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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果然是知道的,某就说嘛,这天下还有什么瞒得过二郎,亏得二郎你那个妻舅还要跟某打赌,说二郎定是不知此事,嘿嘿,不好意思啊,明府,林二郎可是将您最喜爱的一套漆盒拿来当注的,某就笑纳了。”
林明笑了笑,道:“谈什么注不注的,徐监丞喜欢只管使人取了去便是了,某还有两套,赶明儿您回了长安,一并去取了就是。”
“嘿,某不贪多,这套漆盒也不是某要,是某给王三郎定下的,就是怕您那弟弟哪天全送了出去,三郎入京赶考,没套好漆盒怎么行?所以这才和林二郎打下了这个赌。”徐国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想必又想起了粉雕yù琢般的王冼来,他从进了城一直到现在,都还没见上王冼一眼。
被徐国绪挑了个头,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也嚷嚷到:“走,去看看三郎去,两年没见,也不知这小子长多高了,徐吃货接下来要说的,某等也早就知道了,不听也罢。”说完,就拉了秦怀yù跑了。
第二八四章 长安故事
第二八四章长安故事
程处默和尉迟保琳是野惯了的,再加上他们不是出公差来的建安,本身身份比起在坐中除了李业嗣外又是特殊些,倒是没人去计较他们有没有失礼的地方,也没人敢计较。15皇帝的信使都不吭气,似乎还懊恼着不能跟他们一起去看王冼的样子,见他们跑了还要喊一声:“你们俩可莫要将三郎给带坏了。”旁人谁会吭气?
长孙煜见了他们几个的样子,心中一动,暗道:看来这三郎是很得几个小公爷的看顾,是不是要写封信回去,给三郎此次的进考助上一把力?huāhuā轿子是需要众人抬的,今日长孙家抬一抬王家,日后王家还不会抬一抬长孙家?有了一成的行军饼份子,他现在心里也有了底气,相信自己的话语,能够得到家族的足够重视。
出得王家,往柳老夫子住处去的时候,尉迟保琳偷偷的拽了下程处默:“哥哥,你说这二郎封爵是不是和那黄yù有关?”
自王冼得了秀才功名之后,就不再跟着学堂里的其他人一起进学了,而是被柳老夫子在自家后院里僻了个书房,把王冼安排在那里学习,用柳老夫子的话来说,奉议郎家里没有读书的氛围,家中又有丑丑和三白在,会让王冼分了心去,还是在他家读书好些。
“莫要瞎说”程处默听得脚步一滞,连忙喝止,“尉迟叔父说话直爽,你莫要学了去。”
“说说而已嘛,某就是好奇。”尉迟保琳被程处默这么一喝,登时醒悟过来,转头看看跟来的随从离得远在六七步开外,这才吐了吐舌头。
“有些话,你是只能一直烂在肚里的,至死也不能说,莫非你忘了二郎说过的,祸从口出的话了?你再对比下尉迟叔父的境遇,以前你们家有几个朝臣愿意登mén拜访的?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再看看你自己,自打认识二郎后,前后有甚差别?”一直沉默不语的秦怀yù开口了,直直的盯着尉迟保琳,盯得他心里发máo。
“现在来俺家的人是多了……”尉迟保琳嘟哝着说到,猛的一惊,“哥哥是说,阿爹以前口无遮拦,得罪人太多,没人愿意登mén么?”
“你省得这层就好,这也多亏了二郎啊,这些年里他没少让程叔父和阿爹规劝尉迟叔父,现在在朝堂上很少吭声说话了,也不对着文臣吹胡子瞪眼了,按说某作为晚辈是不敢说也不能说这些话的,可这事关到你尉迟家今后的安危,俺就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了,记住,守牢了你自己这张嘴巴,还要时不时的提醒叔父,这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二郎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你就说这封爵的事,按惯常来说,你和处默二人是要袭公的,不可能再有其他封赏,可你们不也得了骁骑尉的勋职么?你不想想,若是你们不得封,二郎怎么能得?所以说,你们是沾了二郎的光了。「域名请大家熟知」再就你说的那事,心里知道就成,不要luàn嚼舌头,本来以二郎的功绩,封侯都不为过,他这已经是吃了老大的亏了。”秦怀yù才说完,程处默就悠悠一叹,“可惜了二郎,要是生在世家豪mén多好。”
“错。若是二郎生在世家,恐怕就不能呆在建安了,早被召回了长安,那样二郎即便是有满腹经纶,也是没处施展。因此这世家有世家的好处,白身有白身的好处,就看怎么利用了,还是二郎聪明啊,明明有才华,却是不管事,不喜掌权,这让很多人对他放心。你我兄弟,该好好学学二郎才是。”秦怀yù不愧是三人中的军师,一语就点破了其中的关节。
三人登时一阵沉默,不再说话,抓紧赶了几步,远远的看到柳家了,尉迟保琳这下就把刚刚的郁闷都抛到了脑后,三步并两步的跨了过去,一进mén就嚷嚷:“三郎,三郎,哥哥们瞧你来了,赶快出来让某等瞧瞧,长多高了?”
闻声出来的王冼一见三人,惊喜的啊了一声,却没像以前一样直扑过来,而是一揖到地:“哥哥们怎地来了?”
“啧啧,两年不见,三郎就已经出落的文质彬彬,礼数也多了起来。在哥哥们面前,无须来那些个虚的,来,让哥哥瞧瞧,嗯,不错,不错,想来现在满街的小娘子也会给三郎送上秋天的菠菜了罢?”程处默一把搀起王冼,上上下下的不住打量。秋天的菠菜这个说法,还是他早年在长安从王况口中学会的。王冼现在长得也有程处默的xiōng口那么高了,瞧这势头,以后长得会比王况还要高大。
柳老夫子微微笑着捋着胡须,直到三人和王冼都说了一遍话之后,这才上来见过,又对王冼道:“既然是小公爷来了,洗你这几日也不用再来,好好陪着小公爷就是,奉议郎也说过的,读死书不如不读书,该玩的时候,尽情的玩便是。”他对王冼的前途是一点也不担忧,有王况这个二哥在,又有几个小公爷疼惜,封侯拜相的难度是大了些,但做个封疆大吏还是有很大可能的。
“嘿嘿,柳老夫子您这话甚对某的胃口,不似长安城里那些个穷酸,整日介里之乎者也的,大mén不迈,二mén不出,如此窝在家里,怎能了解世情?”尉迟保琳哈哈一笑,对柳老夫子也不敢不尊重,正是这个柳老夫子洋洋洒洒的一篇文章,打动了朝堂上的一些大佬,才有了建安的今日,也才有了他们几个国公家的族人有了升迁的机会,要是没他那篇文章,固然是一样有建州的发展,但阻挠还是会多了不少。
几人别了柳老夫子,在王冼的带领下满大街的逛去不提。
王况这边,听了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临走时候的话,黄良很是好奇,问道:“敢问徐监丞,这后面还有故事?”
“聃公就莫要折杀某了,便如同二郎般直呼某名便是。”徐国绪早就知道王况和黄良的关系远非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王况的崛起轨迹,他这个出身困苦人家的,看得比程处默他们还透,许多在程处默他们这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勋贵子弟看起来不是问题的问题,放在王况面前,那就是天大的困难,若要不是有孙家和黄良的不遗余力支持,王况哪能有今天的光景,要知道,起步是最难的,尤其是还要在起步开初就引起皇帝的注意,这里面,肯定有黄良的影子在,至于黄良待王况好的原因,他也不想去猜,二郎的长辈,那便是他的长辈,有这点就足够了。
只是他却也猜错,王况和黄良开始是属于互相利用,互相借力的关系,黄良需要王况的帮助,给他儿子谋个出路,王况需要用黄良做敲mén砖,敲开李老2的mén。直到后来黄大认了亲,黄良这才彻底的站在王况这边,将王况视为自家子侄。
徐国绪言毕,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一边伺候着的chūn兰赶快将他茶瓯里已经不太热的茶给倒了,重新沏上一瓯,又退回了一边去,徐国绪眯眼看了一下,认出了chūn兰,道:“chūn兰妹妹长得是越发的出挑了,看来这建安水土养人啊。”一句话说得chūn兰满脸桃红,在碰到王况前,徐国绪也是去过几次卢国公府的,那时候的chūn兰,还是个小丫头片子,无怪他到现在才认了出来。
不过徐国绪的话却是引起小丫头心中的悲慽来,幽怨的瞟了一眼王况,咬了咬嘴chún,这个动作被徐国绪看在眼中,心里一动,有了计较,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接着又打开了话匣子:
“那禄东赞,咦,二郎你怎知那禄东赞的官职是大论?”大论这个官职,就相当于宰相,在禄东赞到长安之前,还从来没人听说过这么古怪的官职,而王况远在建安,却是知道了,不由得他不希奇,不过转念间,他自己倒是自言自语起来,“是了,定又是二郎你那师父告知与你的罢,他连虫草都知道,那么知道个大论官职和大论是谁,也不希奇。”
其他人一听,哦,原来如此,真要是王况不出mén就能知天下事,那就太妖了,也不是没有人形容说书生不出mén就知道天下事的,但那是夸张说法,而且书生也是饱读诗书的,哪里像这个王况,一手máo笔字都写的歪歪扭扭的,只有用那鹅羽做的笔写出的字还值得一看,但那能算是书法么?王况也从来不跟别人解释过,以后写máo笔字的人会越来越少,这鹅máo笔写的字,也是属于书法的一种。
徐国绪狡黠的看了一眼王况,却被王况狠狠的盯了一眼,于是干笑一声,继续说下去:“那禄东赞见了陛下之后,自然是提出和亲请求,结果,正因了二郎之前的提醒说吐蕃是为谋我大唐的技术及种子蚕卵之类的物事,陛下就让人将东市上卖羊ròu的颉屠户家那个长满了满脸麻子,还瘸了一条tuǐ,年近三十还没出阁的娘子叫了来,说是许给松赞。
开初,那禄东赞自然是不甘愿,但随后,陛下又说会赔嫁百车的东西,禄东赞这才满口的应承了下来,结果,陛下当即发怒,让金吾将禄东赞给打将出了玄武mén外,这一路上,那个哭爹喊娘的样子,你们是没瞧见,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哦,现在那个禄东赞还在潘院里养着伤呢,这都过去两个月了,也没见好,哈哈。”
第二八五章 长安故事(续)
第二八五章长安故事(续)
虽然王况早就知道了吐蕃求亲的最终结果,却是没想到李老2竟然使出了这一招,可以说是禄东赞的脸都丢尽了,想必等他伤好能动后,只能是灰溜溜的回去,至于吐蕃想打,那是没戏,李老2既然铁了心的不和吐蕃媾和,应该也是早有准备,大唐想打下吐蕃是难,但吐蕃想从高原上下来却更是不容易,来多少兵就吃掉他多少兵就是。书mí群2
经过这一番试探,吐蕃假借和亲之名而谋新技术的心已经是昭然若揭,有了这个案例在,那么大唐对那些番外来的人应该会有所提防,自己将那矬子丢进海中喂鱼应该就没什么事了,于是,王况笑说到:“呵呵,陛下那边处置了吐蕃,况这里也准备处置几个窃取新耕种法子和水车技术的倭奴呢,现在想来,那矬子应该已经喂了鱼罢。”
与其等别人密报上去,还不若自己先说出来,主动说和被人揭发这是两个xìng质不同的问题。
“哦?没想到二郎下手倒忒快。长安那边,也已经抓了几个倭奴了,只不过他们是遣唐使,不好太过,所以陛下决定留他们在长安久居,不得回国了。二郎给某分说分说,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徐国绪一听王况说的话里意思,就知道王况担心的是什么,当下嘿嘿一笑,将长安也抓了几个倭奴的事说了出来,意思无外是告诉众人,瞧瞧,二郎在做的,就是陛下想做的,要不是那几个倭奴的身份特殊,保不齐现下已经落入野狗腹中了。
在座的里面,建州几个头面人物,黄良,林明,李业嗣等人是都知道王况干了这么一票的,但下首坐着的还有不少人这是第一次听说,于是就都竖起了耳朵。
“也没什么了,不过是那个矬子,到处去打听新耕种法子,还成天的围着水车转,况已经让大郎拿了业嗣兄的手令,让王霖泊带上几艘艨艟快船,等他们出海后,将他们丢海里喂鱼。黄使君,依况看,此不是长久之计,得想个法子,限制这些番外客的行径才是,是不是可以上书朝廷,也给他们发个路引,不按路引所规定线路和时间走的,一概以刺探我大唐军情论罪?”
王况这话一出来,立即引起一片赞同声,是啊,这以往对番外来人,都是不加限制的,只要他们不带刀兵,想上哪去基本都没人拦着,比大唐子民出行还便利许多,现在新耕种法子才在大唐推广开来,番外人知道的都很少,这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还是在建安,要是在中原地带,不是更为猖獗?是该好好限制一下路线了,嗯,最好还要诏告天下,任何人不得无故和番外人jiāo谈,就是jiāo谈,也不得谈及农事及人文教化,也不得向番外人贩卖可以当做种子的物事,比如没粜的谷子和蚕卵等等。'本章由为您提供'换句话说,你可以和番外人说你赚多少钱,但不能说你是怎么赚的,你可以给番外人指路,也可以卖东西给番外人,但不得卖种子,树苗和书籍给他们。
细节还是有许多的,不过王况才不管这么多,自然有朝中大佬们去cào心,去细化,如何行文布告是大佬们的工作,自己能从后世的那些“外国人止步”的禁令中联想到这个,就已经很不错了。
当下,黄良马上指派下去,所有人回去后,都好好想一想,着上书要怎么个上法,到时候大家都署名上去,算是大伙的共同功劳,当然了,这上书上一定会写上一句奉议郎提议的。
没想到,自己刚刚建了个大唐第一个股份公司,又马上“发明”了天下第一本护照?这个路引,按王况设想,肯定要比大唐百姓出行的路引规定详细得多。不过他却是没想到,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本护照早就有了,那就是佛mén弟子的度碟,度碟在手,就是西域和天竺,只要有佛mén的地方,都承认的。
本来李业嗣他们还想多听听徐国绪长安最近发生的新鲜事的,他们是常和家里书信往来,但书信上说的都是紧要事,如何会说这些个huā边新闻。可见徐国绪说了这么多,神情上有些乏了,就都告辞了出去,只留下林明还在陪着,这是建安的地头,他林明不陪谁陪?
三人又唠了会家常,王况突然“咦”了一声,指着徐国绪道:“老神仙是不是找过你了?”
“二郎你怎知?难道你还真有通天测地的本事?”这会徐国绪是真的惊奇了,老神仙来找他不过是年初的事,自己也没和别人说,老神仙自己也说过,还要往东海一行,起码需要一年的时间,才会再转道去建安的。
“瞧瞧你,已经连喝了五六瓯茶了,一个时辰过去,也没想到要去解手,不是老神仙去找过你还能有什么原因?”王况说完,看了看一边不明所以的chūn兰,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不用伺候了,这里没有外人,没必要讲那么多规矩,再说自己和徐国绪谈论的事,她一个nv孩子家家的,听了不适合。
林明见这俩家伙仿佛在说着天书一样,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他一听王况说徐国绪灌了五六瓯茶下去,一个时辰没去解手后也是奇怪,对啊,按说徐国绪一个去势之人,灌了这么多水下肚,忍niào绝对不会超过半个时辰的,若是年纪再大些,恐怕就不敢喝了这么多茶下去的,尤其是那些个皇宫里轮值的宦官更是如此,这也是为何近身伺候皇帝寸步不离的宦官,都要选那些年纪小