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一张白纸,其他的先不说,直接将建州的相关策略照搬了过去,然后再来慢慢修改,总比到一个已经成型的地方搞改革方便许多,几乎是不带阻力的。那么,现在是下州的南瀛州,升格到中州就非常有可能。所以,当这一条在朝上公布出来的时候,底下各人就已经暗暗的打了心思,怎么着也要为自家子弟或mén生谋个位置吧?
与成立南瀛州这件大事相比之下,在工部下新设个尚食监,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姓秀才担任监丞就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了。果然是如王况所料,尚食监主要就是负责天下大比及各地食材的调配等相关工作,但不管农耕,只是将天下所有的食肆酒楼及小食铺归到了尚食监中来,很像是后世的烹饪协会,不过是一个是正式的有品级的机构,而另一个呢,打着民间的旗帜,行的是政fǔ机构的职能罢了。
不那么引人瞩目并不代表着没人关注,尚食监的成立,还是有人注意到了,而且也注意到了诏令里的一条,以后的尚食监官员,都必须从考评局中选出,而考评局成员,则必须由各届天下大比前十名中出来,这也就是说,你要想进尚食监当官,就必须有一手过硬的烹饪手艺要得到天下人的认可才行,这就在最大程度上将跑官要官的路子给堵了。当然了,你要是有一手烹饪绝活,那么你有能耐要来官,那也是你的本事。
这似乎是给工商匠人从仕开了个口子?以前也是有匠官,但匠官只是匠官,并不管事,成不了一部mén的主官,像是蒲熙亮,虽然也当过一阵子的监丞,但那也只是一个待遇,并没有负责实质上的工作,手底下也就那么些跟着他干活的匠人,而其他匠官是主官的,比如说万海,比如说阎立德,他们可都是从科举中正儿八经的录用的,能当主官,那是从他们还同时是个文官的角度去任命的。
王况算是完成了一个心愿,尚食监的成立,代表着考评局也是官方机构了,孙铭前他们几个考评都得到了一个食学博士的从九品下职位,和算学博士、书学博士平级;尤其是作为考评局令的孙铭前,更是正九品上的官职。
而随着以后的尚食监走上正轨,尚食监还将改为尚食司,平盛田也将从现在的正七品上的监丞一跃成为从五品上的郎中(前面说错了,各司主官应该是郎中,而shì郎是各部副官兼各部本司的主官),考评局并不会随着尚食监升格为尚食司而升格,但身为考评局令,孙铭前也可以升两级。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都要看平盛田和孙铭前他们自己的努力,能不能将天下大比办成大唐最大的盛事,办chéng人人都可以参与,家家户户都能从中得到一些好处的盛会,就要考验到他们的能力了,王况已经将他们扶上了马,最多,再护送他们一程,剩下的就只能靠他们自己去努力。
如果孙铭前有心上进的话,考评局也可以上升一个台阶,这不是不可能,在王况看来,如此开放的大唐风气下,才是真正的凡事皆有可能发生。如果有机会,王况也不会让孙铭前错过,前提是王况到时候还能说得上话。
王况没有理由不怀疑自己今后的去路,这一大串的手笔,恐怕会引起其他豪mén世家的忌惮,李世民在位的时候,他们不会有动作,但换了李治这个耳朵骨软的家伙上位,可能对王况对王冼都还是信任的,但信任归信任,削弱他们的影响力也肯定是乐于去做的。
这起码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王况现在没这个心思去,他还得赶着进一趟宫,将自己调整了后的东南亚战略跟李老2沟通一下,不能算是沟通,应该算是禀报并取得同意。
南诏是简单,现在的南诏,以后将会成为jiāo州的一部分。但南诏以南,也就是后世越南的中南部,还有一个国家名为林邑,王况找来王冼问过,由于有一段时间和鸿卢寺的人打得火热,王冼对有什么国家来朝那是了如指掌,林邑这个国家可是年年来朝,岁岁进贡的,想要将其纳入大唐版图,有一定的阻力。因此必须将李世民说服才行,如果说服不了,就只能另想办法,让林邑自动上表请求去国设县或者设州
第四0三章 舆
第四0三章舆图
石见银场将来是肯定要单独从南瀛州列出来独自成一州的,这才是东瀛三州的本意,所以,现在石见银场的主官争夺战从诏书一颁布,就已经是开始暗中进行了,王况不知道李世民的用意,要么,你就两州先设,两州的主官也同时选拔出来,省得大家心中猜疑,现在倒好,说是划三州,北瀛州也还罢了,目前不是没得到消息到底是打下来还是没打下来么?但却只给出个南瀛州的任命,而将石见银场托管到南瀛州下,又不选出主官,这就给了人无限的遐想。
王况可不管这个,他既然已经决定从东瀛脱身出来,就不会再去干预东瀛政事,或许,李老2这么做,也未必不是存了暗中观察朝中官员动静的意思?他这分明就是搭个舞台,让那些人纷纷登场唱戏,而他自己呢,则可稳当当的坐在台下看戏了,这李老2可够yīn险的。
听说王况这个惫懒货竟然主动求见,李世民赶忙召见,对他来说,一个一向很懒的人突然勤快起来,绝对是有事情,而且是大事。而王况的大事呢?几乎可以肯定又是和好事脱不了干系,在李世民的印象里,王况似乎也没为坏事找上mén过,没告过黑状,连小报告都懒得打,这样让他省心的年轻官员,这还是头一次被他碰上,现在王况找上mén来,哪怕真的是来告状了,那也还是要摆出个重视的态度来的。
这次王况是夜里来的,为的就是不想再让别人碰到而生了什么遐想,自己的东南亚规划,整个东南亚群岛倒也罢了,他们还几乎没建国,即使是建国了,也是那种才略具备雏形的国家,与其说是一国,倒还不如说是一个部落,没有明确的地域边境,大唐最次也能在上面选个无人处先站稳脚跟,然后可能都不用做什么,既然在那立足了,那么建东到东治港往返的楼船拐一个弯停靠一下总是要的吧?可能这么几停几靠下来,那些个部族就会乖乖的投怀送抱了。
所以东南亚诸岛不怕被人知道,王况现在就怕被人知道他图谋林邑,毕竟林邑可是一直进贡的,图谋林邑是师出无名,王况可能会因此而被人拿了把柄,以后成为他人攻击王家的武器。
在宫里王况是边走边想,巧的是,给王况引路的又是那个黄mén,见王况走得慢,有时侯走着走着会突然的拍一下额头,他也知道建安侯这是在考虑事情,所以倒也不催,反正陛下说过了的,先带建安侯去御书房侯着,他自己还没检查完晋王的功课呢,等检查完了就过去,似乎,时间上还是来得及的。15
等到御书房前,王况已经又改变了主意了,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落下任何的把柄,所以,他决定,林邑的事提也不提,反正南诏灭国还早,等到南诏灭国后不还有几年的时间么?几年的时间,也够让林邑主动请求去国立县了。
“南诏啊,南诏”想着想着,王况就念了出来。
“建安侯说的南诏是何处?某怎么没听说过呢?”将王况引进御书房的那个黄mén,听到王况的自言自语,好奇心起,不禁问了出来,建安侯脾气好,大家都知道,并不会如其他相公一样的板着一张脸来对他们这些个去势之人,而且,他也隐隐的听到传言,说是去年给他们寺人们做的那个导niào术,其实就是建安侯的师父教给老神仙的,然后老神仙才会先给徐监丞和林局令这些平日里和林家走得近的人先做手术,再传给了太医署给他们这些人做。
建安侯了不得啊,一来长安,又整出个诺大事件来,东瀛打下了一半,东瀛设州,建东设县,这都是开疆拓土的不世功勋,建安候倒好,眼皮眨也不眨一下就把功劳送了出去,把利益也就那么拱手让人,现在一听王况说什么南诏,他马上又和东瀛及建东联系到一块去了,莫非,又是有动作?自从小六子当上尚食局令后,他就替代了小六子的位置,成为李世民的随shì,因此对于大唐周边国家也是知道的,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南诏这个国家啊。
也是王况上次的赏起了作用,所以这个黄mén就有点为王况担心,怕他在李世民面前闹出什么乌龙来,建安候也怪啊,你说他jīng通那么多东西,怎么就偏生对大唐周边不是那么熟悉呢?这话不是他说的,可是晋王说的,说是从王三郎的口中得知,王二郎似乎对远离大唐之地反而比与大唐接壤的地方还熟悉。
什么?他没听过南诏?王况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错了,能被皇帝选中做为随shì的人,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没有去势的话,让他去参加科举,只要考官公正,不敢说三甲,至少能中也是肯定的。就以徐国绪和小六子为例,他们对大唐各地的物产人物,对周边也是耳熟能详,对诗书礼仪这些,也都是jīng通的,说是宫内有专mén的西席给他们授课的,徐国绪曾经叹息,如果他没去势的话,拿个三甲前三也不是问题,小六子也说过类似的话,所以王况一下就重视了起来。
“廖黄mén没听说过南诏么?就是六诏那一带或者更南边,林邑国的北边。”王况试探着问了一句,这个黄mén姓廖,是他那天给王况打暗号后王况找小六子问过了的。
见王况竟然知道他的姓,廖黄mén更是心情jī动,天呐,建安侯竟然知道某家本姓呢,难道某家真的好运来了?这下更加小心,连忙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回建安侯的话,林邑北边便是唐林州和罗伏州呀,六诏又合称濮,并不和林邑接壤,而是和真腊国相连,真腊东部才是林邑,六诏东部则是jiāo州,其主被封为滇王,是为戎州刺史,六诏便是戎州,jiāo州往南还有爱州,驩(欢)州,棠州,然后才到罗伏、唐林二州。等等,建安侯说的莫非是六诏中的méng舍诏?此部在六诏中位于最南端,故偶尔也有人称南诏的(灰雀将实际的地理位置和年代都略改了改,省得如同历史资料上那么拗口,大家莫拍)。”
这悲催的,王况这下才明白自己闹了个大乌龙,此时候正是大唐走向颠峰时刻的上坡阶段,南诏怎么可能反了呢?要反也应该是以后大唐走下坡路时候的事情,自己的历史知识啊,真是没得说,幸好知道自己的短板,也从没存了心思去卖nòng,不然等下和李老2说起来,搞个不好李老2还以为自己得了消息说六诏要反呢,否则半夜三更的急巴巴赶进宫里来做什么?
刚好,趁着李世民没来,王况连忙问个究竟,廖黄mén也知道王况深得皇帝信任,当下也趁着李世民不在,卖了个好给王况,sī下给王况展开舆图讲解,王况这才知道详细情况(具体说,最南端的唐林州都没建安县大,不过有一点很好记就是,现在越南的广平省北部省界线就是当初唐与林邑的界线,而老挝的甘méng省以北当时都是属唐的,那界线可以说是千年没变,大家就记得个大概,六诏就是如今云南加上少部分老挝,缅甸部分,老挝北部,基本是棠州所在,是个内陆州,其他州便是如今的越南北部),可以说,从晋隋起,一直以来北部湾早就内海了。真腊,就是后世的泰、老、柬么。
“王璃你在研究个啥呢?”俩人正埋头在那里嘀嘀咕咕,比比划划的,就听身后有人问了这么一句。
廖黄mén登时脸sè就煞白,豆大的汗水在这个已经开始凉了起来的夜里就那么冒了出来。王况回头一看,见李世民正捻了他那算不上浓密的颌下长须探着头也往案桌上的舆图上瞅,看光景应该是来了有段时间了,可能刚刚就是两人埋头研究,挡了李世民的视线,让他看得不真切了,心中急了,这才问了出来。
这时候廖黄mén已经是吓的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这让王况很是纳闷,他可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跪李世民的,前些时日,即便是曹四mén犯了那么大的罪也没跪下来过。不能啊,不过就是向他介绍了一下大唐疆域么?这能有什么罪过?让廖黄mén如此担惊受怕?
“起来罢,今日是给建安侯看舆图,不算有过,就不深究了,自己去领五杖。”李世民瞥了廖黄mén一眼,淡淡的道。
王况这时候猛然想起来,别说是唐时,就是在满清时代,地图都是属于高度机*密的,底层官员只有资格看到自己所在地的地图,可以说是管多大的地盘,才能看到相应的地图,如一县之令,只能看到一县地图,在满清时代,能完成一幅全国地图都可以算是能载入史册的大事件,哪里像后世,地图满天飞,随都可以看到,不过也不是能看到全部的,后世谁要想买到一本哪怕是分省的地形图,也是难上加难,国人对自己国家地形的了解,反而不如外国人那么详细,这倒是一桩咄咄怪事(比如灰雀,想看某省的地形,网上木有,书店木有,只能上狗狗地球上看)。可见地图之于一个朝廷的重要xìng,难怪廖黄mén要吓得脸都白了。
但王况不可能让其为自己受过,说白了,如果不是王况问起,廖黄mén也不可能展开舆图给自己看,事情的起因,还是在王况身上。
“陛下,若是要打,那臣也得罚了,臣也请领五杖,另廖黄mén的那五杖也算到臣身上罢。”
“怎么?王二郎你这是在威胁朕了?难道朕真不敢打你?”李世民一听,眼睛一眯,冷冷的看了王况一眼。
第四0四章 那里有这个
第四0四章那里有这个
“陛下,臣只是就事论事。4∴⑧0㈥5”王况低下头,这不是向李世民低头,他又是想看李世民的脚呢,有没有再动,可李世民是站着的,又不是坐着的,抖脚的下意识动作自然也就不会出现,这让王况有点失望,得,这下好了,猜不透李老2的心思了,都说nv人的心思不要去猜,可王况看来,现在的李老2的心思才是最难猜的。
王况也是怕挨板子的,尤其这还是杖责,那滋味肯定比板子还难受,但他又不得不去挨,王况做事,常常是用将心比心去揣摩人的,假如换个位置,如果自己是廖黄mén,挨了板子,心中肯定会有怨气,这怨气如果不消了去,天长日久,怨气就能变成恨。
唐风讲孝的同时,也很看重义,不义之人,哪怕再有才干,也会为天下人所不耻。换言之,你可以背地里做小人,没被人发现,那是你的运气,但是当面,就必须是义气当先,哪怕是稍微犹豫一下,在别人眼里,你的人品也是会大打折扣的。
“哼,你倒tǐng仗义。”李世民也知道如果不是王况提起,一个黄mén怎么会想到给王况看舆图呢?而且,刚刚二人在比比划划的似乎是个新地方?既不是建东,也不是东瀛,似乎,是唐林那一带?难道,那一带又有好东西?李世民的胃口,可以说已经被东瀛已经发现的一个银矿及可能存在的另一个银矿给吊了起来,如果再来那么一两个,大唐岂不是可以直接用银子取代铜钱了么?而铜钱就可以沦落到补充的地位去,这不光是对民生有利,就是对大唐的jiāo通物资也是有利的啊,本来铜铸钱就已经是亏本生意了,若是用了银子来取代,这个亏空不就可消去了?
现在的李世民,满脑子已经被可能出现的巨大利益所占满,哪里还顾得上惩罚廖黄mén?为了让王况赶快的将他连夜进宫的意图说出来,李世民不得不妥协一下,更何况,刚才不过是要给廖黄mén一个警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