隧道,能铲平的要铲平,能拉直的要拉直。
总之一句话,如果不变了天去,江南镇军府至少在几十年内年年有事做,月月有油水。
这些在其他镇军府眼里,早就是香饽饽了,江南镇军府的各职位从原来无人问津变成现在的炙手可热,甚至有些人因为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收入不是那么高的甘愿降上个一级两级的,也要挤进江南镇军府。
王冼当初也是这么跟刺史提议的,但因王冼不是王家族长,他说的话在别人看来不是那么管用,刺史是发了信去了,但镇军府就是不为所动,为嘛?房州太穷了呀,别说让房州发双晌,就是让房州给每个将士每月补几文钱,他们都舀不出来。
现在不同了,现在是王况出面以王家为房州做保,如果房州舀不出钱来,王家会借钱给州里,这钱以后就用地皮山林等等来偿还。而且王况开个房州的地价只比建州的便宜一些,但却比现下房州的贵过了许妻去,在房州刺史看来,这摆明了是大赚特赚的jiāo换,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其实,王况就是要按现在的地价来圈地,房州官员也是肯定会同意的,但是王况有考虑,自己并不缺这些钱,现在舀地是便宜了,可要等到以后房州发展上来,赶了上去,也学了建州一样,各县都来个扩建,以后县城里的地价一定会涨上去,等到那个时候,就会有人跳出来说王家利用了房州的困难大肆圈地了,虽然是从律法上来说无可挑剔,但从官声上来说,对王冼以后的发展不利,李老二固然不会用这个来为难王冼和王况,但如果总有人舀这个来说,说不定在李老二心里就会潜意识的有点排斥自家兄弟了,可能搞个不好,这么一点点的过失·就会让王冼在某一个位置上举步不前。
既然如此,与其等到以后被人舀来说事,干脆先把这条路给堵死,这些东西在州志在籍册上都是有据可查的,真等到以后地价上来了,谁也没办法在这上面挑王冼的刺。
也正是如王况当初所猜的,王冼一直以来就是因为这流言的困扰,使得他疲于奔bō,渐渐的没时间去照顾三白了,三白不满,自然就怀念起了在王况身边的日子,终于在有一次,连续五天没洗澡的它,溜了,跑到长安去找王况去了,这个家伙,就连在路上,最少两天都要洗澡一次的,五天没洗它哪里受得了。
这一次,说什么三白也不愿意留在房陵了,它聪明得很,一见到王况收拾行李要有动身的意思,就死死的吊在王况的xiōng前,说什么也不肯放手,王况也是无奈,本来想说让三白留在房陵,帮着自己多和máo人母子接触接触,在王冼能腾出时间来探寻之前,先探一探路的,现在希望落空了,就只能等到以后王冼闲下来,能顾得上房山了,才能进行了。
第四八九章 突变
第四*章突变
关于氨基酸和蛋白质及dna,rna的关系,灰雀不想再解释那么多了,只是一条灰雀要提醒一下,蛋白质是蛋白质,dna是dna,可以这么理解,dna就是一段程序,而蛋白质则是这个程序的产物,二者互相关联,但不能用dna里的构成来决定蛋白质的成分,这就好比汽车工厂,生产出来的汽车,其配件在车间里面未必就必须含有一样。e^看dukank)人类到目前为止,尚不敢说完全解密了dna,所以,有许多东西,不是我们现阶段所能理解的,如果真要说,就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