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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定能中呢,就是中了,也不过是个流外官,干满三年了,才有资格入品,可小王晟倒好,才两岁多点,竟然就入品了?
于是就有人叫屈,不过这叫屈的声音很快就被人打压了下去,怎么地,你有意见?建安候当初搞个亩产翻番,光凭那一项的功劳如果是豪mén子弟,早就够封郡侯了,可人家才得了那么点的封赏,现在是朝廷给建安侯补偿了,你眼红了?眼红有能耐你现在也搞出个亩产翻番来?没说的,某等一定联名保举你!
出手的不是王况,王况才不会闲得蛋疼去和人计较这些事情,用王况的说法就是,怎么地,陛下愿意赏,哪怕丁点功劳都没,只要陛下高兴了,赏谁不赏谁的,关你鸟事!地球可不会因为你说一句不公就停下来不转的。由网友上传==
出手的当然是那些巴不得王况冲锋在前,为他们冲出一个金光大道的那些大佬,这些人的家人早就得了授意,闲着没事就满大街luàn窜,若见有谁在那议论,就冲上前去抢白一顿,将那心有不忿之人好好的挖苦了一番,而边上的人一听,嗯,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于是便也附和着将那抱怨之人好好的数落一通。所以,时间不长,就不再有人luàn嚼舌头了,没错啊,人家说的是在理啊,你有能耐你真的也搞个亩产翻番?不然就再提高个二三成也行?
两个郡王的府邸没落成,兄弟俩又嫌住宫里多有不便,而让他们住到李恪的王府去,那还不若住到建安侯府里自在多了,于是就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住在了王况的府上,本来么,李道潜还想回林府去住的,但是一个郡王,住到升平坊里去,还是会给坊兵们带来困扰的,坊兵要是别人统领倒也罢了,可那是卢国公的麾下,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卢国公一向对王况和林家照顾有加的份上,最终还是住到了王况府上,不给坊兵营添麻烦了。
王况倒是没什么,他们俩爱住多久都是无所谓的,本来这兄弟俩就是从林家出来,和林家的关系那是明摆着的,再怎么议论也撇不清他们和林家和自己的关系。
年廿九,王况正在和家中的厨子商量着年夜饭要准备什么的时候,就听得府外叮铃铛啷的好一阵铃声,还伴随着马蹄声,王况听了直皱眉头,这过年过节的,不要又整出什么妖蛾子出来,搞得连个年都过得不安生。
铃声是铃报声,也就是长安人俗称的急铃,急铃和普通人家马车的铃不同,普通的马车铃或者牛铃等等,只能保证十丈内可闻,因在长安城内,你骑马可以,坐车也可以,但不可以纵马奔跑,所以十丈远足够给路人提个醒了,但急铃不同,急铃声音更急促,更尖锐,传得更远,隔了两三条街都能听到,就是为的有紧急事件的时候,驿兵纵马飞奔,同时警告前方的人,急铃,闲人闪避!
颐政坊的南坊mén还在朱雀mén的北边,按理,如果是往宫里送的铃报应该穿朱雀mén而过,然后在朱雀mén不远出的栓马桩下马,一路飞奔着送进去才对。但是,王况听到的铃声分明就是在自己的府外停了下来,铃声可以传几条街远,但马蹄声可没这么远,所以王况才可以肯定这急铃就是送到自己这里的。
送到自己这里的急铃,只能是建州急铃,也只有建州才会给自己送急铃,现在的建州,谁都可以看得出来,除了王况没权任命官员外,其他的事情,基本都是王况说了算,所以有什么不好决断的事情送到长安来找王况,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这个当初也是陛下默许了的,建州就是王况的一片试验田,或者说,建州是朝廷的试验田,这个试验的cào作者就是建安侯。
王况只好把厨师打发了回去,果然,不大工夫,高三就带了个驿兵匆匆的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三个家人,抬着两个特制的用来放在马背上的大木桶,这种木桶一边是圆的,贴到马腹的那一侧则是略略的有一点弧度,以用来增加和马腹的接触面,免得马在奔跑过程中不舒服。瞧他们那模样,木桶虽然不算太沉,但也不会太轻。
“小东家!”驿兵见到王况的第一句就是这么称呼,这是建州本地兵才会这么称呼的,各地驿站的驿兵都会选择本地兵,这样可以保证万一官道有状况被堵了后,本地兵熟悉当地的地理,可以另选其他路来保证信函的畅通,这路可以是羊肠小道,也可以是山民们砍柴采yào采山货走出来的险道,而有的路线,甚至不能称其为路,基本都是猎户们猎取野物的路线,这些类的险道,不是本地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发生什么事了?竟然动用到了急铃?”王况很是纳闷,建州如今按说已经是一切都都向正轨,如今的建州,就这么走下去,王况都不用再chā手,也将会在两三年内稳当当的登上上州的位置,然后接着就是望州,王况甚至敢打包票说,十年后的建州,除了在政治上没法和长安及洛阳相比之外,其他地方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建州有黄良这个老狐狸坐镇,文有马周帮着,武有王凌罩着,建安县令又是自己一系干将岑余子,其余各县的县令,又都是黄良知根知底的,跟着王况的步子跟得紧的人,建州镇将又是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李业嗣,怎么地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啊,就是有事情发生,也不可能急到要用急铃来通知自己的地步。
那驿兵前后瞅了瞅,见只有高三一人在mén口侯着,其他的人都被高三轰走了,高三是小东家的心腹,这个建安人都知道,因此就嘿嘿一笑:“没甚大事,不过是长溪那边今年冬捕了些柔鱼,黄家说冬天捕到柔鱼实在难得,就送到建安来,孙博士说这柔鱼不大好做,估计也只有小东家您能烹出美味来,故,使君便动用了急铃给送到长安来了,当然了,使君还有一封密函,因此,这送柔鱼算是顺带的,顺带的。”
一口气说完,那驿兵便咚的一下瘫坐在地上,抱歉的笑笑:“小东家,小的失礼了,实在是这一路颠簸,换马不换人,现在一双tuǐ有点不听使唤了。”话音刚落,就响起了鼾声,王况一看,这驿兵竟然就那么坐在地上睡着了。
王况那个汗哪,听这驿兵的意思,送柔鱼是真正的目的,密函么,不过是掩人耳目的物件,这黄良可真能做出来,不过想一想,黄老狐狸当年连李世民都敢算计,这用上急铃却也算不得什么了。急铃也是分了三个紧急级别的,最高级别就是三根jīmáo的急铃,而这次黄良只动用了一根jīmáo的,算是一州大事,却也不是一国大事,所以,这sī自动永急铃,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每个州都有自己认为紧急的事情,外人无权过问的,只要朝廷不吭声就行。
只是这柔鱼是个什么东东?王况很是好奇,来了十多年了,他吃的海鲜是屈指可数,无他,因为从福州送到建安,快马就要两天,冬天还好,夏天的话,黄家可没王况这么奢侈有冰窖,再说了,就是有冰窖,闽县全年无冰,长溪么,也就那么三两天的时间有薄冰,又哪来的冰可存?
高三听到鼾声,早就叫了家人来把把那驿兵给抬了下去歇着。王况就起身到厅外,把那两个木桶上的盖掀开了,里面是一层保温用的棉絮,再掀开,是一层的碎冰,这应该是送到建安后,孙铭前让富来客栈的人使nòng的,碎冰因为冰与冰之间有空隙,存有空气,因此基本能保证上下的温度差不会太大,是最好的冷藏办法。
将上面的一层碎冰拨开,王况喜形于sè,天哪,竟然是鱿鱼!鱿鱼只有一根薄薄的软骨,难怪被称为柔鱼了。
鱿鱼在夏天常见,但到了冬天,基本都是跟着暖流跑的,难怪黄家会说冬天捕到柔鱼很难得。而且与其他的海鲜比起来,鱿鱼更容易**,在没有冷藏的情况下,夏天半天就臭了,就是在秋季捕到了,最多也只能放一到两天,要想送到建安,就是十万火急的急铃也不行。发臭是从捕获时算起的,而渔船出海,基本都是天擦黑的出去,天擦黑的回来,在船上已经有半天以上的时间,到了岸上,等准备送到建安,至少一天就过去了,如何来得及?
也只有冬天捕到的,才有可能及时的送到建安用冰块加以保鲜,然后快马送到长安俩,王况哭笑不得,还要近百年后才出生的扬yù环还没享受到急铃送荔枝的待遇,自己就先享受到了急铃送鱿鱼,你说送什么不好,送鱿鱼,也不怪他们,这时候谁知道炒鱿鱼的意思?
不过鱿鱼的到来让王况食指大动起来,他捏了捏鱿鱼,还行,ròu质还是硬tǐng的,而且这些鱿鱼都先行处理过,将肠肚都掏空了,这样一来就能更好的起到保险作用,任何的动物,要腐烂都是先从肠肚开始的,估计黄家人可能也想到了建安会给自己送过来吧。
“去,把徐吃货他们几个都请过来,要偷偷的请,不要伸张,这才两桶,扣了冰也不过二十几斤,要是风声传出去了,二十几斤一人一口都不够分的。”王况看着同样在吞咽着口水的高三吩咐了一声,突然醒悟过来,踹了高三一脚,“今次没你的份,你在福州两年,天天都有的吃,吃得也够多的了,我还一次没吃到呢。”
高三一听这话,哀嚎了起来,苦着一张脸:“小东家,那能和您做的比么?您不知道,福州那边做这柔鱼,都是切了段直接往水里一丢,撒点盐,顶多再来点姜丝,煮熟了就那么吃,第一次吃么,因为新奇,倒还觉得可口,可吃几次之后,我见了这柔鱼就怕了,哪里有天天吃了?”
“就你会挑,我在建安就是想生吃都没的吃,你还挑?快去,要是走漏了风声,引得几个老国公和其他不相干的人来了,让你一根须须也捞不着吃。”王况好气又好笑,不过高三对他烹饪技艺的信心,却是让他心中一暖,仿佛又回到了富来客栈里,于是扬起手,做势yù打,高三得了王况这话,早就出溜一下没影了。
不让几个老头子过来是一个保险,程处默和徐国绪他们还好,哪怕再是耍赖,王况也能硬着心肠不让他们多拿了出来,但几个老头可不行,尤其是老魔王,如果被他发现,王况不把那两桶全都做完,他会耍赖不走,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耍起赖来比两三岁的小孩子还赖皮,又是长辈,王况往往最后只能屈服,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程处默他们吃完后带点回去。
这二十几斤的鱿鱼,不光是自己要吃,还要给林老太爷送点过去,还有跟着自己来长安的那些老人们,至于说新买的用人,这次只能先暂时没份了,所以,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几个老头子给全墨了去。
更何况,王况要送的还有李世民呢,虽然是只有二十几斤,但王况却能通过这个让李世民知道海洋的好处,知道jiāo通便利的好处,如果jiāo通便利了,从海州(今江苏连云港)到长安的驰道畅通无阻,那么从东海到长安要运送渔获到长安,也就两千来里路,如果是驰道,一路换马换人的不停的赶,一天就是用马车也能走上三百来里路,大概七天左右就到了(méng古马的普通行走速度是一小时六十公里),如果财力雄厚的,有冰冷藏,再沿途换马一路狂奔,只要路够平坦,最多四天就可以到,当然这是指换马也要换人轮流驾驭的情况下。
海鱼普遍比淡水鱼好吃,当然特殊品种除外,比如说鳜鱼,那肯定是比绝大多数的海鱼好吃的,就是在吃习惯了海鲜的鹭岛市,鳜鱼(即桂huā鱼)的价格可不便宜,而且几乎会吃鱼的都抗拒不了其yòu*huò力,因此王况相信,如果让长安这些大佬都尝过了海鲜之后,那么海客们及出海捕鱼的渔民们的地位就有机会得到很大的提升,海客,到现在为止还是亡命徒的另一个代称。
王况想了想,还是保险点的好,挑出了赶快的让张三拎了两桶的鱿鱼,另找个地方存放,不能放地窖里,徐国绪他们的鼻子都是属狗的,放地窖里保证会被他们翻出来,没的糟蹋了好东西,冬天长安的气候冷,除了白天偶尔有几天暖和点外,晚上都是在冰点之下的,再加上有冰镇着,放上几天应该没问题,王况准备好好的将自己会的各种鱿鱼做法都尝试一遍,十几年了啊。
作为在鹭岛市生活了十几年的王况,再加上祖上也是福州人,所以他很爱吃海鲜,以前在建安是没机会吃,也就没想起来,现在长溪黄家送的鱿鱼可算是挑起了王况那心底里的馋虫来,不行,得回建安去,还要chōu时间去至少去福州住上一段时间,这个时代的海鲜可全是天然野生的,黄huā鱼啊,野生的黄huā鱼后世已经要几千一斤,王况当时还是沾了一个客户是海军的光,才吃到过一次野生的,那味道,至今让人想起来都直吞口水呢。
这个时候王况才想起黄良的所谓密函来,打开来看,却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不外是说说建州这半年多来的变化如何如何,好让王况这个建州的设计师心中有个数而已,只是末了提了一句,长溪黄家说,这些年沿海一带的渔民的渔获有越来越多的趋势,问问王况有什么法子让长溪人能凭渔获多获利。
这倒好办了,王况笑了笑,自己还真是和老狐狸想到一块去了,老狐狸的意思分明就是让自己想办法帮长溪,帮长溪也就是给建州多拓宽了商路,就是建州人不从事海产品的贸易,那些往来的商人不还要大部分取道建州?既然到了建州,作为一个饮食圣地,肯定是会停留的,有停留就有消费,有消费就有需求,有需求就有动力,老狐狸如今也学会了拨经济算盘了。
正寻思间,mén外就嚷嚷开了:“二郎又得了什么好物事?这么神秘兮兮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是尉迟保琳还能有谁,长安三虎里就他最会咋呼。王况暗道,好险,刚要是自己不提前让张三把鱿鱼藏了起来,等过了今晚,自己只有心疼的份了。
王况这才暗暗的抹一把汗呢,程处默和尉迟保琳就冲了进来,他们俩是住得离王况最近的,秦怀yù次之,而徐国绪呢,因为在宫里,高三要去请还要费点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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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零章 大洋的味道
第四六零章大洋的味道
没多久,秦怀yù和徐国绪,小六子都来了,李恪也是不请自到,原来这年关了,皇子公主自然都聚集于宫内,帮高三传话的又没得到高三说的要隐密的意思,这话不知怎地就传到了李恪的耳中,李恪便借口来看两位表舅,溜出了宫来。
进mén的一路上高三是苦着一张脸,这下惨了,多来一个,自己岂不是没份了?徐国绪是了解高三的,见他那闷闷不乐的样子,就拍了他一巴掌:“瞧你那个没出息的劲,大不了,某帮你从几个小公爷的碗里抢些来便是了。”这货绝口不提说把自己的那份分给高三一点。
鱿鱼是好东西,可也是个不能多吃的东西,尤其是男人,像是鱿鱼和墨鱼之类的,适当的吃是没事,可要天天猛吃,那真要断送了自己的xìng福生活,却也怨不得别人,要怨就怨自己的那张嘴贪吃吧。
自然像王况这样偶尔吃一次,是嘛事也不会有,只不过呢,王况还是秉承了以前的一贯做法,吃东西不能一次吃个够,把自己给吃伤了,什么是吃伤了,就是见到喜欢的就猛吃,吃上几次,到后来没一点想吃的**了,那就是伤了。
黄家这次送来的鱿鱼是属于海边人叫“气管”的一个种类,体形偏细长,而且是经过挑选的,选那ròu质最美的一尺来长的个头,每只半斤重左右,这样的鱿鱼,怎么做,只要程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